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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商贾,定然会出乱子。”
“裴家很清楚这样的举动会带来什么后果,”周子安面色苍白,“他们是想要让父亲出差错,然后裴杞堂就是堂而皇之的代替父亲。父亲的性子绝不肯低头,宁可玉碎不可瓦全……”
周子安话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裴大奶奶却已经猜到了后面的意思。
父亲会死,整个周氏一族都会栽在这件事上。
“为什么?”裴大奶奶仍旧不明白,“父亲身子已经这样,不如就让给裴家吧,两家总是亲家不要拼个你死我活。”
“不可能,”周子安摇头,“就算我们周家答应,裴家也不肯让步,裴杞堂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能掌管整个广南,大齐朝廷答应,广南的土司也不能承认,裴杞堂必须要立威,最好的方法就是拿我们周家开刀。”
裴大奶奶只觉得手脚冰凉,仿佛头顶上的天已经塌下来,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周家和裴家在一起其乐融融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当年听说要嫁到裴家时,她更是满心喜悦,如何能料到会有今日。
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会要了她的命。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她不明白,想要达到目的的法子有那么多种,为什么偏偏选中了周家。
“太后娘娘将慈宁宫交给了顾氏,可见顾氏的手段,姐姐是斗不过她的,等到我们周家的事尘埃落定,姐姐就将持家的大权交出去吧,”周子安长长地喘一口气,“姐姐在裴家生儿育女,不要再求别的,只要一生平安康健……无论家里人在哪里,都会盼着姐姐越来越好。”
周子安哽咽几声:“我这就启程回去了,姐姐多多保重。”
眼看着弟弟就要离开,裴大奶奶顾不得礼数上前一把抱住了弟弟的胳膊:“三弟你不要走,你跟姐姐说怎么才能帮到父亲,怎么才能帮到周家,你告诉姐姐,姐姐一定会拼尽全力……”
周子安摇了摇头。
裴大奶奶接着道:“我跟你回广南,就算死……我们一家人死在一处……”
周子安红着眼睛:“姐姐别傻了,你是有两个孩子的,难道真的要将孩子交给继室抚养?将来会怎么样你心里可明白?”
裴大奶奶眼前浮起孩子稚嫩的小脸,一下子没有了力气:“我去求公公,如果公公不肯答应,那我……那我将来……”
“姐姐别说了。”周子安摇了摇裴大奶奶的手。
“你告诉我……真的有那一天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忙?”裴大奶奶声音嘶哑。
“向顾氏低头伏小,求裴家能够容你,没有别的法子了,因为姐姐已经没有了娘家做后盾,以后只能靠自己了。”周子安声音很轻,说完话拉开裴大奶奶的手,转身走出了门。
裴大奶奶茫然地立在那里。
周子安出了门,骑马走出胡同,连着走了三四条街,终于在城门口不远处,听到几声清脆的琉璃撞击声响,紧接着迎面一阵淡淡的桂花香传来,他立即抬起头看过去,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
“三娘,”周子安道,“是你吗?”
马车的帘子轻动,却不见马车中的人,只有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挽住帘子:“事情办好了?”
周子安点点头:“办好了,不过我那姐姐向来胆小,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帮上忙。”
“不能光靠她,还要靠你们父子,”三娘道,“京里没有你的事了,赶紧回广南吧,若是事情顺利,我们三个月后自然就会见面。”
周子安很想去拉那只手,却又不敢放肆,低下头道:“我知道了,定然不会让三娘失望。”
马车很快远离了周子安的视线。
马车出了城,车厢里传来幽幽一声叹息:“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来到齐地。”
车厢里的三娘穿着一身青衣,头上梳着简单的单螺髻,却看着十分娇美,一双眼睛仿佛能摄人魂魄,让人瞧着就挪不开目光,她手边是广南的风物志,她托着下颌忽然道:“广南真的那么好吗?什么时候我们可以过去瞧一瞧。”
下人忙道:“兴许就会很快了。”
三娘微微一笑:“是吗?不止是那广南,我还想看看那个手擒李常显的人,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可惜……兴许错过这次,就再也看不到了。”
三娘话音刚落,一只鸽子飞下来落在马车上,下人迅速取下了鸽子脚上的字条递给三娘,三娘的脸色微微一变:“希望周家父子能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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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四章 保护()
琅华在屋子里准备裴杞堂带去广南的衣物,足足两个箱笼。
“是不是不需要带这么多?”琅华转头问寒烟。
寒烟笑起来:“反正有人跟着,不要说两个箱笼就是四个也带得。”
琅华想了想还是整理了两个小包袱,这样让裴钱随身拿着更方便,东西带的越多,对他来说越是累赘。其实她应该跟着裴杞堂一起走,但是眼下玉双还没有离开大齐,京里也有一堆琐碎事,她也不放心两个家里的老老少少。
广南的事却不等人,再过几个月天气热起来,瘴疫就会蔓延,最好能够速战速决。
“大奶奶在夫人门口跪着呢,听说周家人进了门只是跟大奶奶说了几句话,连太夫人那里都没有去。”
这是周家人的态度,不管怎么样从此之后一刀两断。
周家不愧武将出身,做事十分干净利落,这样丢手走了,不管裴大奶奶怎么做,麻烦的都是裴家人。
阿琼端了茶上来道:“连太夫人都惊动了,大奶奶房里的下人都在嚼舌。”
萧妈妈轻轻摇了摇头,示意阿琼不要再说。
琅华抬起头来:“是不是在说我,刚刚进门就闹得周、裴两家失和。”她想一想也就是这样的话。如果不怪在她头上,难道要找裴家长辈理论。
……
裴夫人门前,裴大奶奶哭得嘴唇苍白,额头上满是沁出的冷汗。
被寒风一吹,裴大奶奶瑟瑟发抖。
“大嫂不用将这件事推在琅华身上,去广南是我的主意。”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裴大奶奶惊讶地转身,裴杞堂站在那里。
裴大奶奶脸上都是恨意:“为什么。”
裴杞堂挑起眉毛,神情十分的冷淡:“大嫂有没有劝说过周家,不要太贪心,好好做一个守将。”
裴大奶奶打了个冷战。
“广南年年闹钱荒,马彦一本告上了朝堂,方才在衙门里,还有人问我知不知道什么是镇库钱。”
裴大奶奶张开嘴,镇库钱就是将铜钱都扣下来,不在市面上流通,她听说过只言片语,但是从未放在心上。
屋子里的裴夫人听到声音也走到门口。
看到两个儿子站在院子里。
裴杞堂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几分让人敬畏的威严,赶来的大爷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对比之下,高低立现。
裴夫人有些理解为什么老爷那么喜欢裴杞堂,也愿意将所有的一切都压在裴杞堂身上。
裴大奶奶道:“那一定是谣传……我们周家在广南那么多年,并非贪心,那些武将本就是愿意与周家交好……”
“这些与我没有关系,”裴杞堂神情冷淡,“跟裴家也没有关系。”
所以该怎么解释是周家的事。
裴大奶奶慌乱地看着裴大爷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并不清楚。”
裴杞堂接着道:“琅华脾气好,但是我这个人向来不好说话,家里传出什么话,我都会放在心上。”
裴大奶奶整个人如同脱力一般坐在了地上,裴杞堂是要去广南的,得罪了他,万一他在广南抓住了周家的把柄,绝不会手下留情。
裴杞堂转身离开,径直回到了琅华房里。
萧妈妈和阿琼、阿莫见状立即退了下去。
琅华刚要上前询问,却被裴杞堂立即搂在了怀里。
“琅华,”裴杞堂低声道,“东西都帮我收拾好了?”
琅华点了点头:“你去夫人那里了?何必去说,反正……”他不应该是注意这些内宅细节的事。
“我不想让你受委屈,不想那些下人非议你,”裴杞堂在琅华耳边轻声道,“这恰好是我能做的事。”
裴杞堂的怀抱很暖和,温热的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让她觉得说不出的安全、踏实。
“杞堂,”琅华将手放在了裴杞堂的手背上,她的心慌跳个不停,脸上染了一层薄媚,“你去广南要小心,我想早点见到你。”
裴杞堂低下头,一吻落在了琅华脸颊上:“我其实已经不想走了。”
琅华不禁觉得好笑,裴杞堂可不应该是这样的人。
裴杞堂伸出手去摆弄琅华的腰上的衣带,自从上次梦中被他将衣服解开之后,他那双手就愈发不老实起来。
“等我们再见面,你是不是就长大了。”
一声呢喃传来,琅华只觉得心湖如同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顿时起了波澜。
她其实真的不记得,前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月事。
“从前老太太说的时候,我还不以为然,却没想到……原来这么难,怪不得让我再三保证。”
琅华在裴杞堂怀里笑起来。
……
皇宫中。
宁王抬起眼睛费力地看着头顶上的太阳。
已经过了这么久,应该有了消息。
“王爷,”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来,让人看不清脸的宫人站在那里,“你再等一等,这一次定然会让您走出去。”
“裴杞堂走了没有?”
“已经走了,昨日就动身去了广南。”
“看来周家没有忘记和本王的约定。”
宁王动了动嘴唇,这一次他不止要出去,他还要坐上那个位置,裴杞堂想要广南,却没想过广南有一份大礼等在那里,最重要的是,等裴杞堂回过神,天下早已经变了样子。
“希望周家能再拖一拖。”将裴杞堂拖在那里不能脱身。
……
广南。
城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守门的官兵站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无论谁上前说什么,一律不肯放行。
冯师叔觉得已经不能再拖下去。
再这样下去,福安公主就要离开大齐了,这些西夏的商贾也救跟着散开,没有这些西夏人,场面就不够热闹,也不够好看了。
冯师叔正想着,三条尾巴立即跟了过来。
顾炳之上前道:“师父,我们该怎么办?”
冯师叔翻了个白眼:“别乱叫,谁是你们师父,我没有这样的徒弟。”
他以为来到广南,就算将这几个蠢蛋甩掉了,谁知道他们会出现在船舱了,见到他之后就像见到亲人一般,立即挂在了他身上。
呸,不要脸,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比他还不要脸的人,而且一来就是三个。
对,不要脸。
冯师叔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去骂他们,”冯师叔指着守城的官兵,“骂到他们开门为止。”
徐恺之愣在那里,这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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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三娘的事。
是个新角色,但是之前有所铺垫,因为是第一世比较重要的一个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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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五章 徐恺之的成人礼()
邕州守城的将领早就收到了周将军的口谕,紧关城门,城里的人不准出去,城外的人不准进来。
只要熬上七八天,那些藩商自然就散了,剩下的那些大齐的商贾,也就好处置了。
商贾又不是暴民,一个个贪生怕死的很,只要留下几个手握钢刀的守门士兵,就能将他们吓得一步不敢靠近。
“小桃仙怎么还没来?”城门领抬起头看了看天,太阳就快要落山,天一黑他就可以直接扑入温柔乡,美美地睡上一觉,就算皇帝老子来,他也不伺候。
这才是最舒坦的日子。
“将军,不好了,外面闹起来了。”百户长上前禀告。
“慌什么?不是没有闯关吗?”城门领眼皮也不抬一下,“一群商贾也将你吓成这个模样,出去别说在我麾下任职,给本官丢脸。”
百户长低下了头:“属下只是怕有闪失不敢不报。”
一阵喧哗声响果然从外面传来。
城门领隐隐约约听到几句问候他家人的话,那声音虽然尚有些稚嫩却很洪亮,中间还夹杂着一阵阵哄笑声,城门领的脸涨起来:“是谁?他们要做什么?”
城门领快步走向城头,向下看去,果然见到三个人插着腰卯足了力气喊过来。
“城门领呢?躲在里面做什么?是不是不敢见人。”
“没事,出来吧,我们有通关文书,只是要进城,不是要杀你。”
“我们也不是交趾人,你不用弃城逃跑。”
“听说上次交趾人来,城门领连夜就逃了十八里路,你们猜怎么着?直到天亮了,他才发现没穿裤子……”
城门领额头上青筋暴起,怒气冲上了眼睛,上次交趾人来,他是逃了,却穿戴整齐,就连身上的甲胄都没有脱,什么没穿裤子,跑了十八里路,这些都是子虚乌有。
他向周围看去,只见所有的兵士都垂着头,有些人肩膀不住的抖动。
都在笑。
岂有此理。
这些人根本就是来闹事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没错,就是他。”
徐恺之接着道:“来吧,露个脸让我们看看,我们不会出去乱说。”
顾詹霖一唱一和:“不开城门,原来是害臊……没关系……这件事京城里已经人尽皆知,大家还给你取了个名字叫‘白将军’。”
徐恺之不禁询问:“为什么叫白将军。”
“当然是因为白呗。”
“哪里白?”
“屁股……”
“哈哈哈哈。”
城门领浑身汗毛竖起,脸色难看地指向城下:“开门,本官要将这些造谣生事的人抓起来。”
城门领将腰间的剑抽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向城门口冲去。
守城的兵士不敢怠慢,急忙合力将厚重的城门缓缓地拉开。城门领的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来,径直就落在不远处的三个少年身上。
“就是他们,抓……给我抓……”
城门领阴狠地笑着,等入了大牢,他会将他们嘴里的牙都打掉,让他们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儿。
顾家兄弟向后退了一步,徐恺之想到冯师叔的嘱咐,定要将城门领气得亲自动手才算大功告成,现在火候显然还不够。
徐恺之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尤其是面对这些手拿利器的官兵,若是从前他定然早就躲在一旁,不敢生事,可是现在不同,跟着冯师叔学了这么久,他没有学会什么功夫,却练大了胆子,再也不会躲在别人背后畏畏缩缩。
“你为什么要抓我们……难不成你就是那位白将军?”徐恺之的脸变得异常认真,“不对,你不是白将军,一个城门领叫什么将军……”
城门领就如同喝醉了酒,所有的酒气冲上了头“嗡”地一声炸开,他抽出了腰间的刀径直向徐恺之砍去。
杀人是件很简单的事。
尤其是在他的地盘上杀人,只要他心情不好,手起刀落,就是一滩猩红的血,血是个好东西,能让人立即受到安抚。
这么多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