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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可你娘心术不正,不知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夫君骗上了床,生下了孟凡烈。夫君恐你娘生嫉,害了孟凡烈,所以一直没告诉她我和凡景的事。可怜我儿凡景,本来是长子,却以庶出的身份活了这么多年。”
说完,她死死地盯着我,恐怕是期待我说什么“这不可能”、“你胡说,我是孟家的女儿”、“这不是真的”。
可我怀着听八卦的欲望,用无辜的眼神盯着她,期待她继续说下去。
魅杀玉离(46)()
她快气爆了。眼睛里的红血丝越来越多,声音也变得尖锐了起来:“你别以为你娘赢了我,我告诉你,夫君他一看到你就像吞了个苍蝇。他还亲口告诉我,每当他将你娘压在身下的时候,他就会想起另外一个男人。要不是为了孟凡烈,他早把你娘给休了。你要是不相信,我提醒你,他一年到头是和我们娘俩在一起!”
她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印象,在孟书的记忆中,大部分时候爹爹都不在家。孟书还真可怜,娘对她总是那么不冷不热,爹看到她总是一张冷脸,现在连爹的小老婆都将帐算到她头上,她招谁惹谁了?
想到这里,我愤愤地将那女人的手一把甩开,懒懒地说道:“拉倒吧,做正妻?孟凡景都三岁了我娘才出现的,他要想让你做正妻早做了。还侠肝义胆,他要是真侠肝义胆为什么要碰我娘?碰了还不够,还嫌我娘带个拖油瓶,得了便宜卖乖。说我娘勾引他,说不定是他对我娘用强呢!什么玩意?”
说完我整了整衣领,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留下她在身后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你你你,你是不是女人,说话如此地粗鄙!”
孟书的身世还真的是复杂,综合所有的事情,我已经能推断出她和凡烈是同母异父的姐弟,而凡烈和孟凡景则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幸亏孟书已经去了,否则要让她知道这些,小姑娘恐怕得天天垂泪。
我倒无所谓,反正我只有一半是孟书,再加上从小脸皮厚,早就习惯了这些戏剧性的遭遇。
到百里客栈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飞墨家人们早已经离开了客栈,可司清应该还在这里养伤。
走到司清门前我轻轻敲了敲门:“司清,你睡了吗?”我小声问道。
“没有,嫂子,进来吧。”司清虚弱地回答。
我推开房门,一股药味扑面而来,房间里没有点灯,黑乎乎地如同一个山洞。我走进去,借着傍晚微弱的光,竟然看到司清正躺在床上看书。
“怎么不点灯,你看得清吗?伺候你的人都到哪去了,只拿钱不干活。”我一边埋怨,一边找火石帮他点灯。
“不打紧,自从我吃了九珠以后,我的眼睛就能夜视了。”司清笑道。
“夜视,真的假的?”我吃惊地问道。
司清扬了扬手中的书:“传九珠是几百年前一个修真的隐士所炼制,出炉的时候一共有九颗,服之不仅可以治病强身,还可以使人有异能。我想,这夜视就是我服食九珠后的异能吧。”
“哇,那不是仙丹?”
司清笑着摇了摇头:“没那么神,只是一样药而已,也有服了九珠也没救回来的人。”说完,司清敛了笑容,发起呆来,睫毛下的眼睛里流淌着温柔的光芒,柔美的的侧脸在黄色的烛光中显得异常平和。
我知道他又想起了柳玉。
“司清,等伤好了,把脸上的疤去了吧。顶着这道疤,你就不是第一大美人了。”我笑道。人总要向前看的,不能让他一直这么消沉下去。
他伸手碰了碰自己脸上的伤口,不可置否地笑了一下:“嫂子还有心思拿我打趣,你就不知道着急么?”
我垂下眼敛,低声说道:“急啊,所以来找你了。”
“嫂子,”司清慢慢地说道,“当初我没好好照顾好柳玉,所以现在很后悔。飞墨是个非常好的男人,请你不要错过他。那天晚上的事我不会跟他说,但我希望你不要再做第二次,飞墨的怀抱比那个人的怀抱要可靠得多。如果你伤害了他,我也不会原谅你。”
听出了他话中隐藏着的信息,我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司清,有你做朋友,真是我的幸运。”
司清轻笑出声,狡黠地冲了眨了眨眼:“别夸我了,快回去收拾收拾。”
我飞快地起身:“司清,你一定要保重啊。”说完,转身朝外边跑去。
急冲冲地回到家,我跑进屋子收拾了几样金银细软,把凡烈叫了进来。
凡烈进来后,我拉过他,将几张银票放进他贴身的衣服里,叮嘱道:“凡烈,记住,这是你的救命钱,这些钱连孟凡景都不能告诉。还要注意,可千万别让水泡了。考武举要用点心,只要你考上了就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过日子了,姐姐以后也好有个依靠。”
“姐姐,你要干什么?”凡烈觉出了不对劲。
“我和你姐夫要私奔,不然等他被带回了百里家我们就没有机会了。”
凡烈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急切地说道:“我也和你一起走。”
“傻孩子,”我爱怜地帮他理了理头发,“你马上就要考试了,跟我们一起走会毁了你的前程,而跟着孟凡景你一定能过上好日子的。你放心,他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是他唯一的弟弟。”我已经可以肯定孟凡景会好好对凡烈。
“我才不要他,”凡烈眼眶都红了,“姐姐,以前不管有多苦,我们姐弟都是在一处的,我要跟你一起走。”
我心里一阵发酸,自从穿越过来之后,我和凡烈相依为命,最苦的时候都没分开过。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我和凡烈的感情不比孟书和凡烈的感情浅,现在要分开,叫我怎么不伤心。但我还是狠下心说道:“凡烈,你不是想保护姐姐吗?不考上个一官半职,你怎么保护姐姐?要是姐姐以后被人欺负,你怎么帮我出气?”
凡烈摇摇头,倔强地咬住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
我心疼至极,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凡烈,放心,不会过太久的。我保证,我很快就回来,很快就回来。”
凡烈哽咽着说:“姐姐,我一定好好争气,以后,姐姐跟我过,咱们谁也不求。”
我的眼泪忍不住滚了下来:“好,我等你发达啊。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这几个月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时,院子里响起了震天的敲门声,凡烈用袖子抹了抹眼泪,跑出去开门。
飞墨穿着一身灰色短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前。门开后他急冲冲地闯进了院子,径直朝我的房间奔来。
“飞墨——”我低声叫着,仔细地看着那个王子一般的身影。天知道,在我那看似沉着的笑容背后有多少恐慌。而现在,他的出现抚平了我的不安,漂泊了二十多年,我终于找到了我的王子。流浪了那么久,我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没有理我,越过我进了房间,一头扎进储物柜,乒乒乓乓地翻了起来。
“东西都收拾好了,你在找什么?”我奇怪地问。
他仍然没有理我,半天后,他拿着一张纸直起了身子,扭头得意地看着我:“这东西不收回来怎么行?”说完,他蹭蹭两下,将休书塞进嘴巴,津津有味地嚼起来。
我幸福地看着他,觉得他啃纸的动作都好帅啊。
他“咕噜”一下将休书咽了下去,提起我的包袱,拉起我的手:“走。”
凡烈一闪身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初有男人棱角的脸上是冷冰冰的眼神:“百里飞墨,我警告你,如果我姐姐不幸福我饶不了你。”
飞墨握了握我的手,自信地笑道:“你放心把她交给我,这是一个男人的承诺。”
凡烈看了看我们紧紧相握的手,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信你。”说完他让开了路。
出门的时候,孟凡景站在门边,抱着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
我小声说道:“哥哥,我要走了,请哥哥好好照顾凡烈。”
孟凡景没有回答我,而是一扬下巴,对飞墨微微一笑:“姑爷,我把这麻烦的妹妹交给你了,你可得好好对她。”
飞墨将我一把拉到怀里:“哥哥放心,我绝不负她。”
孟凡景点点头:“好,你们走吧。”
“谢谢哥哥。”我深深地对他行了一个礼。
飞墨又拉着我继续向外面走去,门外停着一辆马车。我们刚坐上去车夫就欢快地甩开了鞭子。马车飞快地跑了起来,将茶叔的声音甩在身后:“小姐,路上带点吃的吧——”
马车从城墙的小门开了出去,出城后速度依然不减,快得连车窗都在“砰砰”作响。飞墨一直没有说话,撩着帘子神情严峻地看着后面,夜色的微光透过车窗交错地照在他脸上,让他平添了一种神秘的魅惑气质。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因为我知道我的男人绝对能将事情办好,我相信他。
天快亮的时候,马车拐上了一条小路,飞墨如释重负地呼了一口气,叫车夫将速度慢了下来。
“甩掉了吗?”我问。
他点点头,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用诱惑的声音说道:“过来,我的女人。”
我幸福地凑过去,窝在飞墨怀里,手环着他的腰:“想不到私奔这么浪漫的事情都被我赶上了,飞墨,嫁给你真幸福。”
“幸福?”飞墨低头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幸福就赶紧生个儿子我们抱回去交差,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
“交差?”我不解地问。
“对啊,难道我们还要在外边飘一辈子?”
“哦,遵命,我一定给你生一窝。”
飞墨忽然沉默了一下,慢慢地说道:“书儿,我娘是不是骂你了?你以后就知道了,其实她很善良很温柔的”
我抬起头盯着他那双雪山湖泊一样清澈的眼睛,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知道,我都懂。”
他微微一笑,拨开我的手,微笑着吻了下来。
我幸福得流出了眼泪,小声说道:“飞墨,我爱你。”然后,轻轻地将唇迎了上去。
当我们双手相牵,还有什么好怕的。因为有了你,我便有了征服整个世界的勇气。
特别番外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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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鬼鱼
川莫城外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汉白玉石拱桥。河很窄,,川莫人洗衣洗菜都在这条河里。不过经常有那和家人吵了架的小媳妇,或者受了委屈的老太太,一时想不开,跑到城外就扎到了河里,成了河中的居民。所以,每到新月的时候,河面上阴风阵阵,鬼哭不断。
王大娘办寿酒那天,我回家晚了点,出王大娘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那日正好是新月,而且天上没有一颗星星,再加之有点夜雾,所以很难看清地面。我拎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走着。
行至石拱桥时,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身旁传了过来:“小妹,过河吗?”
我转过身,借着灯笼黄惨惨的灯光,看清了旁边的人。只见一个满脸沟壑的白衣老婆婆斜依着桥柱坐在桥栏上,一头白而凌乱的散发挡住了她半边脸。
“老人家,您坐在那有点危险啊。”我好心提醒道。
她瘪了瘪嘴,用苍凉的声音哀求道:“小妹啊,我的鞋掉到河里去了,你帮帮我好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我走到桥边,拎着灯笼仔细朝下面看了一下,只见离河岸不远处果然有一只绣花鞋在水中沉沉浮浮。
我安慰老婆婆:“老人家,你等一下,我帮你把鞋捞起来。”
“哦,那敢情好。”虽然她的样子有点模糊,但听声音却知道她很开心。
于是我挽了挽裤脚,沿着陡峭的小道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河边。那鞋离河岸不远,我伸手就能够得着。所以我大大咧咧地将手伸过去,抓住了那只鞋。
指尖刚刚碰到鞋的一瞬间,一股凉气顺着指尖传遍了我的全身,让我忍不住打了一哆嗦。定睛一看,手里抓的那个东西哪里是鞋,分明是一只被水泡得惨白的人手。遇鬼了,我惊恐地大叫一声,松了手就想跑。没想到那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拖住了我。
“鬼大妈,别找我,明天我给你烧纸。”我忙告饶。
可那只鬼不识相,反而慢慢地使劲,明摆着想把我拖到水里。
惊恐到极致就什么都不怕了,我火冒三丈,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大吼一声,使出全身的力气和她叫开了劲。
大约僵持了十秒钟,手上突然一松,我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手中有什么滑溜溜的东西正使劲地扳动,我赶紧将它拿到灯笼边一看,是一条全身通白的白鱼,大约有四指宽。再抬头一看,桥上哪里还有老太太的影子?
我余怒未消,抓着这条白鱼就往家里跑。
进了院子,我赶紧叫飞墨:“快搬柴火来,烧鬼鱼吃。”
飞墨没有动,不解地看着我手中那条白鱼。我没空给他解释,自己跑到柴房拎了一捆易燃的柴到院子里,三下五除二点了起来,再将那条白鱼扔了上去。初时那条白鱼还在不停地在火堆里跳,不过一晃眼就不见了。等火堆熄灭了以后,灰烬中竟然多了块白色的“鹅卵石”。我捡起“鹅卵石”朝门外的臭水沟扔去,只见石头落下的地方有什么东西扑腾一下飞了起来,呱,呱,呱地惨叫着飞走了。
事后飞墨坚持认为是我喝了一杯小酒,将白鱼误认为成了鬼,所以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遇鬼了。
番外二:占方
川莫一带流传着一种古老的巫术——占方。我到川莫后也偶尔听人提起过这个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样子的我也不清楚。
城南李屠户的妻子和我很谈得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她跟我说了件烦心事。她的妹妹两个月前生了一个儿子,刚开始孩子还小,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等孩子大一点后,他娘痛心地发现她的孩子竟然没长脚后跟。请城里的大夫看了一下,大夫摇头说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个噩耗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穷人家哪有钱找好大夫给孩子看病?只有以后另生了。
我记得奶娘给我留了一些活血生骨的药方,就问她要不要。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理,李夫人答应了。寻了一个空挡,我和她一起上山挖了些草药给她妹妹家送去。
趁这个机会我看了看那个孩子,那是一个胖乎乎的可爱小孩,眼大肤白。可就是只有前脚掌,没有脚后跟,远远地看去就像长了一双鸭掌。我暗暗叹息,估计这孩子在他娘肚子里时没长好,这种先天性的缺陷在现代都是医学难题,更不用说在古代了,真可怜。
正和几个女眷聊着,一个村上的婆婆带着另一个老太太进屋了。老婆婆说那老太太是她的亲戚,也是一个高人,会看占方。听了这孩子的事情后,主动要求来看看孩子是不是中了占方。
孩子的家人很激动,连声感谢。
只见老太太在屋子里念念有词地转悠了一圈,指挥男人们将家具什么的都搬开,让她查看墙面。然后又出了屋子,一寸一寸地查看屋梁,屋基,最后,老人家从屋角的垫基石缝中骂骂咧咧地拔出了一样东西。我们走过去一看,那是一根擀面杖那么粗的木棒,大约有一尺来长。老太太说这就是别人下的占方,将这占方后那孩子很快就会好。
李夫人妹妹的婆婆好像很信这个,对老太太千恩万谢,还请老太太喝了一碗酒。然后就跑到村口,搬了一条板凳开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