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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捶了他后脑勺一记,告诉他四个字:“陪我喝酒。”
唐尼陷入一片虚空状态……
喝酒?一大早?
“老大你是不是得精神病了?为什么一大早喝酒,这和你的人生幸福有鸡毛关系?”唐尼非常不解地问。
周易拎着酒瓶子和他,走到沙发前坐下,倒了满满两杯威士忌,一杯给唐尼,一杯给自己。他端起杯子和唐尼的一碰:“干了!”
唐尼吓得差点把肝吐出来。
“这就干了?为啥?”
周易:“陪我干了,我告诉你!”
唐尼咬着牙和他一起干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他有点热泪盈眶。
“我其实觉得,我还是应该和你认真绝交!没有这么折磨兄弟的!老大你到底为啥一大早把我揪过来喝大酒?”
周易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一饮而尽,唐尼看得目瞪口呆。
“接下来给你两个小时,这段时间内你必须想办法把我喝醉。”他这样告诉唐尼。
唐尼一边端起酒杯喝口酒,一边问:“为啥?”
周易面无表情:“等下她来还书,我打算吻她。”
唐尼一口酒全喷了出来。
“吻谁?小金刚吗?老大你别告诉我你是不喝醉没胆子对她下嘴!哈哈哈哈你这个情场浪子居然会变得这么纯情!哈哈哈哈这个笑话我要笑一年!”
******
唐尼哈哈大笑的结果是,他很快被周易喝得东倒西歪。周易也喝得前所未有的多,他摇摇晃晃地把醉成一摊人形烂泥的唐尼直接拖进了客房的卫生间,然后在他脑袋下给他枕了个大盆,方便他随时扭着脖子吐一吐。行动中他尽量不碰到自己左手手臂。
然后他走出客房,把门关紧,再摇摇晃晃地走回到客厅。
他酝酿了一下,觉得自己在目前这个晕晕乎乎的状态下,是可以做到把黎语蒖扯过来就吻的了。
唐尼说对了,他确实不喝酒没胆子对黎语蒖下嘴。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胆怯,在以往那些女孩或者女人身上,他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情绪的。以往都是她们使尽浑身解数地想往他嘴上扑,他得绞尽脑汁去想怎样既能挡掉她们又不伤她们的自尊。
可是到了黎语蒖身上,他真恨不得她也来扑一扑自己。可那丫头太淡定了,淡定得他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失去魅力了。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自我怀疑的情绪。他觉得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还挺美妙的。
他看看窗外,艳阳已经高照。
天气这么好,是时候叫那丫头起床来还书了。
他拿起手机。
******
黎语蒖被一阵铃声吵醒。她强睁开眼睛接起电话。
是周易打来的,他催她赶紧还书。
黎语蒖觉得他的声音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喝了酒。
她想了想,哪有人一大早给自己灌酒的?所以她推断周易一定是昨晚喝了顿大酒,现在还在宿醉。
她觉得周易真是抠出了一个新境界抠到了一个新高度,喝成这样还不忘及时早起催她还书。
她想自己店里的生意可千万得好,不然到了时间还不上周易投资的钱,他指不定真把她骗到东南亚卖了抵债呢。
黎语蒖听着周易讲话时的大舌头,特别想笑。她从来没见过他有喝到这样的时候。她觉得他应该够得上喝迷糊了的程度了。她听说男的喝醉之后分两种人,一种人撒酒疯,见媳妇儿打媳妇儿见妈打妈,谁也见不着就拿玻璃瓶打自己。还有一种人喝醉之后脾气特别好,提什么要求都满足。
黎语蒖想了想,问周易:“你拿没拿酒瓶子打自己?”
周易低声笑:“我打自己干嘛?”
看来他是第二种人,喝醉之后好说话。黎语蒖在心里暗忖。
于是她决定忽悠他一下:“大师兄啊,你记错了吧,明天才是还书的日子呀,要不我明天去还你吧?”
周易没好气地:“你是不是觉得我傻?”
黎语蒖继续争取:“可你看你都喝醉了,要不我今天就不去了吧,等你明天清醒了,我再过去,咱俩正好好好聊会天,你觉得怎么样?”
周易在电话里喷着气:“我没醉!少废话,赶紧过来,给你留门!”
黎语蒖觉得自己还是把这个世界看简单了。原来世上还有第三种男人,喝多之后就算不拿酒瓶砸自己也会撒酒疯。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驱车赶到周易家。
进了屋之后,她觉得这世界上有条真理再次被验证,那就是女人说不要其实是要,说讨厌其实是喜欢;而男人说我不进去我就蹭蹭其实一定会进去,说我没喝醉其实一定已经醉了。
看着躺在沙发前的长毛地毯上睡得几乎要打鼾的周易,黎语蒖翻个白眼摇摇头。然后一转念间,她有点喜出望外地跑了过去,掏出手机。
难得一见周易的醉态,得好好拍几张丑照,越丑越好,以后没准能靠勒索发家致富。
然而等她蹲在地毯上仔细看着呼呼大睡的周易时,她充满遗憾地叹口气。
这男人连醉酒都不难看,相反更带着醺然的性感,真没劲。
她起身,决定就算主角不够狼狈也拍几张醉倒照留存。她咔嚓咔嚓变着角度拍着。周易的左手臂忽然动了动,然后甩到了头顶上。
黎语蒖看着他伸出的手臂一下拉长了他整体长度,这样镜头很难装下整个的他。为了画面的完整,她打算去捉回那条手臂把它挪回到连着它的那个躯体上去。
手随心动,黎语蒖说出手就出手,她捏住周易的上臂——大概就是打预防针时下针的位置,把这截胳膊往镜头里挪。
但当她的手捏到周易胳膊的时候,她看到周易忽然皱了下眉,他本来呼呼连成一片的酣睡声也断裂了一下。
黎语蒖的第一感觉是有点自卑——她很自卑地想自己是不是力气又大了,怎么轻轻一捏就捏疼了这个看起来瘦浑身精肉的纯汉子。
紧跟着她的第二感觉是,他恐怕要醒。
她连忙松开他的手臂。
她以为松开就没事了,结果下一秒,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反扯了一下,然后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等世界不再旋转,黎语蒖惊愕地发现,自己已躺倒在地毯上,而她身上,正压着周易。
******
黎语蒖屏息瞪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周易的头顶,一动都不敢动。她觉得受到挤压的心脏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周易的头枕在她一侧肩膀上,从他鼻息间传来凛冽得有点发了甜的酒气。黎语蒖差点也被熨蒸得发了醺。
他的脸忽然在她颈间蹭了蹭。
黎语蒖不由浑身一颤。
电光火石间,她脑子里闪过两个念头。
——看样子他真的是喝多了,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呼吸出来的都是酒精蒸汽。
——看样子他真是女人堆里泡出来的老手,连眼睛都不用睁开,就能准确无误地扯过大姑娘流畅地压在身底下。
臭流|氓啊!
黎语蒖打算挣扎一下,推开周易。
不曾想她的反抗遭来了更严重的压迫,他的整副身躯往她身上贴合得更密更实了。
她推他,他立刻微抬起了头。她感到颈间的压力没了,胸腔的压力却骤然更加增大。
他把眼睛掀开了一条细缝,迷迷糊糊往上攀爬了一下,用他的胸膛压住她的胸膛。一个坚硬如玄铁,一个柔软若春风,两个互相缠压在一起,黎语蒖觉得自己浑身发软快要窒息。
他眯缝着眼睛正对着她的脸,咕哝了一个名字,黎语蒖来不及听清他叫的到底是安妮还是恩妮,眼前的世界便被脑子里骤闪的白光占据——周易忽然地,低头吻住了她。
黎语蒖瞪大了眼,懵在那里,脑子里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一片强光般的空白。
周易的舌尖探过来,带着甜而凛冽地酒气,撬开她的牙齿;他的舌尖探过来,带着醺醉的气息,搅动她的唇|舌;他的舌尖探过来,像麻醉剂一样麻痹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处阵地。
如果嘴巴没有被人堵着,黎语蒖觉得自己的心脏真的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她被动地承受着,懵懵地不知所措。直到感觉到一只大手攀爬到自己的胸口,她的理智从强光的空白里掉落回人间。
那只手正在用力地揉着。她听到从他鼻间发出粗沉的喘息。
她几乎浑身战栗。她深吸口气用尽全力,推开了压住自己吻得忘我也揉得忘我的这个男人。她坐起身喘气。忽然她感觉到脚腕一紧,是被他闭着眼握住了。
她连忙踢甩开他,起身就跑。跑到门口处,喘喘气,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毯上,重新鼾声大起。
她呼出一口气,想了想,走回到他身边。
看着他没事人一样睡得一塌糊涂,她不由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把她的初吻都弄没了,他却居然可以睡得这么没心没肺!
她忍不住拿脚踢了他一下,他的身体随之颤了下,却并没有被惊醒,鼾声依旧。
她放下心来,又踢了一脚:“谁是安妮!”再踢一脚,“谁是恩妮!”
他忽然一个翻身,她吓了一跳,收回脚转身就往门口跑。
穿鞋子的时候,她抬头看了看他。他侧着身,睡得一塌糊涂,动也不动。
她穿好鞋子,平复好情绪,仿佛来时那样,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开门走了。
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关上。
听到这声响,屋子里地毯上睡得如同昏死过去的那个人,嘴角慢慢地,轻轻地,翘了起来。
******
什么安妮。
什么恩妮。
傻丫头,是爱你。
第48章 还去表白吗()
第四十八章还去表白吗
黎语蒖回到家时,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把绝版书又给背回来了。
于是她觉得这一趟周易家之旅除了搞丢了自己的初吻之外,完全丧失了其最初的意义。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捶胸顿足,拍桌捶墙,自言自语,行为完全不受控制地逼近着躁狂症。
她揪着自己的头发问自己:你怎么就让他给亲了呢?还亲得那么彻底!连小舌头都快让人家给舔着了!
她使劲搓着自己嘴唇,搓完又忍不住用手指轻滑:原来带着酒气的吻是甜的……
她赶紧打了自己一巴掌:想什么呢!没被人亲过还没看过人和人是怎么亲的吗!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么荡漾不丢人吗!
她把头抵在墙上: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老是忍不住去回味那一亲从头到尾的感觉……
她整个人趴到床上去,趴得像摊忧郁的烂泥。
呵呵,安妮。
呵呵,恩妮。
呵呵,反正特么不是我。
她趴在床上用力捶打床垫,把脸埋在枕头里大声尖叫。
她猛地坐起来,告诉自己:去他大爷的,不想了,看书!
里拿出来,翻到没看完那一页,很努力很努力地命令自己用意识去吞食上面的文字,然而一直到晚上,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看了些什么。
她脑子里像有个色|情的魔鬼,控制着她不停地去想她被压在周易身下接受强吻的每一个细节。
最后黎语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她想自己是不是应该找个年轻貌美强壮有体力的小鸭子给自己开开|苞,省得被男人碰一下就荡漾得没完没了,简直没见识,真丢人!
她一整天也没有接到周易的电话。她想周易这顿大酒,醉得可真是彻底。
吃过晚饭之后,她总算定下了心神。
反思一下一整天的心路历程,她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
没出息。
都说了不要对他动心了,怎么还是这么荡漾了一整天。
她再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喜欢周易。
因为他是自己驾驭不了的人。
******
黎语蒖用半宿时间,终于把绝版书看完了。
睡了一觉后,第二天一早,黎语蒖又接到了周易的电话。
她心跳如鼓,非常快速地说了声喂。她希望这个单音节的字由自己这么快且短促的说出来时,没有什么机会体现颤音。
周易只字未提昨天他趁醉耍|流|氓的事,张嘴就说:“小骗子,昨天不是让你来还书吗,书呢?”
黎语蒖松下一口气。
看来他喝断片了。他不记得他自己干过什么。或者他记得他自己干过什么,但是对象是“安妮”或者“恩妮”,所以才会跟她这么不拘一格若无其事。
禽兽!做过什么醒酒就忘的禽兽!
黎语蒖在心里把周易彻底腹诽了一个遍。
然后她说:“我昨天打算出门前算了一下,预计你会醉得不省人事,于是就安心在家沉醉在知识的海洋里了。”
她听到周易轻笑一声,仿佛有什么事忍俊不禁。
“那你沉醉完了吗?沉醉完了该把书还我了吧。”周易和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充满愉悦的笑意。
黎语蒖觉得他这样的声音真刺耳。他一定是因为醉后春|梦做得爽才滋生出这样浪|荡的笑意。
“还还还,这就还你,行了吧!”黎语蒖没好气地说,“怎么不把你抠死啊大师兄!”
周易朗朗的笑声从话筒里像波浪一样冲刷过来。
黎语蒖真想堵住耳朵。
他今天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兴,连她损他,他都能笑得这么开心。不会昨天后来他真找来安妮或者恩妮翻云覆雨了吧?嗨成这样,真流|氓!
黎语蒖咬着牙根翻白眼。
“我今天没课,我等下就去你家把书还给你,行了吧!”她没好气地说。
周易一直笑意昂然,告诉她:“你别来了,去店里等着我吧,”顿了顿,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声带像长了一对性感的翅膀,往外扇着性感的声音,“我等下去找你取!”
黎语蒖一下就被这低沉的声音带走了神。她觉得自己好像抬头看久了亮白的太阳后,再去低头看墙角的花一样,明明大白天,眼前却闪着让人晕眩的灰与黑。
等她觉得那种晕眩感散去了,她发现周易已经收了线。
她把手机甩到床上,心慌中她打开电脑用匿名马甲在学校的bbs上开了个帖子,题目叫:当我的妖孽师兄压低声音和我讲话,我就头晕目弦,请问这是不是声音恐惧症?能治吗?急,在线等!
发完帖子,她准备出发。她觉得今天自己情绪不稳,不适合开车,所以她打车前往店里。
在出租车上,她用手机翻出帖子看,只不一会帖子已经有了好多回复。
一楼:这不是声音恐惧症,这是淫|荡提示音,说明他的声音将开启你的淫|荡。另:如果是joey师兄和我压低声音讲话,我想我会晕得合不拢腿!
二楼:自古一楼出真理。我再追加一个症状,如果是joey师兄和我压低声音讲话,我想我会从自己身体里提炼出西班牙苍蝇的!(注:西班牙苍蝇是西方传统春|药)
三楼:如果是joey师兄,我会从我的身体里提炼出性|爱之神!
四楼:如果是joey师兄,我会从我的身体里提炼出泰迪!
五楼:四楼你哪里人,你是不是也关注北美吐槽君!
四楼在六楼用中文回帖:艾玛抱住同胞!
……
帖子从这里就歪得乱七八糟了。
黎语蒖对天发誓,再也不会在论坛上发帖子——没病的人看完一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