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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民间的点心也跟宫中不同,油炸果卷、鸡蛋凉糕、桂花糕青团子,模样朴实味道却都很好。
她喜欢吃甜点,小点心上来便吃的不亦乐乎,许多是她在宫里头没吃过的,在外头做的别有一番风味。
看她跟只馋猫似的,司徒珏好笑的说:“别吃太多,小心积食。”
唐蕊伸手取了一个炸果卷递到他的嘴边:“你也尝尝?”
一旁田广瞪大了眼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良娣这是要喂吗?
司徒珏也是一怔,不过周遭人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未必注意这里,饶是这样,这纤纤玉手拿着果子伸到他的嘴边,他白玉般的脸上也是浮起一丝薄红,顿了顿,还是张嘴衔了果子吃了下去。
唐蕊瞧着他脸红大乐,反正自己有帷帽挡着,他堂堂太子被当众喂食,不好意思了吧!
这时,耳畔传来一声:“若说起这最近的大新闻啊!非赵家的那位姑娘莫属啊!”
唐蕊一听,立即转头去看,只见邻桌几人高谈阔论。这话音一出,其他有不知晓的人立即探头问:“你说的可是国舅爷家的姑娘,传闻要做太子妃的那位?”
唐蕊一惊,看向司徒珏,只见他微笑颔首,“听听。”
“还太子妃呢?拉倒吧!前夜里头,那赵二姑娘的闺阁里跑出男人了!”
众人一阵哗然,连周遭高谈阔论的人也熄了声竖起耳朵听这边的故事。
“真的假的?有何证据?!”
那人道:“可不是有证据吗?这空穴不来风,都有人瞧见了!那人武功好的很,从高墙蹿出,身材高大,腰佩金带,想必长得也好。只是他越墙的时候掉了一样东西”
众人焦急:“掉了什么?”
那人戏谑笑道:“掉了赵二姑娘的肚兜!”
“哈哈”在座的汉子们一个个乐哈哈的,想象着赵二姑娘应该戴什么样的肚兜。
“你怎么晓得是赵二姑娘的?说不定是别人的呢!”
那人捋了捋须:“这消息怎能错?是从赵家的下人丫鬟嘴里传出来的,对外啊,只说是赵二姑娘的院子里进了贼!”
“怕是采花贼吧!”
“哈哈”一阵哄堂大笑。
“未必是贼呢,说不定是那赵二姑娘的好情郎!”
又是一阵哄笑。
“这样的女子,如何做太子妃?如何当国母?这还没过门,太子头上的绿帽子可是绿油油的啦!”
听了这话,司徒珏的脸色黑了黑,唐蕊瞧着他那脸色,“噗嗤”一声笑出来。
诛心()
他不满的眯起眼望着女子:“不许笑。”
唐蕊捂着嘴;忍着笑道:“好;不笑;不笑。”
其他人还在兴致勃勃的议论赵家二姑娘情郎的事儿;唐蕊这时明白了太子带她来此的用意。
她心中感动;倒了一杯茶;含着笑意道:“以茶代酒;我敬夫君一杯!”
司徒珏缓缓拿起了茶杯,问:“你为何而敬?”
“恭喜夫君扫寇成功!”
这话,别有含义却正说到他的心头;那个“寇”不正是赵妙言吗?
司徒珏一笑,“我满饮此杯。”他一仰头,喝下了那杯酒。
赵国舅的府邸内;赵成瑞瞧着女儿哭的红肿的双眼;斥道:“你真没看清楚那人模样?”
赵妙言哭着摇头:“他灭了烛光,我真没看见!”
赵成瑞对此事真是气急败坏;“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女儿是未来太子妃;却偏偏在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情。国舅府高墙大户守卫森严;也不晓得何处来的毛贼竟然闯了进来。
“他他真的只是摸了你的脸一下就走了?没干别的”他有些疑惑的问。
赵妙言一听这话哭的更大声:“没有没有;我说的话爹怎么不信呢?”
“好;我信,我信别哭了”赵成瑞叹气。
他正烦恼,却听到外头有人来报:“宫里头来人了!”
赵成瑞惊得跳起来;她女儿被贼人摸了;还被偷了肚兜,这事他是极力要压制的,但是他也晓得现在是纸包不住火,不知道哪个混账已经把事儿传出去了。
宫里头这时候派人来,难道是
他想都不敢想,连忙出来迎接。
宫里头来的是大监冯良,冯良上下扫了他一眼,笑道:“国舅爷家中可还安宁啊?”他来这里之前,已经派了小太监去西京各处酒肆茶楼听消息,看看赵姑娘的事儿到底有没有传出去。谁想到来报的消息让人十分恼火震惊,赵妙言的事情果然已经传的满城皆知。
他禀告了皇帝,奉了皇帝的命令来的赵家。
赵成瑞看他眼神不善,心里忐忑,恭敬的请他坐下。
“不必了。”冯良抿着嘴道,“咱家只是来替陛下问一句,国舅家里真没出什么事?比如你的家眷,你的闺女?”
这老太监的目光跟刀子似的锐利,扫的赵成瑞浑身上下不自在如坐针毡。
“请大监务必转告,陛下千万不要听外头那些传言。微臣家中的女儿都是恪守闺阁之道,绝无意外、绝无意外。”
冯良冷哼了一声,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他叹了口气:“国舅爷,咱们也不是外人。跟你交个底吧,陛下知道这事儿了,到如今,在米还没成粥时,您自己去跟陛下认个错,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毕竟这是你自个家的家丑,不要牵连了皇家。”
赵成瑞震惊极了,“大监什么意思?”
冯良冷眼瞅了他,道:“您这么聪明的人,还不懂么?外头都传言二姑娘要入东宫,那都是民间的谣传!你得将这谣传澄清了!”
赵成瑞大惊失色,双手颤抖:“陛下陛下是想让臣怎么做?”
冯良低声凑到他耳畔:“将二姑娘嫁了吧!要快!”
“可是可是”他不敢置信,赵家出了几任皇后,难道皇后之路要在妙言这里断绝了吗?
“别可是了,”冯良冷冷打算了他的话,“这是咱家对你的提点。莫要等到圣怒之时,那可不划算了!”
冯良一甩拂尘,便走了。只留的赵成瑞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堂中。
若是没有皇后,若是没有皇子,赵家往后的前程
赵成瑞不敢想。
他失魂落魄的回了书房,没想到二女儿早已在那里等着了。
“爹,宫里有什么消息?”赵妙言急切的问。
赵成瑞面色愁苦的摇摇头,没说话。
赵妙言扯他爹的袖子:“爹,你快说啊!”
赵成瑞看了她一眼,心里的恨,到了眼底使得目光尖锐无比,他恼怒道:“别问了!从今往后,你也休要做皇后梦了!咱家你这辈人里头注定是没皇后了!”
赵妙言不可置信的瞪圆了眼睛,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爹,你说什么?不可能的,姑母早已操持好的,我我今年十六了,我我马上要入东宫的,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发生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赵成瑞大怒,“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还是说,你真的真的有个情郎!”他恶狠狠的瞪向她。
赵妙言吓得浑身打颤,素来宠爱她的爹爹怎么变得如此面目狰狞,她哭喊道:“爹,我真的没有”
此时此刻,她真是哭的肝肠寸断,那个杀千刀的男人!断绝了她的皇后之路啊!可是偏偏她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东宫的詹事府之中,太子坐在堂上,瞧了一眼立在下头的高大男子,只见他身着黑色铠甲腰佩长剑气宇轩昂。
“况将军如今做我东宫中郎将,可觉得委屈?”
况准拱手道:“微臣不委屈,甘愿为殿下肝脑涂地。”他本是将军之职,却被贬去守皇陵,那位郡王爷去了之后更是日日撒泼难伺候极了。
他万万没想到当初他放太子进陵园祭祀十三皇子的事儿太子还记得,如今调他入东宫做中郎将,实在是前途无量。这样的调动可谓是明降实升。只是前日太子让他去办的第一件差事,着实有些难以言喻。
“差事办的好!”太子满意道。这天底下,能出入国舅爷府邸层层守卫如无人之境的,恐怕没几个。他果然没看错人,这况准好本事。这莫须有的罪名,正是当初皇后用在自己母妃身上的,到如今,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还在她的侄女身上罢了。
“多谢殿下赞赏。只是”况准欲言又止。
“说。”
“往后该不会都是这样的差事吧?”他担心的问。
“哈哈”太子大笑,“你放心,只此一次。往后,你在东宫好生带兵便是。”
“多谢殿下!”况准大喜。缺德事,做一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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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后正要去问皇帝妙言的事情,却看到娄嬷嬷急急的赶过来:“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赵后微恼:“好生说话,有什么好不好的?”
娄嬷嬷低声在她耳畔低语了几句,赵后震惊。
她没听错了吧?赵家派人来说皇帝叫赵妙言择日嫁人?
“速去将赵家的奴才叫过来,本宫要问话。”
赵家的人过来了,她问了个清楚,顿时双脚都站不稳了。
赵妙言出了这样的事情,必定是不能当太子妃了,但是皇帝一个人便独断专行的办了此时,连商量都没跟她商量一下,这说的过去吗?
赵后气恼,要去找昭帝理论。到了清和宫外,却听到里头琴声悠扬,她咬着牙,“又是哪个狐媚子在蛊惑圣上?”
娄嬷嬷气愤愤道:“娘娘,怕是姓唐的那个狐狸,陛下这几日都歇在她那儿呢。”
唐语凝复宠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她这阵子忙着太子妃的事情没工夫理会,想不到短短时日,那唐语凝竟是什么狐媚子手段都往陛下身上使,真当她是死的吗?
“走!”她一甩袖,“进宫里去!”
当赵后明黄的凤袍出现在清和宫寝殿门口时,唐语凝识时务的停了琴音,一脸惊恐的望向了那面色沉沉的尊贵女人。
昭帝正眯着眼斜倚在榻上听曲,曲子骤然停歇,他睁开了眼,顺着唐语凝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赵后一脸不悦。
昭帝蹙眉:“皇后来此作甚?”
赵后憋着气,径直到了皇帝身边,道:“臣妾以为陛下是目眩症发作了休养呢,想不到陛下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呢。”
昭帝不乐意:“朕听个曲子,皇后也要管?”
“臣妾不敢,”她目光毒辣的看向了那琴边的女子,“可是陛下若是被狐媚蛊惑,伤了身体误了国事,那却是臣妾的分内事,不能不说了。”
昭帝好好的心情被这人给搅扰了,坐了起来,道:“朕不听了还不成吗?”
赵后微微扬唇:“唐美人,你先退下,本宫有事要同陛下商议。”
唐语凝气闷,只得抱着琴离开了。
赵后瞧着她窈窕的背影磨牙,早晚收拾这个小妖精。
“陛下私自去国舅府叫妙言嫁人是何意思?”
昭帝不耐的看了她一眼,早知道她会来问,不紧不慢道:“皇后既然来了,也该晓得发生了什么事。这样的事情,本是皇后的分内事。皇后不处置,倒叫朕来操心,你说的过去吗?”
面对皇帝的冷嘲热讽,赵后憋着气道:“陛下,这其中或许有误会,臣妾相信妙言是无辜的,那只是一个意外罢了。这婚事不能取消啊!”
昭帝恼火:“君无戏言,你当朕的话是儿戏?”
赵后耐着性子劝道:“陛下,如今只是叫了冯良去传话罢了,别人还不晓得陛下的意思。臣妾想着等的这阵子风头过去了,再纳妙言入东宫,顶多不大办便是了。”
昭帝瞪圆了眼睛,蓦地一挥手,紫檀小几上的茶杯果碟全都飞了出去,乒乒乓乓的滚落一地,唬的所有宫人心儿一抖。
“糊涂!”昭帝震怒,“你真当这宫廷、这皇后之位必定是你赵家的吗?!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太子是朕的儿子,有往儿子脸上抹黑的父亲吗?!你若是再提赵妙言当太子妃的事儿,你信不信朕废了你!”
赵后满目震惊睁目结舌的望着震怒的昭帝,颤声道:“废了我?陛下陛下为何竟说出这么狠心的话为何不顾念夫妻之情”他们可是几十年的夫妻啊。
昭帝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叫朕顾念夫妻之情,那你有没有顾念母子之情!将一个不洁的女子塞给太子做太子妃,塞给天下人做国母。皇后,朕对你太失望了!你不是为国家,为朕,为太子!你到现在做的这些,不过是在为你赵家谋取私利罢了!其情不可悯,其心却可诛!”
“皇上,臣妾没有”皇后哭喊道。
昭帝瞪着她,冷哼一声,恨恨拂袖而去。
赵后浑身无力,神色颓然的瘫倒在了榻上,看来这次太子妃之事,陛下是真的恼怒了。这一次,就连她也恐怕无力回天了
奖励()
到了七月底;天气渐热;热的连午睡都睡不好了。
唐蕊穿着薄纱衣躺在席上;屋中盆里搁着偌大的冰块;散发出阵阵凉意;但是热气又从四处八方涌来;背后一阵湿濡的汗意。
赵妙言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出嫁了;嫁给了一个她听都没听过的王孙公子。那个女人从此会消失在她的生活里,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日子愈发的悠闲起来。
“良娣;程姑娘来了。”外头巧香进来禀告,唐蕊一喜,急忙坐起来;反正也睡不着;倒是难得表妹在这么炎热的午后赶过来看她。
“叫她进来吧。”唐蕊坐在镜前梳理头发,她同程思一小一起长大;比同唐语凝要亲近的多。
门外;程思梳着双螺髻、穿着朱红绣金丝罗衣;手里摇着团扇子已经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她笑嘻嘻的叫道:“表姐;你的宫纱花儿特别好看;我特意过来谢你的。”
唐蕊搁了梳子转身拉着她坐下;笑道:“这有什么?你若是要,我这里多的很。”
程思是接了唐蕊的邀请第一次来这里,满目的新奇;一双眼睛到处瞧。她的模样同程纶很有些像;都是一双杏仁眼,程纶长得文质彬彬,她却显得十分秀丽。只是如今才十三岁的年纪,满脸的稚气和调皮未散。
程思看了一回,想起了一件事,压低了声音对表姐说:“姐姐,我听闻了一件事,真是好生意外哦。”
“哦?”唐蕊挑眉看她。
“听说沈家的二姑娘在宫里头得了急病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唐、沈、程三家原先都有来往,但是自打唐家和沈家的姑娘入宫之后,两家反倒没了来往。
这件事唐蕊之前听太子说过,她寻思着大约是那毒酒害了她的性命。但是沈清韵要害她,那是她自作自受,怪不得她,她也没什么可歉疚的。
唐蕊叹道:“宫里头的事情,不好说。你一个小丫头,莫要妄加议论的好。”
程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两个闲聊又说起唐语凝。
“大姐姐也去离宫了?”程思兴奋的问。
唐蕊点头:“这次陛下去离宫避暑,皇后、嫡姐都去了。”
“那谁来掌管后宫呢?”程思好奇的问。
“自然是端妃。”唐蕊笑道。
程思左顾又盼,唐蕊问:“你看什么?”
她担心道:“怕太子姐夫突然回来了,我又不懂宫中礼仪,怕丢人。”
唐蕊直笑,拍着她的手道:“你放一百个心,太子如今要监国掌政,晚间宿在容熙殿里,三五日才回来一次,这个时候哪里有功夫回来?”
听了这话程思才放了心。
唐蕊起身,拉着她说:“走,姐姐带你到处逛一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