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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人被那焰火震得愣在原地没有动作,又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搞得一头雾水,看他那在大街上散步一样的神情,都让她们忍不住怀疑自己手里的剑什么时候都成了摆设了。
“寒天余要你来拖延时间的?可惜,她早晚会成为奶奶们剑下亡魂。”
慕容白仍旧挂着那副莞尔的笑容,“是吗?杀了她,然后呢?”
“寒天余,有种的就自己出来,别找个男人来挡在前面自己在后面当缩头乌龟,实话告诉你,这主庙附近都是我们的人马。”
“你说的,是寒大小姐布下的那十六路人马?”
那女人面色大变,慕容白挑了挑眉,低叹了一声,“真可惜。”他话音才落定,一道瘦削的黑衣身影如鬼魅一般从那些女人的阵型中穿过,在他身前躬身行礼,“主君。”
“办妥了?”
“一十六路,全部炸光,一个不剩。”
那女人终究也是这些人的头头,还没从那黑衣女人远高于她们的功夫中回过神来,冷不防听见她那句话,心头闪过一个惊雷,难道说,那些巨响声,不是这满天飞的晶亮火焰,这些东西,只是来混淆所有人注意力的?
“不可能。”她暴喝一声,大小姐准备了这么久,决不允许功亏一篑,身形闪动,长剑已经朝着慕容白招呼上去,她一动,整个阵型都跟着移动,那躬身在慕容白身前的女人扬手一挥,无数闪着磷光的飞刀飞射而出,一人一刀,砍在那些女人的额心。
“萧极,身手还是这么好。”慕容白叹了一声,那女人收回手,抬起头来,“不敢,是主君赐的暗器好。”
“你就少拍我马屁了,等二小姐回府,以后你就跟在她身边去。”
“是,主君。”
***
“帅。”萧珠吐出一声低叹,语气上扬,明显是骄傲无比的小鬼样子。
寒竟风分神不解地偏头看他,“什么?”
“帅。从我很小的时候开始,爹爹就说,如果我想要夸他就要用这个字。”
寒竟风来不及去细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她的人光是去安排人群离开都已经应接不暇。寒竟潮带来的人马却不只是那一支舞狮队伍,那些女人的尸体血淋淋地倒在地上,人群开始骚乱,尖叫声此起彼伏,不远处的女人不敢置信地盯着地毯上的尸体,“不可能,绝不可能。”
“那你觉得什么才可能?大姐。”
“你是你毁了这一切。”寒竟潮双目充血,刚刚报来的十六路人马全军覆灭的消息早已经乱了她的理智,再也顾不得掩藏自己的目的,大喝一声,仅剩下那些身着戏服的手下齐齐攻向寒竟风。
人群已经散去一半,主庙前空空荡荡的地毯上传来兵器交加的打斗声,萧珠掩在不远处手心捏了把汗,这个寒姐姐,派那么多人去保护那个族长干什么,剩下的人本来就不多了,还都用去保护人群,这下她不得不以一敌几十。
他掩着身子朝盘龙石柱那边过去,只想找慕容白求助,却没有发现,一道瘦削的黑衣身影呼啸而过,长剑从他耳边擦过,削下一缕碎发,他还没来得及害怕,身后风声忽至,伴随着寒竟风的怒吼声,他被她护入怀中,她抄起地上的断剑横手打出去,刺透了最近一人的胸膛,直穿而过,一直插进了第二个人的胸膛。
可那黑衣人,却形如鬼魅不见了踪影。
寒竟风的胸口起伏喘息,下颌贴在他发顶,他感觉到了一滴滴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
“寒姐姐,我没事。”
“我有事。”她的声音很沙哑,从她刚刚的角度看过去,那女人的剑根本不是擦过他的耳垂,而是直直捅进他的胸膛。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止了,仿佛天旋地转,一切都不复存在。
她那一剑穿透了两人,也震得后面的人徘徊不敢上前,寒竟潮的喝声传来,“还不上?”
寒竟风手下紧紧握着拳,她松开手将他推向主庙大殿的台阶,“进去。”
萧珠踩上去两步,回头时,她沾满鲜血的双手一把拔出穿透了两人的断剑,再不去管剩下那些小喽啰,一个旋身,断剑锋利的剑刃已经贴到了寒竟潮的喉口。
“住手。”
眼看着那利刃就要割破寒竟潮的喉咙,萧珠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苍哑却不容置喙的声音,“风儿,她终是你大姐,我不想看着你们手足相残,放了她。”
那些女人都停下了杀向寒竟风的动作,寒竟风回身定定地看着大殿前的身影,沾上了血迹的发丝贴着她的面颊飞扬,她突然仰天爆出一声大笑,萧珠心里一紧,就听得嚓一声,鲜血喷涌而出,她一剑割破了寒竟潮的喉咙。
夜幕下一切都复归平静,静得让人毛骨悚然,寒天余身形一晃,险些摔下地去,一手指着寒竟风,“你,你竟然”
她一步步走近,每一步都有血滴落,她越过萧珠,走到寒天余身前跪下地去,双手将那断剑捧至头顶,“母亲,你年事已高,幺女寒竟风,斗胆求您退位。”
她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寒天余不敢置信地低头看着她,“你,你说什么?”
“母亲,求您退位。”
寒天余这才发现,寒竟风冷硬的语调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平和。
这主庙大殿内,全都是她的人,她是真的要自己退位。
“为什么?”好半天,寒天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颤颤问她,寒竟风手里的断剑一滴滴朝下滴着血,落在她早已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衣服上,“母亲对她做的所有事,真的一无所知吗?”
“我没想到竟潮竟然会想谋害于我。”
“那么曾经呢?她一次又一次企图加害于我,母亲真的也不知晓吗?”
“竟风,我给了你南番最好的守卫,你的功夫远在她之上,她,她害不到你。”
寒竟风扯了扯嘴角,勾起一个无力的讽笑,“那我身边的人,被我连累,便是死有余辜,是吗?”
“竟风”
“母亲。”寒竟风硬生生打断了她,“求您退位。”
风越来越大,不知道是谁射出了一只燃着火的响箭,点燃了盘龙石柱顶端的火焰,寒天余闭上了眼,她老了,这也是她的女儿,让,便让吧。
***
“寒姐姐。”萧珠低低轻喃,他总觉得她在这事上优柔不决,她确实是一个没有多少棱角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那般纵容着他,可原来,她也可以狠心决绝。
她只是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着有朝一日寒竟潮愿意不再试图除去她,她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给寒竟潮机会,也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她说出那句“我放弃了”的心情。
这一份姐妹之情,她决定撒手了。
看着那一道浑身浴血的身影,他擦了擦眼眶,她现在就像是一只浴血凤凰,浑身都燃烧着充满热量的火焰,褪去了所有那些让人看不透的外衣,原来,她的底线,是他。
***
遥遥的角落里,那道青色身影缓缓转过了身,身后跟着一道瘦削的黑影,“主君。”
“嗯?”
“如果,她没有下手呢?”
“连安宁的日子都给不了他,我凭什么将小猪交给她?”
“可是,我们这样瞒着公子会不会不太好?”
“萧极,记住,二小姐不喜欢长舌的人。”
那黑影闭了嘴,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
一年后
“竟风,竟风,救救我,救救我。”
萧珠耳尖地侧着脑袋,居然还有人敢直呼她们族长的名讳,还是个男人?
他从榻上跳下来,一溜烟跑出了门。
还真是个男人,还是个大美人。
“主君”
“他是谁?”
那管家压低了声音,“他就是那个人。”
“那个?”
“那个。”
“哦——”萧珠拉长了声音,“原来是寒大小姐的遗孀呐,你来找族长有什么事吗?跟我说好了。”
“我要见竟风。”
竟风,叫的还真亲热,萧珠扁着唇,“行啊,你跟我来。”
那管家眼睁睁看着萧珠将那男人往后院带去,忍不住抹了把汗,她还是去通知一下主子的好。
***
“不,不要。”
寒竟风走近房门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尖叫,她心里一急,一把推开了房门,那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见到她的时候竟然缩了缩身子,“族长。”
寒竟风回头看着他一溜烟跑出去头也不回的身影,忍不住挑起了眉,“他怎么老鼠见了猫一样,你做什么了?”
“我们在做游戏嘛,玩得好好的。”
“好好的?”寒竟风摇着头,很识相的没再问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他靠在她身前腻了上来,“寒姐姐。”
“我的事情都处理地差不多了,再过阵子,我就带你回去看你娘和你爹爹。”
“真的?”萧珠眼睛一亮,双手勾着她的脖子,“寒姐姐你最好了。”
他往她身上跳,寒竟风一手托着他的屁股,轻轻在那翘臀上拍了两下,“又重了。”
“哼,胖了你也不许有其他人。”
“好,只要你。”她从善如流,他笑得眉眼弯弯,甜腻腻带着口水的吻亲在她脸上,寒竟风微微偏过头接过那不安分的小嘴,唇瓣相贴间,低喃轻轻溢出,“只要你这颗糖珍珠。”
***
柔和的银色月光洒满了海面,浪潮一波波打上沙滩,将那一排排脚印冲刷得干干净净,不远处被打磨的平整圆滑的大石上,隐隐约约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一道影子。
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两道,那女人曲着一条腿坐在石上,那男子卧在她腿上,而她正低头看着他,“你真的把打算把萧极给玳儿做贴身护卫。”
“不好吗?”
“可那孩子”
“很和我胃口,玳儿又和你一个性子,我只是不想她错过这么好的人。难不成你也介意他比玳儿大了两岁?”
萧翊一手穿过他的发,轻摇着头,“我倒是好奇,玳儿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那就与我们无关了。”慕容白打了个哈欠,“我只是把人送到她身边,决定权还是在她自己。”
萧翊没再说话,慕容白连着又打了两个哈欠,夜风轻轻吹过,海面上浮起了一片片气泡,不消片刻,浮出水面的蚌壳接连打开,铺满了莹白色光芒的海面在月色下美得让人转不开眼。
“那你又是谁送我身边的?”
慕容白的视线落在那一颗颗珰珠上,唇角微弯,“那很重要吗?”
“比起你,什么都不重要。”
慕容白的笑容越发耀眼,轻轻伸手勾下她,唇瓣附上她耳边,“这么些年,这大概是你说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海平面已经隐没在夜幕中,亮白色的海面比月色更加莹润,柔和的光芒笼罩着那一道相拥的人影,一如许多年前。
第86章 附-与《陪嫁》无关()
偏宠废后
七岁时,先皇钦定他为未来的太子正君。
十六岁时,新皇以国事为由顺延婚期。
十八岁时,新皇邀他出游,中途马匹受惊,他额前留下一道狰狞伤疤。破星之相,再难为后。
十九岁之时,新皇以祖宗礼法废去先皇御旨,另立宠后。
二十一岁时,他遇到了她。
本以为早已心如止水,本以为一生就这样平静度过,可是一切在遇上她是全部脱离了轨道。
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这里是六个小侍六个护卫,以后就跟着你了。”
“你不觉得太多了些吗?”
“反正她们闲着也没有用。大不了你让她们轮班好了。”
“你最喜欢的蜜桃,多吃点。”
“冬天为什么会有蜜桃?”
“种了树开了花自然就有了。”
“你上次不是说海域进献给帝后生辰的海珊瑚很漂亮?这是海珊瑚里的极品琥珀珊瑚,是不是比那琉璃珊瑚漂亮?”
“琥珀珊瑚不是全海域都只有两株?”
“还有一株左边的枝杈在路上碰断了,我退回去了。”
据说,这世上有十二铁骑,武艺倾绝世,所摆争天阵世无破解之法。虽然没有人见过这十二骑,“争天骑动,天下在握”的传说,却在世间流传。
据说,世上最神秘的云山烟雾飘渺处,有一座云宫,云宫内有一个关于季节的秘密,可以在任何时候让任何鲜花盛开。
据说,陆地面积不亚于大陆的海域,拥有着十倍于大陆的财富,海域没有皇帝,没有宫廷,所有海域人只臣服于一人,她们永远的“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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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楚
楚皇功垂千古,铁骑扫清阴山蛮夷,西楚版图直入北域腹地,千古罕有。然其不近男色,废后宫,群臣恐其无嗣,死谏立后,无果。
西楚九十七年,楚皇攻破南朝国都,烧毁南宫观星台,斩南朝昏君于台前,俘获降臣三十一,遣散南帝后宫,闻冷宫哭声而寻入,废后托孤自尽。
西楚九十八年,楚皇班师回朝,御辇上同乘一男儿,怀抱虎崽,不足十岁。
西楚一百年,楚皇立后,后年仅十一,幼虎为伴,赤脚行走于后宫,楚皇溺之。群臣恐后年少难当育嗣之任,死谏纳君,依旧无果。
西楚一百一十年,后诞下麟女,三年后,后暴毙,死因不明,尸首无踪。
西楚一百二十五年,太女继位,楚皇离宫,自此游山玩水影踪难觅。
…………楚史
据野史记载,楚皇游至太行山,遇吊睛白虎拖曳裤腿,引至参天树下,树上坐一男儿,笑唤陛下,丰姿绰约,赤脚摇晃。
第87章 娶夫随夫(一)()
“你说袁家那二公子有够倒霉的啊,本来也是个俊俏出彩的妙人,好好地怎么就得罪了权贵,结果沦落到这地步。”
“可不是,嫁了这么个吃喝嫖赌抽样样不离手还倒插门吃软饭的女人,下半辈子,是别想抬起头来了。”
“这都是人命呐,命好的就像是那陈家的小儿子,以前那叫一个不受宠,整个就一被欺负惯的,谁想现在竟然平步青云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不知道?你还算是我们阳平郡的人吗?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知道?要说袁二公子怎么落到现如今的地步,还就和这陈家小儿子嫁的妻主脱不了干系。”
“怎么说?”
“这陈家小公子嫁的是留王府的大世女,那可是个一等一的风流俊才,你要说文治,武功,相貌,家世,挑不出一个茬子来,这样一个女人,男人见了还不得像是蜜蜂见了蜜糖一样,嗡,就凑上去了。”
“袁二公子也是?”
“是倒没关系,反正喜欢这大世女的男人也多得是,可这袁二公子也是个有些手段的,见那世女心在陈家小公子那里,便动了些坏肠子,要害那陈家小公子,结果还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哎,所以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呐,到头来因果报应,还是遭到自己头上来。”
茶馆内每日的八卦聊得正酣,聊完了袁家二公子的八卦,又开始聊阳平郡外的事,“你们听说了没有,煞阁的老大亲自发了追命贴,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被盯上了,这下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了。”
“这么厉害,很多年没听说煞阁老大亲自出手了。”
“可不是,所以说那人倒霉呐。”
“唉,倒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