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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珏嗤笑:“爬什么爬?你是小狗吗?”
“奴婢不是小狗。”她闭着眼应声。
司徒珏笑了,命令:“孤命令你睁开眼睛。”
唐蕊慢慢的睁开了眼,忐忑的看着他,他目光如墨,伸手却轻巧的摘了她头上的簪子,如同黑色瀑布般的头发倾泻下来,落在她肩头。
他伸出手指钩缠着她的头发,黑亮而坚韧,很漂亮的头发。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黑发,揽着她的腰,将她的背抵在池壁,低声戏谑道:“你这是邀宠,嗯?”
唐蕊慌乱的不可遏制,双手抵着男人胸膛,委屈极了:“奴婢真的没有邀宠”
“做都做了,还不承认?”他嗤之以鼻。他拉着她一起往水下沉去。
唐蕊不知道他要干嘛,挣扎着,到了水下不能呼吸,却见那人低头吻上来渡了她一口气。
她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生涩的任由他吸吮啃噬着,感觉自己仿佛是他的一盘菜。
两人一起浮上来,唐蕊浑身湿透,他却还不放过她,抵她在池壁上继续吻。
他的气息渐粗,她听到他哑着嗓子在她耳畔喊着“小蕊儿”
蓦地,她的心脏似乎停止了跳动,震惊的瞪圆了眼睛,仿佛回到了如烟的梦中,又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那一晚,她发了高烧,一阵冷一阵热,迷糊间仿佛有个人紧紧抱着她,哑着嗓子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音在她耳畔喊出了同样的名字。
她恍惚了,眼前的人到底是他还是他?
她觉得有什么抵着她的腰硌的难受,便伸手握住了那东西。
司徒珏只觉得浑身蓦地一紧,别人握住竟是这种感觉?尤其是她的小手那么柔嫩滑腻。
唐蕊感觉到手感很诡异,当她用眼角的余光瞥到那是什么的时候,触电似的要缩手,不想却被一只大手按住。
他吻着她,大手却握着她的小手动作着。
唐蕊浑身都是汗,慌得连神魂都出鞘了。当觉得手间一阵滑腻时,那人终于放开了她的手,抱着她抵着池壁低低的喘着气。
他略有些尴尬,这玩意大约是太久没用,时间有点短了。
唐蕊更尴尬,那东西有点太大。
司徒珏看着眼前的女子,嘴角勾起,抚了抚她的脸,道:“你做的很好。”
唐蕊脸红到了脖子。
她才十四,司徒珏并不打算现在就要她,他怕她受不住自己,他得等等,等她十五岁的时候。他算算日子,大约要明年了,想起来似乎又有些久远。
当晚回到自己屋里,唐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她曾经听小伙伴说过,看到那个会长针眼的,她有些担心。半夜里,她终于忍不住起了床,倒了半盆热水,好好的洗了洗眼睛。
升官()
但凡女官升官;会有红帖子发到家中;唐家已经收到了唐蕊升职的红帖子。
唐正身为正六品中书省员外郎;收到这帖子时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他十四岁的女儿品级快要跟他一般大了。
郑氏喜笑颜开:“如今这京城里;谁人不知道东宫掌了大理寺?如今我女儿短短时间升了从六品的女官;真是替咱们家争了光。”
唐正蹙眉道:“你妇道人家懂什么?宫里头的女官职务跟外头的不同;虽然品级高;不过是伺候人的差事。”
郑氏大笑:“啊哟,你这酸溜溜的,管它伺候不伺候人;有品级就是好,说出去我脸上有光!再说了,我早就料到蕊儿会有宠;今儿是总掌事;明儿就是太子妃!”
唐正不敢苟同:“太子妃得经过皇后那一关,你觉得以咱们家的门第能入得了皇后娘娘的眼?我怕是太子妃早就已经姓了赵!”
郑氏一愣;撇嘴不服道:“那良娣也行啊。”
唐正摇头:“良娣也要经过皇后;并非太子一人能够决定的。咱们家六品;六品啊。”他叹息了一声;如今太子是大热;早已有不少当初站信郡王、康郡王的悄悄的往东宫送拜帖。
自打太子掌了大理寺之后;太子即将监国的消息便甚嚣尘上。一众大臣们都匆匆忙忙的开始打关系,可惜,那位冷眼瞧着;到底谁忠谁不忠;怕是心里有数。
唐正想着,要是自家能有个四品的官阶,说不定太子良娣还真是蕊儿的囊中之物。但是他当官多年,升一级有多难,难道不清楚吗?
“夫人,家里有值钱的古玩之类的吗?”唐正问郑氏。
“你要干嘛?”郑氏不乐的说,“家里的东西可不兴往外送的。”
“妇人之见!”唐正恼道,“你也不想想,咱家女儿的总掌事是谁给的?”
“你要给太子送礼?”郑氏大吃一惊,转眸一想,“对啊!我怎么没想到。给太子送礼,说不定你还能升官呢。到底是岳丈哩。”
“又胡说八道!”唐正斥道,但是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还是乐的。
那位据说性子古怪,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东西,他姑且拿古玩去碰碰运气。反正现在送礼给他的人多,大不了,退回来,无伤大雅。
郑氏听唐正这么说,赶紧去库房里找宝贝,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座羊脂玉的观音像,凑到唐正跟前献宝似的问:“这个怎么样?”
唐正蹙眉:“还有值钱的吗?”
郑氏摇摇头。
“行吧,就这个吧。”
也不敢光明正大的,他穿着便装抱着盒子坐轿子到了东宫门前,仰头看那门楣,真是金光灿灿。
门房外不少人候着,都是达官贵人家的管家之流。他亲自来送观音生怕被人认出来,把帽子压低了脑袋垂的低低的。
“你干什么的?”门房小厮指着他叫道。
“我奉了我家大人的命令来送礼的。”他不敢说自己就是那位大人。
“哪个大人啊?”小厮问。
唐正舔舔嘴唇:“中书省正六品的员外郎。”
小厮皱眉头:“六品?”看着有几分嫌弃,“我家主子不收礼,你不知道吗?”
唐正一噎,梗着脖子说:“那收拜帖不?”
小厮撇了撇嘴,指着边门一队人:“去!送帖子去那边排队去!”
唐正抱着观音像到队伍尾巴上站着,听到前头的几个管家聊天。
“你家大人几品啊?”
“三品呢。你家呢?”
“我家?我家是大将军,你说几品?”
唐正听罢,汗哒哒的垂下了头。
“好像太子殿下不在宫中啊,莫不是去了大理寺?”
“哎呀,要是不在宫中咱们就空跑一趟了!”
唐正看着这长长队伍,正想着要不要撤退,这时,却听到门口青石道上有人拉长嗓子叫道:“开正门!殿下回宫!”
他赶紧的扭头去看,果然看到一辆华丽的马车向着大门驶过来,前后拥簇着大队的侍卫随从,好生气派。
他想着反正太子不认识自己,便大着胆子去看。
马车里,唐蕊正好掀开帘子往外看,一下子就看到自己父亲,顿时愣了一下。瞧着父亲可怜巴巴的抱着盒子站在送拜帖的队伍尾巴上,她有些不忍。
“看什么?”太子凑过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尾巴上穿着深褐色便服的男子看着有几分眼熟。
“那是?”
唐蕊道:“我父亲,正六品员外郎唐正。”
“你想见他?”他问。
唐蕊看了太子一眼,没有说话。见或者不见,都是太子的一句话。父亲既然来了,她哪有不想见的道理。
“田广!”
田广一听车里人叫他,赶紧麻溜的下了马车凑了过来,听了一番吩咐,回头瞅了一眼那个穿着褐色衣服的男子,点了点头。
马车驶进了宫门,宫门再次关闭。
唐正看了一回热闹,眼看着中午中饭时间了,还没轮到他,他想着回家吃饭再说。
正转身要走,却看到一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少年从东宫侧门出来冲他走过来,笑眯眯的说:“您是唐大人吧,我家殿下有请。”
唐正一愣,“太子殿下?”
田广笑道:“自然,您也不瞧瞧你站在谁家门口。”
唐正心里一紧,赶紧随着田广步入了东宫。他从未来过这里,眼睛却不敢乱看。
上了汉白玉台阶,步入了正殿,便看到那位头束金冠身着杏黄蟒袍仪态端肃的坐在椅上慢慢饮茶。而站在殿下身边的,不正是他的女儿唐蕊吗?
殿下近身之人,除了那位田广舍人,便是自己女儿,他原先还没意识到,如今瞧着,便知道自己的女儿着实很受这位殿下的看重了。
唐正正要行礼跪拜,却听到那位吐出了一个字:“免!”
唐正受宠若惊。
“听闻你下拜帖送礼物,所为何事?你难道不知孤不收礼?”太子冷泠泠的问。
唐正吓得战战兢兢,忙道:“微臣微臣是想着殿下身体康复,特特送礼物来恭贺的,并无他意。”
“恭贺?”太子淡淡一笑,转头看了唐蕊一眼,“的确值得恭贺。唐大人位居中书省员外郎一职,可还满意?”
唐正不知道太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送错了礼,要给摘乌纱了?
唐蕊在一旁看着父亲满头的汗有些不忍,说了一句:“父亲,殿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意问问,您不用太紧张。”
唐正忙道:“满意,很满意。”
司徒珏勾唇一笑,这唐正倒是实诚,别人来送礼都是求关照。他来送礼,问他,只说满意。
司徒珏素白的手指轻轻的敲打在紫檀圆几上,朗声道:“如今孤掌大理寺,正是用人之际,现缺正五品大理寺少卿一职,你可愿意?”
唐正愣了半晌,望着眼前的俊美少年,这这是要升官?
他猴年马月升不到半阶,这五品比他六品整整高了一阶哩!
“唐大人你不愿意啊?”旁边田广笑着说,“好多人求都求不到呢。”
唐正一着急,慌忙跪下:“微臣愿意,愿意!”
太子起身,道:“等调令吧。”说罢,转身往后殿去了。唐蕊正要跟去,听到太子说:“你留下替孤招呼一下唐大人。”
唐蕊停住了脚步,太子和田广都走了,这殿内只剩下父女二人。
唐正还双手颤抖着跪在地上,唐蕊连忙去把他扶起来:“爹,你还好吧?”
唐正激动的双眼含泪,“很好,很好!”
他握着女儿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蕊儿,好好的伺候着殿下,爹也争口气,升了官,以后你做了良娣,爹也不给你扯后腿。”
唐蕊无语,扶着他出了正殿,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送你出去。”
一路问了家里的事情,祖母身体安康,听闻她升官很是高兴。
“表哥他怎么样了?”唐蕊问。
唐正见她提起这个人,知道之前祖母的意思是想让她跟程纶完婚的,他生怕唐蕊还念着程纶,劝道:“程纶他在考太医院了,往后定然是当太医的。你既在东宫身边,好生的辅佐伺候着,可万万不能有二心的。”
唐蕊点点头。
临走时唐正又叮嘱了两回这才高兴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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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府。
程之明回到家中时,晚饭时候不见儿子出来吃饭,问了下人,说是在书房攻读医书。
他知道要考太医院了,儿子分外的用功。当然这用功背后还有一个原因,他心里清楚的很。
他已经听说唐家两个女儿都很受宠,一个在皇宫,一个在东宫。他今儿必须让儿子明白,他那番执着完全是痴人说梦。
书房中,青衣少年在灯下看书,抬头时父亲已经到了跟前。
“别看了,歇会。”程之明拿走了他手里的书本。
程纶眼底呈现几许青黑,又拿起一本书道:“我再看会。”
“你知道唐蕊在东宫升官得宠的事吗?”
程纶一怔,反驳:“升官是升官,那是因为她能干。得宠却未必。”
程之明冷笑:“那你又知道唐正已经调任大理寺五品少卿吗?这大理寺可是太子掌管。”
程纶抬眼,怔怔望着父亲:“爹,你到底要说什么?”
“唐正为何平步青云,你不懂?太子升他,无非是看在唐蕊的面子,这么大的面子,难道你还以为她现在只是唐府的一个小丫头?不,因为她已经是太子的宠妾!册封是早晚的事情。你读书爹高兴,可是为了见她而读书,爹却不高兴。倘若你处心积虑接近太子宠妾,传出去,性命还要不要了?你醒醒吧!”
父亲一番话,仿佛一盆冰水倒头泼在了程纶身上。他手中的书落到了桌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力气。
“真是鬼迷了心窍!”程之明看他这样子恼怒的拂袖而去。
他就是鬼迷了心窍,即便他人说的再多,可是他,还是指望着见她一面。
美人()
清早;东宫的走马场上;唐蕊看到那人身着月白色箭袖胡服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手里挽着一把银色宝弓;正是鲜衣怒马意气风发。
每想起那日在浴池他和自己干的那事儿;她便垂下头不敢看他;他一靠近心里就发慌;恨不得躲起来。但是他偏偏还要一大早让人把她叫过来。
这些日子殿下每日都会在走马场上跑马射箭,用田广的一句话说,他们殿下多年没摸过弓箭;这一摸弓箭那真是天生的神射手,百步穿杨绝无二话。
唐蕊悄悄抬眼看,那射箭的样子;又想起了十三;当年废宫逼仄,十三便在院子里射箭;那时也是箭无虚发。
她微微发怔;那人骑马飞快的向她奔驰过来;她大吃了一惊;正要后退;却看到他从她身边经过时;叫道:“伸手!”
唐蕊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伸出了手,他蓦地一拉便把女孩拉到了自己身前坐下;抱她在身前策马扬鞭肆意奔驰。
田广杵在一边羡慕极了;要是他是个女子被人这么抱着骑马,那也是挺不错的。
唐蕊这是第一次骑马,只觉得身下颠簸的难受,被他温热的胸膛环绕在怀中,心脏便噗通噗通乱跳起来。
男子双臂夹紧了她,在她身前上箭拉了个满弓,于她耳畔低声道:“射一个给你看!”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她只觉得浑身都发烫了起来。
“嗖”的一下,长箭射出,直中百米之外的红心。
田广奔到了靶子跟前,高兴的跳起来挥手:“殿下好厉害!又中了红心!”
司徒珏哈哈大笑。
唐蕊只觉得他胸膛抵着自己的背,笑时连带着她也跟着震动起来。
当他射箭时,右手的小指头会微微勾起,她曾经看到十三射箭也有这个小动作。有时候她甚至有一种错觉,十三就在她身边。
司徒珏翻身下来,伸手也将她抱下来:“好玩吗?”
唐蕊红着脸点点头,眼睛望向了别处。
现在天气渐热了,一运动便出汗。
“擦汗。”他说。
唐蕊拿了干净的帕子送到他跟前。
太子没有动手接,伸脸到她眼前,一双微挑的凤眸光芒灿灿的望着她,道:“你给孤擦。”
唐蕊心里一紧,咽了咽口水,在他灼灼目光注视下,硬着头皮伸手擦了他的额、他的脸。
他勾唇浅笑,低头在她唇上一吻顺带在那弹滑的唇上咬了一下。
“殿下!”唐蕊被咬的发疼有些恼火,太子为什么总是咬人?
田广在箭靶处远远瞧着,赶紧识趣的转过身去。
司徒珏捏了捏她的脸,吩咐道:“今儿孤要入宫,你在东宫里好生呆着。”
“是。”唐蕊垂着头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