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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扭到腰了,腰上传来的痛让段诗雅皱起了眉头。
段诗雅的遭遇也让皇甫墨宸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她会那么大反应,松开了她的手,微微撑起身子,问道:“雅儿,你没事吧?”
看皇甫墨宸一脸精神、完全不是刚睡醒的样子,段诗雅便大惊,糟糕,原来他早就醒了,一直在暗中听她说话。
怎么有人会这么阴险,暗中听她说话呢?
不行,她得设法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忘记刚才她说的话。
“你竟然还敢问我有没有事?你应该自己亲身感受一下照顾你了一夜、一夜不睡,又被你吓了一跳,继而扭到腰,会不会有事?”段诗雅撑着腰坐在了床榻上,破口大骂,“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对段诗雅忽然而火,皇甫墨宸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发火。
看到皇甫墨宸疑惑的眼神,段诗雅一转头,站起离开。
“雅儿,你这是要去哪里?”
“王爷还用问吗?自然是回汀兰苑补眠,妾身困死了,没空照顾你,你还是让那两个丫鬟伺候你吧。”
这段诗雅的表现也太奇怪了,即便摔倒,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除非是有意欲盖弥彰。
“雅儿,你该不会是不好意思吧?”皇甫墨宸稍稍想了想,又道,“其实,夸赞为夫长得好看,并不是一个多难为情的事情,雅儿不必感到不好意思。”
噗——
段诗雅差点跌倒在地。
被他发现了!
真是糗大了!
皇甫墨宸猜对了,段诗雅之所以会贸然发火,就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老是想着她刚刚赞美他的话,好让她不尴尬。
段诗雅按捺下心中的悸动,收敛了性子,慢慢地转过身,道:“王爷,妾身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刚才妾身一句话都没有说,想必王爷刚才是在梦中,误以为是妾身在说话。”
忽然,皇甫墨宸神色慎重,道:“过来。”
“是,王爷。”皇甫墨宸的改变让段诗雅微微惊了一下,他该不会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王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妾身去把黄大夫请来给王爷看一下。”
皇甫墨宸不语,伸手抓住了段诗雅的手,把她拉到身前,定定地望着她。
近在尺咫的呼吸让段诗雅的脸颊飞上了两片红云,他该不是想要亲她吧?
想到这里,段诗雅一把推开他的手,退开两步:“王爷,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哪里不舒服?妾身这就去请黄大夫。”
段诗雅正想离开,却听皇甫墨宸道:“过来,搀扶本王到浴房里沐浴。”
他的身上又是血迹、又是汗渍,虽然他没有洁癖,但也不至于让这些东西粘附在身体上一个晚上。
“啊?”原来,是她误会了,“那妾身帮你去找小巧和玲珑进来。”
皇甫墨宸蹙眉:“本王现在身体虚弱、要人搀扶、如此窝囊的样子,雅儿是打算让多少人看到呢?”
如果可以的话,他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搀扶,但不知怎么的,他的身体就是使不出力,连内力也荡然无存的样子。
听着皇甫墨宸的话,段诗雅顿住了脚步。他说得对,高高在上、自视甚高的皇甫墨宸何时这么窝囊过?
“那妾身便搀扶王爷进浴房吧。”段诗雅淡淡一笑,走过去,搀扶着皇甫墨宸往屋后面的浴房走去。
浴房里有一个浴桶,桶里满是干净的水,只不过水是冷却的。
段诗雅伸手探了探水温,觉得颇冷,便道:“王爷,这水有点冷,要不,妾身先去打点热水。”
“不必了,不就冲个身子吗?哪来这么多计较?”话未完,皇甫墨宸便推开段诗雅的手,脱下衣衫后,一步跨入浴桶里。
浴桶里的水的确有些冷,但对皇甫墨宸来说,还是适应的。
段诗雅看着皇甫墨宸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脱下来,看着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反射出一种异样的光,生生地咽了一口口水。
皇甫墨宸的身体非常结实,毫无赘肉,肌肉发达却又不是难看的那种。额……非常好看。
老实说,在上辈子,在那种生活环境,赤身果体、四肢发达、身材壮实的男人,她见得多了,只不过,没有一个身体可以像现在这样,让她有兴趣、让那个她移不开眼睛。
作为王爷,他的身份高贵,但身体却不像那高贵的身份般光洁无瑕,反而布满了一道道恐怕难看的疤痕,有大有小,有深有浅,一个又一个,数也数不尽,就好像勋章一样,印刻在了他的身上。
段诗雅想起上一辈子的自己,身上也是布满了疤痕,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来形容。
看着皇甫墨宸,就好像看到了上一辈子的自己一样。
她伸手,触摸着皇甫墨宸的身体,抚摸着那一个又一个的疤痕,感叹道:“王爷,身上的这些伤,如今还会痛吗?”
第114章 许你为皇后()
段诗雅的话,让皇甫墨宸大为震动,他转过头,便看到了她平静如水的眸子里,暗暗藏着一丝悲悯。
从小到大,除了娘,摔倒了,跌伤了,被打伤了,中了箭了,打胜仗了,都没有人会问他痛不痛。
他的属下、他的门人,以为他是真的不死不灭、不知疼痛的战神,只会关心他每一次战役所能带来的成果,是否能获得更大的权利,从而锦上添花。
但他们都忘记了,他的也是血肉之躯,也会痛的时候,只不过,他比常人更能忍受,在剧痛的时候忍耐了下来而已。
“雅儿不觉得这些伤口异常恐怖难看吗?”皇甫墨宸倏地抓住段诗雅的手,嘲讽地笑道。
任谁看了这些伤疤,也会觉得难看,更何况是一介女流之辈,他不相信,她会是个例外。
如果想从伤疤上下文章,接近他的话,她绝对用错方法了。
“是啊,的确难看。”段诗雅老老实实地回答,正如上一辈子沐浴时,她每次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疤,她都会嫌弃一样。
她甚至不知道还有没有男子会不介意她身上的伤疤,而愿意娶她呢?
“只不过,若没有这些伤疤的相伴,若没有王爷在战场上以命相搏,王爷如何可以服众,让将士们甘愿为你出生入死?王爷又何以可以得到夜翼国的最高兵权,并掌握国家一半的军队呢?夜翼国今日又如何可以国泰民安呢?”
“所以,这每一个伤疤都是王爷不畏生死、骁勇善战、铁骨铮铮的写照。妾身对王爷没有嫌弃,有的,只是敬畏而已。”段诗雅说的倒是实话。
说漂亮门面的话的文武官员多的是,但若真的到了要为了家国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又有几个?
“雅儿,本王要问你。”
“王爷请问。”
“那些女子,一个二个都是为了本王身后的势力要嫁给本王,要么是充当细作、陷害本王,要么是希望本王有朝一日、完成大业、龙袍加身,到时候,她们能在后宫争得一席之地。”拉着段诗雅的手,皇甫墨宸靠近了她,问道,“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嫁给本王。”
对段诗雅的来意,皇甫墨宸一直抱着怀疑,她不像是韩霆派来的细作,更不像是为了皇后之位。她的一举一动,让他着实猜不透。
“妾身的来意,妾身其实早就向王爷禀明了。妾身和王爷做一笔交易,妾身愿意辅佐王爷完成大业,条件是保段家无虞,放妾身自由。难道王爷到如今还不相信妾身吗?”
皇甫墨宸微微蹙眉,他不是不相信她,而是经历了那么多,最后她还是打算着要离开他吗?离开二字说得这么轻巧,他可是她的丈夫,难道她就没有一点点在意过他吗?
“雅儿,本王承诺,只要本王龙袍加身,本王便许你为皇后,母仪天下,这样的话,你是否还打算离开?”
“王爷,妾身无意于后宫,更不喜欢掌权,恐怕要让王爷失望了。”
听了段诗雅的回答,想到她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皇甫墨宸的心里便有了一丝莫名的烦躁,猛地放开她的手,道:“出去,让玲珑进来伺候本王。”
“是,王爷。”段诗雅不禁有些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又生气了?
哎,这皇甫墨宸的心还真难琢磨?
回到汀兰苑,段诗雅立刻让瑞如弄了浴汤给她沐浴,到床上补眠去了。
因为过于劳累,段诗雅一睡便睡了两个时辰,直到被瑞如唤醒:“娘娘,娘娘……”
“别烦本王妃,本王妃困着呢!”段诗雅翻了个身继续睡,她还没睡够,有天大的事也别来烦她。
“娘娘,您可不能再睡了,出大事了!”
“天大的事,有王爷顶着,去找王爷,别找本王妃。”段诗雅呢喃着,拿了被子盖住自己的耳朵。
“娘娘。”事情紧急,瑞如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拉开段诗雅的被子,道,“正是王爷出事了!”
“王爷……出事了?”段诗雅猛地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默默地转过头,看着瑞如,“王爷出什么事了?不会是……死了吧!”
皇甫墨宸该不会是知道了自己的病情,看不开,寻短见了吧?
“娘娘,不是,不是那回事。”瑞如真是不明白了,她们家的娘娘怎么会总往最坏的结果想呢?“是今日王爷见过黄大夫之后,便不肯吃药了。王爷不但把药砸了,还把屋子里的东西全砸了,就连最信任的两个丫鬟也被赶了出来。”
“哦,没死就好。”段诗雅松了口气,躺下继续睡,“等死了再来叫本王妃。”
“娘娘。”瑞如实在没办法了,唯有说出实情,毕竟永睿还在门口等着回话呢,“现在,王府里谁也没办法劝下王爷,还是没办法,所以永睿大哥便来找娘娘,希望娘娘可以去劝一下王爷。”
“这个,本王妃劝不了,让永睿回去吧,不用等本王妃了。”自暴自弃的人,她是最不待见了。
“可是……”瑞如犹豫着,“可是看永睿大哥的样子挺着急的,似乎担心网友也会出事。娘娘,要不,您就去劝劝王爷吧。”
段诗雅倏地望着瑞如,发觉了一点不妥的地方:“瑞如,永睿大哥永睿大哥的,叫得怪亲切的,难道说,我们家的如瑞喜欢上永睿了?”
瑞如的脸立刻红了:“娘娘,哪有这回事?瑞如只是一介丫鬟,如何高攀得起永睿大哥?”
这明摆着就是欲盖弥彰,既然瑞如不承认,她也不继续点破她的心思,更何况,她头痛得很,也暂时没心情理会这些事情。
“哦,原来不是,看来是本王妃误会了。”段诗雅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娘娘……”
“好了,本王妃是劝不了的。”看来,不给个答复,瑞如是誓不罢休了,“让永睿去找彭阳王爷吧,估计他可以劝。”
瑞如又说了几句好话,但也没能打动段诗雅,无奈,只能走出去,如实地回答永睿;让他去找彭阳王爷。
听了瑞如的话,永睿皱起了眉头,不是他不愿意去找皇甫承洛,只怕把皇甫承洛找来了以后,只会火上浇油。
可是,如今王妃不肯去,也只能寄望于彭阳王爷了。
第115章 皇甫墨宸的震怒()
瑞如走后,段诗雅睁开了眼睛,还是让她猜对了,皇甫墨宸根本接受不了他丧失内力的结果。
而这个坎,别人帮不了他,只能让他自个儿过。
不过,她相信皇甫墨宸绝对可以挺过来,要不然,这夜翼国战神就白当了。
段诗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的身子越来越重,额头也开始发热,估计是要生病了。
吱呀一声,皇甫承洛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子里,柜子被掀翻,桌子被推倒,椅子被踢烂,满地是昂贵稀罕的瓷器碎片,一片狼藉,让人不容直视。
他蹲下,捡起其中一块瓷片,又捡起一块,一脸惋惜:“哎,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这青花玄素蟾宫瓶,硬生生的,就这么被砸碎了。这可是难以收藏得到的宝物
皇甫承洛除了嗜酒之外,还喜欢收藏瓷器,一看到满地的瓷器碎片,便心疼不已:“还有这青花侍女下棋图瓶、卧龙玉液白瓷瓶,都是出自名师之手,独一无二。早知今日你要被六皇弟砸碎了,当日,本王就该拼了命,把你们收藏回家。”
“皇甫承洛,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皇甫承洛的头顶响起了皇甫墨宸的怒吼,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枚墨黑色的暗器,吓得皇甫承洛伸手一挡。
“碰”的一声,一个瓷瓶被砸在了墙上,碎裂成十几块。
“啊——是百寿纹棒槌瓶!”皇甫承洛看着好好的一个瓷器毁在他的手里,吓呆了,悔不当初。
早知是瓷器,他就应该接下来,好好保管。
好一个皇甫墨宸,竟然拿如此昂贵的瓷器来当暗器,真是太……太败家了!
看着皇甫墨宸又伸手去拿瓷器,吓得皇甫承洛冲了过去,一把抢下他手中的海水白龙纹扁瓶,又拿了三羊开泰青刻瓷瓶藏在怀里,劝道:“六皇弟啊,就算是生气,也没必要那这些稀罕的宝贝来出气,对吧?”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管对为兄说,为兄能帮你的,一定帮你。”
皇甫墨宸慢慢地抬起眼眸,眼神嗜杀冰冷,让皇甫承洛看了,心有余悸地咽了咽口水。
不行,明明他才是兄长,他怎么就害怕起他的气势来呢?
皇甫承洛微微靠近皇甫墨宸,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六皇弟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呢?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犯不着拿自己的身子来出气。”
“瞧,你的伤口又裂开了。”他往皇甫墨宸的背后瞅了一眼,“要不,四皇兄帮你把黄大夫叫进来,帮你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滚。”皇甫墨宸惜字如金,不想和他多说废话。
“六皇弟,所谓……”当一把剑横在皇甫承洛的颈项之时,吓得他顿时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伸手悄悄地移开那把剑,立刻改了口风,“为兄忽然想起,今日大臣送了一瓶酒给为兄,为兄还未曾尝过,为兄就先告辞,回府去了。”
说完,皇甫承洛立刻抱着两个稀罕瓷器,灰溜溜地出了主屋。
一出主屋,皇甫承洛便立刻松了口气,把瓷器放在石桌上,抹了抹额头的汗。
这皇甫墨宸生起气来,还真不是盖的。
“彭阳王爷,你的脖子在流血。”眼尖的黄大夫看到皇甫承洛的脖子受了伤,正慢慢溢出血来,印染着墨绿色的衣衫,便拿了棉布帮他按压止血。
皇甫承洛伸手抹了抹,看着手上的血迹,眉头轻蹙,啧,这皇甫墨宸该不是来真的、要对他下手吧?
“黄大夫,六皇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如此震怒?”如果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皇甫墨宸还不至于震怒到这种地步。
可见,必然发生了什么大事,而此时应该和皇甫墨宸自身有关。
皇甫承洛问过永睿,永睿也说不知,看来,唯一知道状况的,只有黄大夫了。
“王爷……”黄大夫看了看身边的小巧和玲珑,欲言又止。
见此,小巧和玲珑便知道他们有秘密要说,便找了个要帮皇甫墨宸煎药的理由,离开了。
“好了,这里没有外人,黄大夫可以说了。”
“是,王爷,事情是这样的……”小巧和玲珑走后,黄大夫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地把实情告诉了皇甫承洛和永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