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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许长公主也想变成鸟儿飞走……”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这孩子竟然敢说这样的话,长公主是天潢贵胄,怎么可能会变成鸟儿。
这孩子的父母一定会被太后重责,这孩子恐怕也少不了被送去庵庙为长公主诵经超度。
可是太后却豁然笑起来,“所以我的平安只是飞走了,并没有死,她去做她想做的事,而不是被困在这宫廷之中。”
“对不对?”
满殿没有人敢说话。
小姑娘也低着头悄悄地打量着四周,仿佛真的被吓坏了。
终于太后身边的女官低声道:“太后娘娘,您知道长公主最喜欢鸟儿,有一次长公主还跟您说,她梦见自己长了双翅膀……”
太后的眼里豁然掉下来,平安为什么会说这种话,都说人走之前是有预感的,也许平安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要离开。
她的平安。
她可怜的平安。
娘的生辰,孩儿的忌日。
“平安……你放心去吧……母后不用你陪着了。”
长公主站起身向那孩子走去,孩子有些害怕向后退了两步,却被旁边妇人扶住了她小小的身子。
太后低下身打开了鸟笼子,里面的翠鸟顿时扑棱着翅膀飞出来。
除了太后,其余的人都低下了头。
那翠鸟在大殿里盘旋了几周,终于飞了出去。
太后恍然看着外面的天空,“我的平安长公主,薨了,你们哭吧,好好地送她出去。”
太后说完话想要去拉那孩子的手,那孩子却瑟缩起来,蜷进了妇人的怀里,太后的手又缩了回去,眼睛里有淡淡的失望,“如果胆子再大些就好了。”
站在孩子身后的嬷嬷飞快地看了一眼,看到太后收回了手,她眼睛里“恨铁不成钢”的神情一闪而过,很快她又低下了头恢复了谦卑的模样。
太后声音威严,“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抿了抿嘴唇,抬起一双略微惊慌的眼睛,“回太后娘娘,臣女父亲是徐松元,任中书省参议,臣女徐谨莜今年八岁。”
太后点了点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徐大太太,“你们教的很好……赏……徐谨莜……”太后说完身体晃了晃,旁边的女官立即上前,大殿中顿时又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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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定局()
太后刚刚晕厥在慈宁宫,就有几匹快马冲出了京城,去往四面八方送信。宫中更是不声不响地互相递送着各种各样的消息。
徐大太太带着徐谨莜从宫中回来,两个人刚换好了衣服,徐大太太就将徐谨莜拉到一旁,“谨莜,你跟太后娘娘说的那些话是谁教你的?”
徐谨莜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说的。”
徐大太太皱起眉头,“你什么时候与平安长公主说了话,又怎么会提着鸟笼子进门。”
徐谨莜有些不安地扭动身子,“母亲别问了,我累了……我要歇着……我要吃马蹄糕……还要乳酪……能不能将这衣服脱了,我不喜欢这一件,这是去年的旧衣裳。”
徐大太太的脸沉下来,“不说清楚,不让你走。”
“有什么可说的,”徐谨莜鼓起脸生气,“平安长公主本来就是那么说的,当时何嬷嬷也在,不信你问何嬷嬷。”
何嬷嬷忙道:“真是这样,小姐没有撒谎。”
徐谨莜皱起眉头,“母亲怎么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地训斥我,明明大家都很高兴,太后娘娘还夸奖了我,送给我那么多礼物,女眷们见了都羡慕的不得了,母亲却不夸赞我,反而审问起我来了。”
徐大太太的声音软了许多,“谨莜,今天这件事弄不好就要惹祸上身,你年纪尚小不懂得,那些外人只是看到你得了礼物,只有母亲看到你身边的危险。”说着去拉徐谨莜的手,徐谨莜却挣脱开了。
“都说母亲喜欢弟弟,因为他是嫡长子,我……我是个女孩子,母亲就不喜欢我。”
面对女儿这样的指控徐大太太愣在那里。
徐谨莜低下头,“就像上一次,母亲从外公家回来,先拉了恺之的手,然后才去拉我。”
徐大太太半晌才想起来,那次是因为她得知恺之淘气挨了打,才匆匆忙忙赶回来,看到恺之一瘸一拐地样子,她心疼的不得了,这才轻轻地拉了拉恺之的手,本是想要安慰恺之,谁知道就忽略了谨莜。
徐大太太放开了徐谨莜,徐谨莜立即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望着谨莜的身影,徐大太太不禁叹了口气,身边的周妈妈忙上来劝慰,“太太慢慢来,这个年纪的孩子心里细得像头发丝一样,尤其是我们大小姐聪慧伶俐,难免想得多些,太太不能将对付大爷的那一套用在大小姐身上,大小姐毕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受不了直来直去的训问。”
“女孩子都像朵花一样,您得好好呵护着她,她才会与您亲近起来。”
徐大太太点了点头,“我是不想将她养的太娇气,大家闺秀要有大家闺秀的胸怀,太计较那些小事,心里也不快乐。”
周妈妈抿嘴笑,“真是望女成凤,大小姐才八岁,老爷急着找先生来给大小姐启蒙,您急着教大小姐这些道理,大小姐累死也达不到老爷和您的要求。”
徐大太太点点头,也许是她太急躁了,老爷七岁就能出口成章,是远近皆知的神童,她也想培养出像老爷一样的孩子来,不知不觉就用力过重。
周妈妈道:“不过,您的教养总算是有了成效,今天大家都在谈论小姐呢。”
这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徐大太太刚想到这里,就看到徐松元大步走进了门,徐大太太忙上去服侍徐松元换衣服。
徐松元有些心不在焉,“老二来了,在书房,你让人招呼一下。”
徐大太太看了看周妈妈,周妈妈立即带着人下去。
“怎么了?”徐大太太望着徐松元那紧紧皱起的眉头。
“谨莜……”徐松元说到这里,眼前浮现出女儿那红红的眼睛,训斥的话也说不出口,眼下这也不是他最担忧的事。
徐大太太刚想要将慈宁宫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说上一遍。
徐松元已经道:“这次……镇江、常州的百姓恐怕要经受战乱之苦了,韩璋、闵怀也会像当年庆王案的那些官员一样,不明不白地送了命,我想给刘显写封信,让他想方设法帮帮忙……”说到这里晒然一笑,“我信还没写,老二就来了。”
徐松元一脸疲惫的神情。
徐大太太道:“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老爷想太多了,韩璋怎么对付不了那些叛军,再说,老爷跟闵大人交情也不深,突然之间就替闵大人着急起来……”
徐松元道:“我与闵怀没什么交情,但是他的考评我在吏部是见过的,他本要接任苏州知府,却因为战事自请留在镇江,甚至弹劾镇江同知王仁智打着捉拿庆王乱党的幌子欺压百姓。”
徐大太太听到这里倒抽一口凉气。
闵怀可是宁王妃的舅舅。
在这个人人都可能会被打成庆王乱党的时候,闵怀敢提起庆王,又说这样的话,很有可能会被人诟病。
这个闵怀要么真的一心为民,要么就是脑子坏了。
徐松元道:“你想想镇江成了什么样子,闵怀才敢这样上奏折。”
“王仁智一直风评不好,有几桩案子还压在御史那里,本来御史商量着这些日子就要上奏折一起弹劾王仁智,结果……太后娘娘病倒了,现在谁还关心王仁智,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宁王身上。”
“大家都猜测,太后没了的话,宁王会不会被发配去守灵……”
至于江浙的这场战争,本来就是太子和太后的角逐,皇上装聋作哑,静观其变,文武百官也纷纷效仿,束手站在一边。
“可怜了江浙的百姓和韩璋。”
“要花多少心血才能养成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更别提他手中的那两万骑兵,现在太后病了,观望的人都认为宁王即将失去最大的靠山,谁还会站在韩璋、闵怀这边?只怕是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徐大太太立即去捂徐松元的嘴,“老爷还是别说的太多。”
有些话藏在心里就好,不要说出来。
“老爷,”周妈妈上前道,“二老爷催您过去呢。”
“去吧,”徐大太太推着徐松元,“去跟二叔好好说说。”
“说什么?”徐松元冷笑,“说我绝不会给刘显写信,也不会让徐家经历第三次波折。”
这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徐大太太也是一脸忧愁,“也不知道陆家和顾家有没有从镇江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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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傻子()
徐松元在书房里见到了二弟徐正元。
徐正元不安地喝着茶,见到徐松元立即站起身,“大哥,您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这件事您可千万别插手。”
徐松元不说话。
徐正元有些着急,“您没有听到大家议论吗?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镇江附近的大商贾、乡绅,反正家里只要有些门子的都搬走了,您没去东市看看,萃阳楼那边正热闹呢,都在抛售镇江附近的田产,价都掉到家了,可是再便宜又有什么用,谁都不会去买。”
“这说明什么?”
如果有利可图,谁也不是傻子,当然会趁着价低的时候去收那些田产,可是京中的达官显贵却没有人动手,证明镇江的局势不容乐观。
京城是最能感受到政局变幻的地方,太后这一病,给了太子最好的机会,太子当然不会放过,就算有人想要扭转乾坤恐怕也没这个力气。
一切都太晚了。
“真的没有人买了?”徐松元问过去。
徐正元不知说什么才好,“您自己去看看吧,现在是一边倒,太后那边的人都在为太后的身体发愁,等到缓过味儿来,韩璋恐怕都打了败仗。”
“原来是十余两一亩地,现在一两一亩地都没有人要,遇到战乱人死的多了,就算有地谁去种?算下来十年都恢复不到现在的光景。”
徐松元觉得可笑,战乱迫在眉睫,大家关切的却是这些。
不过这次太子的反应真的很快,好像早就料到太后会生病,他今天一早在中书省发现了弹劾韩璋的奏折,说韩璋去年在岭北发现了一块写着“九”的石头让人悄悄地送给了宁王,宁王今年去祭拜先皇的时候将那块石头放在了先皇陵寝周围,那块石头据说可以增添运数,宁王头上再添一笔运数,他会变成什么?九五之尊。
这种事如果让太后知道了,一定会指点御史骂回去。
可是现在太后却病了。
太后一病,紧接着弹劾韩璋养寇自重的奏折就如同雪片般飘了进来,将韩璋这个一心为国的常胜将军,说成了贪财好色,骄傲自大的奸臣。
万一皇上看到这些奏折,动了除掉韩璋的心思,放任太子去安排,那韩璋就必死无疑。
徐正元仍旧在苦口婆心地说着,徐松元挥了挥手,“我知道了,我刚进中书省,资历最浅,官职又低,没有人会卖给我人情,这件事我就算想要管也是有心无力。”
“这就对了,在我们这些兄弟里,大哥看得最清楚,要不然父亲怎么总说,我们徐氏要靠大哥光宗耀祖,”徐正元笑着去拍徐松元的肩膀,“我们哥俩儿好久没在一起喝酒说话了,今天弟弟可就赖着不走了。”
徐松元吩咐下人去准备酒菜。
兄弟俩正吃着,徐家下人来禀告,“老爷您说怪不怪,萃阳楼那边还是有人买走了不少的田产,而且挑肥拣瘦,稍差点的地一律不要,就捡了最好的肥地拿走了,连镇江城里的地他也敢买。”
徐松元顿时来了精神,“买地的是什么人?”
徐家下人摇摇头,“听说,这人是连夜赶路过来的,买了地之后,立即就离京了,大家只顾得卖地,连这人的主家是谁都没有打听。”
徐正元喝了口酒,“世上总有一两个傻子,这也没什么奇怪。”
徐正元醉得像滩烂泥,徐松元想了想还是写了封信送给了刘显,他决定也要当这一两个傻子。
……
刘显不是傻子,他见过朝廷上的风风雨雨,也知道李成茂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拜访他。
刘显与李成茂没说两句话,就保证手里的兵马只会守卫杭州城。
刘显老了,只想安安稳稳地致仕回家。
陆文顕听了眼睛亮起来,一扫多日的颓废,“真的这样说?”
李成茂笑道:“那是自然,贤弟啊贤弟,这次你可立了大功,太子已经让人嘱咐我,等到镇江的事了了,一定要我带你去见他。”
成了。
陆文顕简直高兴地要跳起来,可是他立即又垂下了脸,“那些该死的流寇还没有找到?”
李成茂道,“老太爷也是个福厚之人,叶家听说了也出了力,要论剿匪自然他们是最有办法,你放心这一两日老太爷就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李成茂话音刚落,陆家门上的下人已经惊呼起来,“老太爷、老太太、二太太回来了。”
“三爷也回来了。”
陆文顕忙迎了出去,果然看到已经被折磨的脱了人形的陆老太爷,陆老太太看起来好一些却也在不停地咳嗽,跟在他们后面的陆二太太蓬头垢面如同乞丐。
大家还没说话,陆瑛已经走上前,“父亲,还是让祖母他们先去梳洗。”
陆文顕这才想起来,父亲、母亲尤其是王氏这种丢人的模样,越少人看到越好,他挥挥手,仆妇们立即围了上来。
陆老太爷受了太多惊吓,看着陆文顕空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陆文顕心中难受,连忙道:“快,将杭州最好的郎中请来。”
一切安排妥当,陆文顕才诧异地看着陆瑛,“你不是留在了镇江,怎么却回来了?”
陆瑛向程颐点了点头,程颐忙招呼两个人抬着李旭进了门。
李成茂没想到会在这时候见到儿子,李旭头发黏在了脸上,面目苍白,眼窝深陷,仿佛已经陷入晕厥当中,整个人湿哒哒的就像是刚刚从臭水沟里捞出来的一样。
李成茂大声喊了两声,“旭儿,我的旭儿。”
李旭这才微微地睁开了眼睛,但是紧接着又昏了过去。
陆瑛道:“韩将军放了李兄,我怕李兄一个人回杭州会有危险,就将他送了过来,谁知道半路上听说祖父被人劫了,刚好遇到前去营救的叶家人,我就跟了过去,还好救下了祖父、祖母和母亲。”
李旭被抬进屋子里梳洗,李成茂气得哇哇乱叫,“韩璋这个狗贼……我李成茂与他不共戴天……这次不弄死他,我就……不姓李……”
看到陆瑛惊讶的目光,李成茂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却不想解释,转身进屋去看李旭,此时李旭已经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李成茂顿时“哇”地一声哭起来,“爹……爹……儿……子……要……死……了……我的……亲爹啊……”
陆瑛狐疑地问向陆文顕,“父亲,刚才……李世伯说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
陆文顕立即遮掩,“你李世伯是气急了乱说,”说着顿了顿,“没想到你小子还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