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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消息才没传几日,却又被另外一大波的消息给压制了下来,那就是段府出大事了!
首先是段家长子段书擎在赌场闹事,打伤了人,被抓到官府里去,一关就是十几日,即便段安逸去赎人,却还是没把人赎出来。
之后,又有传言道,说段书擎豪赌成性,不但把用来周转的资金全部赌光,更把家中的几十家铺子全部抵押或贱卖了出去,而段家的铺子早已经易主了。
要不是段安逸及早发现的话,说不定所有的铺子都要被段书擎败光了。
再之后,这个谣言也得到了证实,段家的铺子接二连三地关门大吉,一时在烟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当这些大事尚未明朗,又有一个大消息被传了出来,那就是段府的掌权人段老夫人因为承受不了这个打击,竟然病倒了,药石无效。
段安逸请来了烟城的所有名医、大夫,他们纷纷摇头表示,段老夫人已经是回天乏术,他们也无能为力,还让段府早早准备段老夫人的后事吧。
这一来,倒是把段安逸气坏了,把一个二个大夫给轰出了门去。
这一头,段老夫人的这支擎天柱刚一倒下,那一头的十几个领工便不放心了,担心段家会把他们的人工给克扣掉,竟然纠结了一大批小工来到段府门前,坚决要求段安逸发放所有的工钱,不然,他们就不会离开。
无论段安逸如何保证,那些人都不肯放过段府,甚至有人还想冲入段府里头,搬些值钱的东西出去卖。
因为一时无法支付出如此多的工钱,段安逸一时焦头烂额,人在几天内,便消瘦了十几斤。最后,他不得不贱卖最后的铺子和田产,支付了小工的工钱,这件事情才得以解决。
只是,这么一来,段府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信誉也因此受到了影响,恐怕无法再现从前的辉煌了。
屋子里,香炉冉冉升起了淡淡的熏烟,一旁,段安逸正陪着段老夫人在下棋。
“安逸,看着咱段家从夜翼国首富变成现在人人唾弃的样子,对于这个结果,你后悔吗?”段老夫人抚着手中的茶盏,轻声问着坐在她对面的段安逸。
“母亲,你多虑了。这是母亲和儿子共同商讨的结果,何来后悔之说?”段安逸一脸淡然,微微一笑,看不出心中所想,他将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之上,继续说,“况且,儿子已经到了这般年纪了,有什么事情没有经历过呢?正如儿子的名字一般,安逸安逸,如今儿子只求一家人安逸度日,这才是最大的幸福。”
身在高出不胜寒,段安逸岂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安逸有这种想法,很不错,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段老夫人点点头,“咱们虽然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但也许得到了更多。”
“的确,从这次的事情中,儿子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懂的事情,也让儿子认清了一些人。什么人是雪中送炭的朋友?什么人又是落井下石之小人?这一回,儿子可是看了一个透彻。”段安逸从未想过,通过这一次的事情,居然让他认清楚了一些人的真面目。
那些平日里和他称兄道弟的莫逆之交,在他出现困难、需要借银子的时候,一个二个都避而不见,即便是愿意借出银子的,也是一百几十两,就好像是打发叫花子一样。
而更让他讶异的,却是那几个平时没有什么深交的朋友,却亲自送上可以周转的银子,借给他暂时渡过难关,这种雪中送炭的情义,让他的心中甚为感动。
还有一些在段家工作了多年的工头,不但没有问他要工钱,甚至还对他说,如果段家暂时困窘的话,他们可以不要工钱也可以为段家工作。
即便段安逸拿了工钱,让他们离开,他们也不愿意,说至死都要为段家效力。
对于这些人,段安逸会一直铭记在心中,并在这个风波过了之后,会好好地对待他们、任用他们:“虽然我们失去了许多,但现在,却可以让咱们隐在暗处,做到富不显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保得全家一生的平安。”
“嗯,这句话说得对。”段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安逸,这些年来,为了段家,你也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这一次,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休息吧。母亲想,过不了几日,雅儿说的那笔大买卖该要进行了,到时候,又有你忙个不停了。”
“嗯,母亲说得是,儿子也该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休整。”说到这里,段安逸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母亲,你有没有觉得,这一次雅儿回来,性子变化巨大,变得连儿子都不敢相信,现在的雅儿和从前的雅儿会是同一个人。这前后两种个性,完全不是同一个人啊!”
“怎么?连你也这么觉得?”段老夫人笑道,毫无所谓地下了一枚白子。
“儿子一早便这么觉得,只不过不好明说。”段安逸再没心思下棋,再下了一枚黑子之后,干脆把手中的黑子全数丢在碗中,“母亲,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呢?”
“哦?能有什么变故?难不成安逸是在怀疑什么吗?”
段安逸最终还是说出了心底最深的疑惑:“是的,母亲,儿子怀疑,这雅儿会不会是……假的?”
“……”
第228章 剪了头发()
“……”段老夫人看了段安逸许久,然后笑出声来,“安逸啊,你是不是变傻了?这明明就是雅儿,怎么会是假的呢?”
“可是……”段安逸踌躇着,还是担心,“雅儿的这个性子实在是南辕北辙,叫儿子不得不怀疑啊!”
“那你说,现在雅儿的性子是好,还是不好呢?“
“那自然是好极了,现在的雅儿不但品性好,人也睿智,可谓是一名女诸葛!”
“既然你和母亲都满意现在的雅儿,那不就行了吗?”
“……”
“总之,一句话,母亲是相信雅儿的!不管雅儿的个性变成什么样,母亲只记得,她是母亲的孙女,是段家人,那就好了。 ”
“……”
“还有,雅儿一直都是个聪明的孩子,只不过之前因为年纪小,不懂人情世故,现在好了,雅儿长大了,这可是一件好事,实在是让咱们值得高兴。况且,她也没有做什么伤害我们段家之事,你就不要顾虑太多了!”段老夫人又下了一枚白子后,道,“安逸,你又输了!”
“……”段安逸看了看棋盘,之间棋盘上几乎都是白子,黑子被杀了一大片,被杀得落花流水的。
……
“娘娘,你说水月居里出事的那一日,到底是谁偷偷地潜入娘娘的房间,到处翻东西呢?”清风站在段诗雅的身后,细心地为段诗雅梳理着头发。
那一日,解决了段诗婷和潘若生之事,又安慰过段诗柔之后,段诗雅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屋子。
可是,一进屋里,段诗雅却发现,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被翻过了,原因就在于,在她离开之前,她曾让清风和明月在屋子的地上撒下了一层薄薄的粉末,只要有人进来,粉末便会印上那人的脚印。
而此时屋子的地上,散布着无数个脚印,而那些脚印都是同一个人的,是小小的,可见,要么是一个女子,要么是一个孩子。
“那一日,真是可惜了,那白色的脚印遗留到门口后,便消失了,要不然,咱们可以跟着那个脚印走,就可以找到潜入娘娘屋子的嫌犯了。”
段诗雅只笑不语,她早就知道嫌犯是谁了,只不过不想打草惊蛇,才对她置之不理。
而撒下粉末的目的,她是想看看对方是为了什么目的而接近她,是为了她的钱财、她的性命,还是别的什么。
从屋子里并没有丢失什么财物来看,这个人绝不仅仅是为了钱财而来,也不是为了要她的命而来,而是怀着更深的目的,想从她这里找到些什么东西。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估计是为了一样东西吧。
“看娘娘的样子,似乎已经知道那嫌犯是谁了?”意识到这一点,清风立刻谄媚地道,“娘娘,你不要只是自己一个人自己偷着乐,也和清风分享一下这个秘密,好不好啊?”
清风正说着,一个声音却撞了进来,把她给吓了一跳。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这是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鬟,还未跑进来,嘴里便不知好歹地说着一些不吉利的话。
紧接着,明月也风一般地冲了进来,把那个小丫鬟给拦下:“娘娘,是奴婢的错,没有把这个小丫鬟给拦下来,竟然让她冲了进来,冲撞了娘娘。”
明月一边解释,一边向段诗雅躬身请罪。
随后,她又拍了一下那个小丫鬟的脑袋,小声骂道:“娘娘好得很,不许你在此胡言乱语。”
这个时候,那个小丫鬟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跪下:“娘娘,是奴婢说错了话,还望娘娘恕罪。”
“好了,明月,你不用解释了,先下去吧。”
“是,娘娘。”明月应着,退了下去。
“本王妃恕你无罪,你先起来说话。”段诗雅认得这个丫鬟,她是段诗柔的贴身丫鬟,“到底是什么不好了?”
想来,她急匆匆冲进来的原因,无非是因为段诗柔。
“启禀娘娘,其实是大小姐不好了……”小丫鬟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今日大小姐一起来,便找来了一把剪子,把自己的头发给剪掉了。不管奴婢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她,所以,奴婢才一时情急冲了进来。”
“你说柔儿把她自己的头发给剪掉了?”段诗雅有些疑惑了,“柔儿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难不成她想做姑子吗?”
前些日子,段诗柔终日以泪洗面,始终无法忘怀潘若生,也让段诗雅担心她会自寻短见,所以让明月一直监视着。
直到这几日,段诗柔的心情恢复了过来,她才让明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只不过,这一回,居然拿了剪刀剪掉了自己的头发,这还真是奇怪了!
“是啊,奴婢就是怀疑大小姐是打算要去尼姑庵做姑子,所以奴婢才来求娘娘,求娘娘却劝劝大小姐,让大小姐回心转意过来,断了做姑子的念头。”
段诗雅转过身,让清风继续为她梳理头发:“柔儿想要做姑子啊……其实,做姑子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保住一条命,总比自寻短见就好。”
“娘娘……”
“倒是你,作为柔儿的贴身丫鬟,不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反而来到了本王妃这里,你难道就不怕突生什么念头,一心求死吗?”
“……”听了段诗雅的话,小丫鬟开始担心了,段诗柔该不会真的要去寻短见吧?
“好了,你先回去,好好照顾小姐,不得离开她半步,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本王妃一定为你是问。”说着,段诗雅沉下了脸来。
“是,娘娘。”段诗雅的严厉,让小丫鬟吓了一跳,急忙往回跑。
“娘娘,早膳已经备好了,可以用膳了。”明月进来,向段诗雅禀报。
“早膳不急,先随本王妃到柔儿那里看看,看看柔儿到底要做什么?”待装扮好,段诗雅站起来,领着清风明月向柔心居走去。
“柔儿,听说你……”段诗雅刚刚走进屋子柔心居,便立刻顿住了脚步,傻傻地望着眼前之人,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柔儿,你这是……”
第229章 承担段家人的责任()
出现在段诗雅眼前的,是一个俊俏美丽的男子,姣好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明润的双眼,殷红的樱桃小口,一身雪白色的锦衣玉袍,手里拿着一把墨色的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姐姐,你来了!”站在窗边的段诗柔,转过身,柔柔地看着段诗雅。
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段诗柔,柔弱的小女子一下子变成了俊俏的男子,段诗雅愣住了许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走过去问道:“柔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女扮男装?”
虽然段诗柔有尝试过女扮男装进入烟城书院求学,但那都是有目的的,并不会这么一大早就把自己扮成男人的样子:“柔儿该不会是想去书院听学吧?”
“不是,柔儿以后再也不会去烟城书院了。”段诗柔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烟城书院是她和潘若生定情的地方,是个会让她伤心的地方,又怎么会再去那种地方呢?
“柔儿……”段诗雅拉着段诗柔的手,安慰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潘若生风流多情,并不是真心疼爱你,他真的不适合你。”
“姐姐放心,关于婚约的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柔儿不会再去想了,对于潘若生,柔儿也已经死心了。”
“那你……这般,却是为何?”
段诗柔在段诗雅眼前转了个身,摆出一个邪魅的姿势:“姐姐觉得柔儿这身打扮如何?像不像一个名副其实的男子啊?”
“……”段诗雅伸手探了探段诗柔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柔儿,你没事吧?是不是身子有什么不舒服?”
段诗柔淡淡地笑了笑,拉着段诗雅坐下,问道,“柔儿没事,姐姐觉得柔儿像不舒服的样子吗?”
“是不像,不过,姐姐只是觉得很奇怪。刚才,你的丫鬟来对姐姐说,说你拿了剪子,把自己个头发给剪掉了,她还以为你要去做姑子呢!柔儿,你该不会真的想要去做姑子吧?”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段诗柔完全不像是要做姑子,反而是要做……男人!
“姐姐,你和那些丫鬟都误会了,柔儿只是剪去了一些头发,为的是好方便女扮男装。”
“就算是女扮男装把头发剪短吧?”在这个时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有丝毫的损毁。
“大小姐,请问可以上早膳了吗?”丫鬟过来询问段诗柔。
“好。”段诗雅点了点头,“姐姐,你这么早过来,吃过早饭了吗?”
“没有。”
“正好柔儿也没有吃,一起吃吧。”段诗柔唤来贴身丫鬟,给她们上了早餐,“咱们一边吃,一边聊。”
“好。”
今日的早膳是一些白粥、几种糕点和肉包子,虽然清淡,却颇合段诗雅的胃口。
“姐姐不是说,有些事情,只要柔儿想去的话,就要去做吗?现在,柔儿就是照姐姐所说的话去做啊!”段诗柔先把一碗粥放在段诗雅的身前,细心地放上勺子,再给自己拿另外一碗,继续说,“这些日子以来,段府发生了很多事情,正是多事之秋。祖母病倒了,大哥因伤人之事入狱还未出来,就连爹爹也忙得焦头烂额,消瘦了好多,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如今整个段府上下,好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就连前几日,那些小工围困着段府,逼迫爹爹拿工钱,也还是姐姐以东平王府做了担保,才让爹爹有了几日的时间去筹工钱。看到这样的状况,柔儿什么忙也帮不上,真的很心痛。”
“这几天,柔儿想了好多事情,一直以来,祖母、父亲、母亲、大哥,还有姐姐,都没少为柔儿的事少操心,只是一味地给你们拖后腿,成为了你们的累赘,这让柔儿真的非常过意不去。”
段诗雅放下勺子,安慰她道:“谁说柔儿是咱们的累赘了?你可是咱们段家的大小姐,怎么会拖段家的后腿呢?”
“姐姐不必安慰柔儿,柔儿的事情柔儿自己清楚,姐姐对柔儿的好,柔儿也一直谨记在心。”段诗雅摇了摇头,就好比她和潘若生之间的事情,如果没有家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