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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被问得无话可说,是啊,他怎么能向韩璋要人呢。
韩璋望着人群,“我看各位大人还是稍安勿躁,百姓不能总闹下去,一会儿也就散了。”
王其振却已经支持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向掉进了地狱里,疼痛从四面八方而来,无数只手落在他身上,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我不是闵怀,我不是闵怀……”
一定是有人将他当成了闵怀。
王其振从大喊大叫变成了低声呻吟。
“救命,救命……”
泪水,鼻涕和血混在一起,在他脸上干涸起来。
他终于抽出一只手拉住身边的百姓向前指去,“闵怀在那里,我……我……”
“我知道您是王其振王大人……”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
王其振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他眼睛里满是希冀,“对……我……我……我是……是我抓……了……闵怀那贪官……”
王其振的声音沙哑,嗡动这嘴唇,尽量地说着。
“我知道,王大人,我们都知道。”
你们都知道,都知道。
王其振道:“快,帮我放下来,都是……误会……我……不会……追究你们……”
那人豁然笑了,“王大人……不是误会……您在镇江这么多年,未必认识我们这些人,可我们认识您,****夜夜您都出现在我们梦中,您的那条鞭子上面沾的都是我们的血,现在……是该血债血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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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煮了()
王其振睁大了眼睛,他们想要做什么?他们想要杀了他?他可是朝廷命官,杀了他可是死罪,这些人怎么敢这样做?
王其振想要说出些凶狠的话来震慑住身边的人,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哎呀,这是王大人。”
对他就是王大人。
王其振艰难地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要能救了他,他就会许给他们富贵荣华。
“你要什么……救了我……有钱……想做隶员……我也会……”
王其振大声地许诺。
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不信,就没有谁会不动心。
那人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大声喊着,“王大人摔倒了,大家快将王大人带出去,快……去请郎中……快啊……”
终于有人动心了。
吵吵嚷嚷的声音传出去。
王其振有种自己马上就会被拯救的感觉,他要谢谢那个人,谁知才侧过脸来,那人一巴掌打过来,顿时将他打的耳朵一阵嗡鸣声,那人巴掌搧个不停,却还在焦急地喊,“这是王大人啊,我们要救王大人。”
王其振愣在那里。
他们这样做是在遮掩真相,让人以为是在救他,其实是在害他,他们只会说他是不小心受伤,没有人看到他挨打,也没有人知道谁对他都说了什么话,即便他侥幸活下来,也没有信心绝对能找出那个打他的人。
他忽然想起闵怀方才的那句话,“大家冷静些,千万不要闹事……”是因为发现了这些人想要害他,所以开口阻拦。
怪不得闵怀被抬进来这么长时间只是被脱了官服而已,根本就是毫发无伤。
这些百姓根本就没想要将闵怀扔进大锅中烹煮。
他们是在演戏。
“王大人,您一定会认为闵大人会落得这个下场吧?”
“您不是方才还站在马车上笑得欢,您那时候在想些什么?”
王其振顺着声音望过去,眼前却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
“王大人,您那时候不该高兴,应该害怕,因为会落得那个下场的人是你。”
王其振豁然恐惧起来,他猜对了,他全都猜对了。
他们根本不会烹煮闵怀。
那么他们架起大锅来是为了要烹煮他。
这种念头到了脑子里,登时变成了无边的恐惧,王其振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不不不,他要走,这一切太可怕了。
他要走,他要离开这里,可是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半点力气,他就是那条砧板上的鱼,他不要被剥光了扔进锅里。
他哇地一声哭出来。
……
“这是在做什么?”王仁智让下人抬着赶过来,“大老爷呢?大老爷在哪里?”
王家下人茫然地看了一圈,终于看到了已经不成人样的王其振,“大老爷……大老爷在人群里呢,就是被举起来的那个……”
王仁智被家人搀扶着直起了身子,终于他看到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儿子。
全身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倒了脑子里,王仁智觉得头顶轰地一下,仿佛被炸开了,他瞪圆了眼睛,“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老爷抢回来。”
王家人顿时冲了进去。
本来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是一片沸腾。
王家人向前挤着,百姓们向前推,王其振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大老爷,大老爷……”王其振艰难地伸出了手,终于有人死死地拉住了他,“大老爷,我们来了,大老爷。”王家的下人终于冲到了王其振身边。
他们要将王其振弄出来,他们拼命地推搡着身边的人,打,打,打,将人都打散,王家下人一拳打出去,很快人群中也扬起了拳头还给了他们,越来越多的鲜血出现在王家人的脸上。
鲜血也让场面更加沸腾起来,所有人一窝蜂地挤在一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人喊了一声,“别打了,别打了,大老爷不见了。”
众人才回过神来,方才被举在头顶的王其振不见了,隐隐约约从哪里传来了惨叫声,大家顺着声音望过去。
王其振不知什么时候被挤到了大锅边上,整个人已经快扎进锅里。
“快,快,快……救大老爷……救大老爷……”
王家下人没头没脸地撞过去,终于撞开了一条路,却也撞在了锅上,紧接着王其振就如同挂在锅边的半颗青菜,摇摇晃晃地滑进了锅中。
王其振顿时发出一声凄惨地叫声。
王家下人七手八脚将王其振捞出来,王其振眼睛紧闭,整个人已经晕厥过去。
王家下人大声喊着,“是谁害我们大老爷。”身边的百姓却已经像洪水般退到了旁边,只将王家人留在空地上。
“快找郎中……”王家下人顾不得许多,将王其振抬了出去。
王其振受了伤,生死不明,之前被王其振安插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王家下人,也顿时没了主意,他们没想到弄了半天受伤的不是闵怀却是大老爷,他们想要悄悄地溜走,却觉得后脑勺一痛,纷纷倒在地上。
没有了人煽动,人群豁然安静下来。
……
王仁智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让人抬着去见韩御史,“御史大人,一定要将这些刁民都惩办,一定好好查查他们,说不定这里面就有反贼,对就是庆王余孽,要将他们都杀死,都杀死。”
“他们是故意的,故意害我儿。”
韩御史没有说话。
大家都看到是王家人冲进了人群中,紧接着就和百姓们打成一团,王其振掉进大锅的时候,冲在前面的仿佛也是王家人。
就算是有百姓在其中害了王其振,但是不能将所有人都处死,处死这么多人要怎么向朝廷交代?
法不责众啊。
王其振已经是那个样子,韩御史更关心接下来闵怀会怎么样?
王仁智清清楚楚地在韩御史脸上看到了冷漠和疏离,昨日韩御史登门对他们还是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样,而现在其振出了事,他们父子对韩御史来说已经没有了用处。
韩御史立即就换了一副脸孔。
这样快,就让他见识到了人情冷暖,王仁智整个人瘫坐下去,有气无力地吩咐王家下人,“快,回家……看看大老爷……”
闵怀已经被人高高举起来,站在了中间的台子上,他身上没有了官服,只穿着中衣,中衣上有一片片血滴。
难不成闵怀受了伤?韩御史急于想要知道结果,他眯着眼睛仔细看过去。
除了那如同血滴般的东西,还有一些小字写在闵怀的中衣上。
韩御史心中一片茫然,这到底是什么?
这时城门口又传来马蹄声响,堵在城门口的百姓们都纷纷让开了路。
一辆马车,两辆马车,三辆马车,四辆马车……陆续地进城来。
韩御史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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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看戏()
那些拉米进城的马车好像永远都走不完似的。
所有人都惊呆地望着马车。
终于马车长龙卡在城门口,再也进不来了。
人群里隐约传来喜极而泣的哽咽声,然后有人小声喊着,“粮食,都是粮食,我们有粮食了。”
这种声音一下子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是粮食,我们有粮食了。”
人群欢腾起来,所有人都欢呼庆贺着。
韩御史彻底不明白了,这些粮食到底从哪里来的?又是谁的粮食?跟闵怀有什么关系?他转头看向韩璋。
韩璋脸上正洋溢着笑容。
韩御史忍不住询问,“韩将军这……”
韩璋将手中的檀木盒子递给属下,属下人举着盒子向人群中走去。
韩御史惊呼出声,“韩将军这慢慢使不得,这么多人……万一将盒子抢走了该怎么办?那可是证据啊。”
韩御史话音刚落,他立即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向他看来,目光中满是轻视、鄙夷的神情,不知是谁在人群中喊了一句,“这些都是我们的钱,我们为什么要抢?”
什么叫他们的钱?
“对啊,这些都是我们的钱。”
“是我们的钱。”
韩御史顺着声音望过去,目光所及之处,那些人满脸灰尘,衣衫褴褛。怎么可能是他们的钱,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太可笑。
如果闵怀想用几个百姓蒙混过关,就是将他当成了傻子,韩璋明显是要袒护闵怀才会这样做,如果这盒银票有了闪失,他倒要看看韩璋要如何收场,只要韩璋有半点处理不当,他就会动用御史的权利,弹劾韩璋、闵怀舅甥两个狼狈为奸,那时京中的御史言官一定会站在他这一边。
太后如果插手此事,正好也给太后扣上一个纵容宁王妃母家的名声,可怜那小小的宁王妃,十二岁就嫁给了宁王,懵懂无知的小姑娘要一辈子陪着个傻子,这还不够,还要亲眼看着母家被连累,从此一蹶不振。
韩御史十分熟悉这种做法。
当年庆王就是这样被冤枉的,所有与庆王有关的人,都付出了他们的鲜血和生命。要不是这些人被打了下去,他这个小小的七品官,如何能被提拔去京城,如何能光鲜地站在这里。
韩御史盯着那只檀木盒子,如同在看韩璋、闵怀的下场。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人群却散开了,为捧盒子的人让开了一条大路,直接通向闵怀站着的高台。
那人一步步地走上台去,闵怀也动手脱起身上的亵衣来。
韩御史刚要指责闵怀大庭广众之下赤身裸体不成体统,却发现闵怀那身亵衣内还有一件亵衣,衣服上面也是写着一些自己混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韩璋向前走了两步,韩御史也忍不住走过去,只有走进了才能看清楚闵怀的衣服上到底有些什么。
闵怀提起亵衣,轻轻地抖了两下让它在风中舒展开来,阳光落在衣服上,上面的字迹也就更加的明显。
很快一个主薄打扮的人走上台,“这是这两天百姓们捐给朝廷的米粮,由我书写,大家都按了血手印。”
主薄说完开始念闵怀衣服上的字:
王大,三升三合米。谢三,两升六合米。秦阿九,五升米。王赵氏,十升米。谢二,六升二合米……
韩御史听着这些人名,耳边响起百姓嬉闹的声音,“王寡妇怎么有那么多米,乔老二是你想要入赘,将存了几年的家底都送了过去吧?”
“好日子定没定下来?她半夜里给你开门了没有?”
“哎呦,你怎么踢我屁股。”
都是些言辞粗鄙,不堪入耳的话。
然而这些人的打闹却没有影响主薄的心情,他仿佛早已经司空见惯,笑着往下念,一整件衣服念完了,又接着念闵怀身上穿着的那件亵衣。
李旭实在看不明白,闵怀在做什么?这些老百姓又都在说些什么。
“韩将军,”李旭实在憋不住,“他们到底是在做什么?”
闵怀挺立在看台上,“我是放了十辆马车出城,只不过这些粮食不是我贪墨来的,而是百姓借给我的,为的就是用这些粮食钓出了那个在利用战事,囤积居奇的商贾,”说着别脸看向韩御史和李旭,“两位大人看到那些粮食就是认为是漕粮吧?百姓交纳给朝廷的税粮。”
闵怀说着话,已经有人将粮食送到韩御史手中。
韩御史看着这些发黄的米粒,谁不知道漕粮是最差的粮食,这些不是漕粮又是什么?
闵怀笑道:“两位当然不会认识,因为两位家中根本不会吃这样的米粮,你们一定认为百姓和乡绅将最差的粮食上交给朝廷充税,你们错了,他们交的是最好的粮食,保证是当年的新粮,但是他们依旧会被地方官员盘剥,地方官员抽走当年的好米,掺杂沉米进去充数,就成了你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但即便如此,最差的并不是漕粮,而是百姓们的自留粮。”
“百姓为了凑齐各种赋税,他们会用新米去向商贾换价格低廉的沉米。”
“这几车粮食,都是百姓自留的口粮。”
“而今天,因为他们深明大义,将粮食都借给了朝廷,我闵怀代表朝廷谢谢大家。”
闵怀说着双膝跪在地上向百姓们拜下去。
“闵大人这可使不得,我们是心甘情愿的。”
百姓们也向闵怀拜下去,“没有闵大人找回这些粮食,战事来了我们只会饿死。”
“我们虽然不识字,却懂得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听到这些话,韩御史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声,整个人几乎站立不住。竟然是这种结果,怪不得韩璋会毫不留情面地去查闵怀,顾家也会顺顺利利地将银票交出,原来这些根本就是一场戏,一场钓鱼的大戏,而他、王仁智父子、李旭都深陷其中,他不是那个看戏的人,他才是那个演戏的人。
韩御史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喃喃道:“这数目能对得上吗?”
韩璋的声音从他耳边传来,“御史大人放心,我们回一笔一笔算账目。百姓手里的粮食虽然不多,但是整个丹徒县的百姓一户一户能凑得起这些粮食。”
“那……这场面……是你们……作假的?什么烹煮狗官都是……”
韩璋豁然一笑,“当然不是,那些蛊惑人心,试图煽动百姓迫害闵大人的人,已经被百姓们绑了起来,我的人已经简单审问了他们,他们都是受了王仁智父子指使……”
所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韩璋道:“御史大人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没有,”韩御史急忙遮掩,“我是担忧,现在虽然有了米,可是没有人手,怎么才能将米运给韩将军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