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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璎翻了下身,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在做着什么有意思的梦。
“大恶狗。”
……
霍松看到顾凛回来的身影,才将提起的心放下——不,应该说自从当了顾凛的侍卫,他的心就一直没在原位待过。
他知道自家王爷去了哪里,他担心的是,王爷这么来来去去,多看几眼就不走了。
皇上派来“押人”的暗卫可不是放着好看的,不然一向随心所欲的顾凛怎么会顺从离开。
幸好的是不用“血洗”芙蓉镇,也不用强行把谁绑走,这次回京应该能平安顺利……吧?
霍松看着顾凛走向王尚书的马车,心里早有这样的预料。
他是无法对皇上的人出手,不过王尚书算什么?
只不过离开京城一段时日,有的人忘记,当初顾凛是怎么让人鬼哭狼嚎的。
老实做人不好,非要作死。偏遇上王爷心情不好的时候,自认倒霉吧。
那头的王尚书虽不知霍松的想法,但也没忘记顾凛的手段,他敢这样做是仗着如今的地位。
当年的王尚书只是个小官,曾为先皇挡过一箭。先皇见他伤势过重,可能救不回来,便应了他几个的请求。结果王尚书竟然大难不死,经过一番钻营,官位越做越大,也慢慢得到当今皇上的宠信。
王尚书看顾凛脸上并无怒『色』,以为他没将这些事放心上,轻快的笑道:“王爷,不如回京后举办个赏花宴,让大家同乐一下?”
“赏花宴?”
王尚书刚点了下头,就听到顾凛说:“用王家的血浇的花吗?”
“呵呵,王爷真是爱开玩笑。”
王尚书讪笑两声,却发现顾凛的目光相当慑人,他咽了下唾沫,“小女对王爷甚是想念,不知您是否有时间……”
“哦?王小姐跟她的小情人玩得不够痛快?”顾凛嘴角勾起一道莫测的笑容,“既然王尚书千里迢迢找来,本王一定让你们全家尽兴。”
“这……下官是听从皇上的命令来找王爷。”
“你要告诉本王,你也是身不由己?”
王尚书哪里听不出顾凛的反讽,急道:“王爷请息怒,听说您跟一个酒楼的老板牵连不清,这恐怕对您的名声……”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感觉到脖子上有冰冷的东西贴着,抬头看见顾凛的笑容依然温和。
“对本王的名声怎么样?”
“这……”
“若是将尚书府上下几百口灭了,这名声又如何?”
“……王爷,皇上派下官来找您,若是途中发生什么意外,皇上大概不太愿意看到。”
这话说完,王尚书终于感觉脖子上的威胁离开,才刚松了口气,阴鸷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
“学聪明了,会用皇兄来威胁本王。”
“呵呵,下官怎么敢这么做呢,我们即将是亲家,王爷怎么会将自己的亲人出手。”
“亲人?谁?”顾凛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你吗?”
王尚书看到顾凛像看死人一样的目光,心里生起不妙的感觉。他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四肢就被按住。
“本王前几天没空处理,你就以为能高枕无忧?”
他的脸被压到地板上,看不到周围的场景,但感觉到死亡的阴影渐渐笼罩着他。
“做了什么事,有什么下场心知肚明吧?”
“王、王爷,下官也是为您好。”
“嗯,本王确实感受到你的‘好意’,要好好报答一番才行。”
王尚书想要回应,但喉舌都给恐怖干结住似的,张了张嘴却一个音都吐不出来。
“王尚书的厨子不幸被杀,悲恸不已,身体病倒不便行动。”
随着他的话,王尚书感到四肢传来剧痛,只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他被人废了?
“还差点什么呢?”王尚书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恐怖气势,每一道目光仿若已经将他凌迟一般。
空气中酝酿着骇人的气氛,在王尚书以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时候,后背传来滚烫的剧痛,他惨叫了一声。
“感觉如何?这是从你地牢里拿来的铁烙,好玩吗?”
王尚书咬紧了牙齿,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他恨自己怎么还不晕过去,还要承受顾凛的折磨。
“唔,本王好像弄错了。”
王尚书才舒了口气,听到顾凛下一句话,头顶“嗡”的一声,仿佛身体的血『液』被凝结住了。
“你好像比较喜欢烫在脸上?”他的下巴被用力捏起,力道大得要把它捏碎。
这姿势让人感到无比的羞辱,但是王尚书的心里只剩下恐惧。
他浑身颤抖,半张着嘴想要求饶,但只发出一声嘶哑的惊叫。
铁烙离脸越来越近,他能感觉迎面扑来的灼热,甚至能闻到一些陈旧的血腥味。
他眼里满是求饶,泪水鼻涕糊了一脸,狼狈至极。而顾凛似是很欣赏他现在的惨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凛嗤笑一声,挥手让人把铁烙拿走。
“这张脸虽然很丑,但毁了更难看,还是先留着吧。”
王尚书刚有逃过一命的感觉,但顾凛的下一轮折磨,快要让他疯起来。
“接下来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一定能想个让尚书大人满意的玩法。”
王尚书像条死狗一样喘着粗气,脸上因为疼痛扭曲起来,混合着汗水和血水流到眼里,让他有种身在地狱的感觉。
“皇、皇上若知道下官受伤……”
“不用担心,本王有最好的金疮『药』,保证不让你留下一道疤痕。”
看到他瞪大眼睛,里面满是惊恐和绝望,顾凛笑道:“王尚书护驾有功,皇兄既然还看重你,本王也不会让你有事的。本王向你保证,回京的时候,你依然是完整无缺。”
王尚书想要捉着顾凛的脚求饶,却被他避开了。
顾凛吩咐霍松安排下去,“王尚书思念他的厨子,要与他的遗体告别,谁都不能去打扰。”
王尚书看着侍卫将腐烂的尸体摆在他旁边,脸上恐怖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可是浑身不能动弹,别说是阻止他们。
“好好享受与你的厨子最后的时光吧。”
眼前的木门渐渐的关上,王尚书死死瞪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果然是心狠手辣的安王。
但他已经传信回京城,现在先忍耐一下,等回京皇上自会为他做主!
……
京城皇宫里。
庆徽帝合上王尚书传来的密信,笑道:“瑾安这小子挺会找地方躲的。”
小太监在一旁应道:“安王爷一向心思聪颖,”
“那你肯定猜不到他被一个‘妖女’『迷』『惑』了。”
“这……安王爷看上的女子肯定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王尚书急得要朕给他女儿撑腰呢。”
这话小太监可接不下去,王小姐的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谁不知道他给安王戴了几顶鲜艳的绿帽子。
安王阴险狡诈,没将他们全家霍霍直接逃婚已经算好的了,现在还敢要皇上来撑腰,真是脸够大的。
小太监虽然心中腹诽,但脸上不显,笑道:“那皇上的意思?”
“朕怎么能让唯一的弟弟被蒙骗呢?”
“皇上要把人给……”
“嗤,朕是瑾安那样的人吗?”庆徽帝心情不错的说:“找个人去好好保护那位姑娘,送她平安上京,朕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出『色』的‘妖女’。”
小太监应了一声,庆徽帝让人回了王尚书的信,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让御医先准备好伤『药』,王尚书这次可是个苦差,回来要好好休息一下。”
可不是吗?
每次都被安王怼得只剩半条命,这次又自告奋勇去找人,不知王尚书是对这个女婿满意得不行,还是怕他的女儿嫁不出去。
庆徽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瑾安回来,京城可又要热闹起来了。”
小太监依然保持沉默,牵连到京城一霸安王的事,还是不要讨论,那位主子可是个记仇的人。
他心里替曾得罪过安王的人,默哀一声。
……
不提京城各人的心思,还留在芙蓉镇的孟璎正在做梦。
春光明媚的郊外,她与一只长相凶恶的狗,在玩你追我跑的游戏。
她被扑倒在花丛中,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松香味,只觉得花香味更浓了,熏得她脑袋有些懵,心里也噗通噗通的『乱』跳。
没听清楚他说了什么,但那低沉的嗓音如同徐徐流淌的轻风,似有若无的撩拨着,让她的心都醉了。
她看着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额头。
是桂花的香味。
孟璎醒来的时候,看着花笺上大恶狗。
手指描绘着画像上的轮廓,嘴角微微扬起。
明明凶得很,还会咬人,哪里有说的这么可爱。
“说什么只能看着他呢?”
孟璎低头碰了下花笺,脸上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
“姑娘,你醒了没有?”
木荟推门进来,看到孟璎坐在桌前,正表情严肃的翻看账本。
“真是奇怪,我昨晚睡得很死,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孟璎漫不经心的说:“有恶狗跑进来了。”
还是只『色』狗呢。
孟璎微不可见的勾了下唇,很快又敛去。
木荟却被吓到了,“什么?狗呢?姑娘没被伤到吧?”
“没事,跑了。”
虽然这么说,但木荟还是跑出去,吩咐下人保持警惕,发现什么可疑的人要速速捉起来。
孟璎继续若无其事的看着账本,只不过许久都没有翻过一页。
木荟回来后,又是一脸担忧,“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姑娘不如去观音庙拜拜神,去去晦气吧?”
没等孟璎开口,她又说:“虽然姑娘本事了得,把王爷的心栓得紧紧的。不过最好再求个姻缘符,京城的莺莺燕燕太多,难保王爷不会中计被『迷』倒。”
这下真的淡定不下去了,孟璎没好气的说:“你那么闲,怎么不去盛香楼帮忙。”
木荟一看就知道孟璎恼羞成怒,连忙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不过还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姑娘,你真的不担心王爷吗?”
“想这么多作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上京了。”
“对哦,要是王爷敢做对不起你的事,我们可以直接杀上门。”
孟璎毫不客气的泼冷水,“杀什么杀,人家霍松一个指头就可以把你摁倒。”
“我连霍松也打不过。”木荟神情变得沮丧,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我要加把劲锻炼才行,不然王爷被『逼』成亲的话,我就没办法帮姑娘抢婚了。”
孟璎差点被她的豪言壮志呛到,“你胡思『乱』想什么?就算成功,我们也要亡命天涯,你以为抗旨……”
她的话戛然而止,顾凛的婚事是皇上赐下的,抗旨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容易吗?
“抗旨很严重吗?听说皇上很宠信王爷,一定不会强迫他。”
孟璎却没木荟那么乐观,顾凛如果能反抗就不会逃婚。她也猜到这次离开,应该是皇上下了令。回京后哪里能让他再跑一次,说不定就立即促成婚事。
想到顾凛离开前的那番话,孟璎就隐隐担忧。
他千万别做出什么事来。
两人各自想着心思,外面传来的喧闹拉回她们的注意,声音还越来越大,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难道又有人办喜事?
孟璎刚要出门,下人就一脸喜气的跑进来。
“姑娘,王爷送礼来了!”
孟璎愣了下,他上次才让侍卫送东西过来,就算漏了东西,也不需要这么大阵仗吧?
“送聘礼吗?”
听到木荟惊喜的声音,孟璎可要被吓死了。
赐婚的事还没解决,他不是这么大胆明着对抗吧?
有这样误会的可不止木荟一人,孟府外来了一队气势威严的侍卫,身后还抬着名贵的箱子,可不比人家迎亲队伍低调。
孟璎一出现,看热闹的人立即围了上来。
“恭喜孟姑娘,你真是得偿所愿。”
“我们都说王爷一定不会辜负孟姑娘,这不送礼来了。”
“孟姑娘真是我们芙蓉镇的光荣!”
有个大娘忽视侍卫身上的煞气,喜盈盈的问道:“侍卫大哥,你们是来送聘礼的吗?”
侍卫只冷冷看了她一眼,“不是。”
大娘:“……”
这就尴尬了。
还在道贺的人都面面相觑,大娘讪笑道:“呵呵,就算不是聘礼,也是王爷的心意呢。”
空气中酝酿着奇怪的气氛,尤其每个侍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势,想起顾凛的那些传闻,甚至有人猜想那些箱子,该不会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吧?
孟璎上前问道:“请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侍卫见到她,脸『色』缓和了许多,他朝身后的人点点头。
“这些都是王爷送给孟姑娘的谢礼。”
十几个箱子依次被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大家的眼睛惊得快要掉下来了。
“王爷吩咐道,孟姑娘喜欢什么拿去买。”
金光灿灿的银子塞得快要漏出来,看得人眼睛都快被闪瞎了。
“喜欢吃什么随便做。”
上等的鲍参翅肚,珍贵的山珍海味,看得人不停的咽口水。
“喜欢教训谁随便对付。”
金刀金剑金鞭子,打起来肯定很爽……呃,大家低着头移开视线。
送走侍卫离开后,孟璎看着这十几箱礼物,『揉』了下发疼的额角,让人将它们搬到杂物房,以后再想办法处置。
她刚转身,就听到传来叫唤声。
“孟姑娘请留步。”
孟璎回头又看到一个侍卫,才刚送走怎么又来了,她不由得有些无奈。
“王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这位侍卫比刚才的人温和许多,他态度可亲,但是语气却不容抗拒。
“请您尽快收拾行装,卑职遵皇上命令,护送您上京。”
62。登徒子()
顾凛已经回到京城; 但并不知道庆徽帝的安排。
收到侍卫完成任务的回复; 他就随手将信件放到一边。
他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香囊; 突然向霍松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霍松不知他问的是香囊还是人; 斟酌着开口道:“挺好的。”
“嗤; 明明怎么看都很丑。”
顾凛表情嫌弃; 但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显然就是口不对心。
“丑归丑,看久也确实别致。”
霍松心里嘀咕,不管丑不丑; 也只有他本人能说,谁敢当面开口,那真是找死的勇士。
不过; 他是要该感谢孟璎。遇见她之后; 顾凛的脾气虽然还是难以捉『摸』,但没跟以前一样; 闲着没事去找麻烦怼人。
回京第一次感觉这么平静; 让霍松有些不习惯;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不是喜欢金银珠宝的人; 这些回礼不够诚意。”顾凛『摸』着下巴; 沉『吟』须臾; “本王果然比较适合其他方式。”
看着顾凛『露』出熟悉的情绪,霍松心里生起不妙的预感。
顾凛吩咐道:“去查一下,谁与她有过争执; 整理一份名单出来。”
“王爷; 孟姑娘从不与人结仇,孙员外和陈掌柜的事后,应该没有人敢对她不敬了吧?”
“没争执?买菜短斤缺两,撞到不赔礼道歉,上街踩到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