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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夫人是怕阿宸只顾着父母的意思,忽略了自己,将来不能如心。
琅华颌首:“夫人放心吧。”
闵夫人一下子来了精神,就将她和闵大人看好的几个人告诉给了琅华,虽然不是个个出身达官显贵,但都是名声在外,有些才情的人。
闵夫人叹口气:“我给阿宸算过一卦,都说她婚姻不好,什么夫妻二人如隔山,总之一辈子都不顺心。”
眼见着闵夫人皱起眉头,琅华笑着劝说:“那些话如何能信,我看阿宸是个有福气的,您要是不放心,就让人一家家地去访,总能找到一个如意称心的回来。”琅华这样说着不免同情起那些人来,要被闵夫人来来回回地翻几遍,别说有什么隐疾,恐怕连脸上长几个麻子都会被知晓。
闵夫人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
将闵夫人送出门,韩璋看向琅华:“这些日子不要跑来跑去了,在家中好好歇一阵子。”
琅华笑起来:“现在家中有父亲,好多事也用不着我了。”
说到这个,韩璋的表情有些深沉,“你跟我去书房里,我们说几句话。”
兄长应该是要说杭庭之的事。
两个人进了书房,云常守在了门外。
韩璋坐在椅子里,顿了顿才开口:“在镇江的时候你是不是就认识裴杞堂。”
琅华不由地惊讶,没想到兄长会问裴杞堂的事。
“我……”
韩璋没等琅华说话,就又开口:“裴杞堂就是沈昌吉在镇江逼死的那个人对不对?”
兄长是如何发现的。
难不成是在裴杞堂射杀沈昌吉时看出了端倪?
望着琅华皱眉思量的模样,韩璋不禁心疼起来,也就不准备再逼迫她:“我在镇江与他交过手,所以他在校场与沈昌吉比试,我就看了出来。”
“如果光是这一点,我还不能确定”韩璋目光微深,“他带着我的副将将枢铭拦在了扬州城外,此战之后,我那副将对他就念念不忘……盐州一役,我听说了他与李常显大军交手时用的手段。”
“每个人领兵打仗都有自己的方式和习惯,这一点他是骗不了我的。”
琅华想到裴杞堂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这一次他终于踢到了铁板上。
韩璋望着琅华,目光中有几分的骄傲和意气:“是我去找他,还是你让人去送个信,让他立即给我到荣国公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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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试探()
无论是在镇江,还是在盐州,裴杞堂都用过兄长手下的骑兵,偷袭李常显要不是韩家骑兵,裴杞堂也不会赢的那么轻松。
既然在兄长手里得了好处,早晚就会面临被清算。
这可与她没有关系。
琅华看向韩璋:“兄长想要找他,找他就是了,何必商量我,我也没有替他隐瞒,不过就是兄长没问,我也没说。”
一下子将自己撇得那么干净。
裴杞堂去西夏之前,是谁将裴杞堂推荐给他的?
真是女生外向。
想到这里韩璋又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琅华还不到议亲的年纪,裴杞堂不会就已经有所图谋了吧?所以才哄骗琅华帮着他隐瞒。
韩璋道:“顾老太太什么时候知道的?”
“祖母?”琅华抿了抿嘴唇,“也是才知道。在镇江的时候我怕祖母担心,就没有说。”
果然被他猜中了。
在镇江的时候没有顾家,裴杞堂怎么能在沈昌吉眼皮底下逃脱。西夏打仗的时候,他刚到太原,琅华本来是去相对安全的银州,却半途跑到了洪州去帮裴杞堂,他听到消息一直为琅华担忧,直到传来了捷报,他才放下心来。
琅华看着韩璋目光变化,不知道韩璋想到了什么,好像眼睛里的怨恨深了不少。
韩璋叫了一声:“云常,去将裴杞堂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事要问他。”
韩璋看向琅华:“去内院吧,如妈妈还等着你呢,长嫂从老宅给你送来不少的物件儿,我不知道都有些什么,你去瞧瞧,一会儿好带回家去。”
琅华站起身来,还是忍不住替裴杞堂说句话,万一兄长误会他是个奸邪小人,恐怕关系处理起来会更加麻烦。
琅华道,“裴杞堂也是不得已才瞒着兄长。”
韩璋的目光更加深沉。
……
琅华进了月亮门,如妈妈就等在那里,“大小姐您可算是来了。”说着脸上是一片苦涩。
“怎么了?”琅华问起来。
如妈妈简直就要将肚子里的苦水都倒给顾大小姐。
谁能想到在外面威风凛凛的国公爷,在家里就将内宅弄得一团糟。大老爷去世,大夫人跟着回了韩家祖宅,赵氏和国公爷和离之后,内宅就乱的不成样子。
一部分人回了赵家,一部分人去了祖宅,剩下的这些十有八九都是没有管过事的,他们这些被大夫人留下照顾国公爷的老家人里里外外忙的团团转。
“您刚才在书房里做了半天,可有人端了茶点过去?”如妈妈叹口气。她让厨娘做,厨娘就拿国公爷的话来顶她,说什么国公爷吩咐了,以后厨房不必给他做点心,因为国公爷不喜欢吃。
“就连大夫人从老家搬来的箱笼,到现在还没有开呢,国公爷说要等着交给大小姐。”可是那些东西不一定都是给大小姐的啊。
大夫人一个寡嫂,不好插手国公府里太多事,表面上是这样一说,其实其中必然有给国公爷的物件儿。
兄长在外征战多年,当然会对内宅事务一窍不通。
琅华道:“我先看看大嫂的信吧!”
总算来了一个能说话的人,如妈妈恨不得拉着琅华说个不停,差点将大夫人写信的事抛去了九霄云外。
琅华走到内室,现将信看了一遍,见上面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这才松了口气。从字里行间能看得出来,大夫人的心情好些了,已经开始照她的提议在韩家祖宅开办“族学”和“义庄”。
当时她担忧大夫人悲伤过度,想着如果让她有些事做,说不得心情就会慢慢好起来。
而且大夫人身下没有孩子,能够筹办族学,常常见到那些族中的后辈,对她来说也是个安慰。
如妈妈道:“现在大夫人最担忧的就是国公爷的婚事了,可是国公爷说了三年之内不问不娶。”
弟弟为长兄守孝一年,韩璋却要守三年。
如妈妈道:“这也不合规矩啊!国公府到现在可还没有一儿半女呢,这要是老国公爷在世,一定急的不得了。”
兄长今年已经三十多了,寻常人家的男子早就儿女成群。
如妈妈是韩家的老人,想起这个忍不住就擦眼泪,也不知道国公爷的缘分到底在哪里。
“大小姐,”如妈妈终于忍不住道,“按理说这不该我们下人嚼舌,但是……闵家不是要给闵大小姐寻亲事吗?您说舅老爷愿不愿意与国公爷结亲……”
原来如妈妈拉着她为的是这件事。
阿宸。
琅华想到了阿宸惧怕与韩璋说话的模样,她摇了摇头,照她来看,阿宸应该更喜欢书香门第家的男子。
说完话琅华抬起头看了看屋子,“将屋子里的帐子换成柳黄色的吧,暖房里捧几盆牡丹过来。”
空荡荡的宅子,又没有点颜色,兄长看着也不会高兴。
“如妈妈,我们去整理箱笼吧!”
顾大小姐没有提闵江宸,如妈妈也不敢再说,急忙跟了过去。
……
裴杞堂看到韩璋脸色阴沉,就知道韩璋一定认出他就是擒住枢铭的那个人。
裴杞堂上前给韩璋行了礼。
韩璋沉着脸将裴杞堂打量了一番,“你不是裴家的四公子,你在镇江都做些什么?沈昌吉抓的是庆王叛党,你跟庆王有什么关系?”
“国公爷,”裴杞堂对韩璋的目光不躲不避,“您也觉得庆王是准备要谋反吗?”
韩璋眉头一皱。
裴杞堂接着道:“您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
是不是真的想要知道答案,知道之后就要面临选择,韩璋紧紧地盯着裴杞堂,这个人将问题重新丢给了他,仿佛他才是那个需要仔细考虑后果的人。
“我是裴思通的嫡子家中行四,不是什么庆王余党,更不是国公爷和沈昌吉在镇江遇到的人,否则裴家,顾家,所有认识我的人都会有危险,我没想再要别的身份,您不必再试探我,”裴杞堂不由地向内室里望去,“我在镇江受了伤,被顾大小姐搭救,当时太子与西夏人勾结,王仁智父子贪墨军粮,那种情形下,我们免不了要齐心合力。”
“就像在边疆,我知道顾大小姐的性子一定会来救治伤兵,但是我没想到她会走到洪州去。”
裴杞堂一副谦卑的神情,“有些话我开始没有说清楚,是迫于形势,还请国公爷见谅。”
他微微低着头,模样真诚又温和,此时此刻他可不像是一个征战沙场的武将,而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少年郎。
韩璋沉着眼睛,伸手拿起了桌案上的长剑。
屋子里顿时杀气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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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教训()
韩璋将剑扔给了裴杞堂。
“走,”韩璋站起身,脸紧紧地绷着,“到院子里去。”
云常眼看着韩璋从屋子里走出来,正要猜测韩璋接下来会做什么,就瞄到了裴杞堂手里的剑,他的脸色顿时变了。
这是要做什么?
韩璋看一眼云常:“拿套短褐给裴将军。”
裴杞堂却走过来道:“不用那么麻烦,”说着动手去解领子上的盘扣,脱掉了外面的长袍,露出里面的一身月白色短褐来,“国公爷不要介意,这是我多年的习惯。”
韩璋不禁扬起了眉毛,什么多年的习惯?难不成他随时随准备与人动手。
韩璋不再说话,只是吩咐云常:“给我拿衣服来。”
云常应了一声,撒开腿向内宅里跑去。
琅华看着气喘吁吁的云常:“你说什么?”
云常道:“国公爷和裴将军在园子里打起来了,两个人……都……都拿着剑呢。”
琅华不禁惊讶,她还以为兄长对裴杞堂顶多就是怀疑,怎么也不会真的打起来。
“刀枪不长眼,”云常吞咽了一口,“大小姐您说怎么办才好。”他跟着国公爷打仗自然是知道国公爷的厉害,可是他也见过裴杞堂杀敌,两个人真的比起来……他也说不好谁会占上风。
琅华却在思量。
兄长应该只是试试裴杞堂的功夫,不见得会怎么样。这里又不是校场,兄长和裴杞堂也没有深仇大恨,不会将对方置于死地,可是听到云常这样一说,她还是想去看看。
云常道:“国公爷说了,您要是想要看,就从假山石后去,沿着长廊上楼梯,二层楼东侧的房子里可以看个清楚。”
正要提起裙子走出去的琅华哭笑不得地站在那里。
兄长这是想要让她去看,还是不想她去看。
……
韩璋已经听云常说过裴杞堂在盐州的作为,一个守城的将军,最后能带着一队人马与敌军正面冲突,说明这个人足够勇敢、自信。
大齐已经很少有这样的人出现。
韩璋想到这里抽出了手中的剑,“没有那么多讲究,我也不会留情,你也不用试探,速战速决吧!”
就像两军对垒一样。
韩璋的目光中带着森森寒意,这是久经沙场的人才有的凌厉和威慑。裴杞堂也挺立在阳光下,目光中透着一股的坚韧。
韩璋从小习武,老荣国公为他请了五个教习师父,从里到外十分有章法地传他武艺,加上他悟性很高,又早早地入兵营历练,很少有人能在他的手底下走几十个回合,所以西夏人远远地看到韩璋,都下意识地躲开,不敢与他正面较量。
韩璋一剑刺过去,又稳又准,这一招通常需要对方提剑阻挡,然后拼一拼内家功夫,裴杞堂用棍子与沈昌吉比试的时候,韩璋虽然远在看台上,仿佛都能感觉到那棍子舞动时加裹的劲风。
如今韩璋的手臂上已经蓄满了力量,等着裴杞堂一击,然而裴杞堂却欺身上前堪堪贴着剑锋划过,剑尖只指韩璋的手腕。
韩璋皱起眉头,裴杞堂的应对没有任何的章法和套路,要说他这样的举动不妥当,可是又十分的有效,如果在战场上,对方毫无准备一定会被打乱节奏,但是在韩璋却灵巧地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的剑回旋一刺,两柄剑结结实实地撞击激起了一串的火花。
裴杞堂没有讨到半点的便宜,但是韩璋也没能轻松地赢下这一招。
韩璋暗暗惊奇,裴杞堂的内劲扎实深厚,与他不相上下,这样的内劲是要经过无数次打斗才能练就的。
裴杞堂这样的年纪,寻常人家的孩子,不可能会有如此丰富的经历。
年幼时就久经磨砺,盘算一下年纪,与庆王谋反的时间不谋而合。
所以沈昌吉的追杀也并非空穴来风。
裴杞堂与庆王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韩璋仔细地看裴杞堂的眉眼,仿佛与庆王仿佛有些相似之处,又仿佛并没什么相同:“再来。”
韩璋道:“这次你先来。”
裴杞堂目光一闪,一剑刺向韩璋的胸口,当韩璋提剑阻挡时,他脚尖一点,一个回旋向韩璋后背攻去。
这样的打法是在特别,内劲配合轻功,又不是墨守成规的招数。
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韩璋也顿时涌起更多的斗志,今日必须要与裴杞堂一较高下。
韩璋屹立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裴杞堂的本事虽然是在生死相搏中练就的,但是韩璋也是久经沙场,两个人一时难分胜负。
两个人你来我往缠斗了许久。
云常反而问琅华:“顾大小姐,你说谁会赢啊。”
那就要看谁有耐力坚持到最后。
显然裴杞堂不是一个愿意输的人,韩璋也会拼到最后。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又没有平手之说,真要闹个两败俱伤,大家脸上又都不好看。
就算故意要输也得输的有技巧,否则赢的那一方脸面上更不好看。
琅华也很好奇,裴杞堂准备如何结束这场比试。
又怎么才能争取到兄长站在他那一边。
“咣”的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传来,众人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一样东西飞了出去撞断了几根翠竹,最终落在地上。
裴杞堂手里的剑剩下了半截。
剑断了,打斗也被迫停止。
“荣国公,”裴杞堂一脸苦笑,“看样子是我输了,今日这剑不趁手,不如下次再与荣国公过招。”
裴杞堂以这个方式终止,也说明他不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韩璋将剑扔给了旁边的小厮:“怪不得能为大齐立下战功,是有几分的本事,”说着向琅华这边看了一眼,“以你的年纪应该在边疆历练几年,我们武人与文官不同,趁着年轻报效国家才是正途。”
“尤其是你……”韩璋扫了裴杞堂几眼,脸上露出几分嫌弃,“多长些本事对你来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