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根本不将闵家放在眼里的人,却在这一刻脸上却满是惊慌失措,仿佛被人揭开了最重要的秘密。
陆瑛向前走两步:“是不是刘相命你向闵大人动手……”
刘黎的眼睛睁得更大,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嘴巴一张一合不知该如何反应。
“堵上嘴,先带下去,好好看管。”
陆瑛一声吩咐,禁军上前立即将刘黎押出了屋子。
闵夫人望着陆瑛颤声道:“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们老爷是被刘黎加害……”一切都发生在她眼前,她却仍旧不敢相信。
屋子里没有了旁人,陆瑛才道:“不是刘黎,而是刘相,闵大人是被刘相害了。”
闵夫人更加不明白:“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瑛道:“只要仔细审那刘黎,我们就能知晓实情。”
闵江宸的心一阵乱跳,她竟然差点就嫁给了杀父仇人。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闵夫人急切地道,“就让人去问,问清楚,他们到底为什么……”仇人就在眼前,她恨不得立即为老爷报仇。
旁边的闵子臣道:“要想查清楚,眼下还不能惊动府衙,万一真的和刘景臣有关,走露了风声,恐怕就……”
闵夫人只觉得浑身没有了力气,皇上那么信任刘景臣,闵家又向来被当成太后党,没有确实的证据,闹到皇上那里谁赢谁输可想而知。
“可是为什么呢?我们家老爷和刘景臣一直没有恩怨,为什么他要向我们老爷下手。”闵夫人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无能,离开老爷什么事也做不成。
忽然她想起来:“要不然去求庆王妃帮忙。”现在也就庆王府有这样的本事。
“夫人,”管事进来禀告,“门口来了两辆马车,说是庆王府派来的,赶车人拿来了帖子,请您上车。”
闵夫人忙伸手接过去,管事手中捧着的果然是庆王府的名帖。
闵子臣看向陆瑛,陆瑛一双眼睛幽如深潭。
“走吧,我们拿好东西上马车,”闵夫人握住闵江宸的手,“我们跟王妃走总是没错的。”
闵子臣不禁皱起眉头:“这么晚了要去哪里?这些人可不可信,现在兵荒马乱母亲怎么能这样轻易就下决定。”
闵夫人有一丝犹豫,她沉思片刻才道:“庆王妃已经事先跟我说过,只要庆王府来马车,让我不要犹豫,立即就跟着走,王府会保我们平安。”
闵子臣冷哼一声:“庆王府能保的了谁,战事过后皇上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庆王。”
闵夫人迟疑间管事又来道:“王府的人说,若是您不上车,他们就要走了。”
“让他们走吧,”闵子臣道,“如今父亲不在了,家里便由我这个长子打理,我们不能对庆王府偏听偏信。”
闵夫人看向闵江宸:“阿宸你呢,你怎么想。”
闵江宸垂着眼睛:“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无论去哪里,我们一家人都不能分开。”
闵江宸话音刚落,陆瑛身边的人进来低声禀告:“赵指挥使带着人马去了裴家。”
陆瑛点点头,看向闵夫人:“庆王反了。”
…………
妹妹结婚,我们被堵在高速了??
主要是路盲的我开过了高速。。。
第七百三十五章 骤雨倾盆()
庆王反了。
闵夫人张着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闵子臣并不觉得意外:“母亲现在还想跟着庆王府走?他们是谋反,是大齐的乱臣贼子,就算将话说的再漂亮,他们也是反贼。”
闵夫人脸色难看,下意识地去找闵怀的身影,多少年了,但凡有大事她都会听老爷的,可是现在老爷没了,她一下子没有了主心骨,所以她只能去猜测,如果闵怀在会怎么样。
闵夫人道:“如果老爷在这里,一定会让……让……我们跟着庆王走。”
闵子臣显然并不赞同:“父亲一心为大齐这么多年,如今已经没了,母亲还要给父亲冠上反叛的罪名……”
闵夫人立即道:“我怎么可能这样做,我只是觉得你父亲……”
“母亲不该这样觉得,”闵子臣义正言辞,“我们闵家就不能与这样的人为伍,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有自己的立场,这样看来我们家更要跟庆王府撇清关系。”
闵子臣说完看向管事:“你出去跟庆王府的人说,我们不走。”
管事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出了门,却发现原本停马车的地方却空空如也,庆王府的人已经不见了。
管事转身回去禀告:“庆王府的马车已经走了。”一阵风似的,来的那么快,去的也那么快。
闵江宸抬起头,离开的马车就是庆王府的态度,琅华那么聪慧的人定然已经想到了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形。
所以这是庆王府最后一次帮闵家,从此之后闵家和庆王府不可能再站在一起,不,应该说闵家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
闵江宸心中一阵疼痛,她终究还是辜负了琅华,不知道琅华会不会难过,但是她也没有法子。
闵江宸看向旁边的陆瑛。
琅华,就当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吧,不要再记得她们从前要好的时候,不要再为她伤心难过,这就是她最大的期盼。
……
舒王府。
舒王妃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一阵响声惊动起来,门外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她虽然并不能听清楚,却还是有几个字落入她的耳朵里。
“东西……从后门走……您放心……片刻功夫就能出城……只要出了城……谁也无法追查……”
说话的是王府的长史。
舒王妃心中一惊,王爷一直没有消息,京中又遭受如此大变,兴许会有人趁机向王府动手。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虽然她不相信一直忠心耿耿的王府长史能做出这种事,可是她不得不相信亲耳听到的那些话。
“一会儿您进去……再……”
声音越来越低,舒王妃慌乱起来,难道这些人不仅要劫财还要绑人,听说许多山匪这样做,用来要更多的财物。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舒王妃立即拿出了床边柜子里的一柄刀刃,悄悄地躲在了帐子里。
门果然被慢慢打开了,然后是轻轻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向床边靠来。
舒王妃颤抖着抽出了刀,等着那人撩开幔帐向床上探身过去,立即狠狠地向那人扎去。
“咦,人呢。”
熟悉的声音想起来,舒王妃“呀”了一声扔掉了手里的利器。
穿着一身短褐的舒王转过身。
突然的夫妻相见让舒王妃又惊又喜:“王爷……怎么会是你……你这是什么打扮。”
差点就死在老妻手里,舒王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他却已经顾不得回味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立即拉起舒王妃的手:“我们今晚得逃走。”
逃走?
舒王妃不明就里,为什么要逃。
“不止我们要逃,”舒王眨了眨眼睛,“你要让那些宗室都知道,我们要偷偷摸摸地逃走。”
既然是偷偷摸摸逃走,为什么还要那些人知道。
舒王妃眨了眨眼睛,王爷这是在谋划些什么。
“家里的细软能带的都带上,要让别人看出我们是惊慌逃窜,我已经留下了人手,只要有人问起来,就说金国已经带兵在北边作乱,看来不日就会到京城,我们要去南方避祸。”
这样的说辞?
舒王妃道:“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舒王的脸沉下来,神情说不出的严肃:“这就是即将要发生的,你要按照我说的做,否则将来我们只会一直逃亡,而且无论怎么逃最终也是难逃一死。”
舒王妃点了点头,她相信王爷,如果不是情势严峻王爷绝不会这样说。
舒王道:“事不宜迟,我们快些去安排。”
……
赵廖带着人在城中穿梭,天空中一道道闪电划过,冰冷的雨滴落在他的脸上,却还没有将他淋得清醒,因为这一切真的像是梦,他也期盼这只是个噩梦。
“大人我们进去吗?”
裴家大门就在眼前,所有人抬起头等着他的吩咐。
“进去,”赵廖吞咽一口艰难地下了决定,“但是不要随便伤人,更不能对女眷失礼,特别是庆王妃。”
“大人您放心,”下属道,“我们都知晓。”
门被敲响,却没有人应声,几个人互相看看,拍的更加用力:“开门,我们是侍卫司的,皇上有命,传庆王进宫说话。”
黑夜里,喊声格外的清晰,然而却仿佛石沉大海,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大人,”下属上前道,“说不定已经走露了消息,我们要不要闯进去?”
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
赵廖挥挥手:“将门强行打开。”
厚实的门板被打开,裴家的宅院笼罩在黑暗之中,举目望去没有任何人影。见到这种情形,不知怎么的赵廖莫名地松了口气,此时此刻他竟然期盼庆王逃走或者躲了起来。
“搜,”赵廖道,“找到人就带过来问个清楚,庆王去了哪里。”
侍卫司的人立即四散开来,雨越下越大仿佛要将火把浇灭,几个人在宅院中穿梭却没有任何的收获。
“大人,庆王会不会带人进了宫。”
宫中戒备森严,没有几千人用上几天时间很难攻克,庆王应该不会这样做,赵廖摇了摇头。
庆王的心思向来难猜,他实在想不透,庆王要做什么。
赵廖站在长廊里皱着眉头思量,黑暗中忽然传出一个声音:“赵指挥使在找本王吗?”
………………………………………………
今天参加妹妹的订婚仪式,回来晚啦。
不过还是赶上更新了。
第七百三十六章 被抛弃的皇帝()
赵廖心中惊骇。
那声音离他如此的近,如果换做旁人或许还算不得什么,可是以庆王的本事,伸手就能够取走他的性命。
这样一来整个侍卫司都会乱成一团。
赵廖冷汗淋漓,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得不恐惧庆王的厉害。
“在这里,庆王在这里。”
旁边的副将已经喊起来,所有人都向这边聚来,只要片刻的功夫就会将庆王围个水泄不通。
清脆的声响从头顶传来,密密麻麻的箭头对准了院子里的人,只要一声令下,神臂弓一触即发。
副将试图去握刀柄,只觉得一股森然的气息呼啸而至,箭羽从他的脸颊边擦过,深深地插在了地上。
这是手下留情,否则院子里的尸体早已经堆积成山。
正当禁军错愕的时候,墙头上跳下几个人,手里的剑如同灵蛇般向他们刺来,整个院子陷入了一片混乱。
赵廖没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抵抗,他怎么会觉得庆王就不会谋反呢,他可是真傻。
错在一招,满盘皆输。
“快,发讯号求援。”赵廖吩咐副将,眼下的情形,只有更多调更多人手过来才能扭转局面。
身边的人手眼见都被庆王的人缠住,赵廖不禁叹了口气,李常显和宁王甚至周家败在庆王手中是有原因的。
不管在什么时候,庆王自己都会出现在最危险的地方,哪怕是单枪匹马也要拿下重要的一城。
他无意折损皇上的颜面,皇上远远不如庆王,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
赵廖咬咬牙一剑向庆王的人刺去,眼见剑尖就要刺入那人的身体,却又一股力道传来,震歪了他的剑尖。
赵廖抬起头看去,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木棍,而这根棍子就握在庆王的手中。
裴杞堂的目光落在赵廖身上,此时此刻的赵廖虽然身上带着杀气,但是眼睛里却含着一丝的颓败,裴杞堂扬手将一样东西扔给了赵廖,赵廖下意识地抓住。
软软的羊皮,借着火把一看,那是大齐北方的舆图。
前几日,他和庆王一起连夜挑灯沙盘和舆图,那时候庆王问他:“若现在金人来犯,大军直逼京都应该怎么办?”
他一直反反复复地在想这个问题。
若是往常一定会倾尽兵力守卫京都,可是现在京城因宁王之乱,军资、人力都被消耗殆尽,死守京城必然无法与金人对抗。
裴杞堂沉声道:“有结果了吗?”
赵廖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不能去京东东路,那边驻防的松散,不如去河北西路……相州的地势好一些,又有给厢军准备的军屯,虽然不算是边关重镇却也能够守城。”
裴杞堂道:“让你带兵过去,能不能守半个月?”
“能。”
赵廖十分有信心:“我赵氏族人就在相州,我知道那里的情形。”他们赵家是为大齐立过赫赫战功,重挫过辽国人的,他虽然算是蒙祖荫才有今天的地位,却也并非徒有虚名。
裴杞堂接着道:“而且你对那里的厢军一直多加照顾,即便他们对朝廷不满,也会帮助你,但是让人过了相州,可就是大齐腹地,周边兵马已经被宁王征用,剩下的都是无辜百姓。”
如果让人过了相州。
不,他不会让人过相州。
赵廖道:“我们能守的住。”
裴杞堂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期许的神情:“如果金人来犯,你就带人去相州。”
赵廖刚要点头,却不禁怔愣,庆王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问他这种问题。
这是为什么?
他们应该厮杀的你死我活才对。
怎么反而……他在听庆王说话,而且还答应去相州。
他定然是糊涂了。
赵廖正思量着,从混乱的人群中丢出了一个人,那人显然已经晕厥,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借着火把的光,赵廖看到那人的脸。
“这是……”
这张脸也让他似曾相识,因为前些日子他们一直按照画像四处寻找她。
对,她就是萧修容,如果不是萧修容谗言,皇上不会那么容易就相信宁王被烧死在了宫殿。
裴杞堂道:“她是金人。”
赵廖明白过来,所以庆王说的话并非空穴来风,金人真的可能会在这时候趁虚而入。
皇上没有察觉这些,不但没有平息内乱,反而接二连三地挑起事端。
金人真的出兵,他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
他该忠心耿耿追随皇上,还是该相信庆王。
喧闹声从外面传来,显然是援军到了。
裴杞堂道:“侍卫司能调动的人手都在这里了?”
除了正常防卫的,算是吧。
赵廖点点头。
裴杞堂吩咐:“半个时辰之内,将他们都留在院子里。”
“为什么?”赵廖道,“除了我们这些人,宫中还有不少人手,庆王应该知道皇上这些年培养了为数不少的护卫,庆王爷,即便是皇上冤枉了您,您也不应该做……做……”光靠庆王手里的人,很难取胜。
裴杞堂微微一笑,神情冷傲:“他没有冤枉我,我没有逼他退位,只不过他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一丝精神。”找错了对手,就会付出代价,皇位不过就是个诱饵,金国抛给宁王和他的诱饵,现在他要将这诱饵还给金国。
而且他还有他要保护的人。
赵廖彻底颓败下来,他一直都是输的,输的不止是他还有皇上,皇上以为庆王在京中布置人手,是要逼宫叛乱,其实庆王只是要出京。
带着人离开京城。
此时此刻困住侍卫司的人,也是要让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