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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教训你?”
“你不敢。”他还是在笑,抱着被子在床上左右打滚,寒竟风把他捞了起来,“我不敢?”
“嗯,你不敢。”
她揪着他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萧珠两条腿前后乱踢,“姐姐,我会喘不过气啦,你就不能换一种?”
寒竟风甩手将他丢回床上,“这还有讨价还价的?”
萧珠跪坐起来爬到床边,抬眼看着她,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袖子,“要不你毁了我的清白好了。”
寒竟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伸出手敲上他的脑门,真不知道萧翊这个儿子到底是怎么养出来的,动不动就做出这种青楼小倌都未必会做的勾引之举,偏生还是用那么无辜的表情,那么澄澈的眼神,实在让人很有抵抗力。
是的,正常的女人实在都很难抵得住他这种纯真中自然带着的魅惑,她脸色一沉,“你做过多少次?”
“嗯?”
“这种话,你说过多少次?”
他咧开了小嘴,舔了舔嘴唇,“姐姐,你还是承认了吧,你在吃醋。”寒竟风还站在床边,他改拉为抱,干脆跪在床上直起身一把抱住她的腰,“姐姐,我可只对你一个人做过这种事。”
虽然心理上已经被荼毒得色彩斑斓,可身体上,他绝对还是干干净净的雏。
寒竟风下腹一热,伸手想去扒拉开他,萧珠不依不饶地缠在她身上,“反正你又还没娶亲,你干嘛不要我?再说我们也是门当户对是不是?还是因为我长得很难看?”
“你很好看,我”话到嘴边转了几圈,除了辈分不对,她还真的想不出一个好理由来,就连那句本来可以轻易出口的‘我不想娶你’都说不出去。
寒竟风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她,她什么时候对这小鬼真的有感觉了?
今天?昨天?前天?还是知道他是男孩的那一天?
“寒姐姐。”他拉扯着她胸前的衣服晃,“你不要我没人会要我了,我只是个家世还过得去的被宠坏的爱撒谎的小鬼。”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她的声音中带上了无奈的笑意。
他有的其实从来就不是自知之明,而是得寸进尺。照管家所说,以寒姐姐以往排斥男人的态度,对他,从一开始就早已经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寒姐姐呐寒姐姐,你就死鸭子嘴硬吧,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
不能出府,萧珠就只能在寒竟风不算大府邸晃悠,晃了这么多天也早就晃熟了,不过他倒是没觉得无聊,因为他还有件头等大事需要解决。
寒竟风走过长廊,眼角瞟到了坐在栏杆上前后晃着腿的一袭紫色身影,脚下一顿就想要转身,谁料那身影眼珠子被她尖多了,“寒姐姐。”
“小鬼,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姐姐,你决定好要娶我了吗?”
三天了,他见面打招呼的话已经固定成了这几句,姐姐你要我吗?姐姐你要娶我吗?姐姐我嫁你吧。
“姐姐,你要是不想再被我烦,你就答应了吧。”
说实话,他越来越觉得奇怪,他的寒姐姐并非迂腐之人,若是真的喜欢他,怎么会在乎与娘亲的姐妹之份?那她干嘛不肯承认不肯答应?
“小鬼。”寒竟风叹着气,“你,你这又是何必。”
萧珠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姐姐,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答应?别说你不喜欢我,我才不信。”
寒竟风面色僵了僵,“我”萧珠没让她说完,踮着脚凑到她身前,小嘴嘟起朝她嘴上堵了上去。
软嫩嫩的唇瓣贴了上来,他身上的淡淡香气萦绕在鼻间,寒竟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一句话叫做情难自控。
理智在告诉她不该在这种时候牵扯上他,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环住了他的身子,伸手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回应着他那故作妖媚却青涩无比的吻,舌尖顶开他的唇瓣滑了进去。
好半晌,萧珠面色泛红气喘吁吁地退开,“你,你还说,说你不喜欢我?”
寒竟风伸出手,指腹摩挲着他微微发肿的唇瓣,没再否认,“小鬼,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知道啊,来这里第一天就知道了,排着队的人等着要杀我。”
唇上酥酥的感觉好舒服,不过刚刚的感觉更好,他张嘴咬住了她的食指,连寒竟风自己都惊讶竟然会在这瞬间起了欲念,出口的话都不自觉地带了颤音,“若是我真的答应你,你以后的生活,日日都会如此。”
“姐姐。”萧珠突然笑了,抱着她的胳膊笑歪在她怀里,“你不知道我是最难缠的小鬼吗?阎王也不肯收的。”
他提那两个字是无心,她却手下一紧,自己曾经遇上的几次‘天灾’,如果以后也要发生在他身上她摇了摇头,这么爱笑的小鬼,便是受点伤,她也难以忍心。
大姐,我从未想与你为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娘意欲传位于你,你却为何从来不肯放过我。
“寒姐姐,其实来之前我就知道了,我会保护你的。”他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点着头,寒竟风闭上了眼,终是认了,她舍不下这个小鬼,这个扬言会保护她的小鬼,这个爱撒谎更爱撒娇的小鬼。
***
爹爹:
十万火急。
日前有刺客暗杀未果,逼问出隔月南番火节之上,寒氏大小姐暗派心腹乔装打扮混入献礼,必然有诈,我疑其意欲刺杀族长,顺势继位。
爱儿萧珠敬上
***
爹爹:
我追到寒姐姐了。
我并未用上生米煮成熟饭那招,是否能算是青出于蓝了?不用告诫我盈满则亏了,这件事就让我得意一下吧,反正一辈子仅此一次。
爱儿,萧珠敬上
***
慕容白一手一卷纸笺,这两封信的笔迹并非一日所写,却同时送到他手中,看上去应该没相隔多久,不过小猪没写上日期,也不知道哪一封在前,哪一封在后。
他的视线落在隔月两个字眼之上,幸亏他收到小猪上一封信的时候就决定启程前往南番,算算现如今离南番的日程也不过只余下三五日,这几封信应该也才写了没多久。
“南番火节?”他勾起了唇角,一抹浅笑挂上了那从来谈不上娇美的清俊面容,更添上了一份岁月沉淀后的韵味,却比曾经多了一份真心,动人心魄。
“那就真的烧上一场大的吧。”
第85章 糖珍珠(完)()
“想什么呢?”
“爹爹。”萧珠不自觉地脱口而出,随即回过身朝着她扑过去,寒竟风抱着他的身子轻轻摇头,到底是小鬼,离家这么久,也是该想爹爹了。
安安分分抱了会,萧珠抬起了脑袋,“寒姐姐,我和你之前定过亲的男人,谁更好看?”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
“你们,不同。”想了想,寒竟风终是给了这个答案,那个男人确实很美,却少了一分灵气,和眼前盈满亮彩的双眸一比,就真的是美得毫无生机。
爹爹说满嘴甜言蜜语的女人信不过,萧珠很满意,他问过管家,知道那个男人是南番一等一的大美人,还好姐姐没故意哄他。
寒竟风自然不会知道他在想什么,“你若是想爹爹了,可以回去一趟。”
萧珠眯起了眼,“姐姐,你不是想送我回去,然后始乱终弃吧?”
寒竟风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脑袋,“别乱想,我会去向你娘提亲,就算她会揍我一顿。”
“姐姐,你记不记得你很早以前就说过会上我家提亲的?”
寒竟风也想起了曾经的戏言,“还真是祸从口出,你说是不是?”
“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想把我支开,不让我参加那个火节。”
“你”
“夸我厉害吧。”萧珠故意朝她抛了个不伦不类的媚眼,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寒竟风忍俊不禁,“那你想以什么身份去火节?”
若是以萧氏长公子的身份,那必然会被奉为座上宾,当然,也更加方便成为箭靶子,可在这种日子真要将他留在府内却也未必安全。
额际传来最近伴随着她的隐隐作痛,小鬼,这不是你应该过的日子,那么爱笑的小脸,怎么可以成日在不确定的阴谋和危险中度过。
萧珠靠在她身上连蹭了几蹭,一边蹭仰起脑袋歪眉斜眼地瞅着她,寒竟风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刮了刮他的鼻梁,“我倒是刚好有个身份给你。”
***
臭寒姐姐,原来这就是她所谓的身份。还真是,够安全。
骨溜溜的大眼透过面具的眼睛缝朝外看去,黑漆漆的夜空繁星密布,一根根耸立入云的圆柱顶端燃着熊熊火焰,在夜风的吹拂下烧得越发欢腾。
萧珠拉了拉那身戏服的衣领,这衣服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料子做的,密不透风的还真是有点热,真不明白南番这么热的地方为何不崇水反而尚火。
“跟紧我。”她的声音低得几乎淹没在人群吵杂中,萧珠看着她在夜幕下挺得笔直的脊梁,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今夜会发生何事,其实她们都心知肚明,她却偏生,依旧舍不下那从来不曾存在的姐妹之情。
她的寒姐姐,是一个性格轮廓很不清晰的女人,用爹爹的话来说,她的一切都藏得太深,埋得太深,花上半辈子你都未必看得清,时而张扬时而内敛,时而果决时而犹豫,看似清冷无情,却又有着那些不理智的执念。
就连对他的感情,若不是他缠得够紧,一点点地试探,他完全相信她就会这么一笔带过,而不会又更进一步的任何动作。
也许,她已经习惯了隐藏,又也许,她根本没有想去隐藏什么,是她的适应力太强,被磨去了性格上所有鲜明的棱角,每一个角度看去,都是浑圆。
放他来南番,爹爹其实还是不放心的吧。
***
“小妹,听说你府上来了一位贵客,怎么这么大的场合也不见他?”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了萧珠的沉思,寒竟风在他身前,面对的,是一个年纪比他娘亲还要大上一些的中年女人。
不得不说,这个寒氏长女,寒竟潮身上有着一股成熟的儒雅韵味,若不是心里清楚,他真的不会把她和之前一直想暗杀他的人联系到一起去。
“他身子不舒服,在府中休息。”
“那可是累了小妹府上的守卫了。”寒竟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寒竟风右手成拳在袖中紧了一紧,“那也比不上大姐对这次火节的重视,做你的下属,只怕就不光光是累的问题了,怕是,会把命都赔进去吧。”
寒竟潮一脸听不懂的表情,挥了挥袖子,“别说这些了,主庙的仪式就快开始了,一起过去吧。”
比起寒竟风带着的几个身着彩衣头戴面具的随行,寒竟潮身后的队伍完全是谓为观止,龙狮混杂,上天九仙,城隍钟馗,各种面目狰狞的小鬼,好一长排,一眼都望不到头。
“大姐还真是上心,不知道一会要送上什么大礼?”
寒竟潮低笑一声,“大礼不敢当,不过尽些做女儿的责任罢了。”
眼前不断闪过的一簇簇火苗晃得萧珠眼睛花花的,摇了摇脑袋,眼角扫过不远处的街角,只觉得看到一道熟悉的青色背影。
他心头一跳,大喜过望,正想要大叫出声突然又想起来自己现在已经打扮成了白无常,一叫岂不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了。
他为难地搔着脑袋,一吐气一咬牙,寒姐姐明摆着对这个女人心怀不忍,不行,他得过去找爹爹。
***
“呦,我这不也才年过三旬,怎么就被白无常给盯上了?”
慕容白轻挑着眉话还没说完,那小白无常一个纵身已经跳到了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慕容白被他撞退了两步,身边就见得接连刀光闪现,慕容白轻轻一个旋身带着那小白无常转出了那一片忠心护主的银色剑影,“怎么,连小主子都不认得了?”
面具被拉下,萧珠咧着嘴,“爹爹,你怎么知道是我?”
“我是你什么人,还能认不出来?”
长剑一柄柄收入鞘中,慕容白身后的人接连单膝跪下地去,“见过长公子。”
“起来了。”萧珠摆着手,“爹爹,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两封信巴巴地把我催来了,你还不知道我这是要去做什么?”
萧珠咧嘴一笑,“爹爹你最好了。”
“行了,回你那姐姐身边去,别跟着我添乱。”
萧珠歪着嘴嘟嘟囔囔地追上了不远处的队伍,慕容白收起了笑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小猪,我只给她一次机会,若你的安危在她心目中并不是最重要的,我真的没法将你交给她。”
***
鎏金庙宇,盘龙石柱高耸在夜幕下,在片片火光中闪烁着流光溢彩,吵杂的人声中想起了一阵鼓声,围绕在庙宇前地人群自发地让出了一条道来,大红地毯上是金黄色的祥瑞图案,两边各站着十余个赤脚少年。
这座庙宇,是南番最神圣的地方,祭拜着历代寒氏族长的牌位,也是历任族长继位与大婚举行的地方,南番火节的最后一项仪式,便是点燃盘龙石柱顶端的火龙,祭祀主庙。
“母亲,这些舞狮人都是万中挑一的好手,女儿可是花了高价才请来的。”
萧珠透过面具去看那寒氏族长,火光下的容颜带着苍老却依旧威严,寒竟潮躬身行礼,起身时拍了下手。
就听得啪啪两声,腾跃而起的舞狮落在了红地毯上,寒竟风的手指骨握得咔咔作响,萧珠叹着气,寒姐姐,你到底还在指望着什么,指望她会在最后一刻良心发现?
到时候族长死于叛族,寒大小姐护驾不及,浴血拼杀,灭了这些叛族贼子,就在这火节之上,风光继位。
既然杀不了他,不能让萧氏与你反目为敌,她就干脆顺理成章地将这场叛乱戏码归功于你与萧氏的狼狈勾结,也许过不了几天,你寒竟风,就会成为主使这场暗杀的主谋,犯上弑母。
一箭三雕。
寒竟风的眉眼在夜风和火焰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冷肃,即使不清晰,他还是听见她开了口,淡淡的,只一句话,“我放弃了。”
萧珠不解其意,再看过去,那舞狮队已经成了阵型,戏服被甩开,一个个手执利刃的壮硕女人包围住了族长所在的主庙大殿。
锣鼓声没有停歇,显然人群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舞狮变成了舞剑表演,紧靠着庙宇的人却个个心知肚明,剑拔弩张,一场恶战眼看着蓄势待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庙后嗖地一声,一声巨响突然间划破了夜空,眨眼之间,漆黑的夜幕中像是洒下了一片金黄色的流苏,不过转瞬,一声又一声巨响接连而起,夜空中划过一片又一片各色绚烂焰火。
“天呐,太美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色,这是什么?”
人群中轰然传来不绝的赞叹声,萧珠猛地伸手拉下了面具,因为那主庙大殿前地盘龙石柱下,此刻正站着一个悠悠然然倒背着双手的背影,青色的外衣已经被焰火映照成了一片看不清的莹白,垂落后背的长发张牙舞爪一般随风扬起。
那道身影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包围身前一个个长剑出鞘的壮硕女人,他却莞尔地勾起了唇,“诸位,是要以剑舞助兴?”
那些女人被那焰火震得愣在原地没有动作,又被这突然出现的男人搞得一头雾水,看他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