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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秦父默念,“那还有半个月的时间。”
王县令没在秦家多呆,坐了一个时辰后便和李主簿回了县城。
李主簿一到家,便见李夫人屋里的丫鬟捂着脸跑了出来,李夫人屋里还在乒乒乓乓作响。
李主簿一脚踹开房门,沉着脸看着屋里正在砸花瓶的李夫人:“你又在发什么疯?”
下人忙齐齐退了出去。
“秦伀当真中了状元?”李夫人没有顾得上李主簿的呵斥,而是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邸报都发了,还能有假?”李主簿看一眼李夫人,缓步走进来慢慢坐下。
李夫人听了如遭雷劈,一个踉跄坐在椅子上:“。。。。竟是真的?所以。。。。绮罗那丫头真的摇身一变,成了状元夫人?在月娥被王家厌弃,连孩子都不能带在身边喂养的时候,她不但儿女双全,还成了状元夫人?!哈,哈哈。真是讽刺!”
李主簿看着李夫人状如疯狂的样子,黑了脸:“你是绮罗的嫡母,就应该有嫡母的气度,绮罗嫁着了好人家,女婿成了状元,以后说不得平步青云,这是绮罗的造化,也是咱们李家的造化。我不管你以前如何待绮罗,但以后,你必须给我摆正心态,不求你能和绮罗真的如亲母女,但也要缓和关系,据对不能让女婿心生芥蒂!”
李夫人哈一声,讥诮的看向李主簿:“老爷这就要去讨好秦伀那个好女婿了?不过就算你表现的再殷勤,人家只怕未必看得上。”
“你说话怎如此刻薄,什么叫讨好?他本就是我女婿,我们翁婿本就和煦,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你怎就不明白,就算为了长青的前途,咱们也要结好秦伀。”
“你说什么?你让我的儿子去指望那个贱人的丈夫,这不是将我们母子放在她脚底下踩?老爷,您别说的这么好听,什么叫为了长青的前途,我看就是你想自个儿谋好处吧!”
李主簿哼一声:“对牛弹琴,头发长见识短。既然你如此愚不可及,始终不听我劝,那我就最后给你说明白:记住我说的话,如果你还是一味的不识大体,这个李夫人你不想当了,有的是人来当!”说完他哼一声,走出房门径直要往爱妾的房间去。
“你。。。。。”李夫人大恨,抓起身边的茶杯直接向李主簿扔去。自从那小妾进门后,李主簿对李夫人是越来越厌烦,再加上因为李月娥的事,李夫人接连打击,情绪越来越敏感,竟有越来越疯魔的表现,而这次,秦伀考上状元,李绮罗成了状元夫人的事,更是点爆了李夫人那根紧绷的神经。
滚烫的茶水直接泼在李主簿背上,李主簿被烫的嘶一声。
他回头阴沉的看着李夫人:“来人,夫人失了心智,将她看住,没我的命令,不允许夫人走出房门。”
“李保坤,你敢!”
在李夫人瞪大的双眼中,房门被渐渐关上。
王县令回了府邸,王夫人正在逗着孩子:“老爷,去过小青村了?”
王县令点头:“博君呢,他去哪儿了?”
“在书院还没回来呢。”王博君决心放弃科举后,便进了书院给孩童启蒙,每日在书院半日,回来后便与友人一同泛泛舟,吟吟诗,日子过的舒心多了。
“他怎的这般没有大志向,秦伀都考上状元了。”王县令叹一口气。
“老爷,随他去吧,你不是不知道以前被我们逼着读书的时候,博君有多痛苦。他喜欢教书,喜欢念诗就随他去,月娥之前那样逼他,伤了那孩子的心了,我们做父母的就别为难他了!”
虚惊一场()
“唉;你当我愿意难为他;只是男子汉大丈夫;自当成家立业;秦伀现在成了状元;可他却只想窝在这小县城里教书。我现在还当着县令;但我迟早要退下来的;我在的时候还可以给他铺铺路,要是等到以后他就算上进,只怕也要艰难许多。”
“爹。。。。”王县令话音刚落;王博君便从外面走了进来,“您放心吧,现在这样的生活我很满足;我不习惯那些东西;您就理解儿子一回吧!”他进了门,便将孩子抱进怀里;这孩子好像也很黏他;软软的依偎在他怀里;糯糯的喊了声爹。
王博君拍拍孩子的背;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王县令瞪一眼王博君:“你就胡闹吧;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王博君笑笑:“至少我现在不后悔,以后的事谁又说得清?”
“哼。”王县令哼一声;一甩袖子就要走。
王博君怀里的孩子却仿佛吓到了,他怯怯的伸手一把抓住王县令的袖子:“爷爷;别生气。。。。”
王县令脸上的怒气瞬间褪去;挤出笑容:“乖乖,爷爷不生气啊,爷爷不生气,来,爷爷抱抱。”
王县令将孩子接了过去,抱着他往门外走的时候还说:“以后你可别学你爹那样没出息。”
孩子声音软懦,却执拗的反驳:“才不是,爹爹很好的。”
王博君听了笑一声:“爹,您可别离间我们啊,我可是他亲爹。”
“我还是他亲爷爷呢!”
王夫人在一旁看的笑着摇摇头,等王县令抱着孩子走了后,她看向王博君:“博君,科举的事我们随你,反正依着我们的身家,也够你后半辈子无忧的生活了。只是,月娥那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王博君不再亲近李月娥,两人各自在自己的院子里,甚至都不怎么见面,有妻子和没妻子一样。
王夫人看王博君这样,有心想给他纳妾,却又被王博军拒了。
王博君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淡去:“娘,这事儿以后再谈吧。”他站起来出了屋子台步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王夫人叹一声,如果不是看在李月娥生了宝儿的份上,她早让王博君将她休了。现在可好,他们没有夫妻的样子,偏偏又要占着夫妻的名分。王夫人有时候都搞不懂李月娥,明明是她做错了,还僵着不肯道歉,博君这孩子心软,又有从前的名分在,趁着时日尚短,还能把丈夫的心笼络回去,如果一直这样,博君定会有别的女人,纳妾是肯定的事,到那时候可就真的晚了。
王夫人将一切看得明明白白,但她不会把这些告诉李月娥,她对李月娥也同样十分不满意,李月娥心高气傲,还欺骗他们王家,欺骗博君,害博君成了这样子,她作为母亲,不惩治李月娥就算手下留了情。
王博君路过李月娥院子的时候,想到宝儿的样子,脚步一顿,迟疑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迈步进了李月娥的院子。
进到院子里边,正听见李月娥和丫鬟说话:“我让你打听的消息呢?”她现在不能出王家,活动局限在王家后院里,想得到什么消息还要丫鬟去打听。算算日子,秦伀科举的消息也该传回来了。
“秦公子。。。好像中了状元。”丫鬟小声的快速说完,就飞快的埋下了头。
“你。。。说什么?”李月娥神色恍惚:“他竟得了状元?”
王博君要迈进去的脚步骤停,他看了看虚掩的房门,最终叹息一声,出了院子。
去京城的时候,三个孩子只知道吃吃喝喝,最多就是在软榻上爬一下。但现在他们渐渐大了,好奇心日渐旺盛。
子静和子姝两个特别好动,胳膊腿儿有力一些后,即便将她们放在软榻上,她们也能自己溜下来满屋子爬,爬的还贼溜快,而且自己还能扶着东西站一会儿。
在船上屋子自然不大,孙妈和小红她们住在另外的房间,这天三个孩子午睡后,李绮罗和秦伀无所事事,让孙妈她们回了自己的屋子,自己也想着眯一会儿,谁知再醒来的时候,子静和子姝却不见了踪影,只有子圭一个人躺在软榻上争着大大的眼睛。
李绮罗那一刻心跳都吓的几乎骤停,“相公,相公,大珠小珠不见了!”
秦伀睁开眼睛面色也变得煞白,忙跳下床和李绮罗去找。
孙妈她们听到动静,忙走了过来,一听大小姐和二小姐不见了,小红几个都快哭了。
“子静,子姝。。。。”
“大珠,小珠。。。”
李绮罗快自责死了,她这时候怎么就睡得那么熟,明明平时耳力那么敏锐,而且房门都是从里面扣上的,这两个孩子能到哪里去?
船上的人听说丢了孩子,都纷纷出来看热闹,有热心的人还在帮着找。
只是将船都翻遍了,却还是不见孩子的踪影。
“怎么办?怎么办?”李绮罗手抖索了起来,她紧张的咬住自己的指甲,从来不知道,有事情能让她慌成这样。
秦伀忙将李绮罗的手牵住:“没事的,会找到的。”他何尝不自责。
“我就不该睡那么死,明明平时屋里里有一点儿动静我都知道。。。。”孩子会去哪儿?这么小,她们又能去哪里?如果是别人进了屋子,她不可能毫无知觉。。。。
“屋子?”秦伀眉毛一皱,“还有一个地方没找。”他忙拉着李绮罗进了屋子,进屋的时候看见秦子圭也从软榻上爬了下来,正在往李绮罗和秦伀的床底下钻,都只剩一双小脚在外面了。
秦伀快走几步,一把捞住秦子圭,再俯身向床底下一看,只见子静和子姝两人两人互相抱着睡得正酣然。
李绮罗蹦到嗓子眼的心骤然落地。
她既后怕又生气,直接伸手将两姐妹托了出来。
“娘。。。。”子静和子姝被弄醒了,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李绮罗。
李绮罗不答,沉着脸在两姐妹屁股上控制着力道各打了一下。两姐妹顿时懵了,先是迷茫的看向李绮罗,然后两张小嘴齐齐一瘪。
“不准哭,你们怎么这么调皮,有好好的床不睡,偏偏要爬去床底下!”就算在末世,脑袋随时搬家的时候,她也没这么害怕过。
李绮罗沉着脸是极有震慑力的,两姐妹竟然真的不敢哭,只红着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看向李绮罗。
秦伀忍不住出声求情:“绮罗,孩子们还小,什么都不懂,这次就算了吧。”
“你要是再说,就是和她们一起惹我生气,还有你!”李绮罗一指秦伀怀里的秦子圭:“你也是个不省事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姐姐们爬到床底去了?”
秦子圭:“啊。。。。”他看一眼李绮罗,又看一眼秦伀,眼神甚是迷茫:“爹。。。。”
秦伀耸了耸肩:“别看我,我也求不了情。”
李绮罗生气了,三个孩子倒安静了很多,到了吃奶的时候,三个孩子排排坐在软榻上,望眼欲穿的看着李绮罗。
李绮罗哼一声,硬着心肠背过身去。
“娘。。。。”
“娘。。。。”
“娘。。。”
三道软糯的声音齐齐喊出。
李绮罗动了动,三个孩子带着哭音再喊一声。这次李绮罗终于没忍住转过了身来。
“娘,咯咯。。。”秦子圭见李绮罗转过来,忙咯咯的笑起来,姐妹俩一看,也跟着秦子圭朝着李绮罗笑。
李绮罗噗嗤一声,在三人额头上点了点:“真是讨债的冤家,为了一口吃的,也是难为你们了。”
李绮罗终于恢复了过去的样子,三个孩子笑的更灿烂,吃奶的时候还不忘吃一口就对李绮罗笑一下。
看他们这么小,就这么狗腿的样子,李绮罗真是哭笑不得:“知道了,你们很乖,娘不生气了,快吃吧。”喂不了多久就要断奶了,让你们在最后的时间里吃个够。
船顺水而下,转入通江后,速度更快,在六月二十这天,终于停靠到了云阳县的码头。
“老爷,夫人!”一下船舱,便听见秦进兴奋的声音。
他飞快的跑过来,“见过老爷夫人。”
秦伀让他起来:“家里都还好吧?”
“都好着呢!”
“三弟,三弟妹,哈哈哈哈,我们家的状元回来了!”秦进话音刚落,秦耀和秦奋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竟也到了码头。
“大哥,大嫂,二哥,二嫂。。。。”秦伀和李绮罗忙叫人。
“好样的!”秦耀一走近就猛地一把将秦伀抱住:“哈哈哈哈,我现在可是状元公的哥哥了!”
秦伀正要说话,码头上又一阵敲敲打打,原来是王县令领着许多乡绅到了码头,这么短短的时间,他们竟然全部聚齐了。
“下官见过编撰大人。”秦伀任编撰,一上任就是从六品,而王县令却是正七品,从品级上来说,他的确要叫秦伀一声大人。
“王大人,我与博君既是同窗,又是连襟,您千万不比如此多礼。”
王县令笑意加深:“礼不可废。”
后面元阳县的乡绅也跟着王县令口喊秦大人,还要热情的张罗给秦伀接风洗尘。要不是秦伀说一路上舟车劳顿,想回去休息休息,他们都恨不得亲自抬着秦伀走了。
“对对,秦大人一路上确实累着了,诸位可等秦大人休息好了之后,再接待不迟。”王县令见状劝了一句,那些人这才作罢。
不过虽然吃不成饭,但他们却给秦伀准备好了轿子,就连秦奋和秦耀他们的也没拉下。
秦耀和马大妮坐到轿子里头,这摸摸那摸摸,马大妮兴奋道:“没想到三弟考上状元还有这样的好处,我们也跟着沾光坐了一回轿子!”
秦耀笑眯眯道::“这算什么,以后三弟官当大了,排场还在后面呢!”
家规()
秦耀和马大妮坐到轿子里头;这摸摸那摸摸;马大妮兴奋道:“没想到三弟考上状元还有这样的好处;我们也跟着沾光坐了一回轿子!”
秦耀笑眯眯道::“这算什么;以后三弟官当大了;排场还在后面呢!”
马大妮兴奋道:“相公;那感情好;我们老秦家以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吧?”
秦耀得意哼一声:“那可不,我三弟可是六元及第,知道啥是六元及第吗?”
马大妮忙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
“就是从县试到会试都是第一名,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代表啥?代表三弟是顶顶聪明的人;三弟啊;有出息大发了!”
马大妮听得双眼放光:“三弟这么聪明,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吧?”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虽然不能扯着三弟的大旗干坏事;免得坏了他的前程;但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
“这就够啦!我觉得现在的日子已经不错啦;就只盼着三弟有出息后能拉拔几个孩子一把。”现在有吃有喝,马大妮对现在的日子很是满意;现在生意不错,因为秦伀的原因;也没人敢故意找茬;从店铺开张到现在一直都太太平平的,以前梦想着当甩手太太的生活其实现在就可以达成了,不过她不忍心看着秦耀一个人如此辛苦,还是跟在店里帮忙,日子久了,就也觉得不那么累了。
她明白,就算不能仗着秦伀的身份明目张胆的谋夺好处,但只要秦伀在一天,就是秦家遮荫的大树,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几个孩子能靠着三叔有一个好的未来。
“这是当然的,我们可是亲兄弟。”秦耀亢奋道。
坐在轿子里,开路的衙役还吹吹打打,李绮罗反倒有些不自在,“这也太过了吧。”几个孩子也没坐过轿子,晃晃悠悠的,他们反倒因为紧张,都缩在李绮罗身边,就连子静和子姝也不爬上爬下了。
秦伀笑笑:“马上就到了,忍忍吧,如果不接受,他们反倒会多想。”
队伍到了村口的时候,村里人听到动静都涌了过来,秦伀和李绮罗抱着三个孩子连忙下轿。
秦父和秦母被人簇拥着在队伍的前方,秦伀和李绮罗忙快走几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