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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一愣,问:“那你喜欢太子?”
唐蕊有几分不好意思,还是点了点头。
程思立即拍巴掌:“真好!那我也要遇着一个我喜欢的人,才能嫁人!”
这话倒听得唐蕊一愣,遇着一个喜欢的人,谈何容易?即便是名门淑女,不是一样盲婚哑嫁?
“到湖心岛了!”田广道,“良娣要上岛看看么?”
程思一听兴奋极了,急忙扯唐蕊的袖子:“上岛去吧!上岛去吧!”
好容易来一趟,唐蕊自然也想上岛去看看。
“好。”她应下,戴了帷帽,到了船头,却因为风大,帷帽都被吹起来了。
这时,另外一个华丽的画舫也停在了码头,同她们的船头挨在了一块。
正好也有一个华服女子从船上走下来。唐蕊一瞧,可不是认识的人吗?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到那人叫道:“蕊儿!好巧!”
那女子大大方方的摘了帷帽,头上只见简单的梳着发髻,斜插着一只碧玉簪子,身着锦绣束腰纱裙,笑容满面的看着她,正是云阳郡主。
云阳郡主的身后探出一个脑袋来,却是一个模样俊美的白衣少年,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脸错愕的望着唐蕊。
清风将她的帷巾吹开,露出一张如画般的小脸。
唐蕊感觉到那少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糟了,她答应太子不叫别的男人看到自己的。
少年()
瞧着那少年在看自己;唐蕊连忙将帷巾按下;对云阳郡主行了一礼:“见过郡主殿下!”
程思一听对方是郡主;唬的连忙也行礼。
云阳笑道:“哪里那么多礼?相逢不如偶遇;这岛上有庵堂;听闻甚为灵验;咱们一起去上香去!”
唐蕊笑着点点头;便同他们一起往岛上的妙玄庵去了。
到了岛上草木茂盛,花开似锦,风景也分外的好。唐蕊瞧着那云阳同那少年说说笑笑毫无顾忌;不晓得他是哪个,只觉得他又回头好奇的看了他们几眼。
庵堂来拜佛的人不多,田广同况准等人都守在庵堂门口;并不妨碍郡主同唐蕊她们拜佛。
唐蕊抬头;瞧着供奉的如来佛祖,佛像微笑带着普度众生的慈悲。
“正好;出来游湖;连带拜佛一起;也算是值当。”她对身旁程思说到;却没听到应声。她转头看去;只见程思不知道瞧了哪里刚刚收回目光;低着头脸上微红一副羞涩模样。
唐蕊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白衣少年立在佛像侧面,抬着头目不转睛的看佛像金身;果然风度翩翩少年如玉。
她微微一笑;大约有些明白程思的意思。
那少年正看完了佛像,不意瞧见对面戴着帷帽的女子看着自己,隐隐的透过半透明的白纱,似乎隐见笑意,不由得心里动了动。
唐蕊拉了拉程思的袖子,道:“拜佛时要虔诚,这样才能心想事成。”
一旁云阳郡主笑道:“蕊儿说的对,若是拜个佛还心猿意马,佛祖可是会知道的哦。”她也笑着看向程思,弄的程思红着脸低下了头。
云阳对少年招手:“过来,在庵堂之中不要乱逛!姨母叫我带你出来,可不是叫你乱跑的!好生的过来陪着我拜拜,你也跪下祈求你母亲身体安康,顺便替你自己求一个好姻缘!”
“姐姐!这么多人呢,说这些做什么?”少年似乎脸上有些赧色,语气重重的叫了一声。
云阳郡主噗嗤笑了,拉着他一起跪下:“猴儿似的!到了庵里还不安生,总得找个人好好管管你!”
唐蕊在一旁听着,这才晓得原来这少年是云阳郡主的表弟,自然该是姓秦的。若说这秦家,门第可真是不低。
她心里有了点数,转头看了程思一眼,素来大大咧咧的姑娘,今儿居然老老实实的合掌祷祝呢。
“求什么呢?”她悄声问程思。
“没什么。”程思目光躲闪,“还不是求父兄母亲平安么?”
唐蕊笑道:“顺便同那白衣少年一样,也替自己求求姻缘如何?”
程思见她打趣自己,瞪了她一眼。
难得见她脸红皮薄的,唐蕊也不打算笑话她,便也认认真真的拜佛起来。她所祈求的,自然是太子殿下一切安好,能同她一起白头偕老此生足矣。
拜了佛,听闻这庵中素斋做的极好,在云阳郡主的邀请下,便一起入了斋房吃点东西。
才到斋房门口,却见两个铁甲侍卫守在那里,见到来人喝道:“此处乃是我们夫人吃斋之处,闲杂人等速速退去!”那侍卫凶神恶煞,好不威风。
云阳郡主倒是诧异了,问了带她们前来的女尼:“你们这斋堂就此一处?”
女尼虽不晓得她们是什么人,但是从穿着打扮也晓得是西京里的贵人,不敢得罪,连忙道:“庵堂小,斋堂只此一处。但是斋堂之中有四五个大桌,能招呼三四十人的。”
田广往里头探头一看,不满道:“我瞧着那里头也就坐了俩人。好大的气派,到底是什么人,在西京这样贵人云集的地方竟然也敢如此放肆!”
听得这话,里头立即出来一个嬷嬷,着一件锦缎深蓝衫子,也是一股子傲慢,扬着下巴道:“你这少年说的,这西京的确权贵多,可是再贵,能贵过我们家去?你们若是来得早,咱们夫人也不说什么。可是现在这时辰,咱们夫人在用餐,岂是闲杂人等能够打扰的?该哪儿去哪儿去,甭在这里罗唣!”
程思不服,问:“你说你家夫人贵,敢问你家夫人到底是哪家的?”
那嬷嬷自豪的一昂头:“我家夫人是当今右相赵府的!”那劲头,仿佛天底下的人都没有高过他们的。
云阳郡主冷笑一声,问:“那你们夫人是姓洛?”据她所知,赵程睿的正房夫人姓洛,为人也傲慢。这样的气势,莫不是洛氏出行?
那嬷嬷听了顿时脸儿涨的通红,她上下到了云阳几人一眼,见他们的衣服虽然料子不错,打扮却不甚华丽,身后跟着的也不过是几个便衣随从,不由得喷着嘴道:“瞎了你的眼!我家夫人姓王!”
云阳明白了,原来姓王啊,听闻赵成瑞的爱妾就是姓王呢。
她淡淡笑道:“如此大的架势,弄了半天,原来你家夫人是右相的妾啊?”
嬷嬷气的几乎蹦起来,跳出来要打云阳的脸,却被少年攥住了手腕,“啪啪”两声便左右两个耳光开弓。
嬷嬷不敢置信居然有人敢打她,疼的她跟杀鸡似的叫起来:“杀人啦?都要人命了,还不快抓住他们!”
只见那斋堂里闻声而出,顿时出来五六个侍卫将众人团团围住。
况准同两个侍卫看到如此情景,立即将手按在剑鞘上。
那些黑甲侍卫们才准备拔出利剑,只见那少年扔了胖嬷嬷,圆胖的嬷嬷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少年赤手空拳,身形闪过,竟是极为迅速的空手夺白刃,未等侍卫利刃拔出来,都齐齐的被他夺了刀剑,扔做了一堆。
唐蕊和程思都大吃一惊,如此身手真是了得。唯独云阳丝毫不奇怪。
况准叹道:“看来我们不用出手了,阁下可是秦家那位年少成名的小将军秦明轩!”
白衣少年拱了拱手:“承让,正是在下。”
程思大吃一惊,她知道这个人的,她曾经听哥哥说过,此人年少成名,沙场上长大的,十几岁便已经带兵杀敌,几乎没有败绩。想不到那么威名赫赫的一个人,竟是这么一个俊俏少年。
外头打的热闹,里头的人闻声出来,斋堂门口,出现了一位模样艳丽的华服夫人。
程思瞧着那夫人,低笑着对唐蕊道:“那位夫人珠翠满头,倒像个首饰铺子。”
唐蕊笑着嗔了她一眼:“调皮!”
王氏看到此情此景,顿时大怒:“你们到底是何人?信不信我去禀告相国大人,抄了你们的家!”
云阳冷冷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本郡主在此,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郡主倒要瞧瞧,你去跟你家赵大人怎么个告状法!”
当朝还有几个郡主?无非不过是那位威名赫赫飞扬跋扈闻名的云阳郡主罢了。
王氏看她如此镇定自若,可是瞧着她身着的普通服色,还有几分不信:“你真是云阳郡主殿下?”
云阳懒得和这妇人罗嗦,拉着唐蕊的手:“走,咱们进去吃斋菜,甭和这蠢妇人罗嗦!”
唐蕊笑了笑,扯了程思一起,几个人进了斋堂。王氏心中恨恨,可是她也晓得云阳郡主不是她惹得起的,少不得回家去同相爷说说,叫相爷找他们的麻烦去。
王氏没了面子,饭也没吃完便带着人走了。
女尼们立即收拾了桌子,替几个人铺上了崭新的桌布,又去奉上最好的菜品。
满桌斋菜,屋里除了秦明轩都是自己人,唐蕊干脆摘了帷帽,也痛痛快快的同云阳一起吃饭。云阳是个性子爽快的人,也会讲笑话,虽然之前听闻她飞扬跋扈的名声,但是唐蕊还是觉得她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比起其他的闺阁女子,和这位郡主相处可要有趣的多。这位郡主真是活的肆意而又痛快。
吃了饭,便是回程的时候了,唐蕊正要上画舫,抬脚上去,那船儿晃了一下,她唬了一跳,这时一只手却牢牢的扶住了她的胳膊。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秦小将军。
“多谢。”她笑着点点头。
那少年用低醇的声音飞快道:“蕊儿姑娘是哪家的闺秀?我们下次还有机会见吗?”
唐蕊一怔,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眼神很认真。怪不得她吃饭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偷看她,该不会是眼前这一位吧?
她觉得挺有趣,但是人家毕竟是位赤诚少年,她不好打趣他,轻声道:“关于我的身份,小将军大可向令姐打听。她知之甚详。”
少年一喜,以为她这样说是对自己有好感了,忙问:“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可愿出来?”
唐蕊无奈抚额:“你还是先问问你姐姐吧。”说罢,踏脚上了画舫。
秦明轩瞧着她离开的背影,禁不住有些失落。回头看到程思过来,连忙让开到了一旁。
程思看了他一眼,红着脸上了画舫。
唐蕊坐在窗边,推窗向外看去,只见对面的画舫也窗扇大开,一人坐在舱内从窗户里看过来。
程思走过来坐下,转头一看,惊呼一声:“呀,是秦将军呢!”
她话音落下,那画舫已划得远了。
唐蕊想起方才少年问的话,禁不住唇角浮起一丝浅笑,那少年,还真挺有意思。若是太子知道有人想跟她人约黄昏后,不知道作何感想?
撞铁板()
回程的车上;唐蕊便问程思:“你觉得今日那少年如何?”
程思看了她一眼;面带娇羞道:“姐姐问我做什么?姐姐难道自己不会看人吗?”
瞧着她这别扭模样;唐蕊便知道她那小心思一定是动了。那少年的确不错;生得好、有功勋、门第高;可是这样的少年;到底跟程思这丫头有没有缘分;那可就看老天了。但是这根线,她还是打算牵一牵的。她深知像她们这样的闺阁小姐,能够嫁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多么不容易;她既然待程思像妹妹一样,便希望她有朝一日也能嫁个自己喜欢的。
到了程家门口,马车停了下来;程思下了马车;这时门口的程家婆子立即接了过来。
“姐姐,改日再出去玩!”程思兴致勃勃的对她招招手。唐蕊掀开帘子对她点点头;不经意转头;却看到一个身着玄色太医官服的青年男子骑马也停在了门口。
程纶一怔;他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唐蕊。唐蕊瞥见他;唇角微扬点了点头。
待得那马车走后;程纶这才回过神来。他翻身下马;神色有些沉郁,只是她已经嫁做他人妇了,他还有什么可想的?若是再想;也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
程思兴冲冲过来拉着哥哥的袖子:“哥;你回来啦!走,咱们一起进去!”
程纶苦笑,摸了摸妹妹的头顶,倘若他是女子,大约还能跟程思这样同她多呆些时日吧。
车马回到东宫时,才下车,锦瑟便迎了上来,笑问:“良娣今日出行可还愉快?”
巧香接嘴道:“可惜锦瑟姐姐你没去,那清平湖的风景可好啦!咱们还遇着了云阳郡主,郡主家的小将军,一起吃饭哩。你不知道,那小将军生的俊呢”
她难得出门,这一出门难免兴奋,可是这一箩筐的说出来时,说到最后几个字恨不得干脆咬了自己的舌头。
“如何俊了?”一人双手负在身后踱步过来,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目光凉凉的看着巧香。
“殿下,你怎么今日这么早回来了?”唐蕊笑着说道。她给巧香打了个眼色,低声道:“还不快去收拾马车上的东西!”
巧香悄悄吐吐舌头,赶紧转头去马车里收拾东西去了。
“你给我过来!”他却不跟往日似的迎着她,转了身负手向内殿走去。
唐蕊跟在后头,偏生他脚步跨的大,她得小跑才能跟上。
田广和锦瑟两个对看了一眼,田广悄悄道:“殿下定然是听闻小将军俊的事儿生气了。”
锦瑟一笑:“没事,良娣定能劝服的。”夫妻嘛,床头吵架床尾和。
到了合璧苑的莲池边,司徒珏倚栏而立,在那水榭中,他已经准备了精致的小点和美酒等她回来。本以为她半日便能回来,谁想竟玩到了日暮时分,叫他白白的等了她许久。
他午饭都没吃好,她倒好,同那位小将军吃的很尽兴呢。
见太子只是望着莲池不说话,唐蕊过来拉拉他的袖子:“殿下怎么啦?你可是答应我去清平湖的,又反悔了?”
“那孤可答应你跟小将军吃饭了?”他挑眉面色不好的看向她。
唐蕊嘟起嘴,不过是吃顿饭罢了,也值得如此生气?
“那是遇着云阳郡主,她到底是你的皇姐,我不能不给她面子。”
“皇姐的面子可以给,那小将军的面子却不能给!”他说的斩钉截铁,蓦地,他仿佛想起什么,转头问:“吃饭时,你摘了帷帽?”
唐蕊不语。
瞧着她这样,司徒珏便知道一定是摘了。皇姐那人向来不拘小节,肯定也串掇着唐蕊摘帷帽。一起吃了饭,一顿饭的时间,就那么大剌剌的将人家给看了。
他双眉紧蹙磨着牙根,问:“是哪个小将军?”
“不告诉你!”唐蕊真觉得这人是无理取闹,转身往屋里去不理他。
却听到他在身后凉凉的说:“哼,你不告诉孤,孤也晓得。最近秦家的小将军秦明轩从边关回来了,除了他还能有谁?行,明日,孤便去将那小将军的名头给摘了!”
唐蕊唬了一跳,听他那说话的口气倒像是认真的,急忙转身过来,急切的说:“殿下您怎么可以这么做?人家又没犯错。”
司徒珏瞧着她辩解的样子更加生气,挑眉道:“没犯错?盯着太子良娣瞧难道没错?”
“没有盯着我瞧啦。”她跺脚,“殿下是个小气鬼!”说罢,她恼火的飞快的转身跑进了屋里。
司徒珏吐了一口气,因为吃顿饭便将秦明轩的将军之职给卸了,岂是他做的事情?他只是说说罢了,但是一想起两人同桌吃饭的事情,便真的有这种冲动。
他缓缓迈步,踱进了屋里,只见那女子靠在榻边望着窗外,鼓着双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都没气,她倒生气了?
他坐到了她的身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