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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准的刀子,“如果你爱他,就不能害了他,不能毁了他,要给他自由。要助他成功,不能当他的绊脚石。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
“什么比妓女都不堪,我穿过来的时候那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我打断了她的话,“为什么要拆散我们。什么相爱不一定要在一起,狗屁!”
“没教养!”百里夫人拍案而起,笑容也消失了,“在我们那个时代有很多没素质的孩子,你就是其中一个。一点能力都没有,在古代竟然只能卖艺。肮脏的女人,你怎么配嫁给我的儿子?”
我冷冷地一笑:“你只不过比我幸运,穿越的时候成了人家的童养媳,后来又借着皇后的庇护得以与夫君一起相守。后来离家出走,又靠着皇上的保护没被休弃,凭什么说我一点能力都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她吃惊地问道。
“要见婆婆。连婆婆是谁都不知道行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把飞墨父母的情况弄清楚了。
她使劲吸了一口气:“我一直认为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要比这里的人奸诈许多,看到你坚定了我的这个看法。我儿子飞墨单纯善良,要是把你这个有心计的女人放在我儿子身边,那保不准你会害了他。不行,我死都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拿上钱,赶紧走。”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你看我不顺眼,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我聪明一点你说我有心计,我老实一点你会说我笨。我不走,我要和飞墨在一起。”
百里夫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拍了拍手,两个婆子应声走了进来。
“把她赶出去,钱和休书也拿上。”
两婆子听命,一个过来拉我,另一个捧起了桌子上的盒子。
我一把甩开了婆子的手,大声叫道:“我要见飞墨,我不走。”
“我不会再让你这种女人见我儿子,外面的人都进来,把她拖出去!”百里夫人背对着我冷冷地命令道。
又走进来四五个婆子,抓胳膊抱腿地就把我往外架。
我拼命的挣扎着,大声喊道:“我不走,飞墨,飞墨,飞墨你快出来。”
“住手——”一声怒喝,孟凡景闯了进来,见我被人架着,他大手一伸,直接将我从人群中提了出来。
“百里夫人——”孟凡景瞪着一双牛眼,怒气冲冲地对百里夫人说道,“您这是干什么?”
百里夫人扭过头,冷冰冰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我替儿子做主,将孟书休了。孟书是残花败柳,怎敢妄配我儿堂堂百里飞墨?”
孟凡景冷哼一声:“百里夫人,就算我妹妹是残花败柳,她嫁过来的时候也是婚书大媒聘礼俱全,所有的乡老都知道她是百里家名正言顺的媳妇。就算我妹妹当年与你家公子私定终生,后来你家公子也跑到我家将礼数补全了。如今百里夫人要休了她,也请夫人拿出点礼数来,说明七出之条她到底犯了哪一条,好说好散。”
“这样着人将我妹妹扔出门算什么回事?莫非百里夫人仗着百里家的权势,欺负我孟家不成?!我孟家虽然没法和百里相比,但百里夫人要是欺负我孟家的女儿,我孟凡景拼了这条命也要为她讨个公道。就算是倾家荡产,将官司打到皇上面前,我孟凡景也不皱一下眉头!”
我站在孟凡景后面,眼泪都快下来了。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没人帮的时候特别坚强,有人帮的时候特别脆弱。
百里夫人大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好,孟将军,孟书不孝公婆,今天我便做主休了她,请孟将军把她带回家去吧。”
孟凡景冷冷一笑,走上前拖过了婆子手里的盒子,拿出里面休书,然后狠狠地将盒子砸到地上。盒子瞬间粉身碎骨,里面的银票像受惊的白蝴蝶一样飞了起来,飞得满屋子都是。
孟凡景走过来扯起了我的手:“妹妹,走!”
我再怎么不甘也得考虑孟家的面子,否则便是没心没肺。于是我咬着牙,任孟凡景牵着走了出去。
到了楼下,凡烈迎过来扶住了我,回头狠狠啐了一口:“姐姐,我们走。”
出客栈的时候,周围的人指着我们窃窃私语。孟凡景将腰挺得直直地,像狮子一样傲视前方,仿佛能替我挡下所有的祸事。这让我心里多了不少底气,即使被人家指指点点也不那么难受了。
身后始终没有响起飞墨的声音,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知道他一定是出不来,因为他绝不会和我分开。
上车后,孟凡景的目光深邃了起来,看着车外不说话。
车轮沉闷地响着,“咕噜咕噜”的声音无聊地在车厢里左冲右撞,震得我的心一阵阵发堵。想起飞墨妈妈的话,想起我和飞墨的未来,我终于忍不住委屈嘤嘤地哭了起来。要是我遇到飞墨的时候是何佳该多好,要是我没遇到那么多事情该多好。
“姐姐,姐姐,别哭。”凡烈紧张地帮我擦着眼泪,“百里飞墨不要你,我要你,娘的,等我发达了,一定弄十个八个小白脸子铺在床上,个个都比百里飞墨俊。姐姐你想怎样就怎样,别理百里飞墨妈个龟蛋!”
魅杀玉离(45)()
“凡烈,怎么说话的?!”孟凡景扭过头,瞪了凡烈一眼,然后对我说道,“孟书,你别怕,到了昆城,哥哥给你挑一户好人家。你要是不想再嫁,哥哥养你一辈子。”
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听到他们两人的话,我抹了抹眼泪,将刚才那悲悲戚戚的小心思收了起来。
“哥哥,凡烈,别为我担心,刚才飞墨没出来,我估计他是被他母亲关在哪了。我相信,他是一定不会和我分开的。”
飞墨早就想到了这种情况,我要做的只是相信他,配合他。
孟凡景叹了一口气,眉间满是愁容:“如今休书都拿了,你多想也没用,回去好好收拾行李准备去昆城吧,凡事都要有个准备。”
我低声答道:“好的,哥哥放心,我自有计较。”
对这个哥哥,现在我有了一点内疚感。恐怕在他看来,有我这种妹妹,无疑是出门碰到乌鸦屎的运气。
接下来几人无话。
我暗暗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先找到飞墨。
回到家,还没进门便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孟凡景脸色一变,忙猛地推开了院门:“茶叔,发生了什么事?”
门开后,我大吃一惊。只见小小的院子里一片狼藉,我和凡烈的衣服、日用品被扔得到处都是,就像刚被抢劫了似的。
茶叔发乱神散地跑过来,惊慌失措地说道:“少爷,夫人回来了。”
像是在给茶叔作注解一般,一个梳妆镜从我房里飞了出来,砸到了墙壁上。
我心里一紧,抓住了凡烈的手。
“反了天了,竟然把贱人的儿女接到家里来!“屋里响起了孟凡景老娘那特有的尖声。看来她老人家身体不错,气如虹中,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我迅速打消了一会儿和她对骂的念头,实在是实力相差太远啊。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麻烦事成堆地往身上凑,一时间我还真有点喘不过气来,但很快,我又打起了精神扯扯凡烈。让他跟我一起去捡地上的东西。怕什么,大不了被她赶出去。
“贱人的儿女脸皮就是厚,都被我赶出家门了,还厚着脸皮回来。”伴随着这道刺耳的声音,一个人慢慢地从屋里走了出来。我抬头一看,只见孟凡景的娘身着土黄色的绸缎长裙,抱着双手,斜靠在门框上,正看着我和凡烈恶毒地笑着。
“茶叔,帮孟书凡烈把东西捡回屋子去。”
孟凡景突然命令道,说完,他走到他娘面前,小心地作了一个揖:“娘到风城来为什么不跟孩儿说一声。还有,娘为什么一到家就将弟弟妹妹的东西扔出门?”
孟凡景的老娘斜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弟弟妹妹,凡景,娘什么时候给你添了弟弟妹妹?”
“娘不要说笑,您刚到,累了吧。来,进屋孩儿给您泡杯茶。”孟凡景说完就要去扶她。
“不要茶,把他们赶出去我就谢天谢地了。”孟凡景的老娘不依不饶。
“娘,我怎么能把弟弟妹妹赶出家门呢?上次弟弟妹妹出走已经带来很多麻烦了。”
孟凡景的娘将眉毛一竖:“什么弟弟妹妹?那个小贱人根本就是老贱人带到我家来的野种。”她踮起脚越过孟凡景的肩膀幸灾乐祸地看着我,“贱人的女儿也是贱人,听说小贱人被人休了?”
“你***”凡烈歪着头抬着手就想骂过去,我赶紧将他抱住,捂住了他的嘴巴。
“娘——”孟凡景猛地打断了他娘的话,“别人说孟家的闲话我不管,但要是自家人说自家的闲话,我是一家之主,肯定是不许的。”
孟凡景的娘像吞了一颗完整的大枣一样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用颤抖的兰花指指着孟凡景的鼻子:“你你你,你怎么说话的,你气死老娘了。当年,他们欺负我们娘俩的时候你忘了吗?什么弟弟妹妹,凡景,那个小贱人根本就不是你爹的种!”
凡烈发疯一样地举起拳头就要扑过去,被我使出吃奶的劲死死地抱住。好汉不吃眼前亏啊,这要是冲上去凡烈不被孟凡景打趴才怪。
“娘——”孟凡景竟然“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弟弟妹妹都是我孟家的子孙,娘不要再说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孩儿是孟家的当家人,不得不对娘斗胆进言。孩儿不孝,孩儿愿以一死来谢不孝之罪。”说完,孟凡景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看到孟凡景居然因为我们姐弟跪下,我的鼻子发酸,心里再有什么教训他娘的念头也打消了。
孟凡景的娘呆了半响,半天后,她恨恨地说道:“好,好,孟家的当家人,了不起了。”说完她愤怒地一拂袖转身,进主屋去了。
孟凡景也急忙爬起来跟了进去。
茶叔见事情缓和了下来,赶紧跑到我们身边帮我们收拾起地上的东西。
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位之后,茶叔去做饭,我和凡烈缩在我的房间里,等待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我做了最坏的打算,我这身大力气还在,就算被她赶出去也饿不死,大不了再上街卖艺去。将飞墨给我的那些东西典当后能凑出几两银子,等几个月后就是凡烈考武举的时候了,到时候可以用这个银子将凡烈送到京城去,再困难也不能耽误了凡烈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茶叔来叫我们吃午饭。
席上,孟凡景的娘坐在上首,脸黑得像锅底。孟凡景小心翼翼地给她夹着菜,连呼吸都压低了。“我说凡景,”终于,她忍不住,首先开始发难,“既然这两个孩子都回来了,你也得考虑一下他们以后的出路。这样吧,由为娘将你的弟弟妹妹带回家去,行吗?”
我不说话,一个劲地使劲扒饭,管他的,先将肚子填饱了再对抗敌人。
“娘,他们不能跟着娘。”孟凡景露出了一个我从没见过的笑容,低微得就像一个没地位的小媳妇,“凡烈过几天就要考武举了,和我在一起我能随时指导一下他。再说,哪有半大的小伙子不跟父兄一起学本事,整天跟在女人身后转的?”
孟凡景的娘冷笑了一下,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我:“那孟书这孩子呢,可以跟着我吧?我看她先留在我身边孝敬一下老娘我,过一阵子我再替她找个婆家。这么年轻就被休了,不另嫁这日子怎么过?她一个女人家,不能整天跟在你们男人屁股后面。”
“娘,孟书她”
孟凡景刚一开口,他娘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怎么,我要我的女儿在身边伺候我,尽尽孝道也不行吗?景儿,你这个儿子当得真不错啊。”
孟凡景噎住了,脸上出现了为难之色。傻瓜都知道他娘肯定不怀好意,可如果他不答应他娘的提议又有违孝道。我想他现在一定在心里暗骂女人真麻烦。
我喝完了汤,满足地咂咂嘴巴:“我不想跟您住一起,我要自立门户守节。”我才没有那么笨答应那女人的提议,就算我力气无穷打得过她,可好汉难敌四手啊。万一她要是心够狠,叫上几个帮手将我捆吧捆吧打包卖到青楼那些地方怎么办?
放下碗,我双手合十,用充满感染力的声音朗诵道:“昆城的景色甚好,我决定搬到昆城去,靠着以前的一点积蓄过活。从此青灯长伴,认真修行,祈求来世投个男儿身。”
凡烈和茶叔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拼命地低头扒饭。
孟凡景的娘使劲将筷子一摔,大声喝道:“景儿,为娘也要随你一起去昆城。”
孟凡景恭恭敬敬地将筷子拿起来,送回他娘手里:“娘想怎样都行,老家那边就交给王叔管吧。他做事利索,虽然他平常手脚不太干净,不过收租子的时候让他藏点私也不打紧。王大娘平常喜欢和人唠嗑,娘不在她肯定会把乡下那些亲戚们带到家里去玩,娘的房间可得锁好了,那床团花也得收好。刘大伯人不错,可惜他儿子好赌,娘可得提醒着点”
孟凡景每说一句,他娘的脸色就黑一分。不一会儿,他娘就认清了猴山不能一日无主的事实,不甘心地说道:“这么看来,家里缺了我确实不行啊。我要是不管,他们说不定能把你娶媳妇的家当都败光了。”
孟凡景满意地点了点头:“所以,娘你就回家给我准备娶媳妇的东西吧。”
那女人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低头继续吃饭。
警报可算解除了。
吃过晚饭,我便急着出门找司清,没想到刚走到院子大门处便遇到了孟凡景的娘。
没有孟凡景在,在面对她时我格外地小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低着头,闷声不响地就想从她旁边蹭过去。
她往我前边一站,挡住了我的去路,阴阳怪气地说道:“见到娘都不知道打招呼吗?”
我报之以甜甜的微笑,要是我是何佳,叫她王母娘娘都没问题。可我占着孟书的身子,再怎么都得替孟书母女维护点尊严,要知道孟书的娘可是被她和孟齐峰活活气死的。
见我如此她冷冷地一笑:“不愿意叫?谁稀罕。你叫我我还不愿意答呢!你这个老贱人带到孟家来的贱种,哪里配叫我娘?”
我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往旁边一跨就想出去。
她突然伸手揪住了我的衣领,得意洋洋地说道:“就是因为你这个贱种,害了老娘一辈子。我听说你被浸猪笼,高兴得一夜没睡,只是太遗憾,为什么你还不死。现在我明白了,老天就是要多折磨你才让你活了下来,现在你被休,老娘简直年轻了十岁。别以为景儿护着你你就能快活,我看现在还有谁敢娶你,你准备守一辈子活寡吧。”
我实在是听不耐烦了,回敬道:“大嫂,我十七岁以前都没见过您,就算你讨厌我也得编
点像样的理由吧。比如,你妒忌我娘什么的,说我害你,简直是天下第一大笑话。”
“就是你,”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脸也渐渐扭曲变形,“当年,我14岁就跟了夫君,16岁就生了凡景。本来,要是没有你娘的出现,夫君肯定会顺理成章地将我升为正妻。可就在凡景三岁的时候,你娘怀着你出现了,夫君侠肝义胆,见你娘未婚有孕,就娶了你娘,以礼相待。可你娘心术不正,不知是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将夫君骗上了床,生下了孟凡烈。夫君恐你娘生嫉,害了孟凡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