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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辈子也用不到这玩意的人,怎么和她形容?
“大概,就是女子月事的时候用的吧”他认真的在脑中想象着,“大概与包扎伤口差不多。”
“这样吗?”夏梓萱将信将疑,接过布条在下身来回比划了几下,还是觉得古怪。
“你的裤子太破烂了,我去给你买条裙子吧。”霍报说。
夏梓萱嗤之以鼻,“我一个乞丐,穿什么好货不都得变成这个德行,随随便便穿着就行了,不需要给我买。”
霍报看着她,“明明清洗干净之后清秀可人,为何你要认定自己是个乞丐?做些别的不好吗?”
夏梓萱默了默,手掌想在裤子上蹭蹭,可看着她白皙的手,和肮脏的裤子,动作顿住了。
半晌,她说:“我只能做乞丐,饿了就去做贼,其他的做不来也不能做。就这么糊涂活着呗,活到想死为止。”
“死”这个字在她说来轻飘飘的,毫无分量,可他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出了那种对未来没有眷恋的暗淡,好像真的可以想死就死。
他用手指理了理她乱糟糟的头发,发现根本理不通,便很干脆的抓着她调了个方向,让她躺在了河边,头朝着河水的方向。
他的身子撑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控制的按着她纤细的手腕,另一手抓着她的头发浸入水中轻轻揉动起来。
这姿势太暧昧,偏生他神情认真严肃,像是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绝不能出错。
夏梓萱红着脸看着他,“你在做什么?”
“给你洗一洗头发。”
“我知道。我是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霍报一顿,继续清洗,“我也曾如同你这般像个乞丐,衣服头发上凝着泥土和血块,浑身的伤,像是刚从地狱中爬出。那天回去之后我洗了个澡,剃掉了胡须,修整了头发,换上了新的衣服,发觉自己就像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对未来的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
“至少你现在还没想死,那就证明你想活。如果想活,为何不让自己活的干净坦荡些?”他的手指并不纤细,上面满是细碎的已经愈合的伤口与老茧,按揉在她头皮上令她感觉像是有一股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全身。
这感觉,好安心。
逐渐的,她忘记了自己正被牵制,似乎肚子的疼痛也缓和了些,闭上了眼,竟有些瞌睡。
当霍报将她的头发清洗完时,发现她竟睡着了。
明明睡着之后就是个恬静的小姑娘,为何会有那样复杂的眼神,那样灵巧的身法和那样颓废的思想?
日头缓缓下沉,他看着被夕阳映得小脸儿泛红的少女,心跳再次加速。却不是因为之前那样偷窥到女子的酮体,也不是因为肢体的接触,而是单纯的看着,莫名其妙的他便有了那种异样的情绪。
反而有些控制不住。
蹑手蹑脚的托着她的身子将她整个人都挪到了草地上,他俯着身子看她,那粉嫩的小嘴儿像是在引诱着他,不可抑制的将唇印了上去。
只那么一下便离开,他拿手背抵着自己的嘴,脑袋里和某处一样热的发胀。
他做了什么?他竟然趁着她睡着,偷偷亲了他!他可是光明磊落的一国元帅,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亲了一个
不,她以后不会是乞丐,也不会是飞贼。
稳了稳神,他冷静了些,飞快的动身进内城去买了套女子的衣物,还买了条束发的软绳。
可惜他没多少钱,不然该买个簪子给她的。他路过时看上了一款,觉得很适合她。
他决定发了俸禄定要给她买来。当然是朝廷发的而不是林知府给的。
回去之后,她果然还在原地熟睡。夜已经深了,她却没觉得夜风会凉,大概是过于疲惫才会如此。霍报沉住了气,替她将裹在下身破烂不堪的裤子褪了下去,随之涌出在草地上的血令他浑身一热,捂着脸呻吟了下。
他现在是觉得自己要死了!
算了,不管了!豁出去了!他以一种英勇就义的心情为她同样清洗了下身,期间她的每一次似有知觉的动作都令他险些心脏跳出喉咙,足像是做了什么特别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心虚的感觉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
笨拙却谨慎的替她将长长的带子缠绕在了她的腰间与下体再系住,他又替她套上了亵裤和外裳,最后用发绳简单的替她将头发束在了胸前。忙碌过后已经是满身大汗,他便脱下了自己的衣裳跳进了水里,洗了个澡。
正当水的浸泡让他冷静下来时,冷不丁岸上有人语传来,“你叫什么名字?”
吓得他一个激灵,险些淹着。好在控制住了平衡,他看向趴在岸边的她,“我姓霍。”
“霍那我叫你霍大哥?”
他点头,“可以。”
“你今天看了我的身体。”
“”不提这个还好,提了之后霍报的心又悬了起来。
夏梓萱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但你什么也没对我做。”
霍报吞了吞口水,“这个,我”
夏梓萱却笑了:“没事,我不会拿这个威胁你。”顿了顿,她又低声说:“我虽自小漂泊在外,没什么学识,但我懂得区分好坏善恶。”
霍报往岸上靠了靠,“你先背过去,我穿上衣裳。”
夏梓萱点头,听话的背过了身去。
她被驱逐到这个地方已经七年,和认识的几个师兄妹混着过活,早就将曾经干净的自己忘在了脑后。今日她穿着整洁的衣衫,身上无比舒爽,这犹如新生的感觉全是她身后的男人赐予的。
番外…匪报也,永以为好(四)()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呢明明只是个收入不多的护院,却为她买了衣裳,无比正人君子的做了些有违道德的事情。
两人就被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初次交集紧紧系在了一起。这天临走前霍报还给了她一些碎银,“今天问了你不少问题,这些钱应该够了吧。”
“哎,其实你不用的,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你还是拿回去用吧,这么大的男人要吃好多馒头呢!”
“没事。我不会饿着自己。”霍报把她伸来的小手拢住推了回去。
他的五弟在这边开了饭庄的,还能饿到他?
夏梓萱有些担忧,“霍大哥”
“怎么了?”
“今日你耽误了好多功夫,会被扣月钱的吧?林知府扣钱可凶了。”
霍报却笑她:“小财迷,对钱计较这么清楚。”
她当然得计较了,不计较就得饿死啊!
夏梓萱知道男人都好面子,只能叹着气作罢,收起了碎银。
但在那天开始,两个人的接触就频繁了起来。她仍然住在自己肮脏的小窝里,但却对自己身子的清洁注意起来。每次去林府屋顶埋伏着等见他之前都会注意一下自己是否干净整洁。说也奇怪,以往根本不在意衣整洁的她竟格外珍惜起身上这一套至宝,弄脏了就要去洗一洗,然后赶在与他见面的时候穿。
他总劝她去找个正经活计,做个府里的侍女丫鬟,或者去小店里帮工,在无征国女子也是可以在外做工的。甚至他还想介绍她去一家饭庄做事。
但她只有拒绝。几年来,她住在城外废弃的巷子里,偶尔和师兄妹们一起吃顿饱饭已是难得,其他多数时候都只能饿着肚子或者去捡东西吃。只因刚到这边的那两年着实不易。比她年龄大的师兄师姐不少学成手艺的都逃走了,剩下她们这批未学成的娃娃,留在这哪也去不成,只能做乞丐度日。曾经有两名师兄去人家里帮工想要赚些工钱养活她们,可被驱逐他们的人知道后,那两名师兄只落得死状惨烈的下场。可她们,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们就像老鼠,不能出现在太多人的视野中,哪怕可以戴着面具活着,可还是会被那些人发现,而后下场悲惨。
那时为了比自己小的师弟师妹活下来,其余的师兄师姐有些只能划花了脸去讨饭,有些则狠心的打断了自己的手脚,借此混出城去往别处。而她身为当初师父传授技艺最多的人,则选择了偷盗。毕竟她本身学的那些东西和贼差不多,只是多了很多门道。这些年,门道被她忘的差不多,也只有偷这门技术被越用越活。
可她连偷都不敢大偷,只能每次偷一点点,也不舍得偷平民的,专挑富贵人家下手。哪怕曾经将他们驱逐的人已经死了,可她忘不了两年前,有个女人想要将他们重新召唤回去,若不回去便会受到惩罚,比那个已死之人做的更加变本加厉。
他们这一行人,比起最初的队伍,已经少了大半。好在那女人的召回令被师父以死阻止,之后他们便真的成了乞丐,混迹在垣前城里,与常人无异。
说是与常人无异,却终是要卑微的活着。
对夏梓萱而言,霍报不是把她拖出泥泞的人,而是甘愿从光洁的地面走入泥沼,陪着她在泥地里打滚时还在想办法让她少沾些泥的人。
“霍大哥,最近看你似乎不是很忙,要不要和我一起到处走走,去见见我认识的人们?”
这是夏梓萱的第一场邀请。
霍报自然没有拒绝。
每当空闲的功夫,他总会去调查一下自己该调查的,偶尔也会陪着夏梓萱一起。得知她喜爱珠宝瓷器那些值钱的玩意后,他虽没钱为她买,却可以带着她到周边的小镇看一看,一饱眼福。遇到她被追打的场面时,有时他会跟着她一起跑,有时干脆就挺身而出替她挨一顿打。
她在事后总会红着眼睛说他傻,明明长得又高又大那么结实,还是个护院,却挨打还不还手。
错的总是错的,错了就要承认。这是他给她的答案。
后来她再被认出时,也不再逃跑,只是站在原地承认错误。可到了对方抬手要打的时候,挺身而出将她护在怀里的还是霍报。
他不没说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也没问过。但默默地,两个人心里有一个共同的答案,只是谁也没说。
夏梓萱开始带着他去见自己当做家人的人们。师兄师姐、师弟师妹这些。她最亲近的师妹这段时间不知道又去哪混了,否则她的心里话也不会没人说,憋在心里又苦又甜。
但她不知道,每次霍报在见到那些衣着破烂、神清颓废、饿的骨瘦嶙峋却还在坚持着的人们后,都会在自己的册子上将他们记录下来。
霍报知道夏梓萱也是他要调查的人之一。可她的资料,他始终没能记录下一笔。
这一帮人的来历,他暗自调查过,可关于他们的底细都隐藏的太好,他竟丝毫没有查到。
这才是很重要的问题。
时间短暂,很快便离免战令过时没多久了。介时他也得放下手头的一切东西先回去无海城。只是正当他考虑半个月后该以什么理由辞去护院一职时,林知府却提前把他开除了。
夏梓萱知道后,很担忧他,“霍大哥,是不是因为你总陪着我出去,旷工太多,才害你被开除的?”
霍报摇头:“不是。”
他们出去的时候都是他被轮值的替换下来的休息时间。但他不会和她说是他的饭量太大,林知府受不了才让他收拾东西走人的。
可夏梓萱不知道,便会焦急乱猜。
“霍大哥,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总是拉着你去到处走,才害你丢了差事,你责罚我吧!”
夜空下,她亮晶晶的眸子上蒙了一层雾气,湿漉漉又亮晶晶的,全是希望挽救自己过错而得到原谅的情绪,看得他忍不住有些心疼,也在心动。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心,“真的不是因为你。”
“真的吗”她垂下了眼帘,抱着他的一条手臂,唇畔挂着苦笑,再也无言。
霍报顿了顿,双眼仔细的看着她,莫名的就涌出了一股冲动,使他将她推倒在了草地上,解开了她的腰带。
身侧月亮正圆,皎洁的月光倾泻在地面上,同时映着她光洁的侧脸。
她睁大了眼,怔怔的看着他。
他一点点褪去她的衣裙,她没有反抗,比起那时他要替她擦拭身子更加配合。有些事她被口头传授过些经验,但当自己真正要面对时,说不出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为什么不反抗?”霍报问。
“为什么反抗?”夏梓萱呆呆的问。
霍报的动作停了下来,只留了她里面的一层肚兜,“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是要反抗的,不能就这么任人侵犯,你的爹娘没教过你吗?”
夏梓萱想了下,摇头,“我没见过爹娘。但有人教过我,遇到这种事反抗没用,要么逃跑,要么受着。而有两种情况是不用逃而是可以试着享受的。一是对你做这事的人比你厉害,二是因为喜欢对方。”
顿了顿,她说:“以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不过都逃了。可是如果对方是霍大哥你,我更想知道为什么这样会觉得享受。”
这都教的什么?
冲动的情绪褪去了些,霍报敛了敛她的衣襟,“你怎么就知道我比你厉害?”
“不是比我厉害,是因为我喜欢霍大哥你。”
“”
霍报是个有血性的人,虽有温柔的一面,但那不代表他听到这句话后还会淡定如常。
直到最后的最后,他也没想通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解开了她的衣衫。也许只能将过错归功于那晚的月色太美,而他单枪匹马了太久,觉得是时候选一个能和他共乘一骑的女人了。
已经记录了大半的册子被他做了一番添油加醋的修改后呈了上去,上面着重写了那帮年轻人生活的不易、以及生活的惨状和不断加剧的伤亡,把他们形容成了一批彻头彻尾的难民。依他的知觉,这样写是在保护那帮人。毕竟将这差事交给他的人向来不会安什么善良的心思。
之后斟酌了一下时间,他决定先向夏梓萱求亲。
在她答应他并和他一起回霍家之前,他是不能公布自己的真实身份的。虽然这对她是一种欺骗,但他必须这样做。他是一名元帅,肩负着国家安危,无论如何也不能随便公布身份。而且对他而言,她的身份也还是个迷。
所以他最后选择了找到了这两天有意无意在躲着他的她,而后直白的说,“梓萱,嫁给我吧。”
“哈?”夏梓萱听到后一愣。
他说:“嫁给我,做我的妻子。”
看到霍报这么势在必得的样子,夏梓萱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愕来形容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他他他,他真的要娶她?
番外…匪报也,永以为好(五)()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嫁人!何况还是嫁给这么一个善良正直的好人!
虽然他待她,真的很好。
真的,真的很好。
想着过去那些天的遭遇,和他为她承受的伤,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触。从来没有人那样对待过她,从来没有人在意过她的感受,他们不会因着她是个女人就对她有所宽恕,只会把她当成是累赘,随意打骂、责罚、甚至几次三番她都险些遭到侮辱猥亵。若不是早逝的师父为了后继有人而将毕生绝学都传授给了她,她可能早就死在不知道哪个角落了。
十五年来,只有霍报,是在认认真真的对她好。除了一开始那几句劝诫,他并没有因为她偷了东西就加以责备或是怪罪,反而试着去了解了她内心的想法,并不断地引她走上正途。现在,竟还要不计前嫌的娶她?
越想越觉得鼻头发酸、眼眶发酸,加着心里也在泛着酸楚,震惊之后缓缓冷静下来的夏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