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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王?”裴杞堂眯起眼睛,“随随便便就能自称为王吗?”
“太祖起兵之后救了两城十万余军民被奉为齐王。”
“高宗皇上从辽国手中夺回幽云十六州被封为燕王。”
“中宗皇上为朝廷整饬吏治,凡臣不敢结党怀奸,欺罔蒙蔽,假公济私,三年之内朝廷内务清理干净,国库存银增长十倍,凡遇灾朝廷减免税收,百姓得以休养生息,从而被称为仁王。”
“先皇平息西夏战祸,命人建养济院,福田院救助百姓和伤兵……”裴杞堂目光一沉,“你的假王做了什么?引交趾进大齐屠杀我们大齐的百姓吗?为你们征战的将士们知不知道他们的亲人已经被你们卖给了藩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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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四章 众叛亲离()
裴杞堂说话的时候,定远侯的兵马纷纷向后退了一步,本来焦灼的战局,突然被迫中止。
宁王的叛军不得不抬起头来张望。
周围突然之间安静下来。
裴杞堂道:“看看你身边的将士,你明知这一仗赢不了,他们会死,他们的家人也会因叛国被杀,你赔上这么多条性命,不惜通敌卖国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你就不觉得愧对他们吗?”
“你不是宁王,大齐没有这样的皇族,明明高居王位,这辈子却只做了一件事……”
裴杞堂清晰地道:“装疯卖傻!即便被人奉为王爷又有什么用处?”
宁王似是被人捏住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立即鲜血淋漓。
“只有小人才会阴谋算计,连自己尊严都愿意出卖的人,又怎么会善待旁人,这样的人就算做了王,也是残暴失德。”
明知道这是裴杞堂的激将法,宁王却压制不住心头的怒气,拿起身边的弓箭,对准了风中摇曳的庆王大旗射过去。
旗帜旁却突然窜出一个人,用力将旗帜晃动,他的箭从旗帜旁擦过。
笑声从裴杞堂军队中响起来。
宁王的脸涨得通红,裴杞堂好像能料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而他明知是陷阱却要跳进去。
宁王稳住心神:“本王是白龙之子,上天将降灾祸,唯有本王能够平息,所有男儿当随本王建功立业。”
自从起事,宁王就以白龙之子为号笼络人心,每次说出来军心都备受鼓舞,这次一定也不例外。
“白龙之子别走,”旁边的定远侯也被裴杞堂的话鼓舞,“与我大战一场,看看到底谁赢谁输。”
庆王说的对,眼前这个要么是个假宁王,要么是个傻子,他怎么能就此被束缚住手脚,这一仗如果不打赢,他不用再回大齐,干脆自行了断,也免得为家族蒙羞。
定远侯话音刚落,就要驱马前行,战马一声轻嘶,被个小老头按住了马头。
定远侯不禁惊诧,他的这匹战马跟随他东征西战,只听他的命令,就算面对辽国铁骑也不曾怯阵,现在竟然被一个不起眼的老头随随便便就拦住了。
“定远侯您着什么急,”冯师叔嬉笑道,“时机未到,您先等一等。”
宁王士气受挫,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定远侯刚要扯开冯师叔的手,身边却多了三个少年。
冯师叔道:“等一等,我们跟定远侯一起杀敌。”
一个奇怪的老头,带着三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来干扰他的决定,定远侯不禁皱起眉头,看向身边的副将。
“来了,来了。”冯师叔边笑边向叛军指去。
定远侯抬起眼睛,只见在宁王叛军身后,一面大旗竖起,一位将军带着兵士站立,号角声吹起,然后有人喊道:“左厢都军、行营副军,圣上有令,命你们奋勇杀敌,平息叛乱,捉拿王壇与假王,待你们回朝之时勤政殿赐宴,恩荫妻子。”
左厢都军和行营副军都是随宁王起事的禁军,现在却命他们对付宁王。
定远侯道:“这怎么可能?哪里来的禁军,哪里来的皇命?”
冯师叔笑道:“我们王爷说有就是有。”
所以,那些喊话的人并非禁军?这不是在耍诈吗?方才宁王还在这里义正言辞地训斥王壇和假王,转眼之间他却又用气计策来。
“不要听那些人的……”
宁王军队里开始骚乱。
终于有人站出来道:“他们都是骗你们的,叛乱就是死路一条,除非助王壇将军拿下皇位,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里。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大齐的运数已尽……来啊,跟着我一起为王壇将军夺得皇位,助王家改朝换代。”
叛军将士面面相觑,助王家改朝换代,要推翻大齐王朝吗?
王壇又是什么人,一个名不经传的官员,为什么要为王壇卖命。
那人刚说完话,一柄钢刀忽然刺过来,径直地刺入他的身体,他痛苦地弯下腰。
身边的人将他踹倒在地,一脸凶狠和不屑:“我们都是齐人,都是齐兵,我全家深受先皇恩惠,先祖又随高宗皇帝征战,让我投靠宁王可以,让我助王壇谋反称帝……”他啐了一口,“妄想,王壇算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他扬起手里的刀:“听到没有,左厢都军、行营副军,我们都是蒙祖荫入仕,别忘了我们的祖荫是大齐给的……我们被王壇蒙蔽一时,不能一错再错,为今之计只有杀死王壇将功折罪。”
“杀啊,杀王壇小儿。”
一个、两个、三个……十个、百个,更多人抽出了刀与身边的将士厮杀起来。
“杀了,王壇是谁,算个什么东西,老子不为他效命。”
声音此起彼伏,远处的定远侯望着这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短短一天时间,宁王会连续受挫。
徐恺之道:“他们都是禁军,许多人都在侍卫司任职,这些人祖上都曾为大齐立下功劳,这些人绝不会推翻大齐,扶持王壇上位。”
“周升大哥没事吧?”顾詹霖一脸担忧,“他方才被人刺了一刀,我看到好像有血。”
耳边一阵叽叽喳喳,定远侯也忍不住问道:“周升是什么人?”
冯师叔没有回答定远侯的话,只是道:“周升不会有事的。”王妃手下的这些人真是懂得在什么时机说什么话,周升只说了一句,大齐运数已尽,就挑起了宁王叛军的内乱,既然一切都已经算计好,周升必然有自己脱身之法。
“侯爷,”冯师叔笑嘻嘻地看过去,“您方才不是要出兵吗?”
现在可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定远侯这才抖擞精神:“众将士听令,随本侯捉拿王壇。”
号角声响起,定远侯军队立即冲杀过去。
……
“都不要受人蛊惑,”王壇大声喊叫,声音却淹没在沸腾的人群之中,“听我说……都听我说,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吃败仗,只要我们不乱,他们就拿我们无可奈何。”
“杀王壇。”
王壇的话音刚落,宁王身边传出这样的呼声。
“王爷只有杀了王壇,才能稳住局面。”
王壇惊讶地睁大眼睛,看向说话的人,他们都是一同起兵谋反,现在竟然提刀相向,不管裴杞堂是怎么算计的,显然已经收到了成效。
宁王一言不发,王壇心中一凉:“王爷,我一直忠心耿耿追随您,我死不足惜,若是您杀了我,余下投靠而来的将士就要寒心啊。”
宁王养着战局,半晌才淡淡地道:“本王一向知晓王将军忠心,假以时日本王成就大业,定然追封你为护国公。”
王壇一脸震惊:“你……你怎么会这样……你就不怕……”
宁王道:“我怕,王将军应该带人战场厮杀,落一个忠义的名声。”
王壇脸上慢慢爬上一丝笑容:“好计策,让我自己送死,我死以后就没有了王壇谋反,不愧是宁王,”他的手指颤抖地指着宁王,“但是你别忘记了,我死了你也顶多是个假宁王,因为就像裴杞堂说的那样,你从来就不是个体面的皇族。”
宁王厉眼看向王壇:“你知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王壇笑一声,带着些许怅然:“只怪我自己认错了人,”说着顿了顿,“不过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你也一样赢不了。”
“大胆王壇,”宁王身边的护卫道,“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王壇已经不在乎,一扯缰绳立即向战场冲去。一个已经知道自己必然会死的人,还会怕什么。
“王爷,那是王壇吧。”副将指给裴杞堂看。
裴杞堂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王壇一死,貌似会稳住军心其实不然,王壇率先起事保宁王,却是这样的下场,现在无论是谁跟随宁王,都要仔细思量自己将来能够得到些什么。
更何况死了王壇,那些相信王壇谋反的人,就像是群龙无首,很快就会丧失斗志。
裴杞堂吩咐副将:“命人去收点俘虏。”
至少会有一多半的叛军缴械投降。
…………
勤政殿内,皇帝等待着战报,前几日他害怕宁王的军队愈战愈勇冲击进京城,今天他却希望宁王和齐堂都拿出几分的本事来,最好硬碰硬两败俱伤。
这样一来他就可以一箭双雕,不用怕宁王,也不用担心齐堂。
常安康一脸的喜气:“皇上,战报,战报来了。”
终于有战报传进来。
皇帝抬眼看过去,康安康跪下行礼:“皇上英明,叛军已经大败,宁王撤兵逃走了。”
皇帝站起身眼睛雪亮:“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皇上,京城没事了,”说到后面常安康有些哽咽,“京城之危可解了。”
皇帝心中欣喜,立即问过去:“庆王呢?他怎么样了?”
常安康道:“听说庆王只带了几百人进京,这些人死伤不多,等清理好战场,我们城门大开,庆王爷就能带兵进城了。”
死伤不多?只有几百人进京?
皇帝眼睛愈发幽黑:“庆王没有受伤吗?”他希望常安康摇摇头。
谁知常安康笑着颔首:“没有,毫发无损。”
皇帝的心立即沉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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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五章 夫妻见面()
皇帝问过去:“宁王不是集结了几万人在城下吗?”
如果不是赵廖带兵拼死抵抗,早就被宁王攻了进来。
怎么裴杞堂的兵马没有什么损耗,皇帝看向常安康,细长的眼睛里满是怀疑。
常安康被看出了一身冷汗:“皇上……奴婢也是听传令兵送回的消息。”
皇帝站起身来:“这么说,我们应该打开城门迎庆王了?”
常安康不敢再说话,他怎么忘记了,宁王虽然败了,可是庆王赢了,用庆王是无奈之举,现在皇上心里一定也不舒坦。
要怎么安置庆王,宁王不足为患,庆王却让皇上心焦起来。
常安康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若不然皇上直接封一个藩王,让庆王离京去……当然也要等到擒住了宁王以后再说。”
皇帝冷笑一声:“你倒是想的周全。”
常安康不禁松了口气,皇上不喜欢庆王,可是庆王立了大功,眼下只有将庆王远远地支开,两不相见。
皇帝的怒气似是收敛了些:“那你说我要封什么藩地给他?”
常安康端了杯茶过去:“按理说庆王的封地在江浙,当年先皇在的时候有这样的例子,福王获罪丢了王爵,先皇登基的时候,念在都是高宗骨血,就重新封了福王之子爵位,但是将封地减了一半,虽然这样,福王也是对先皇感恩戴德。”
“江浙的一半?”皇帝面色不虞,“江浙一年的税收是多少你可知晓?”
常安康不禁吞咽一口,心也慌跳起来:“江浙……或许不太合适,那些人都心向庆王,若是庆王回去了,说不得会闹出什么事,”说着顿了顿,“若不然就将广南西路封给庆王,正好庆王在那里平息战乱,这样封赏也合礼数。”
广南这样的贫瘠之地,人户稀少,每年也没有多少税收能够上缴朝廷,只要庆王愿意去,皇上也可以松口气。
常安康想到这里刚要抬起头来看皇上的神情,却觉得脸上一热,温热的茶水被皇帝拿起来泼到了他的脸上。
“皇……皇上……”常安康惊骇地跪下来。
皇帝五官扭曲如同鬼魅:“你再说一遍,要把哪里封赏给齐堂?”
“江浙的一半?广南西路?”
常安康身上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会惹的皇上动怒。
“朕凭什么给他,”皇帝冷笑,“他凭什么拿走朕的江浙、广南西路。”
“藩王?他哪里够资格做藩王,他有什么本事做藩王,不过是一个外室之子,也敢承继庆王的爵位,本朝就从来没有这样的事发生,让他带兵进京勤王,那是朕看得起他,赢了就要给他封赏。”
皇帝看着地上的常安康,一股怒火冲天而起,他上前一脚踹在了常安康胸口:“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想要染指朕的江山,就算跪下来做奴婢,朕也嫌你脏,知不知道?”
常安康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不停地磕头:“皇上,奴婢错了,奴婢错了。”
皇帝还不肯放过他:“竟然敢威胁朕,就你一个杂种,还让朕将你写进宗谱,朕就该将你和生你的贱人一起送进庙里,永远不得翻身。”
常安康听了明白,皇帝是在骂庆王,皇上的怒气无处发放,干脆都发泄在他身上,常安康立即感觉到了恐惧,皇上会不会就此打死他。
眼看着常安康哀叫连连不停地在地上滚动,皇帝心中的怒气消减了些,气喘吁吁地停下了手。
屋里没有了动静,小宫人才敢战战兢兢地上前禀告:“皇上大喜,赵主子生下了小皇子,”说着低下头,“太医说赵主子生产时伤及根本,恐怕会有危险。”
皇帝脸上的阴霾渐渐消散,目光中透着一丝复杂的喜气:“皇子呢?报过来给朕看看。”
宫人应了一声,立即起身让人去传嬷嬷,很快嬷嬷抱着小皇子进了门:“小皇子身子康健,刚刚生下来就哭的很大声。”
嬷嬷欢天喜地的模样,已经在等着皇帝的赏赐。
皇帝打开襁褓看过去,粉嫩的婴孩安然地睡着,眉眼中有几分太子幼时的模样,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
皇帝吩咐嬷嬷:“揭开衣服。”
嬷嬷微微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眼见着皇帝目光阴沉,于是不敢怠慢忙小心翼翼地将小皇子衣服脱下来。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小皇子眉头一皱痛哭出声,皇帝没有理会而是扯起了小皇子的手,白嫩的手臂上是三颗鲜艳的红痣。
刘景臣之前的话出现在皇帝耳边:“皇上,许氏说过,赵氏会为皇上产下皇子,皇子手臂上有三颗朱砂痣,蒙上天庇佑皇子将来必然成为明君。
现在这一切得到了证实。
皇帝眼睛一亮,转头吩咐常安康:“快,快去将刘相请过来。”
…………
琅华站在城墙上看着那面庆王大旗。
“王妃,不然现在就打开城门,让王爷带着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