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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宫中,原本就不是与世无争的地方!
“三哥,我还想习武。”孟夏再次说着。
“好!以后三哥亲自教你!”孟朗重重点头,心中清楚这丫头为何如此。
“三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住在和铃宫。”看着孟朗,孟夏说出了最后一个请求。
“好!你放心,一会回去后我就去求母妃。”
孟朗的生母也是贵妃,而且还是所有宫妃之中最爱皇上宠爱的宁贵妃。莫说刘贵妃,就算是皇后也得让着几分。
再加上这和铃宫太过偏远,其他妃嫔根本没谁愿意住到这里来,是以孟夏的心愿并不难办。
“谢谢三哥!”
孟夏道谢,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如同雨后彩虹般明亮动人。
她已经答应了娘亲,会好好活下去!
所以,她要换个活法,换个让所有人都不敢轻视欺凌的活法!换个可以主宰自己命运的活法!
“傻丫头!咱们之间还要说什么谢不谢的?”
孟朗摸了摸阿夏的头,欣慰而坚定。
阳光漏过竹叶,点点斑斑落在他们的身上,定格在这一刻,温暖而恬静。
“三皇子,快到上课的时辰了,再不去就得迟到。”
不知过了多久,竹林入口传来小棋子略显焦急的喊话声。
“三哥,你快去上书房吧,迟了少不得又要被唐太傅告状。”孟夏见状,催促孟朗赶紧去上课。
“阿夏,你也别在这里待太久,下次我再来看你。”
孟朗见状,连声叮嘱着:“服侍你的宫女彩衣是我新替你挑的,很可靠,你若有任何需要,只管让她去找我。还有,以后再有任何人敢来和铃宫找你麻烦的话,我会立刻知晓马上赶来!还有,这两天你得精心准备给父皇的寿礼香包,要……”
“好了三哥,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去上课吧,再说下去真得迟到了。”孟夏见状,不由得朝孟朗露出一抹放心的笑意,心中格外温暖。
“那三哥真走了,唐太傅又教了新东西,回头我让小棋子把书给你送来!”
看到孟夏再次显露笑容,孟朗开心无比。
他边走边不停回头挥着手,一直到消失在竹林外。
“三皇子倒是对少主真心不错,不过少主想要在宫中站稳脚根,最重要的人还是您的父皇!”
片刻后,有人从竹林深处慢慢走了出来,边说边站到了孟夏身旁。
第三章 寿宴()
那人穿着深色的披风,帽子遮去了他大半的面容,看不清具体的特征与身份,唯有尖细的嗓音却怎么样都无法掩饰。
孟夏转身看了过去,并没任何意外。
“这一点,我自然知道。”
她没什么情绪地说着,眼中早就没了先前目送孟朗时的暖意:“所以,后天的寿宴,我不会再缺席。”
“少主准备如何一鸣惊人?”
那人虽然嘴里称呼着孟夏为少主,只不过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敬意,似乎并不太看好一个不过十三岁的小姑娘。
孟夏自是听出了端倪,倒也没任何不悦。
她淡淡说道:“我娘留给我的那些书信中已交代清楚,季国早就亡国,所以季氏一族的几大暗卫都可以自主选择去与留。这也是十几年来,她从没有主动找过你的原因。”
顿了顿,孟夏目光坚定而从容:“今日你肯来见我,我已经很高兴。至于这声少主,还是等你自愿成为我孟夏的暗卫后,再叫不迟!”
这话,倒是让披风人略显意外,片刻后笑着说道:“九公主小小年纪却颇有主见与魄力,如此,奴才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你没有做出最终决定之前,不必再来找我。而且,不论结果如何,我也同样尊重你的选择!”
说完最后一句,孟夏不再久留,径直抬步离去,只留下那披风人独自在林中注目。
转眼,便到了孟昭帝生辰。
晚上单独的寿宴只是家宴,安排在怡庆殿。
三皇子孟朗早早便过来接孟夏,看着终于恢复了生气的皇妹,心中分外高兴。
等他们两人到达之际,怡庆殿早就已经热闹不已。
“三皇兄,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清脆却霸道的女声很快响起,就在孟夏刚刚迈入大殿后不久。
那口吻,带着嫌弃,带着不屑,更带着不满与不悦,只不过,这一切情绪所指向的当然不是三皇子,而是三皇子身旁跟着的孟夏。
众人无需循声而望,能够如此说话之人,除了五公主孟锦还能是谁?
相反,此刻殿中众人下意识看向的,反倒是三皇子身旁的少女。
他们纷纷想知道那个被孟锦当众奚落的人,到底是谁。毕竟,这里面绝大多数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孟夏。
虽然同为公主,可不是谁都能够与五公主孟锦一般同时备受皇上皇后的宠爱,而且还有个出身极高的生母刘贵妃,自打出生起便是真正的享受到千骄万宠。
“五皇妹是不是喝酒了,父皇的寿宴还没正式开始,你怎么就开始说起醉话来了?”
孟朗一进来便感受到了孟锦极为不善的目光,因而站在那儿径直反驳道:“你是公主,九皇妹也是父皇的公主,为什么你来得,她就不能来?”
这话一出,原本那些根本不认识孟夏的人顿时恍然大悟,倒是很快多多少少猜到了些端倪。
一个月前,季氏的死虽然并没有在宫中引起什么风波,但私底下不少人还是听说了一些关于那天之事的小道消息。
季氏之死跟刘贵妃母女有关联,而九公主则是季氏所出!
被孟朗当众呛回来,五公主顿时挂不住脸面。
可她也知道,父皇对于这三皇兄的宠爱与器重更在她之上,一时间,也不好过多当众去正面针对孟朗。
“三皇兄生什么气,我这不是替九皇妹担心吗?宫中这么多位公主里头,谁不知道九皇妹的针线做得连教习嬷嬷都看不下去。你说,到时她献寿礼呈上香包,要是把父皇惹得龙颜大怒的话,倒霉的还不是她自己?”
五公主笑着很快转了话锋,一脸假模假样地说道:“我这可是为了她好,她得感谢我才对,不是吗?”
自打南孟开国以来便有不成文的规定,皇帝寿辰之日,皇子当面献上亲手写的字画做为寿礼,皇女则献上亲手做的香包。
听到五公主的话,不少人都跟着笑了起来,一个个看着孟夏满是轻视。
宫里的人向来都喜欢迎高踩低,一个几乎都不被皇上记得的公主还永远那般不合群、不争气,又怎么可能不被他们所排斥。
孟朗脸都黑了,没想到孟锦竟然如此过份,当着众人之面还要故意欺凌阿夏。
他正想发火,却被一旁的孟夏轻轻拉住了。
“五皇姐不说,阿夏还真不知道自己在宫里头原来如此出名呢!”一直没有吱声的孟夏朝着孟锦颇为平静地说道:“有劳五皇姐忧心,不过五皇姐实在是想太多了。”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这般跟本公主说话?”孟锦当下便被孟夏的话给惹恼了。
这死丫头摆明了骂她多管闲事,还以为她听不出来?
孟夏眼皮都没跳一下,甚至于浅浅一笑,略显不解地说道:“五皇姐糊涂了,我是你的九皇妹,这样跟你说话,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呀。”
“你……”孟锦顿时被孟夏堵得说不出话来,原本好好的一张俊脸生生气成了猪肝色,恶狠狠地瞪着孟锦气得不行。
从小到大,她还没这般被人顶撞过!
“五皇妹还是注意点公主仪态吧,一会让父皇看到当真不好。”
孟朗冷哼,当下警告着骄纵狂妄的孟锦。
“三皇兄果然偏心得厉害!”
孟锦不服,但忌于很快将到的父皇,却也不得不暂且收敛几分。
可是,她依然朝着一旁的孟夏毫无顾忌地警告道:“孟夏,别以为有三皇兄护着你就万事大吉。一会要是让我知道你呈给父皇的香包不是你自己亲手做的,我定让父皇治你欺君之罪!”
“你还说……”孟朗皱眉,提高了音量。
“三哥,别生气。”孟夏一把拉住欲再替她出头的孟朗,当下劝说道:“不值当。”
见状,孟朗也懒得再搭理孟锦,拉着孟夏先行落座。
他特意让宫人将自己的座位跟孟夏安排在一起,虽然比着往常要离皇上远得多,可那并不重要。
虽说只是家宴,但这样的座次安排明显不太合规矩,一时间孟夏更是引来了诸多复杂目光的打量。
“这个孟锦,实在是越来越过份了!”
孟朗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目光,落座后当即朝着身旁的孟夏说道:“你不用怕她,一切自有三哥替你做主。放心吧,我不会让任何人拿香包之事做由头在父皇面前为难你!”
“三哥,我没让别人替我做香包。”孟夏好脾气地说着,表示不用担心。
孟朗却是吃了一惊,凑近低声反问道:“什么,难道你准备的香包真是自己亲手做的?”
说实话,孟朗见识过孟夏不少本领,但似乎从没有与女红沾得上边的。
“那当然,难道三哥也瞧不上我的针线女红?”孟夏摊了摊手,略显无奈。
“当然不是,阿夏你可千万别多想,三哥肯定觉得你做的香包是最漂亮的,可是,可是……”
他硬着头皮小声说道:“可是你若想给父皇留下最好的印象,就必须……”
“三哥,欺君是大罪,我可不想因为这么点小事栽跟头,甚至连累到三哥。”孟夏边说边将茶杯递给孟朗:“放心吧三哥,我自有打算的。”
“可是……”孟朗知道孟夏应该是有所准备,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一阵洪亮的通报之声,皇上驾到!
第四章 针对()
圣驾一众人数不少,皇后、太子、宁贵妃还有刘贵妃等人伴驾而行,看上去颇为亲热与和睦。
一番礼数过后,众人各自落座。
孟昭帝发话示下,既是家宴便无需过于拘束。
孟夏抬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些人。
她的目光从依然珠光宝气的刘贵妃身上经过,闪了闪后最终还是停留到了她那父皇身上。
孟昭帝三十六七,正值壮年。
其仪表堂堂博学英武,且一度开疆扩土、平定内乱,是南孟开国以来难得的威武之君。
对于孟昭帝,孟夏并不似孟朗所想的那般陌生。
正相反,她比这宫里头任何一名皇子皇女都要了解得透彻。
兵书有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今晚的孟昭帝少了几分严厉,多了些随和,这也让怡庆殿的气氛愈发热闹起来。
看到皇子们一个个敬献上来的字画,孟昭帝高兴得很,最后挑出了太子以及三皇子的,单独点评褒奖了一番。
太子与三皇子自是起身谢恩,这代表的是圣心隆宠。
“朗儿今日怎么坐得那般远?”看到孟朗的座位如此偏,孟昭帝朝宁贵妃问了一句。
宁贵妃一听,微笑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这孩子担心他九皇妹头一回参加这样的晚宴不太习惯,所以特意让人安排跟九公主坐一块,以便照顾一二。”
“九公主?”孟昭帝的目光很快便落到了先前孟朗座位边上的少女身上,一时间有些想不太来关于这个公主的情况。
宁贵妃见状,轻声提醒了一句:“皇上,九公主的母妃本是和铃宫的季容华,当年季容华生下九公主后身子一直不好,一月前已经走了。”
“哦……朕想起来了,原来是她生的公主。”
提起季氏,孟昭帝还有些大概印象。
当年季国被灭后是有这么一个公主被送入了后宫封为容华,好像前段时间内务府也上报过季氏病故。
“你上前一些,给父皇看看。”
得了圣谕,孟夏当众领命,出了座位走上前去。
见状,孟朗心中给孟夏打着气,而宁贵妃也暗中朝着她点了点头,示意其好生把握机会。
“儿臣孟夏,叩见父皇,恭祝父皇心想事成、万寿无疆!”
大殿之上,孟夏从容有度,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皇家公主所应有的尊仪。
孟昭帝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公主年纪不大,却是沉稳非常,长得也不似印象中季容华那般柔弱纤细,反倒英姿勃勃颇有几分他的影子。
“平身吧!”
他抬手示意不必多礼:“看来这些年你母妃把你教得极好,朕心甚慰,往后生活上有什么需求只管跟你母后或者宁母妃说,毋需拘泥。”
“多谢父皇厚爱,承蒙母后与宁母妃素来的照顾,阿夏一切都好,谢父皇关心!”
孟夏再次行礼,脸上地露出干净笑容,无意识的带着一种对孟昭帝自然而然的敬重与亲近。
一旁的皇后本还有些担心,听到孟夏这话后倒是不由得松了口气,暗道这小丫头还算识大体,不曾胡说八道些不应该说的东西。
宁贵妃也是一脸的满意,唯独一旁的刘贵妃神情有些不太自然,只不过此刻当着皇上的面,不便吱声罢了。
孟夏的笑容成功的勾起了孟昭帝心里头那丝血脉感。
他不由得点了点头,夸赞了一句:“嗯,朕的九公主果然灵秀得紧,长大了定然更加聪慧可人!”
孟昭帝的话让不少人心中都有些不爽,要知道,这里头大多数的皇子、公主都不曾单独得到过皇上如此评价。
原本默默无闻,几乎让皇上记都不记得的公主,如今仗着宁贵妃的抬举一下子弄得跟倍受宠爱似的,自然让很多人对孟夏心生不满。
“父皇英明,九皇妹的确不错。儿臣还听说,九皇妹的女红绣艺在众公主中最是特别了,也不知道这一次她给父皇准备的寿礼香包到底何等精致?”
还没等孟夏来得及谢恩,五公主孟锦却是笑眯眯地开了腔。
仗着孟昭帝的宠爱,孟锦没什么不敢拆孟夏台的,只不过做法肯定不会如先前那般赤。裸。裸。
“五皇妹,之前你不是瞧不上九皇妹做的香包吗,怎么现在这么快便改口了?”
孟朗可不惯着孟锦,当下出声揭穿那阴阳怪气的不怀好意。
“三皇兄还真记仇了?其实我刚才不过是跟九皇妹开个玩笑罢了,自然知道九皇妹不敢做出那等欺瞒父皇,让他人代劳之事来。”
孟锦十分无辜地说着。
这话一语双关,不让人多想都难。
孟朗着实看不惯孟锦的嘴脸,但是很快便看到了母妃暗自提醒的目光。
“五皇妹多心了,我也不过戏言。兄弟姐妹之间,哪有什么仇不仇的。”他将到嘴话及时转换,微微一笑不露情绪。
“三皇兄说得真好!不过,你就不想看看九皇妹做的香包到底是何等模样吗?”孟锦眯着眼笑道:“我可是好奇得紧,这才急着想看看罢了。”
“听锦儿这般一说,朕都有些好奇起来了。”
很快,孟昭帝径直接过了话,没再让自己这双皇子皇女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较劲。
同时,他转而朝孟夏说道:“父皇还从没见过你做的香包,今日便先看你的。”
孟昭帝的目光不动声色扫过众人,孟锦的得意,孟朗的担心都一丝不差的落于眼中。
反倒是殿前的九公主孟夏,却显得平静无比,那种处世不惊的淡定从容早就超越了她的年纪,让孟昭帝有些意外。
“蒙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