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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之河清海晏-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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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之后,才听见里头咳了几声,沙哑的嗓音应道:“在,何事?”

    “乔仵作,我是清吏司员外郎秋池。”

    又过了一阵,门开了:“秋大人。”

    小乔睡眼惺忪,因未睡醒,显得病气更重,软软倚在门框上,懒懒抬起眼皮看向秋池。

    秋池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在生病,十分过意不去,先问候了他的身体。

    小乔轻轻一笑:“我无事,劳大人挂心。大人此番找来,是有什么事吗?”

    秋池便挑明了说:“我家夫人,和沈司直与乔仵作您,一路同行至临昭了吧?”

    小乔眼波流转,在某处停了一瞬,点了点头:“是柳夫人吗?我们半路遇上,恰好她也要到临昭来,节前人多杂『乱』,沈大人担心柳夫人安危,便邀她一起同住。”

    “真是要多谢沈司直。”秋池的谢是真情实意的,谢完还大舒了口气,才问,“那,乔仵作可知我家夫人去哪了吗?她不在房中。”

    小乔表情很微妙,似乎在思索什么,又再判断什么,过了会儿,他才回答:“我与柳夫人不怎么见面,还真不知道她去了哪……”

    院中一角,偷听的人,放缓了呼吸。

    秋池虽失望,但听到他这样‘避嫌’的回答,又很是高兴。

    哪知小乔又道:“啊……我想起来了,柳夫人之前说要跟沈大人一起,如果县衙里找不到,那她应该是和沈大人一起去燕川了吧。说来也是,我虽和柳夫人同行至此地,可毕竟是个仵作,男女接触多有不便,比起留在县衙,柳夫人更有可能随着沈大人一起到燕川吧。”

    秋池一怔,拳头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有道理。

    柳心悦不是胆大之人,平日里她小心谨慎,若是拜托沈情查案,确实会一直追随沈情,而不是留在县衙和一个仵作作伴。

    秋池一想到她在燕川,心上就像悬了一把刀。

    他谢过乔仵作,带着仆役匆匆离开,赶向燕川。

    小乔送他出了县衙,再回来时,停在柴房前,说道:“你出来吧,我看着他离开登船了。”

    柳心悦缓缓走出,双眼晶莹含光,脸上红云未褪,眉梢眼角又着喜悦,也留着几分不安。

    “谢谢乔仵作。”

    原来,她早已回来,见到秋池敲乔仵作房门问她去处,惊吓之后躲进柴房。

    “柳夫人,秋大人看起来,不像是杀了人。”

    柳心悦抬起头,讶异看向乔仵作。

    小乔认真道:“柳夫人没见过真的杀人凶犯,所以大约不知一个人杀了人之后,会是什么反应。与其说秋大人杀兄追嫂,不如说……秋大人有事瞒着你,而这件事,与你夫君也有关系,更有可能的是,你夫君也知道。”

    柳心悦:“乔仵作怎么知道?”

    小乔看到柳心悦一手提『药』包,一手虚捂着小腹,神『色』温柔又谨慎,说道:“看出来的,就如我看出来柳夫人现在,身怀有孕一样。”

    想到腹中孕育的这个孩子,柳心悦不由浮出些许笑意,垂目看着尚还平坦的小腹,柔声道:“……是,我腹中……有孩子了。铭哥一定很高兴。”

    沈情到了燕川,并未见到平宣侯。

    侯府的人把他们叫到一处私家院子,这才说丢了什么。

    “是块上好的凤香木,至少有两千年。”侯府的人神『色』凝重道,“前日还在后仓备礼,昨日装船时,只剩下盒子,里头的凤香木已经不见了。圣太后喜香,平宣侯得此香木后,早已告知圣太后要送香礼,离圣娘娘日越来越近了,若是香礼出了差错,圣太后怪罪下来,咱们都脱不了关系。”

    沈情心中暗道,与我有何关系?

    “平宣侯命你们三地官员一日之内解决此案,不然……”侯府那人意思传达到,顿了一顿,没再说下去,而是端起威严之姿,缓慢说道,“凤香木,就辛苦诸位了。”

    沈情看底下官员的表情,各个如丧考妣,似乎是知道不然后面搬出的是何种威胁。

    看起来,只她一人不知了。

    不过,沈情眼观鼻鼻观心,随着众官员只张嘴不发声的说了句下官知晓,决定不管此事。

    若这事她掺和了,那可就要倒大霉了,找到了要送给圣太后的御礼,风头太盛,找不到,则需背负罪名。

    呸,这种事她才不干,谁要揽谁揽去,反正她是从临昭借来打下手的,又不是主力,她才不会『毛』遂自荐找什么千年的凤香木。

    但,既然来了燕川,总要做些什么。

    沈情随着众官员到了燕川县衙,看着他们忙『乱』,低声自语道:“唔,我还是查抛尸案好了。”

    打定主意,她走出县衙,往燕川港踱步而去。

第28章 同福客栈与码头工() 
异地查案最难。

    尤其是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抛尸案。

    燕川的县衙能用上的官员几乎都去给圣太后找凤香木了,沈情问了一圈; 没人搭理她。

    沈情蹲在县衙门口; 闭眼回忆着尸体告诉她的细节。

    首先; 尸体未发胀,也就是说,他的死亡时间; 应该没有多久。

    燕川人多,若想抛尸; 一定是趁夜进行; 没有光天化日之下杀人抛尸的。

    其次,燕川地方小; 基本算是走水路入京或出京的歇脚点; 在此地居住的居民大多靠水吃饭,养鱼卖鱼; 或是在码头做些零工; 各家各户都认识。先下临近黄昏,却没有本地居民到衙门来上报亲人失踪; 那也就是说; 死者并非燕川本地人; 且看他穿着,确实也不像本地的码头工,更像是外来的经商者。

    这么说的话; 沈情把目光投向了燕川唯一一家客栈——同福客栈。

    同福客栈建在燕川的码头边; 沈情绕着同福客栈走上一圈; 点了点头:“找对地方了。”

    同福客栈共三层,是小小的燕川港最高大的建筑,正门对着街道,屁股对着码头沟,后面开了个小门,看里头热火朝天的,烟囱往外冒着烟,此处应是客栈的伙房。

    沈情从后面的这个小门门口,走到码头边。

    此处十分安静,船只大多停靠在前门那边的码头港,这边只有空『荡』『荡』的川水,带着泥沙湍流向南。

    沈情站在石墩上远眺,又低头看了眼川水的流向,再次点了点头:“这地方不错,僻静。”

    沈情从伙房进的客栈,客栈的伙计提醒她走正门:“入住走正门,不要从这地方上楼!”

    沈情背着手,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慢悠悠转过去,说道:“看见我这身官服了吗?你觉得我会为了省那点银子,偷住你家客房?”

    伙计便道:“对不住对不住,烟熏了眼睛,没瞧出大人,您请,您请。老板!!招待好官大人!”

    前门的老板几乎是小跑着来迎接沈情,脸上堆笑点头哈腰,背弓的像只虾,让沈情觉得他只有自己半个那么高,然而回头与别的客人说话时,这老板站直了,却比她高许多。

    能伸能缩,也是神功了。

    “大人您怎么称呼?”

    “我姓沈。”

    “您来小店是住店还是吃饭?”

    沈情倚在柜台前,指了指门外,笑道:“今日,可否看见许多官员到此地来了?”

    “是、是。”

    “你可知是因何事?”

    “不、不知……”

    “侯府丢了一个人,那位大人极为重要,因而,我们都是在查办此案。”

    送圣太后的贺礼丢失一事,沈情是不会向外说的,就算燕川的百姓们已经听到了风声,官府不言,百姓自然也不敢说知道。

    因而,沈情有意说了侯府丢失一人,想看看老板的反应。

    老板微微抿了下嘴角,眼睛不由自主地朝楼上的客房瞄去。

    沈情微微一笑:“都说客栈的消息最为灵通,本官免不得要向老板打听打听。”

    老板收回视线,笑容满面道:“不敢不敢,沈大人您说。”

    “侯府的这位失踪的大人,此次来燕川是微服出访,本官收到消息,大人很有可能在同福客栈落脚。所以,还要借老板的名簿一阅。”

    老板愣住,额上冒汗,好半晌才拿出名簿,紧张地盯着名簿,不敢抬头看沈情,喉头颤动着,说道:“大人请看。”

    老板的反应让沈情心中一喜,她面上不显,端着官架子,煞有介事的翻阅着名簿,慢悠悠道:“啧,是本官疏忽,那位大人既然微服出访,一定是化名至此。只翻名簿,自然寻不见。所以还要靠老板了,这几日,这家客栈里,可有人什么都未说,房间未交还木牌就突然离开的吗?”

    老板猛烈摇头:“不曾有。”

    “哦……”沈情说道,“没有啊,这就奇怪了,大人微服至此,自然不会住到县衙去,燕川就那么点地方,除了老板的同福客栈,其他也无处可去了啊,难道,大人这几日『露』宿街头了?”

    老板咽了口唾沫,问道:“这位沈大人,您可否告诉小民,这位大人长相身高,穿的什么衣服,小民给您想想看。”

    “啊……”沈情挑眉,“你问他体貌特征穿着打扮啊?”

    这个客栈老板,一定有猫腻。

    这么想知道体貌特征,应该是想确定什么。

    沈情死死盯着他,回忆着临昭捞上来的死者外貌穿着,慢慢说道:“那位大人此次微服出行,着商人打扮,身穿天青『色』海纹锦,脚蹬着一双鹿皮靴,走时还带上了仆役给他的鹿皮袋和腰勾。高七尺左右,长相嘛……大人的长相是我们侯府数一

    数二的精神,浓眉大眼,唇上略有些胡须。大人年轻有为,今年未满三十,便已是侯府首学。”

    老板脸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沈情眼睛一眯,知道他必定是见过死者的,便紧紧追问道:“看老板的表情,应该是见过我家大人?”

    老板下意识推辞,连连摆手说不不不,可在沈情的『逼』视下,还是支支吾吾说了:“每日进进出出的那么多人,天南海北的都有……小民也只是记了个大概,那位大人可能是在这里住……也可能已经走了。”

    “走?”沈情问道,“他去哪了?”

    老板转了转眼珠子,颤巍巍指着京城方向:“许是朝北边去了。”

    沈情心中冷笑,正要继续套他话,忽听一声叫:“沈司直!”

    沈情汗『毛』倒竖,缓缓转头,摆出假笑:“……秋员外,巧了,竟然在燕川遇见你。”

    秋池却没心情与她说这些,他一路追到燕川,先跑去县衙,没找到沈情,又来同福客栈知会安铭,未料脚刚踏进客栈,看见与老板攀谈的沈情,双眼发黑,差点昏过去。

    秋池慌张问道:“心悦呢?!”

    “……啊?”沈情装傻,“怎么,秋大人还未找到柳夫人?”

    “不要再装了!”秋池急了,他抓住沈情的肩膀,手劲极大,沈情身上没几两肉,肩膀基本是张皮包着骨头,被他这么一捏,疼得不行。

    秋池心慌,并未察觉出自己捏疼了沈情,说道:“乔仵作已经和我说了,心悦跟着你来了燕川!她在哪?她有没有住到这里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带她到这里来!!”

    自己最害怕的,就是心悦与安铭再次遇上。

    如果柳心悦被沈情安置到同福客栈住,她万一见到安铭……

    秋池不敢再想。

    沈情讶然,但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她拍开秋池的手,动了动肩膀,说道:“柳夫人没与我来燕川,我想,秋大人可能是听错了,乔仵作这个人,记『性』不太好,又不常和姑娘们接触,他的话,很有可能是自己猜的。”

    秋池一怔,有些茫然。

    所以……又扑了个空?

    这一天,心跟着自己大起大落,如今知道柳心悦没来燕川,秋池又喜又忧。喜是这样她就见不到安铭了,而忧则是因为奔波了一天却一直未见到她,他心中空落落的,还强烈的不安。

    但,好歹柳心悦是没跟来。

    秋池松了口气,说道:“抱歉。”

    “秋大人。”沈情却忽然严肃起来,脸『色』一沉,道,“我有话要问秋大人,既然碰上了,不如我请秋大人喝壶茶,秋大人仔细与我说说,大人的那位兄长和柳夫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池问:“那沈大人先与我说,心悦是否和你们一起到了临昭?”

    “是。”沈情点头,“秋大人可放心?”

    秋池:“好,我信沈大人,既然心悦无事,那……我就该我来洗清自己的嫌疑。沈大人不是一直以为我杀了兄长吗?”

    他笑容苦涩:“今日,兄长恰巧在这家客栈,我这就把他请下来,也让沈大人放心。只是,沈大人要答应我,洗刷掉我杀人的嫌疑后,沈大人也不要再『插』手我们家的家事,就当你从未遇到过心悦,也从不知道这件事。”

    沈情心有疑『惑』,说道:“你这么说,并不能让我放心。柳夫人委托我查明她新婚夫婿失踪的原因,我总要给她个交待,这是我承诺柳夫人的。”

    秋池哼笑一声,又叹了口气:“其实,沈大人这么说,我倒更放心了。沈大人为官正直,心悦所托您也有认真对待,这让我十分欣慰,只是……”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秋池摇头,“我把兄长请下来,沈大人只需记住,我并不会伤害家人,兄长也不会伤害心悦,现在的分离,只是为了不让事情更糟糕……”

    这份感情,我们谁都没有背叛,今日的痛苦,只是万般无奈下做出的选择。

    秋池叫住客栈伙计:“麻烦叫一下安大郎。”

    “安大郎?”伙计惊道,“大人,您说的安大郎是从京城来的,住二楼甲号房的安大郎吗?”

    “是。”

    伙计道:“那位客人,昨晚离开临昭了。”

    “什么?”

    沈情眼睛微微张大,问伙计:“昨晚何时退房还的木牌?”

    “……子时过后吧。”伙计说。

    沈情又问:“昨夜子时是他本人亲自来还的木牌?说去哪了吗?”

    伙计:“这……木牌是放在房间里的,清早收拾房间时,没见他人,别的伙计说他退房离开了,我前半夜值夜,没见客人离开,那就是后半夜走的。”

    沈情眉头一皱:“我有个不好的想法……”

第29章 同福客栈的命案() 
沈情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秋池叫住的那个伙计是从客房下来的,未听见过沈情和客栈老板的问话。

    沈情打量着伙计; 决定先从他开始。

    沈情先问客栈里的伙计:“小哥; 我问你; 安大郎在你们客栈,待了多久。”

    “有三日了吧。”那伙计一边回忆一边回答,“二楼甲号房。”

    沈情又问:“平日里; 可有见他遇谁走得近?”

    “安大郎吗?”伙计挠头,认真思考着; 说道; “安大郎是一个人住,每日到大堂来吃两顿饭; 午时一碗面; 晚些时候就喝点稀粥吃些店里的小菜。”

    “他为人如何?”

    “这倒是不清楚,感觉……倒是个和善的。”伙计说; “具体的; 大人可以问问隔壁乙号房的,乙号房的商户前日还请安大郎喝了酒; 先是在大堂喝; 后来回了楼上; 三人在乙号房喝酒谈心,子时过后,小的还进去给他们送过饭菜添过酒; 后来小的换了岗; 就不清楚了。”

    客栈老板忽然咳嗽起来; 咳得昏天暗地。

    沈情向左挪了一步,挡住了老板,客栈老板挤眉弄眼,全被她遮了,半点没传达到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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