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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锦的反应倒也算是比较正常,完全一副毫不知情,不可思议的模样,同时还满是被莫名冤枉的恼火。
“五公主还请暂时息怒,奴才请公主请来,便是为了请五公主与七公主当面对质,以便查明是否有其事!”
刘利达当下解释道:“若与五公主无关,自然不会冤……”
不过,刘利达的话还没有说完,孟锦却是直接无视掉,一把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七公主大声斥责道:“孟桐,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胡说八道冤枉我?亏我往常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无耻之人,不仅做出那等卑鄙之事暗算九皇妹,更是想拉我下水替你背罪!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说,你说呀!”
一通话,孟锦直接将矛头对准了孟桐,言辞之间不但绝不承认自己与案子有关,更是气愤万分地讨伐着孟桐,直接斩断着两人之间的关联,果断而干脆。
七公主早就知道孟锦不可能轻易承认,但真正听到对方反过来这般义正词严的讨伐自己,顿时气得简直想要吐血。
“五皇姐,你怎么能够这般翻脸无情?明明所有的一切我都是按着你的意思去做的,如今出了事,你怎么能够推得干干净净?”
孟桐憋红着脸,当下大声反驳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做你的替罪羊,可这锅太大我背不了!以往我事事都听你的,除了想要讨好你以外,还不是因为怕不按你所说的去做,你便会借故报复我跟我娘?如今我知道错了,不想再被你们胁迫,更不想再无辜之人做那么多的违心之事!”
“少来了,别以为你花言巧语说得跟真的似的就可以洗清你自己!”
孟锦冷笑道:“到底是谁想让谁做替罪羊这不是再明显不过的事吗?我向来对你不薄,你却反过来说我胁迫你跟你的母妃?这简直是胡说八道,滑天下之大稽!别以为你空口白牙随便拉人垫背就想颠倒黑白,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没有证据任你说破了天也没人信你!”
狗咬狗,一嘴毛……
这便是孟夏此时最直接的感受与想法,而且出乎意外的让她觉得有意思。
孟锦与孟桐那相互攻击的各自欲推脱罪责的模样落到她的眼中显得分外的荒唐好笑,也不知道这两人之前是否想到过会有今日的一幕。
其他人包括主审的刘利达在内,都没有吱声,而是由着这两位公主先行尽情较量,各说其道。
在五公主孟锦提出证据两字后,没想到七公主竟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当下表明她有证据!
如此一来,帐内的气氛倒是陡然一变,原本只是旁观的众人不由得纷纷看向孟桐关注了起来。
“不知七公主有何证据,还请现在便拿出来,奴才也好进行查验!”
刘利达亲自走到了孟桐面前,当然重视无比。
孟桐见状,先是狠狠地看了看孟锦,而后如同豁出去一般小声地朝着刘利达低语了几句。
“七公主还请稍等,奴才这就按您所言将人与东西带来!”片刻后,刘利达道了一声,而后很快前往营帐门口处朝着几名小太监吩咐了一下。
那几名小太监很快领命而出,而此刻五公主孟锦的面色倒是不由得微微起了些变化。
“五皇姐不必太过着急,一会证据来了后,真相自会立见分晓!”
七公主孟桐原本难看到了极点的面色终于有了此许的血色。
她似乎总算是有机会吐出了一口浊气,在这最后的底牌打出来后整个人都不免有了几分生机。(。)》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严惩不怠()
孟桐本也不是愚不可及之人,替孟锦做这些事时多少还是留了个心眼,没想到这么快竟是真有了用武之地。
真是可笑呀,她宁可一辈子这留个心眼做的准备一辈子都用不上,但偏偏事与愿违,既然反正都撕破了脸,那么谁都别想好过!
没过太久,孟桐所交代的证据便统统被刘利达的人寻了过来。
众人看去,却发现除了一个活脱脱的小宫女,还有好些件十分贵重的首饰器物,一时间倒是不太明白所谓的证据如何看待。
见状,孟桐倒是主动交待起来,只道这名小宫女是她的贴身宫婢,孟锦交代她做的每一件事,这名宫婢全都清清楚楚,是为人证。
而那些首饰器物,都是孟锦用来封她口的奖励,每一样都是孟锦原先所有之物。
“原来你所说的证据就是这些,是不是太可笑了?”
弄清情况后,五公主孟锦倒是不由得嘲讽无比:“孟桐,你是不是把我,还有这里所有的人都当成傻瓜?”
“五皇姐何需狡辩,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说自己跟我毫无关系?”孟桐冷笑道:“每次你吩咐我做那些坏事,小青都在旁边听得清清楚楚,这还做得了假?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不是我替你办事,你会无缘无故的给我?”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孟锦一脸无奈地说道:“小青是你的人,你让她说什么她便说什么,她的话岂能当成证言?若这样都行的话,那我身旁每一个宫女嬷嬷都可以证明,我从来都没有让你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至于那些首饰就更加冤枉了,亏我素来待你极好,有好东西从来都不忘记留给你,没想到我对你的一片姐妹情义最后竟然成了收买你做恶事的证据了?”
说到这,孟锦更是气愤无比,当下提高着音量,朝着众人说道:“如果我好心送人的东西都能够成为所谓的证据,那宫里头不知道多少姐妹还有服侍之人都得过我好多贴身佩带之物,照这么说来,不论她们做了什么都可以拿出这些来当成证据,说是我指使她们做的了?”
一席话,却是轻轻松松的将原本孟桐自以为的底牌给瞬间推翻了。
不得不说,孟锦的口才倒也在这个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你这样纯粹是不讲理!”
孟桐原本好不容易有了几丝血色的面孔再次苍白无比,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孟锦直接给逼到了绝境,也顿时明白,只要人家咬死不松口,是压根没有办法奈何得了孟锦的。
“我不讲理?这么多人都在呢,你倒是问问看,到底谁不讲理?”
孟锦得了势,更是步步紧迫:“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良心究竟是什么颜色的,自己做了那么多恶毒之事,竟然不是嫁祸这个,就是嫁祸那个,先是晓晓郡主,现在是我,接下来不行了你还想胡扯哪个?”
“我不不是这样的!”
孟桐慌了,开始有些不知所措。
“不是这样那是哪样?难道是有人指使让你故意陷害我?说!快说,到底是谁让你乱咬人故意陷害我的?”
孟锦怒气十足,全然不顾一旁的刘利达,直接一刻不停地当众逼问孟桐,如同审问犯人似的。
“不是的,没有人指使,没有人……”
孟桐整个人都愣了,下意识的接着话,眼神迷离。
“没有人指使?没有人指使那你为什么说是我指使的?孟桐你居心何在?”
孟锦一下子便抓住了孟桐的口误,神色间更是凌厉万分。
孟桐这会总算是察觉出了问题,知道一时间根本辨不过孟锦,倒是索性不再接其话。
“父皇,请您相信儿臣,儿臣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直接朝着孟昭帝磕头哭诉起来:“请父皇好好想想,凭儿臣自个,哪里可能想出如此精密的点子谋害九皇妹。而且,事后儿臣更加没有那样的实力派出那么多厉害的刺客杀人灭口!儿臣真的都是受五公主指使,都是被逼听其令行事,还请父皇明鉴呀!”
这会功夫,孟桐总算是聪明了点,没再将刘贵妃指名道姓的顺嘴扯进来。
光是一个孟锦她就已经没有办法动摇得了,更别说刘贵妃了!
其实,事实明摆着,她一个人根本没有可能做出这么大的一个局出来,而宫中有这样的能力又与九公主交恶的还能有谁?
她虽然没法拿出足以让孟锦亲口承认的证据来,但怎么样也不相信如此英明的父皇会想不明白这一层关系!
是以,孟桐此刻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于孟昭帝的身上,她并不指望可以全身而退,只希望父皇能够看在她交代出所有实情的份上,可以对她从轻发落。
但有些事情,孟桐似乎从根子上便想错了。
“够了!”看到孟桐如此模样哭诉个没完,孟昭帝极其不悦的呵斥道:“事情如何,朕自会明断,不用你提醒朕如何去想!”
事情到了这个程度,孟昭帝早就已经失了耐心再去追根寻底。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皇家更无所谓的家事,家事便为国事!
这丑都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孟桐这个蠢货还想没完没了的再让他丢到底吗?
若是这个逆女当真清清白白被人冤枉还说得过去,偏偏自身本就是没一处干净的,还如此不识时务,一心要搅得他下不了台完全收拾不了局面才甘心吗?
孟昭帝的话如同一记重雷,狠狠地砸到了孟桐心上,同时也让营帐里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父皇!父皇恕罪,父皇恕罪,儿臣真的知错了,还请父皇再给儿臣一个代罪立功的机会吧!父皇……”
孟桐哭得成了个泪人儿,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突然间让孟昭帝这般动怒,只得一个劲的磕着头求着饶。
“住嘴!”
这一下,孟昭帝当真火了,大手一拍直接呵断了孟桐的哭闹:“来人,传朕旨意,朕现在便要将谋害九公主陷害晓晓郡主的真凶严惩不怠!”(。)》
第一百二十五章 拔得头筹()
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果绝。
真凶一词代表的自然是此次事件即将划上一个完结的符号,不论皇上所指的到底是谁。
但很显然,按着孟昭帝此刻的言辞神态,他所欲严惩之人到底是谁并不难猜。
孟夏在心中不由得轻叹一声,果然宁母妃早早便有先见之明,这宫里宫外所有的事,从来就没什么真正的是非对错,一切看的不过是圣心罢了!
孟桐这个替罪羊已经没有任何悬念,哪怕刚才孟桐所言极有道理,依着一个区区身份的七公主,根本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谋这么大一个局,布下这么大的手笔。
相信这里头每一个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也心知肚明孟桐的身后是不是真的还有其他幕后指使。
可此事到现在为止,那些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的皇上已经觉得这样的结果足够。
果然,只是片刻的功夫,真凶的答案便正式确定下来。
“七公主心性歹毒谋害同胞,事情败露不思已过,反而再三杀人还口嫁祸他人,实在是罪孽沉重!即刻起,送入太庵堂清修以赎罪过,若无特诏,终身不得再入皇宫,永远不许踏出太庵堂半步!”
孟昭帝便当众对七公主孟桐做出了处置,压根不容任何人的质疑,话音刚落便同时挥手,让刘利达带人将惊得瘫坐于地,连声都吱不出的孟桐给带了下去。
这样的处置的确算得上是绝对的严惩!哪怕并没有要了孟桐的性命,但对于一个公主而言,却也算得上是生不如死。
太庵堂历来便是皇家惩治后宫犯了过程的妃嫔流放之地,进了那比打入冷宫还要让人绝望,从此再也没有半点回宫的可能。
而这么多年以来,还是头一回有公主被罚至那儿,更别说孟昭帝旨意的最后两句是:终身不得再入皇宫,永远不许踏出太庵堂半步!
莫说是孟夏等人,就连五公主孟锦听到后都不由得面色大变,藏都藏不住的惊恐。
她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前方,却发现自己的父皇竟一直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那神情格外吓人。
孟锦一阵心虚,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吭一下。
她心中清楚,父皇这分明是在用眼神告诫着自己,甚至于刚才对于孟桐如此严厉的重处亦是在变相的警告着她。
到了这个时候,孟锦当然猜出了不少,虽然孟桐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足以证明她跟此事有关,但并不代表父皇就真的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不相信。
正好相反,父皇如此英明,怕是心中早就一清二楚,之所以并没有再追究到她的头上,无非是顾忌于母妃以及刘家舅舅等人罢了。
难怪母妃先前让她不必过于担心,再如何父皇也不可能像对孟桐一般对她。
如今看来,母妃所言果然极为在理,这母族的势力才是她们在宫中绝对的后盾与护身符,就算是父皇也得顾忌!
孟锦的确是想通了,只不过这所谓的想通路数却是跟孟昭帝所希望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完全就不在同一条道上!
若是孟昭帝知道自己特意费心做到这个地步,却非但没有换来孟锦的反醒,而是让其更加坚定了寻找与他抗衡后盾助力的决心,那么不活脱脱气得吐血才怪。
事情就这般看似严肃实则草率的收了场,落下帷幕。
孟昭帝倒是再次好生告慰了一番孟夏与晓晓郡主,甚至还下令宫中所有人皆以此为诫,重审着他对于险些受害的九公主何等的重视与珍爱。
但,那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表象罢了,孟夏心中清楚,他这个父皇真正重视珍爱的,只有他自己。
七公主之事虽然不小,但却并没有影响到此次的秋狩。
两天后,围场一切准备妥当,一大早,孟昭帝亲率浩浩荡荡的队伍正式开进猎场狩猎,场面别提多么隆重热烈。
孟夏手上那么点小擦伤早就已经全数好尽,不再有半点的影响,此刻她亦是一身的骑装,英姿飒爽的骑着马跟在队伍之中。
此时她身下所骑之马是三皇兄送给她的,从此之后便归她私人所有,她给马儿取了个名字,叫做微风。
微风微风,顾名思义是这马儿像一阵微风一般轻柔,让人觉得舒服。
微风受过基本训练,温顺得紧,有了上回坠马之事后,三皇兄更是不放心让她再骑其他的马。
“阿夏,一会正式围猎目标后,你别冲得太前,免得不心被流箭所伤。”
孟朗这会还跟在孟夏身旁,细细地叮嘱着。
等会他就得与几位皇兄弟和贵公子们一并比赛,要冲到前头便没法全程顾得上阿夏。
这是每年必行的流程,就算他不在意成绩却也不能丢了母妃的颜面。
“三哥不必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一会你只管放开手脚大展威风,我还等着分三哥今年的头筹奖励呢!”
孟夏笑着示意三皇兄尽管安心,她身旁带着禾苗,四周还有加护的御林卫,而且也没打算太往猎物中心地去,自然不会有问题。
对于自己的骑射,孟夏虽有信心但毕竟练习时日尚短,既然暂时做不到力拔头筹,倒不如老老实实在外围寻多些机会练练手来得更好。
“谁说你三皇兄一定就能拔得此次的头筹?”
楚正乾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高头大马上的少年与往常般依就带着几分散漫和不屑:“往年虽然他是得了几回,但那还不是因为本皇子没在的缘故?”
听到这话,孟朗只是不在意地笑了笑,却并没出声。
孟夏见状,倒也好脾气地问道:“这么说来,今日你要与我三哥一争高下了?”
“谁要跟他争了,有本皇子出马自是手到擒来,还用得着跟任何人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