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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凛的故事娓娓道来,他的声音温润柔和,很是打动人心,大家很快就陷入主人公的感情中。
尤其是孙夫人,听到与自己相似境遇的主人公,立即忘记刚才的情绪,随着故事的起伏也跟着紧张和焦虑。
孟璎见状,偷偷舒了口气。
“但他不幸失足落到崖底,妻子不顾病体上山寻夫。可惜苦寻无果,她绝望之下,跳下山崖殉情。妻子刚好落到了丈夫身旁,她惊喜过后,却发现丈夫命悬一线,可这荒山野岭求助无门,难道要等死?”
孙夫人急问:“是这个萝卜救了他们?”
顾凛点了点头,“丈夫这时不仅饥肠辘辘,还血流不止,妻子发现地上长着一根不寻常的萝卜,她用石头划伤手臂,让丈夫就着她的血『液』吃下萝卜。”
“后来他们都得救了?”
“山上的多子佛被妻子的舍身感动,将法术施在萝卜上,丈夫的伤势瞬间治愈。后来夫妻二人被村民所救,来年他们就生下一个儿子。”
这个完美的结局让大家都感叹起来,再看这普通的萝卜,仿佛镶上一层金光,变得异常珍贵。
孙夫人看到他们贪婪的眼神,立即把萝卜放到玉盒里,做完又发现自己太小家子气,咳一声就板起脸。
顾凛正好开口给她解围,“这萝卜玉佛不仅有百子千孙的寓意,还能让夫妻美满幸福,经过智空大师开光祈福,效果更甚几倍。”
孟璎看孙夫人『摸』着玉盒的神态,与刚才截然不同,不由得佩服顾凛的本事。
她倒了杯茶给顾凛润润嗓子,偷偷竖了下拇指,得到顾凛的一个笑容。
现在轮到她上场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敢隐瞒孙夫人。”
孙夫人没想到孟璎居然敢坦白,平息的怒气刚要冒起,孟璎又叹道:“其实那日偶遇并不是巧合,我受到孙员外的请求,特意去找智空大师,在佛像前虔诚雕刻。”
孙夫人愣了下,“这有什么要隐瞒?”
“孙夫人应该知道,许愿是不能随意说出口的。”
见孙夫人紧张,孟璎安抚道:“孙夫人不用担心,孙员外如此诚心,佛祖自然会感受得到的。”
“那你们为何这么迟才送来?”
“刚才烹饪花费一些时间,幸好没耽误吉时。”
“……你真的没骗我?”
“孙夫人,若我要骗您,又怎么敢请您来寿宴?”
孙夫人虽然没有全信这番话,但脸『色』缓和了几分,这时耳边又传来大家的称赞声。
“孙员外真是一位情深意重的好丈夫。”
“真是好感人,我若收到这样的惊喜,怕是要乐疯了。”
孟璎给混在人群中的木荟等人一个赞扬的眼神,她看孙夫人表情松动,笑道:“孙夫人如此明理,一定不会被流言所误。”
另一边还等着孙夫人砸店的孙员外,却是瞠目结舌。
他还想盛香楼倒闭的话,孟璎就会心甘情愿的当妾。到时他装无辜说孟璎勾引他,孙夫人就不会把怒火发泄到他身上。
但玉佛的事被三两口解释清楚,大家也忘记谣言的事,看着孙夫人已经被说服的样子,孙员外急得不行。
可不能让他们和好下去。
“夫人,还有这个耳坠的事!”
看到孙员外手上的东西,大家又想起还有定情信物这事,孙夫人再次看向孟璎。
好啊,这次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吧?
16。心微动()
“这个耳坠的事; 确实有所隐瞒。”
出乎大家意料; 孟璎干脆利落的承认。
孙员外立即怒斥:“孟姑娘若不把话说清楚; 别怪我……”
“孙员外还有一份礼物; 要送给孙夫人。”
被打断话的孙员外愣住了。
孟璎从木荟手中接过花束; 递给孙夫人; “孙员外看到这牡丹耳坠就想起夫人; 特意向我借几天,才想到这个惊喜。”
不等孙员外反应过来,孟璎连声称赞; “唯有牡丹真国『色』,孙员外说只有这种花中之王,才能衬得起孙夫人的身份。”
孟璎拍了下手掌; 十几名少女每人抱着一簇牡丹花翩然而来。
各种牡丹有着各种特『色』; 有热情如火的艳红、有冰心玉洁的纯白、有端庄高雅的魏紫,每一簇都娇艳高贵; 令人陷入这牡丹海洋中; 如痴如醉。
此情此景美得仿若仙境; 大家纷纷发出羡慕的惊叹声。
孟璎笑道:“孙夫人; 其实孙员外交代我们偷偷把这花送给你; 他说你们是老夫老妻; 大庭广众之下表『露』情意,怕你会不自在。”
孙夫人回过神,顿时如小姑娘一般娇羞起来。
孟璎又感叹道:“依我看来; 你们的恩爱要让更多人知道才对。你和孙员外是咱们芙蓉镇的模范夫妻; 大家都需要向你们学习。”
孙员外听得傻眼了,又看自己夫人被感动得不行的模样,未说出的话堵在喉咙。
他要是敢说并没有这个表示,其实是她自作多情,恐怕不仅孙夫人饶不了他,全芙蓉镇的人都要臭骂他,那他还能有什么面子?
孙夫人不知孙员外所想,语气柔和不少,“现在还不到牡丹花期,你们怎么找来的?”
“这不得不提孙员外的用心良苦。”
孙员外心里咯噔一跳,就听到孟璎说:“这些鲜花只是小意思,孙员外还准备了百子千孙宴,每一道佳肴都用上等的食材。”
她一边让人上菜,一边为孙夫人介绍,“孙员外说只要能让孙夫人高兴,花费再多也不会手软。”
看到陆续摆上来的山珍海味,没有最珍贵只有更珍贵,孙员外现在不仅手软,恨不得晕过去当不知道这事。
可是孟璎却突然看向他,笑容别有深意,“前几天还特意送来定金,全城的人没有不知道的。是吧,孙员外?”
所以谣言说的聘礼其实是定金,孙员外想要反驳,但孙夫人正高兴的要品尝佳肴,他只能强颜欢笑吃下这个哑巴亏。
寿宴正式开始。
孟璎见孙员外不再作妖,嘴角微微勾起,刚后退就听到顾凛轻笑道:“孟姑娘挺会哄人欢心?”
她只回了一个谦虚的笑容。
这时,有人喊道:“乡长来了!”
本来还恹恹的孙员外眼睛一亮,伸长脖子等着人进来。
乡长依然还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模样,看到孙夫人竟然也来了,狐疑的看向孙员外。
他今日是来当见证的,以免他日孙夫人不承认孟璎,将这婚事作废。可看他们现在一副和乐融融的场景,根本无需他『插』手?
乡长正一头雾水的时候,孟璎忽然出声道:“各位来宾,今日特意请乡长来作证,孟璎愿在此立下誓言。”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孟璎身上,听到她铿锵有力的说:“孟璎此生绝不为妾,若违背誓言,我将五雷轰顶、死无葬身之地!”
人群中,顾凛微抬头,看着孟璎如玉的脸庞,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
在大家怔住的时候,孙夫人却开口道:“孟姑娘好志气,不当小妾,难道你还想让我下堂,你自己当正室夫人?”
“孙夫人贤良淑德,是我等女子学习的楷模。你与孙员外感情和睦,不容外人破坏,小女岂会有此等想法?”
孟璎这一通赞叹,让孙夫人表情缓和了些,“你说得冠冕堂皇,谁知道你私下如何做?”
“只要孙员外与孙夫人的感情始终如一,我如何做都不影响你们,不是吗?”
大家的目光又转到孙员外身上。
孙员外本来还等乡长来“主持公道”,现在被她这么一『逼』,他要是敢说出“对孟璎负责”的话来,第一个要撕了他的肯定是孙夫人。
对上孙夫人质疑的眼神,孙员外又感人肺腑的表白一番。
那一头还莫名其妙的乡长,了解前面发生的事后,终于明白了。这孙员外一见到自己夫人就改变主意,根本不把他们的约定放心上。
乡长气得胡子都快吹上天,“孙员外,你前几天因为传言的事,让老夫为你做主。你现在怎的又反口,莫不是耍着老夫好玩?”
孙员外不停赔笑道歉,说那些都是误会,麻烦乡长白走一趟云云。尽管他再怎么解释,乡长的怒气都无法平息。
他冷哼一声就甩袖离开,却被孟璎拦住了,“乡长请留步。”
孟璎像没看到他板着的脸似的,笑着上前递出一个玉盒,“听说令郎近日新娶媳『妇』,这是迟来的贺礼,望乡长能笑纳。”
乡长正要拒绝,孟璎又说:“这萝卜玉佛也受到智空大师的祈福,祝愿令郎夫妻一举得子、三年抱俩,阖家福泽延绵。”
孟璎的话说到乡长的心坎上,就算对她有些不满也被打动,他犹豫一下就将玉盒收下。
“听说乡长最近胃口不佳,那一定要尝尝我做的开胃菜。像是番茄烩肉片、蒸鱼腩、糖醋藕丁炒肉丁等等,每一道都爽脆可口,令人食欲大振。”
孟璎一边说,一边让人扶着乡长,两人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宴席,“您总是为我们的事『操』劳,不如趁这机会好好歇息一下?”
她给乡长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照顾得服贴细致,周围的人都赞道:“孟姑娘心思巧妙又贴心,难怪生意这么好!”
乡长闻言也微微触动,再看孟璎也没以前那么不顺眼。
他也不是不懂人情,被人记挂在心上自然会高兴。被孟璎哄了几句,以往对她的误会都解开了。
乡长吃得舒心,却仍抹不开面子的说:“你别以为老夫针对你,那也是为芙蓉镇好。你既然将酒楼开得不错,就不要分心当什么小妾。”
“乡长教训得是,孟璎定当铭记于心。”
“你不要只会说不会做,我会一直监督着你。”
旁边的孙员外听到乡长的话,心里急得不行。可孙夫人就在身侧,他不敢表『露』出什么,唯有按下心思继续哄夫人开心。
宴会举办得非常成功,孙员外夫妻就不用说了,连乡长走的时候与孟璎相谈甚欢。
这次不仅完美度过危机,还大赚了一笔,盛香楼上下都欢呼起来。
木荟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姑娘,若是孙夫人不信,孙员外又强硬起来,那该怎么办?”
“那就嫁了呗。”
木荟半晌才发现这是玩笑话,急得跺脚,“姑娘,嫁人这种事怎么能这么随便!”
孟璎正要笑她大惊小怪,不经意看到顾凛正在出神想着什么,眼珠子一转,笑道:“别担心,我们还有机智聪明的瑾安。”
“瑾安能做什么?”
“能做的事可多了,能文能武还能抢亲。”顾凛回过神来,就见到孟璎对他调皮的眨眨眼,“说起来,瑾安怎么想到用那个萝卜?”
“我看萝卜雕工精细,丢了可惜就留下来,没想到刚好派上用场。”
还有那个耳坠的事,也多亏顾凛提醒,孟璎才打得孙员外一个措手不及。
“这次计划很成功,不过要补上智空大师的祈福,瑾安还得多下几盘棋了。”
说完,两人交换一个只有他们才懂的眼神。
木荟一时看看孟璎,一时又看看顾凛,总觉得站在他们中间的自己怪怪的,后退一步才说:“不管怎么说,乡长不理这事,孙员外不能再搞小动作,姑娘总算可以放心。”
可不是吗?现在真是天朗气清,心情都舒畅起来。
孟璎闭着眼深吸一口气,睁开眼时觉得周围都变了。
窗外的阳光明媚灿烂,树上的鸟儿鸣叫悦耳,地上的花草香气扑鼻,连小蚂蚁小虫子都那么逗趣可爱,她忍不住朗笑一声。
“瑾安是今天的大功臣,我决定请你吃大餐。”
顾凛只笑看着她不语。
孟璎微微一怔,心莫名的噗通一跳。
怎么有人笑得这么好看?
阳光倾洒而下,在他身上晕开淡淡的光泽,嘴角挽起的那抹笑容,像这春月里的微风,似有若无的拂过她的脸庞,让她的心尖微微颤动。
木荟说得不错,他确实长得好,之前有误会又如何?美食和美人可以原谅一切。
何况他们一同经历过这些事,就算他不像她爹忠厚老实,但他聪敏机智、能赌博会算计,跟她有默契配合得好,正是好……
“姑娘,你还在磨蹭什么,快来跨火盆去去晦气吧!”
被木荟一叫唤,孟璎猛地回过神。
她应了声转身就跑走,但跑了几步才惊醒,她那么心虚干嘛?
只不过本着老板的心态,赞扬一声好伙计而已,又不是见不得人……
算了,再回头解释就太刻意了。
孟璎自我劝服一番就离去,没发现顾凛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微勾了下唇。
不过片刻,他又看向孙员外离去的方向,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
17。采花贼()
盛香楼一片欢声笑语; 孙员外的心情却差到极点。
好不容易将孙夫人哄走; 他回房就骂起来; “混账!让你别被夫人发现; 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孙员外不管下人的求饶; 让人把他拖出去。拿起茶杯就猛灌起来; 可心中的怒火如何都熄灭不了。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害我损失一大笔钱,还当着乡长面前做承诺,叫我以后怎么收人?”
管家被喷了一头血; 等孙员外发泄得差不多,才开口道:“既然明的不行,那就偷偷的来?”
他把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小声的说:“只要让她服用这『药』; 事后怎么样也是老爷说了算。”
看到管家意味深长的笑容,孙员外的眼睛叮的一亮。
“到时候你情我愿; 谁也无法阻止我们在一起。”真是越想越美; 孙员外兴奋的问道:“这『药』是不是真的有效果; 你快说要怎么让她吃下去?”
孙员外问了几声; 没听到回答; “你死了吗?怎么不出声……”
他转过头去; 见到管家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孙员外吓得浑身冷汗,没来得及逃跑,脖子上就感觉到一阵刺痛。
血腥味刚钻进鼻孔; 耳边就传来叫人发寒的声音。
“想要偷偷的来?”脖子上的细线缓缓移到脸上; 只要稍稍用力,他就会血肉横飞。
“不、不……”
“打算下『药』?”
“不、不敢……”
“担心『药』效的话,你不如亲自试一下?”
“不不不——大侠饶命!”
空气中渐渐传来一股『尿』臊味,孙员外几乎要瘫软在地上。
只听到身后的人嗤笑一声,他的嘴里被猛塞了什么,瞬间就不醒人事。
月光从窗外倾斜而入,洒在一张冷漠的脸上,此人不是顾凛又是谁?
他踩了下孙员外的右手,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冷声道:“把他处理了。”
霍松应了一声。
孙府很快就恢复安静,没有人发现有一个人消失不见。
顾凛的眼里依然毫无波澜,只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小事,确实不值得他动容。他随意弹了下手指上粘到的血迹,感觉到微冷的触感,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
他手段阴险,不得善终?
嗤,他前世又傻又无知,还不是众叛亲离?
不知京城那位非他不嫁的王小姐,与她相好怎么样了。
他们可是要好好感谢他的撮合,不然若像前世私奔后被捉回来,男的死了,女的被塞给一个纨绔王爷,还要想方设法的害死他,多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