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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拾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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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要淋雨是不是,我陪你,行了吧。”

    于是,两个人一起站在凤山的后山,淋了大半天的雨。至于后果

    “啪。”一巴掌扇上衣九的右脸,“你到底在想什么?他又不是你,居然让他和你一起淋这么久的雨,现在病成这样子,你说怎么办?”

    衣九擦去嘴角的血丝,容权咳嗽着抓住衣络的袖子,“娘,是我错。”

    “你别说话,整天就知道护着她。”

    “真的,真的是我自己。”他越咳越厉害,衣络叹气,对衣九道,“出去,找人进来照顾他。”

    “我来。”

    “什么?”衣络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来。”她走到容权床边坐下,端起药碗,舀起一勺僵硬地凑到他嘴边。

    容权低头一口口喝掉,虽然药很苦,他却一直在想,为什么九儿都说不愿意接受他了,还会自己来照顾他?

    熬药,喂药,从头到尾一手包办,这天衣九没有去练武场,衣络连连称奇。

    回到容权房里,就见她拿着湿巾擦着他的额头,他呼吸沉沉的,正睡着。衣九回头见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出去。

    “九儿。”衣络叫住她。

    “做什么?”

    “明明就喜欢他,为什么总是不肯承认他?”她不明白。

    衣九没有说话,衣络等了半晌,才道,“容权是个好孩子,有这样的弟弟,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不是我弟弟。”

    衣络叹了口气,“你这个孩子。”她摇着头走开,没见到衣九紧紧握起的拳头,她看着虚掩的房门,弟弟?为什么早点不告诉她,他想要做的,不过是她的弟弟。

    门突然被人推开,容权披着衣服走了出来,“九儿。”

    衣九皱起了眉,“你现在的身子,还乱跑什么?”

    他低下了头,“我听到了。”

    “什么?”

    他眼里闪着泪光,“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讨厌我?”

    “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衣九把他推进门,“回床上躺着。”

    他拉住她,“九儿。”

    衣九看着他泛滥的眼泪,右手指骨握得咯咯作响,又有谁明白,她心里的苦?

    +++

    “哎,第四个了,又被少主打跑了,少主这是想干什么?”

    “我听说少主一直不肯承认小公子,肯定是故意的。”

    “可怜的小公子,再被少主这么闹下去,只怕永远别想嫁出去了。”

    两个守门的护卫嘀嘀咕咕,衣九冷着脸走进门,正遇上衣络,“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衣九抬眼看她,“来多少,我打多少。”

    “就算你真不喜欢阿容,现在这么做,你也太过分了些。”衣络板着脸,“他已经满十六,成人了。”

    “那又怎么样?”

    “我请来的都是江湖中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你是想把阿容的幸福都毁了去是不是?”

    “哼。”衣九发出一声冷哼,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佼佼者。

    衣络叹了口气,“九儿,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真说你不喜欢阿容,我不相信。”

    衣九从她身亲走开,正见到容权走出来,她偏过脸,从他身前走过。少年的身形再不复曾经的稚嫩,秀致的脸上带着一丝被山风和日光养出的自然气息,同养在深闺的公子们大不相同。

    “娘,我不想嫁人。”

    “傻孩子,胡说什么。”

    容权看着衣九的背影,他真的不想嫁人,他只想呆在衣凤阁,这样,就可以永远和衣九在一起了。

    衣络摇头,“好了,过几天就是你爹爹的忌辰,我要去西山,要是九儿再胡闹,我回来再收拾她。”

    没人会想到,衣络这一次西山之行,竟会成为永别。

    那天早上,容权是被衣九痛彻心扉的惨叫惊醒的,整个衣凤阁都听到了,奔出来就见到了衣九抱着衣络,身上沾满了血迹。

    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无法挪动一步,直直跪落在地,衣九放下了衣络的身子,看了他一眼,决绝地转身离开,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三天后,守门的护卫发现她们的少主倒在衣凤阁的大门口,浑身浴血,连头发上,都是沾满了粘稠的血迹。

    那一战,衣凤阁衣九少的名声威震江湖四方。凡是之前前往凤山向衣络寻仇的人,都在一夜之间身首异处。

    旁观者个个心惊,那场血战,一直到如今,还是让人心有余悸,衣九少此人,还是让人闻风色变。

    衣九一身孝服,跪在灵前,容权跪在她身侧,她突然开口,“娘要我照顾你一辈子。”

    “如果那天不是爹的忌辰,娘根本不会有事。”

    “娘是个白痴,死也不肯在爹的忌辰动手杀人。”

    容权咬着牙,跪着爬到她身前,“九儿,你想哭就哭吧,只有我在,你哭出来,好不好?”

    她突然伸手紧紧抱着他,脑袋埋在他颈间,容权感觉到自己的脖子里湿漉漉的,他伸手回抱住她,他知道,也许这会是她此生唯一一次流泪。

    +++

    整整半年,衣凤阁都处于一个极其压抑的状态,自从衣九成为阁主之后,再没有女人上山向容权提亲。

    所有人都觉得,她们的小公子,只怕是要孤独终老在衣凤阁了。

    容权自己却不在乎这些,他只想陪着衣九,让她不要再这么消沉下去。

    那日以后,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整日除了练武,再不做其他事。

    “九儿,吃晚饭了。”容权站在练武场边上叫她,她停下来,朝他走过来。容权走在她身边,开始一如既往的自言自语,“今天有人上山提亲。”他很奇怪,竟然还有人敢来。

    衣九眯起了眼,“轰走。”

    “已经轰走了。”他突然惊愕地盯着她,“九儿,你肯说话了。”

    衣九抿了抿唇,“你”她说了一个字便住了口。

    “什么,九儿你说什么?”

    “你想嫁人吗?”

    “不想。”他坚决地摇头,“我要一直呆在衣凤阁,一直陪着你。”

    衣九看着他,眼神有些奇特,半晌,“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

    衣九终于慢慢开始说话,笼罩在衣凤阁上方的黑色烟云,也开始慢慢消散,管事从山下新招了些人手上来。

    新来的人不知道容权和衣九不是亲姐弟,茶余饭后,不免开始了闲话。

    “我觉得很奇怪啊,阁主看小公子的眼神,怎么都不像是在看自家弟弟啊。”

    “何止啊,我听说小公子一直不嫁人,就是为了阁主。”

    “可,可这,她们不是姐弟吗?”

    身后传来又一个声音,“你们知道什么,小公子和阁主才不是姐弟。”

    “原来如此啊。”

    “难怪难怪了。”

    所以说,旁观者清,只有那两个当事人,还会一个以为对方只想做自己的弟弟,一个以为对方根本不喜欢自己。

    容权已经过了十七,到年就要十八,少年的稚气一点点褪去。

    衣九站在书房的窗前,管事刚刚关门出去,她死死地扣着椅子的扶手,就听咔一声,那椅子生生碎裂。

    她该用什么理由来留住他,她又有什么资格来留住他。

    她走书柜前打开暗格,拿出一个褪了色,已经有些开始掉泥的泥塑娃娃,伸手轻轻抚过,她眯起了眼,就算是逆了伦,又如何?何况,他根本就不是她的亲弟弟。

    +++

    其实衣九没想过容权会这么容易答应,她以为他会拒绝,会觉得她不堪,甚至已经做好了逼迫他的准备。

    可是她正见到他闪闪亮亮小狗一样的眼神,他凑到她身前,“九儿,我好开心。”

    她伸手抱住他,抚着他的发,你真的明白,我对你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姐姐对弟弟的感觉,你真的明白,你自己对我,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终究她什么都没说,轻轻推开他,唇角轻勾,“下个月,我们就成亲。”

    容权看着她的笑容,早已忘了其他。娘,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九儿笑了。

    +++

    “为什么?”容权还在再接再厉,“九儿,你告诉我嘛。”屋外吹来习习凉风,蛙叫声突然歇了去。

    衣九拉开他,眼里氤氲着一层雾气,“既然,你明白你的心情”她炽热的唇瓣贴上他,伸手拉开他的衣带,手掌抚上他的身子,容权轻轻了一声,她呓语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听好了,我只会说一次。”

    “因为,我爱你。”

    一开始,厌烦过你的缠人,渐渐的,习惯了你的陪伴,终究,到头来,变成了融入骨血无法割舍的挚爱。

第10章 天下第七当(一)() 
西街一向车水马龙,人员繁杂,小脚胡同口出来,右数第三家,是一家当铺。匾上写着大大的五个字,“天下第七当”。

    没人知道为什么是第七当,也没人会去和她较真,这到底是不是天下第七。不过有一件事,是西街上,乃至整个花落镇公认的事。

    雁三文是只铁公鸡。

    雁三文本来不叫雁三文,她叫雁归,很有文化气息,很有韵味一个名字,不过,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被人记住的,是雁三文。

    雁三文很有钱,据说家里的宝库随手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据说花落镇钱庄里一半的钱都是她的。

    雁三文很小气,她从来都不承认自己有钱,她总说自己很穷,她总是穿着同样款式的破旧布衣,她总是每天大清早跑到东街去排队买豆浆油条,因为前十个人,免费。

    雁三文很抠门,雁三文是个守财奴,雁三文,要钱不要命。

    这个要财不要命,其实也有个由来。

    雁三文有一次出远门回来,背着打补丁的包裹,路上被人打劫了,强盗在她身上搜出来了三两半银子,本来就泄气得很,雁三文还死死抓着那三两半银子,站在城门外的小树林里大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晚上,正好有一队守城的士兵在城门接完准备回去,听到声音过来抓了强盗,从此,雁三文要钱不要命的名声,传了出来。

    雁三文这个名字,其实主要是因为雁三文有件宝贝,挂在脖子里,从不给人碰。红绳上穿着三枚铜钱,据雁三文自己说,那是她赚到的前三文钱。所以,大家都叫她雁三文。

    雁三文虽然抠门,但是她在珠宝玉器,金银牙骨,古玩字画,家具器皿,总之,这些能用来当的东西上的造诣,却是大家都公认的。

    所以说,雁三文给的价,本身没什么问题,问题就在于,她就是让人觉得抠门。而且,如果想从雁三文手里把当了的东西赎回去,或是去赎买她手里的宝贝,那价钱,嘿嘿,她最会察言观色,知道人的底线都在哪里。

    +++

    这天傍晚,天下第七当的当堂伙计正准备关门收工,雁三文自己也敲着背准备回家烧水洗个热水澡,今天看了十七八副字画,就一副真迹,真是累惨了她。

    门外突然来了一个年迈的男子,身后跟着一个人,是什么人呢,不知道,只知道是个人,因为那人在走路,兜头盖着黑色披风,浑身都被裹了起来。

    那老人走进当铺,雁三文立马迎了上去,生意,是任何时候都不能放过的。

    “大爷,要当什么?”

    忘了说,雁三文拍马屁的功夫也绝对到家,尤其是她觉得可以从这个人身上挖下银子来的时候。

    那老人看了她一眼,“雁老板,可否进内堂说话。”

    雁三文看他一脸凝重,看来,是大买卖上门了,她要伙计自己收拾回去,自己带着人进了内堂。

    今天来当的东西还没有归类收拾完,赎卖出去得来的银子也还乱糟糟地堆在一边。雁三文理了张椅子出来,躬身请那老人坐下。

    “雁老板,实话说,今日我确实是来当一样东西。”

    雁三文伸长了耳朵,他继续道,“等到时机合适的时候,我自会来赎回去。”

    “大爷要当什么?”

    那老人伸手,把那一直跟在身后的人身上披着的黑披风一把拉下。

    雁三文看了一眼,上上下下打量,又扭头问道,“当什么?”

    那少年,全身上下,没见一件值钱东西。

    “他。”

    雁三文怔了一下,只是一下,连连摇头,“没这个理,我是当铺,又不是贩人口的。”

    那老人一笑,“雁老板不是在门口写了,“世间万物,皆可当”,怎么又不收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赔本赔本,不干。”

    那老人又道,“这倒未必,这孩子长得不怎么样,却有件绝活,雁老板一定有兴趣。”

    “哦?是什么?”

    “雁老板取了算盘来如何?”

    雁三文真的跑去拿来,“这是要做什么?”

    “我随便报些数字,你来加起来,算出得数。”那老人看了那少年一眼,“龙儿,开始了。”

    “七千三百六十二,五百四十七,三千八百零六”

    算盘珠子噼里啪啦打响,雁三文手下一停,那老人对那少年道,“龙儿,多少?”

    “十八万七千三白零一。”脆生生的声音响起。那老人又看向雁三文,“雁老板?”

    雁三文看着算盘珠子,真的,一点没差。她收起算盘,“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那老人一笑,“雁老板可以自己试,顺便说一句,龙儿他,过目不忘。”

    雁三文斜眼看着他,那少年低下了头,她又道,“既然这么厉害,为什么要当了他?”

    “时机一到,我自会赎走他。”

    “你是想,我替你养着?”

    “话不是这么说的,龙儿能帮你的地方,绝对抵得上你花在他身上的开销。”

    “你想要当多少?”

    那老人伸出两个手指,“二百两。”

    雁三文摇头,“你找别人去吧。”

    “那雁老板觉得多少合适?”

    雁三文也伸出了两根手指。

    “二百两?”

    她摇头,“二十两。”

    “雁老板,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算给你听,”她又开始打算盘,“每天三餐,就算是三十文钱,晚上住我家里我也就不跟你算钱了,照每个月至少一身衣服算,二两银子,冬天翻倍,每个季节生一次病,五两,你准备让他呆多久?”

    “两年。”

    “上面那些就有二百两银子,还是往少了算的,他这个年纪,还得上胭脂水粉,就算十两,零食碎嘴,十两,什么时候逛逛庙会,买点什么东西,还是我在付账,二三十两是跑不掉的,还有”

    “够了够了,雁老板。”

    “我还没说完呢,再算他能替我干活赚钱,总先得教上个把月,这人工费我也没算。然后,最多也就是算算账,我请个账房先生一个月也就五两银子,两年也就一百二十两,过年给个红包什么的,说起来我还亏了。”

    “好好,二十两就二十两。”那老人连连摇头,“二十两。”

    雁三文收起了算盘,“成交。”

第11章 天下第七当(二)() 
雁三文就住在天下第七当,当铺后面有个小院,三面都是屋子,不过两边的都被锁了起来,只有当中的敞开着大门。她把那少年带到一间狭窄的小房间,“你就住这里了。你叫什么来着?龙儿?”

    “嗯。”那少年低低应了一声。

    “姓呢?”

    他只是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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