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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可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却好像有某种外人扯不断的羁绊……
裴杞堂皱起眉头,所以琅华方才那些话可能是气话,也可能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事,他不能掉以轻心。
“此一时彼一时,世间的事变化太大,就算你们之前有了婚约,却毕竟还没有订婚,就算订了婚你还可以悔婚,就算成亲也可以和离,一个婚事都能有这么多的变数,更何况人呢,你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顾家也不是从前的顾家,你和陆瑛到底还能不能走到一起,还要看将来。”
“来日方长,一定不能委屈了自己,至于什么名声,就随它去吧,都是用来约束女子的,本来男子就比女子更强势,给女子定下的规矩都是为了方便自己。”
琅华抬起头来,“你呢?说的这样冠冕堂皇,将来你还不是一样要给家中的女眷定规矩。”
裴杞堂目光微凝,“我当然不会,喜欢就不该约束,我会让她自由自在做她想做的事。”
说的好听,明明就是不可能做到的。
裴杞堂将来身居高位,内宅里当然要有个规规矩矩的官家夫人。前世,裴杞堂就肆意妄为,败坏了不少女子的名声。
她会相信他的鬼话才怪。
不过一通发放之后,琅华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至于来这里,我会小心的,”裴杞堂道,“每次我都是避开了人。”
什么避开了人,是因为有吴桐这个内贼帮他打点,换一个人来顾家,肯定一早就被吴桐和萧邑两个人捆成了粽子。
她早晚要将吴桐这个吃里扒外的撵出顾家。
一阵风吹过,琅华不禁觉得有些冷,手指蜷缩了回去。
裴杞堂轻声道:“我们进屋里说话吧,不显眼,而且……风吹的我后背疼,胡先生不是吩咐过,这两个月不能着凉。”
琅华沉默着不应声。
裴杞堂道:“我是真的有话要跟你说。”
琅华这才抿了抿嘴向前走去,裴杞堂跟在后面没有再说话,仿佛生怕琅华会改变主意似的。
两个人进了屋,琅华坐在锦杌上,看着裴杞堂,“到底有什么事?”
裴杞堂想了想,“我想要随军出征。”
这一点琅华知道,否则裴杞堂为什么要造几艘大船,看起来是运送土仪来京城贩卖,其实这些商船关键时刻都能变成战船,大齐的军队可以从海州上船,直接开到辽国的边疆,天降雄兵,迅速拿下西京。这样就可以从这场大战中脱身,全力对付西夏人。
裴杞堂接着道:“我的意思是,我想去西北边境,去银州。”
琅华睁大了眼睛,一脸诧异地看着裴杞堂,“你要去银州?那将是主战场,西夏人的铁鹞子和弓弩军一定会去攻打银州。”
“我知道,”裴杞堂道,“但是如果不能守住银州,就算我在西京打了胜仗又能怎么样,金国看到西夏人得手,认为此次有利可图,很有可能增兵过来,到时候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琅华知道裴杞堂说的有道理,如果他是镇江时的赵翎,她可能还更容易接受这个结果,可是现在他的腰伤没好,却要去对付西夏最精锐的军队。
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
官宦子弟只会去捡最容易的军功,他怎么就跟别人想的不一样呢。
裴杞堂道:“镇守西北的是淮南王的兵马,韩璋从岭北带兵来打西夏,不但需要长途跋涉的远行,还要与淮南王的兵马汇聚在一起共同抗敌,看起来好像二合为一增加了一倍的兵力,其实每个武将世家都有自己的练兵统兵方式,两家的兵马贸然聚在一起,很有可能会出问题。”
“我不一样,裴家和淮南王素来有交情,如果我去西北,关键时刻就会给淮南王些建议,就像上次的扬州之战,牵制住西夏的骑兵,再寻找突破口,一举获胜。”
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琅华却隐约觉得不妥当。
裴杞堂笑道:“你总说我整日里满腹算计,靠的都是阴谋诡计,现在总算要在明面上较量,我怎么能避重就轻,就算赢了也不光彩,万一输了,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这次的边关,他还真的非去不可。
裴杞堂道:“这件事我是跟你商量,你觉得可以……我就着手去准备。”
这是生死存亡,性命攸关的事。
她怎么能给他拿主意。
琅华抬起头来,看到了裴杞堂那双满是壮志豪情的眼睛。
………………
第三更。
虽然一定到了凌晨,但是教主还是努力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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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温馨()
裴杞堂静静地望着琅华,灯光下,她那双如剪水般的双瞳微微荡着涟漪,看样子她很想不搭理他。
今天她这样向他发脾气,奇怪的是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他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十岁的女孩子。
都还没有长大,面容还有些稚嫩,他又不是有奇怪的癖好,可他就是想要见到她,喜欢看着她,总觉得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或许这是前世的缘分?
老人们不是常说,月老庙里早就绑好了红线。
或许他的那条红线就在她的手上,不管经历几生几世都会牵引着他来到她身边。
他很喜欢这样的说法。
琅华却在思量裴杞堂方才的那番话,前世裴杞堂就是依靠淮南王立下了战功,又被淮南王认了义子,而后就猖狂地踏上了仕途,想必这一世还是如此。
不过前世裴杞堂立功是因为平叛乱,而且是好几年之后才发生的,现在是要对付西夏的铁鹞子。
真的能像在扬州时那样打一个胜仗吗?
她的谋划改变了前世的格局,会不会反而害了裴杞堂。
她为什么要替裴杞堂想那么多。
他愿意去就去,那是他的事。
琅华回过神来,看到裴杞堂一本正经地端坐在锦杌上,就像在跟幕僚在议事。
或许,他是真的想要听她的意见?
琅华垂下眼睛,“上策,跟着大船去西京,以你的本事打个胜仗不难,就算是西北乱起来,你还可以回京救驾,虽然费点周折,却立下了战功。中策,坐在京城远观,如果西京乱起来就奉上手里的商船,不必出征也一样能在皇上面前立功,现在战火烧的是西北和北方边境,不管是江浙还是福建都不会被波及,顾家要去营救东平长公主,赢了更好,输了也跟你无关,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下策,前往西北边境,如果赢了自然功成名就,输了却要付出惨痛的代价,你毕竟才十五六岁,来日方长,用不着这样孤注一掷。”
裴杞堂晒然一笑,“看来我选了下策。”
“是下下策,”琅华抬起头来,“恐怕是赢了铁鹞子,你还准备长驱直入,帮助东平长公主。”
明明有很多条路可以走,他去偏偏选了这样一条最艰难的路。
所以说,裴杞堂天生就不懂得什么叫做“安分守己”。
她总能立即猜出他心里的打算,政局上总是一语中的,可是在别的方面,怎么就一点不明白呢?也许还是年纪小吧,可是说起陆瑛的时候,又偏偏那么振振有词。
裴杞堂很想伸出手来去捋琅华脸颊边垂下的青丝,却又怕她恼了。
“琅华,”裴杞堂将手放在肚子上,“有没有饭……我饿了,只怕回去也只会被训斥,没有饭吃。”
琅华忍不住想骂一句,活该。
琅华刻意出难题,“厨房早就熄火了,总不能再让厨娘起来做,四婶问起来我要怎么说?”其实她到小厨房知会一声,就能下碗热汤面来。
裴杞堂回到裴家,总不会连热面也没有。
听到这话,他总该走了吧?
裴杞堂却坐下来,“随便找点来就行,不要劳烦厨娘。”
最终厨房只送来一碗粥和一点点的咸菜。
裴杞堂抿了抿嘴,“你们家难道不给值夜的下人留饭吗?我家里都是要留些饭、菜温在一锅热水上,我小时候常常跑去厨房里偷吃,总觉得那饭菜的味道特别的香,有一次被厨娘发现了,把我当成了外院的小厮,追着我跑了大半个院子。”
裴杞堂说得眼前发亮,显然是想到了一段欢乐的时光。
裴杞堂指的家里,应该是庆王府吧!他说过小时候就被庆王养在外面,那……也可能不是庆王府,那么小的孩子就被放在外面,远离了父母和家人。
琅华忍不住问过去,“你从小就在裴家吗?”
裴杞堂道:“惠王谋反之后吧,我父亲说要留条后路,所以选来选去挑中了我,因为不是嫡子,更没有上玉牒,不会被人注意,将来如果没有事就当成外室之子收回来,出事了就可以留条血脉。”
“裴家有位姑奶奶,先皇在世的时候曾在宫中陪过太妃,照顾过皇上,也有一段故事……”
裴杞堂特意停顿下来,让琅华十分的好奇。
裴杞堂笑着道:“不过皇家从来就不缺这些故事,那位姑奶奶是和离之后回娘家的,先皇有心将她留在宫中,只是……迫于当时太后和太妃的压力,只得放弃,那位姑奶奶回到裴家之后,先皇倒是很少再问起来,咱们这位皇上却对她念念不忘,经常让人送来东西,后来不知是被谁将这件事捅了出去,先皇大发雷霆,皇上眼见就要被责罚,裴家的姑奶奶却在这时候病死了。”
“死者为大,那些事也就不了了之。”
琅华听得惊讶,“会不会是……”
裴杞堂摇摇头,“裴家是大族,有些事是不会让外人知道的。”
裴杞堂就是那个外人。
就算有裴思通的维护,裴家长辈也只是知道裴杞堂是个不肖子孙,大约不会有什么交集。
琅华道:“那么知道你身份的都有谁?”
裴杞堂微微一笑,“只有裴思通,裴夫人只当我是外室之子,所以帮着裴思通来遮掩,对外宣称我是嫡子,身子不好养在外面,反正我也是真的没有在裴家长大……”
所以裴杞堂宁愿像赵翎一样东躲西藏也不愿意回到裴家。
那里究竟也不是他的家。
裴杞堂说到这里抬起头,“所以我很奇怪,皇城司怎么会来抓我,按理说他们就不该知道有个叫赵翎的是庆王余党。”
琅华顺着裴杞堂的话想下去,“会不会是你身边的人……”
“不会,”裴杞堂道,“他们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如果想要出卖我,皇城司就不会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赵翎这样一说,琅华也觉得有些奇怪,当时赵翎来顾家养伤也是一样,明明没有旁人知晓,却引来了王仁智上门。
这件事的确应该好好查一查。
琅华正想着,屋子里已经响起赵翎喝粥的声音。
不过是一碗粥,一碟咸菜,赵翎却吃的很香。
小黄瓜咬得脆脆响,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琅华本来晚饭没有胃口,被他这样一闹,反而也饿起来。
琅华埋怨地看过去,裴杞堂却眯着眼睛笑得像朵花,眼角也仿佛多了一抹红晕。
………………
今天第一章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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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爱护()
裴杞堂将厨房里剩下的半锅粥都吃了,还是一副没有吃饱的样子。
琅华坐在锦杌上特意看了看他的肚子,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那些吃的东西也不知道都跑去了哪里。
在她印象中,陆瑛的食量也就是两碗饭而已。
饭也吃了,话也说了,琅华正想着要送客。
裴杞堂却坐下来道:“我在大殿里看到西夏使臣的伤口,就是你说的神臂弓,威力极大,足可以将一个骑兵射下马来。”
琅华前世听到的关于神臂弓的消息大约也是这样。
神臂弓射出来的弩箭,在二百步内能直接穿透铠甲。
琅华抬起头,裴杞堂已经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了腰上,如果被神臂弓射中,他腰上的伤恐怕难以承重。
“你起来,我瞧瞧你的伤。”琅华站起身走了过去。
裴杞堂站起身来,向往常一样张开了手臂,琅华将手贴了上去,仔细地用手指按压骨节,骨节已经回到了原位。琅华走到裴杞堂面前,用手去指他的手臂,“练武的时候,腰上受伤的地方还会觉得疼吗?”
“开始时会有些疼,动几下就会好了,不过如果骑马多了,晚上躺下来就会觉得腰间酸疼。”
“谁让你骑那么多马。”琅华抬起头,没想到他也正垂着头跟她说话,两个人忽然这样接近,一股陌生的气息顿时冲到她面前。
像薄荷草一样的清香,吹在她的头顶上,痒痒的。
他呼吸悠长,嘴角上扬含着淡淡的笑意,让她觉得周围仿佛一下子热起来,十分奇怪的感觉突然而至,她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开,却又怕被裴杞堂发现异样,更加尴尬,只好垂下眼睛,按照往常的模样,检查好裴杞堂的伤口才道:“还是让胡先生给你针灸一阵子,再用药袋热敷,就算是真的要去西北,也要带足了药袋,上阵的时候做一条腰带穿在甲胄里面,就算是真的摔马也能起到保护作用。”
裴杞堂仿佛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样的腰带?”
“就是稍宽一些。”
“绸缎做的?”
琅华道:“当然不是了,要用稍硬些的皮革做。”
裴杞堂想了想,“那会不会穿起来不舒服,上阵时会不会受限,别为了保护腰上的伤反而丢了命。”
琅华扬起眉梢,“那怎么可能,那是要……”她伸出手来解释,又停顿在那里,怀疑地看着裴杞堂,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可是,裴杞堂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真的透出几分迷惑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说的更加明白。
“要不然,你帮我做一条腰带吧,”裴杞堂道,“我让人去做,万一做不好,起不到作用,岂不是白费了你的心思,你跟胡先生那么仔细地帮我治伤,我总不能真的断送在西夏人手里。”
她还没给谁做过东西,不过这是用来治病的和寻常的物件不同,旁人也确实不一定能做好。
琅华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我试一试吧。”
裴杞堂嘴唇一翘,脸上流露出欣喜的神情,“那就有劳你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琅华转身坐回锦杌上。
萧妈妈进了门,手里提了一只食盒,低声禀告,“是荣悦楼送来的,说大小姐胃口不好,想吃他们店里的金丝米粥。”
她什么时候让人去荣悦楼里买东西了。
她才到京城,连什么是金丝米粥都不知道。
一定是裴杞堂遣人去买来的。
裴杞堂轻描淡写地解释着,“我将你家厨房里的饭菜都吃光了,总要送过来一些。”
琅华不明白,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能买来饭菜,为什么非要赖在她这里吃剩饭。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琅华垂着眼睛,睫毛微微地向上瞧着,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裴杞堂只觉得此时此刻的琅华就像刚刚盛开的一树梨花,素净雅致,让整个房间都变得温和起来。
“裴四爷,天色不早了,我们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