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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案之河清海晏-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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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 谁都不认识谁,人们短暂相识,别离后大多再不相见,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细,尽管『乱』,但对因八字泄『露』而被神女教盯上的小乔而言,临昭的确是最安全的地方。

    沈情回头嘱咐柳心悦:“还是要交待心悦夫人,临昭『乱』,什么人都有,你平时出门,最好知会我一声。”

    “知道了,定不会让沈大人烦忧。”柳心悦并非蠢人,她这句回答也很让沈情放心。

    “沈司直!”县衙的官员又匆匆折返,“沈司直你们赶紧跟我来,安国侯路过此处,今夜也要歇在临昭,听说大理寺来人,想见一见您。”

    沈情一惊:“安国侯?他怎么来此处了?”

    安国侯,不就是梁文先提到的那位丢了夫人的京城三痴之一吗?

    沈情短暂的愣神,小乔见了,歪头想了想,说道:“安国侯人不错,沈大人不必怕他。”

    “你见过?”

    “见过。”小乔说,“他每年都要到大理寺来,查阅各地报上的失踪人口,他认识我,也与我说话,人很好。”

    沈情大概明白了小乔分辨好人坏人的标准,能跟他好好说话的,都是好人。

    柳心悦原本不会打扰他们谈事情,可听到失踪人口,不能不问:“……乔、乔仵作,安国侯为什么找要失踪人口?”

    “他夫人六年前外出离京,人找不见了。”

    柳心悦一怔,小心翼翼请求道:“沈大人,我能与你一起……一起去给安国侯请个安吗?”

    沈情奇怪道:“虽说都是人失踪不见的,但你跟他肯定不同……算了,请个安也不是什么大事。”

    三人一起到正厅,沈情第一次见到了传闻中京城三痴之一的安国侯白宗羽。

    见到人,沈情心里对京城三痴的评选标准,大概有了数。

    她见过圣恭侯,相貌端正,个高面善。京兆尹秋利她虽未见过,但看儿子秋池的长相,秋利一定也不差。

    眼前这位身穿月白衣的安国侯白宗羽,更是英俊儒雅,虽然上了年纪,鬓角添了零星白发,可样貌真无可挑剔,只是眉宇间带着些许郁气,眼下淡淡青黑,瞧起来精神不大好,人也衬得有些阴郁。

    沈情想起他是云州人,暗暗点了头,云州自古出美人,白宗羽长这个模样也不奇怪。

    沈情行了礼:“下官大理寺司直沈情,见过安国侯。”

    “我知道你。”白宗羽放下手中茶,笑道,“当年被昭懿太子救上岸的小姑娘,律法科头名,如今的大理寺司直。那次宫宴我没去,今日歇在临昭,听闻你来了,实在好奇你现在是何模样……坐下喝杯茶吧。”

    唔,的确很和蔼。。

    和圣恭侯不同,或许是安国侯是做了父亲的人,身上有一种接地气的亲切,像是家中的父辈,不管是笑还是问话,都带着几分慈祥。

    “小乔。”白宗羽又看向乔仵作,一笑,眼尾的笑纹深了几分,“最近身体可还好?”

    小乔点头。

    “你又不回我话,我只是偶然说了句你声音难听,就让你记到现在。”白宗羽玩笑道,“你这人可真记仇。”

    他逗完乔仵作,很是礼貌地伸手,问一旁低垂着头的柳心悦:“这位是?”

    沈情道:“这位是京兆府的柳夫人。”

    “京兆府?”白宗羽愣了一刻,又哦了一声,“是秋利那位养子的夫人吧?”

    柳心悦福了福身,乖巧答了句是,不敢多言。

    白宗羽笑了起来:“秋府不错,秋利那个人是个重情的,两个孩子养的也都鼎好。他家那个养子,若我没记错,是姓安吧?如何,他对你可好?秋府可都是好人……”

    白宗羽刚说完,看到柳心悦变了脸『色』,泫然欲泣的模样,微微一惊,问道:“怎么了?”

    柳心悦哭道:“我家夫婿……新婚后……就、就不见了踪影。”

    沈情捏了把汗,等柳心悦说完,才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这位柳夫人不傻,没有当着安国侯的面说秋池是杀人凶手。

    可她抬头一看白宗羽的脸『色』,心又提在了嗓子眼。

    白宗羽起身,慢慢走过来,扶起柳心悦,轻声问道:“你夫君……走丢了?”

    沈情大气不敢出,安国侯现在的眼神她形容不出,她总觉得下一刻,这位慈祥的安国侯会发疯。

    柳心悦胡『乱』摇了摇头,泣不成声。

    “可怜……”白宗羽也不再问她,面『色』苍白,犹自除了会儿神,他道,“我夫人走丢那天,我与她吵了架,她跟我说要离京办公,这一走,就没再回……”

    这样可不行,怕白宗羽失控的沈情大着胆子问:“安国侯这时候在临昭,是要往哪去?”

    白宗羽果然回神,先冲柳心悦笑了笑,轻声道:“没关系,会找到的。”之后才回沈情,指了指南边,说道:“圣娘娘节要到了,我奉旨到元村,

    看他们燃圣火。”

    圣娘娘节是恭贺神女下界诞生救世的日子,各个信仰神女教的地方,都会举办祭祀,点燃圣火,为神女点亮十三州。

    元村是朔州离京城最近的燃火点,因靠山,春日天燥,为了安全,每年圣娘娘节,都会派官员去元村提前做防范。

    “安国侯辛苦。”

    “哪里,应该的。”白宗羽又恢复了笑容。

    这晚,安国侯留沈情吃饭,县衙送上了临昭最好的酒,白宗羽握着酒杯,轻轻晃动杯中酒,怔了片刻,笑问:“沈司直喝酒吗?”

    “能喝一些。”沈情道,“酒量还不错。安国侯呢?”

    “也还好。”白宗羽说完,忽然笑出了声。

    沈情吓了一跳:“……安国侯看起来很开心。”

    白宗羽摆摆手,饮尽杯中酒,才道:“我只是想到,那么小的孩子,如今却能坐在我身旁同我喝酒谈天,觉得好笑……岁月似川,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诶?当年先帝巡灾,安国侯也在?”

    “我与我夫人作为云州官员,随驾侍候,昭懿太子救你时,我恰在场,太子在车辇上,坐得高也就看得远,一路走来,他看到的都是荒川水天,偶尔见到人,也是在河中央,挣扎不了多久就被水吞没……唯有你,你被岸边倾倒的树拦住,他看到了你,从车辇上跳下,不顾秋利的阻拦,抓住了你的小辫儿。”

    沈情似是感觉到了疼,『摸』了下脑袋。

    白宗羽眼中带笑:“结结实实把先帝吓到了,昭懿太子当时才八岁,水流湍急,他拽住你,差点被卷下水,我们都上前去,合力才将你俩拉回来。他听秋利说你是活的,特别高兴,不管去哪都带着你,一日要问上好几次,醒了吗?她醒了吗……”

    沈情眼泪挤到了眼眶边缘,她仰头喝酒,悄悄擦去。

    “要带你回京时,你哭着说要等父母兄姐,昭懿太子就与先帝说,皇宫如笼,她不愿跟我回去,我也不愿她因我被金笼困住……昭懿太子是个通透人。”

    沈情轻轻叹:“可惜。”

    “可惜?”白宗羽笑了起来,用一种沈情不明白的语气,淡淡道,“不可惜,皇宫似笼,现在的他,挣脱金笼束缚也好,不是正如他愿?”

    沈情:“可他……他不在,我这恩情如何报给他?我……”

    “如何不能?”白宗羽带着谜一般的笑,轻声说,“你现在就在报恩,程启也知道。”

    沈情心中一紧,看向白宗羽。

    她总觉得,白宗羽话里有话。

    想了想,沈情谨慎地换了话题。

    “刚刚听安国侯聊起往事,提到了京兆尹秋利。”沈情问道,“不知安国侯可否与下官讲讲秋大人?我在京城听说他有个外室……”

    “何人与你多嘴?”白宗羽挑眉,“秋利养外室?真如此,他恐怕要碰死在他夫人的墓碑前。京中成百上千的官员,却再没有秋利那般痴心之人。”

    沈情讪讪笑道:“我是听秋池提起家兄,又对柳夫人叫嫂子……觉得奇怪。”

    白宗羽道:“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小西街的那个宅子里的孤儿寡母,不是秋利的外室,是他救命恩人。”

    “啊……”

    “水灾那年,昭懿太子救了你之后,走到武湖上游,又见水中有人求救,离岸不远,先帝看不下去,让秋利去救,哪知他下去后,一起被水卷走。”白宗羽道,“我们都以为他没救了,哪知那晚歇在彭县,看到了秋利躺在沙洲上,救他的是路过的母子。后来崖州起了瘟疫,秋利就把那对母子接回了京,以姐弟相称,还让秋池叫那位夫人姑母,称她儿子兄长。”

    沈情震惊不已:“原来如此,这倒是……对不住秋大人。”

    “无妨。”白宗羽道,“虽以姐弟相称,可闲人总以为孤男寡女住一起,不管称呼什么都是有私情的,秋利那人闷得很,遇到误会也不解释。所以我才说……”

    白宗羽笑:“秋府的人是好人,包括那对母子,今日跟你来的那位柳夫人……我听秋利说过,她之前是乐坊的歌姬……那等出身,能与秋府结亲,也算有福了,秋府的父子俩定不会薄待这一家。”

    “歌姬?这我倒是不知。”

    “……提起这个。”白宗羽笑问,“我还没问,为何秋利的儿媳,会跟着你来临昭?”

    “她委托我找她夫君。”

    白宗羽:“哦?沈司直除了审案子,还能帮人找走丢的人?”

    沈情吓得不敢出声。

    白宗羽哈哈笑了起来:“为什么不说话了?是怕我让你替我找夫人吗?”

    沈情低声道:“不敢。”

    白宗羽忽然沉声,语气阴郁道:“我的夫人,我自己会找。我早应该自己去找……不漏查一家一户……早该如此……”

    “安国侯?”

    “无事。”白宗羽起身,回头看着沈情,又是那副慈父笑,“唉,沈大人跟我女儿一般年纪,可比她有出息多了。”

    “哪里……都是天子臣,都应为君尽心。”

    “她要是什么时候不让我『操』心……”白宗羽道,“我就不是今日这般束手束脚,思前想后了。”

    他说完,微微颔首:“夜里风大,我先回了。”

    “我送送安国侯。”

    “留步,再会。”

    沈情暗暗琢磨着他的话,总觉得句句不简单,可现在却琢磨不出什么花来。

    不过,小乔看人还是挺准的。

    这个安国侯与其他几位新侯不同,言语之间,重情重义,倒是个官场清流。

第24章 月半弯,金银船() 
临昭的夜,很美。

    沈情在县衙忙到子时; 看了十多本卷宗; 大多都是关于流窜盗窃等琐碎小案; 如梁文先所言,临昭不是个好地方,因为它案子多治安『乱』; 却不容易治理,无论何种官职; 到了临昭只能静静等待调动; 不然在临昭,你是做不出来政绩的。

    沈情叹了口气; 『揉』了『揉』眼; 伴随着回『荡』在街上的孤寂更漏声,抬头望月; 月如白玉悬夜空; 周围一圈皓皓阴光,映的夜『色』如宝石蓝; 熠熠生辉。

    月光下; 波光粼粼; 沈情起了兴致,执灯推开县衙大门,走到不远处的港湾; 被眼前的景惊呆了。

    临昭处在三川交汇中央; 港湾白日『乱』糟糟的; 码头飘着鱼腥味,而到了晚上,天清地静,不远处静静飘过几艘染着渔火的船,水波缓缓拍打在码头石阶上,声音温柔,像母亲哼唱的摇篮曲。

    月光倾泻在江面上,满川碎银。

    湿润的夜风轻缓扑打在沈情的脸上,沈情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

    “水……”她花了近三年的时间,才消弭心中对水的恐惧,慢慢接受水的美。

    水,水中什么都有,温柔又残忍。

    转身回县衙时,沈情瞥见远处的江面上缓缓驶来一艘船,灯火晃动,烟波缥缈,那艘船中似传来欢声笑语,隐隐约约听不真切。

    “……赌坊?”沈情几乎瞬间想起今日看过的案宗,大多数是关于漂移不定的水中赌坊。

    “月半弯,金银船。”小乔沙哑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沈情惊诧转身,小乔的白斗篷在夜风中鼓动,额前的发飘扬在风中,他微微眯起眼睛,那双妩媚的杏眼此刻弧度正好,眼角微微挑起,灯火映在他眸中,美丽又『迷』人。

    “小乔啊……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有时看到你都以为自己早被淹死了,如今这些是我做的梦。”沈情弯起眼睛,笑叹,“你下工了?”

    小乔:“下工了,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过来给你提灯。”

    他执着灯走上前,沈情愣了片刻,心情立刻明朗了起来:“你刚刚说的月半弯金银船是什么?”

    小乔抬起手,细白的手指指向水中央被夜雾轻烟朦胧的画舫:“赌坊。”

    沈情嘴角一沉,道:“还记得小林村的李复吗?村人说,他就是在这些船上赌光的家财。听闻这些水中流动赌坊已经祸害朔州多年了,为何朝廷不管?”

    小乔忽然压低声音短促一笑:“沈大人聪明,这句话并不是在问我吧?你应该猜到了。”

    “小林村一案结束后,我就去京兆府问了,几乎所有人都让我不要管这些事。”沈情道,“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乔抬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摇了摇头:“夜里声音传得远,沈大人轻声些。”

    沈情声音果然小了,可话却不少说:“金银船与神女教,多年来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没来朔州前,我竟还不知它两者的生意是相连的。”

    “平宣侯叶崇轩。”小乔道,“这些船只都是他的,大多数钱财都给了沈相和圣恭侯,也是神女教的香火钱。”

    沈情紧锁眉头,手用力攥着灯柄,灯火颤动了起来。

    “圣娘娘节快要到了。”小乔说,“平宣侯这时一定在燕川,这是圣娘娘节之前最后一晚了。”

    沈情问道:“怎么说?”

    “圣娘娘节,因圣太后之故,宫中也会大办点火盛典,所需钱财更是如流水。因而这些金银船会在圣娘娘节之前最后搜刮一些钱财,送至燕川的鹊楼,平宣侯就在那里清点今年的收获,之后再以贺礼的名义,将这些财物运送至圣恭侯府和昭阳宫。”

    沈情沉默许久,问道:“燕川在哪?”

    “临昭上游,离临昭不远。”小乔抬手指向北边,“这些赌船最后都会停靠在燕川码头,燕川不久后就会进入分赃期……分赃期是燕川一年中最『乱』的时候。赌资被盗,下头的人分赃不均起纷争械斗,这些都是常有的事,搞不好还会出命案。”

    沈情皱眉:“那我应该去燕川才对!”

    “别说傻话了。”小乔似是笑了一下,冷冷道,“沈大人最好祈祷这几日没有尸体从上游飘到临昭来吧。”

    “真要飘来,有案查办也算我的运气。”沈情道,“不然每日都是查鸡『毛』蒜皮的小案子,我都要闷死在临昭了。”

    “依沈大人的『性』子。”小乔微微挑着嘴角,笑道,“真要有尸体飘来,你会很难受。”

    “为何?”

    “因为,一旦查明尸体是从燕川飘来的,那这案子,临昭县衙不办。可尸体飘到了临昭,燕川又会将此案推给临昭,如此一来,两边无人断案,这案就不了了之了。”小乔颇为了解沈情,道,“可他们不办,今年来的沈大人沈司直是一定会办的,那么到时候两边推脱,沈大人要怎么办?”

    沈情哼笑一声:“我是京城大理寺司直,现虽住临昭,但我可奉命查办朔州地方县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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