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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京城人士。”
“我猜也是,这么多年,前三名大多都出自京城。”
“贺!!!!!。。。。”这一声高贺拉出老远。
李绮罗忽然吸了一口气,说不紧张不紧张,但到了这时候,又怎么可能不紧张。秦伀握着她的手也微微收紧了些。
孙妈和几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出,屏住呼吸看着巷口。
“贺,两江省益阳府云阳县秦伀秦老爷高中会试第一名!贺,两江省益阳府云阳县秦伀秦老爷高中会试第一名!!
贺,两江省益阳府云阳县秦伀秦老爷高中会试会元!!!贺,两江省益阳府云阳县秦伀秦老爷高中会试会元!!!”
康威明骤然停下脚步,看向秦伀:“。。。。秦兄,你们两江省果真人才济济,这会元不仅与你同乡,竟还与你同姓!”
秦伀微松一口气,结果没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现在尘埃落定!
他对康威明笑了笑,并没说话。
“老爷中了!老爷中了!!”巷口的小红和小黄已经高兴的蹦了起来。
康威明艰难的开口:“。。。。。。。你就是秦伀?”他虽然一直在备考,但对秦伀这个一路都是头名的科考热门人选也听过几耳朵,万万没想到,如此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就住在他的隔壁,更关键的是现在还中了会元。想到自己刚刚对他说的那些话,康威明恨不得衣袖掩面,直接缩到地缝里去。
“秦伀?两江省的人?这次倒是叫两江省拔得了头筹。”康家门前的那些人没听到康威明和秦伀的对话,还不知道新出炉的会元就站在他们眼前。
但没一会儿,他们就知道了。
报喜的官差吹吹打打的进了巷子,走到院门前,“敢问可是两江省的秦伀秦老爷?”
秦伀站出来:“正是在下。”
本来官差进了巷子,康家门前那些来恭贺的人都有些不敢相信了,莫非这永结巷不但要出一个二甲,还要出一个会元?当秦伀出声后,巷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一时间竟是落针可闻。
“恭贺秦老爷,贺喜秦老爷,您高中此次会试会元了!!!”报喜的官差热情至极的恭贺道。
孙妈和几个丫鬟从不敢置信到压抑不住小声尖叫,李绮罗看了一眼,也随得她们,只吩咐道:“孙妈,去把之前准备好的喜钱拿出来。”
孙妈忙欢快的应一声,去屋子里拿了喜钱,给了报喜的官差丰厚的喜钱,又对着人群道:“今日我家老爷高中会元,大家同喜!”说罢喜气洋洋的将喜钱撒出来。
这时候,巷子里的人才回过神来,天啊,这么年轻的人竟然是会元!!!所有人都蜂拥着过来给秦伀道贺,这么近距离接触到会元,以后只怕一辈子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他们竟然和会元做了几个月的邻居,拿出去都值得吹一波了。
这喜钱必须要抢,多大的福气!
康威明看着刚刚还在自家门口恭贺的一群人,这下全跑到了隔壁,静静的进了院子。
他儿子也一脸的不敢相信:“爹,我没看错吧,隔壁那个看着比我还小的小子,竟然是今年的会元?”
康威明怒瞪:“什么小子,那是今年的会元老爷,你得叫一声秦会元。”
“比我还小。”他儿子小声道。
“是啊,比你还小,别人就有这么大的出息,你呢,你整天在干什么,到现在还一事无成!”康威明拍了拍他儿子的头。
“那你这么大年龄了,还不是没考过他。”
“你说什么!我看你是要造反了!”康威明大喝一声后,又不禁叹了口气,唏嘘道:“哎,本以为这次破天荒的考了第七十九名,已经算是光宗耀祖,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少年英才,不能以常理度之啊!”
谆谆教诲()
秦伀中了会元;巷子里的人家都得到了消息;全部都涌来恭贺;顺便讨喜钱;会元的喜钱咧;拿回去给家里的小孩子握握;说不定也能沾点文气。
一直到下午时分;恭贺的人才算是散了,孙妈和几个丫鬟虽然忙忙碌碌的招呼了大半天的客人,但全都精神奕奕;满脸兴奋。
倒是秦伀,他也就在报喜的时候稍微紧张了一下,后面便完全平静了下来。李绮罗看他和往常一样逗孩子;坐到他身边问道:“相公;殿试是什么时候?”
“三天后,明日礼部应该就会来人。”殿试是要面圣的;礼部要组织这些会试中高中的考生一些规矩;不然到时候在大殿上出了丑或是唐突了皇上;就是礼部组织不力。
“那之前他们闹着请愿书的事儿呢?”李绮罗蹙了蹙眉;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
秦伀一顿;抬头看了一眼门外即将黑下来的天色,淡淡勾唇:“明天就会有消息了。”
秦伀说的明天;在天刚亮的时候就有了动静。
李绮罗因有异能,听力敏锐;还未睁眼时便听见前街排列整齐的脚步声;他们的踏步不像寻常人,反而。。。。像训练有素的军人。
李绮罗忙摇了摇秦伀:“相公,外面有动静。”
秦伀一个睁眼,立时披着衣服坐了起来下了床。李绮罗忙床上衣服跟在他后面。
两人打开院门,倚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前街忽然一阵喧哗。
“你们抓我干什么?凭什么平白无故的抓人?”
“岂有此理,我是功名在身,谁准你们这么乱抓人的。。。。。”
“。。。。。。。。”
前街吵吵闹闹,惊慌一片,一直到天亮时分才渐渐安静下来。
李绮罗和秦伀对看一眼,走出巷口去看,只见这时好多人都打开门探出了头。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没亮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听说昨天有好些落榜的学子在宫门前跪下,递了请愿书,说这次科举有内幕。朝廷连夜彻查,发现是子虚乌有的事,全部都是这些落榜的学子心存不甘,平白闹事。科举这么重要,怎能让这些学子胡闹。唉,这些人啊,自己考不上,就见不得别人考上,现在好了,把自个儿弄到牢里去了!”
“不会吧,他们可都是有功名的人,真会坐牢?”
“昨天你们是不知道,上千人递请愿书啊,如果这方法行得通,以后但凡考不上的都学此法,那朝廷还有何威信可言?不把这股邪风杀下去,以后还怎么举行科举?以前每次考试也有人说有内幕,但从没像这次一样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怪只怪这些人贪心太过,考不上就想着走歪门邪道,朝廷怎么会容忍这么多人聚集生事?”
这人说的有模有样,好像真有什么内幕消息一样,不过也许帝都的百姓天生政治敏感性就比其他地方的人多一些吧。
“回去吧,绮罗。”秦伀听完,丝毫没有意外之色,握住李绮罗的手,看了看街道,拉着她往回走。
“相公,这些人会重判吗?”李绮罗看一眼那些大门打开的客栈,里面一地鸡毛,可见刚刚抓人的时候,那些官兵下手可不怎么轻柔。
秦伀摇摇头:“法不责众,这么多人,又是读书人,朝廷不会重处的,闹出如此大动静抓人,不过是警示后面的人。不过。。。。”
“不过什么?”李绮罗抬头看他。
“始作俑者就不一定了。”秦伀轻叹一声。
“谁是始作俑者?”李绮罗忙问。
秦伀忽然埋头低笑起来。
李绮罗不解:“你笑什么?”
秦伀看她:“娘子,你是不是把你相公想的太厉害了,我不过是一个书生,怎能知道这么多事?嗯?”,嗯字语音上扬,还带了浅浅的笑意。
李绮罗啊一声,好像是啊,因为秦伀聪明,她现在有什么事都直接到秦伀这儿找答案,下意识就觉得他一定会知道,本来就不够用的脑子更加罢工了。
李绮罗讨好的笑笑,轻轻拂了拂秦伀的肩膀:“这不是因为你聪明嘛。你是我男人,我有疑惑,不问你问谁?”她说的一脸理所当然,好像她男人合该就应该晓天下万事似的。
秦伀被她这一句是她男人逗的身心愉悦,低咳一声:“不错,我是你男人。所以。。。。”他附到李绮罗耳边轻轻说了一个名字。
“是他?!”李绮罗惊讶不已。
“只是也许,是与不是,看他中与否便知道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他之前那个乡试头名可能来得并不怎么光明正大。”
“所以他知晓自己的本事,才做两手准备?”李绮罗恍然大悟,“那看样子,他上门来拜访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她将手捏了捏。
秦伀笑笑,伸出手握住她的拳头:“如果是他,这次自会罪有应得,咱们进屋吧,孩子们该醒了。”
李绮罗瞬间收起身上的杀气,“对了,孩子。”她快跑几步,见秦伀落后了,又一把拉起他:“相公,快点儿,不然子静和子姝又要哭了。”
秦伀笑着应一声,跟着李绮罗轻跑起来。
第二天,礼部的人果然上门,秦伀跟着出去了大半天,一直到下午才回来。
“之前那些人处罚出来了。”秦伀到家后,吃了晚饭,边逗孩子边对李绮罗道。
“什么结果?”李绮罗忙问。
“除了主使者,其他的禁考两届。有少数情节严重的,剥夺了功名。”
“那主使者呢,你说的那个李启令果真在内?”
秦伀点头:“这次请愿,将他在乡试中作弊的事情查了出来。其实以他的才学,就算这次不中,后面只要苦读几年,早晚也会中的,可惜,他太着急了。”秦伀说完嘲讽的笑了笑。
“他可惜个屁,那天还想鼓动那么多人,准备拉着你一起签请愿书呢,要是真签了,现在被禁考的人就是你了。”李绮罗却冷了脸,要是知道那家伙一早就不安好心,那天上上门的时候,他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他的。
秦伀嗯一声,拉住她:“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生气,孩子们看着你呢。”
子静三个本来自己玩的还挺开心,一见李绮罗冷下了脸,都睁大眼睛向她看来:“亮。。。”
她们现在越叫越标准了。
李绮罗忙挤出一个笑:“娘没事儿,你们自己玩儿吧。”
三个孩子见李绮罗笑了,这才低下头去。
“几个主使者不但要被剥夺功名,终身禁考,还有两年的牢狱之灾。经此一事,相信再也没人敢这么大肆煽动,聚众闹事了。”秦伀看看李绮罗,又看看三个孩子,温声道。
“那上次来的那几个呢?”
“马兄他们?”
“嗯。”
“他们禁考两届。”秦伀顿了顿道:“其实马兄这次考中了,在二百多名,但现在也被剔除了,倒是便宜了后面的人,直接替补。”
李绮罗啊一声,然后叹道:“还没进官场,就上演了这么一出,真不知道以后你进入了官场,还有多少明枪暗箭。”像这个马兄,就是脑子不够的典型,搀和搀和着,本来到手的官都丢了。
秦伀看向李绮罗:“娘子,你得相信你男人。”他眼含笑意,嘴角微微上扬,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十足的自信。
李绮罗白他一眼:“莫装逼,装逼遭雷劈,就算你聪明,也要小心行事才是。”
秦伀没听过前面的话,但大概意思还是知道的,他哭笑不得的看向李绮罗:“娘子。。。。。”
“你有意见?觉得我说的不对?”
秦伀忙道:“娘子说的自是对的,所谓妻贤夫祸少,我一定将娘子的话奉为至理。”
李绮罗噗嗤一声笑出来:“秦小伀,你还可以再狗腿一点儿吗!”
“狗腿是何意?”秦伀疑惑的看向李绮罗。
李绮罗不怀好意的笑笑:“想知道,自己猜去吧。”说完她抱起孩子,“我去给孩子喂奶了。”
李绮罗一般都是先喂子静和子姝,子圭和子静和子姝不同,只要给两个姐姐吃的时候不要忘了他,他就无所谓先后。
秦伀看着李绮罗进了屋子,摸了摸小儿子的头:“小彘,知道以后怎么对你娘子吗?”
子圭睁着大眼睛一脸懵懂的看着秦伀。
秦伀叹一声:“我和你说什么呢,什么都不懂。”末了他自己又没忍住,道:“在妻子面前,该聪明的时候要聪明,那样她会崇拜你,依赖你。但该装傻的时候也要装傻,这样夫妻之间会多许多乐趣;你。。。。可懂?”
子圭抠了抠手指,搭下眼皮并不想听老父亲的谆谆教诲。
秦伀嗯一声:“不听老人言,以后有你吃亏的时候。不过。。。。”秦伀顿了顿:“你也不用担心,反正你也没我这么大的福气,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
秦子圭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吃了奶他还想睡觉呢!
殿试()
“相公;你在和子圭说什么呢?”李绮罗在屋子里将秦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快笑死了;将两个孩子抱出来后;故意问道。
秦伀腼腆一笑:“没什么;随便聊聊。”
李绮罗将子圭抱起来:“小猪猪;你告诉娘;你爹和你聊什么了?”
子圭攀着李绮罗的脖颈,打了个哈欠:“娘。。。。”他嘴巴动了动,意思是要吃奶了。
“好;不饿着我们的小宝贝啊。”李绮罗忍住没笑出声,抱着子圭进屋子喂奶,等子圭吃完后;李绮罗点了点他的小鼻头:“听见你爹说的没;要牢牢记住。”
殿试在会试放榜后的第四天,这天所有的考生都要由礼部组织带着;一起到大殿上。
天还未亮的时候;秦伀便起了床。
“相公;现在就走吗?”
“嗯;必须要在卯时到礼部;辰时进宫到大殿。你先睡,别起来。”秦伀给李绮罗掖了掖被角;又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但李绮罗哪里还能安心睡,她翻身径直起了床;将秦伀从礼部领回来;她熨烫好了衣服拿出来给他拿出来穿上,这衣服是考生们参加殿试的统一着装,一袭白色的对襟衫,布料不错,但着实没什么样式可言,李绮罗重新微微收了收,看不来有什么改变,但衣服穿在身上会抻展很多。李绮罗替他穿好,又看了看,觉得没有埋没秦伀的身段,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替他理了理衣服:“待会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上饭,我给你下碗面。”
“算了,一个早上不妨事的,礼部的人昨天特意说了,今天早上最好不吃不喝,不然到了大殿上是无法如厕的。”秦伀系了腰带,拢着李绮罗的手道。
“连早饭都不能吃,这也忒遭罪了!”李绮罗心疼道。
秦伀失笑:”不过是一天而已,又不会饿坏我。娘子,我得走了。”
“我送你。”李绮罗跟着到了院门口的时候,秦伀怎么也不让李绮罗送了,他自己拿过灯笼:“别送了,待会儿你回来的时候一个人,天色还未亮,我担心。”
“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欺负得了我?”
“我知道,我的娘子很厉害,但是不管你再厉害,我都担心,听话,就在家里,嗯?”他摸了摸李绮罗的头,双眸比夜色更深。
“秦会元,你还没走呢,咱们一道,一道!”李绮罗刚要说话,隔壁的康威明带着几个小厮出来了。
见有人作伴,李绮罗才点点头:“那好吧,相公,路上小心点。”
秦伀笑着嗯一声,再此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进屋吧,你进了屋我就关门。”
“你走了我再进屋。”李绮罗摇头。
康威明:“。。。。。”这是干什么,不过是去殿试,这夫妻俩怎么搞的像生离死别一样。
“秦娘子,你就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