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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刘成德。”
霍报颔首,“我记下了。”言罢骑马离去。
这一年,执行秘密任务顺带视察了一圈垣前城的霍元帅不仅改善了垣前的治安,还顺便带走了两个人。一个是他未来的得力助手,副将刘成德,一个则是他的妻子,夏梓萱。
他与夏梓萱的相识,恰好与垣前城飞贼猖獗有关。
林知府只知京里头介绍了个护院给他,却不知这护院究竟是谁,看身材只当是个人高马大看着就让人踏实的壮汉子,商议了一下月钱就满意的把他留下了。
因为林知府是个一毛不拔的,不仅给下人的月钱少,还经常以各种理由克扣,遇到霍报这种不计较钱多钱少看着还稳当的,自然就满意的收了。
霍报在刘府隐姓埋名的做着护院,因是京里介绍来的,林知府也不敢克扣了他的工钱还扣他的时间,因此他工作之余休息的时间还算富余。
四处巡视之后才发现,这垣前的流民似乎真的有点多,看似也不太安全,但询问时,又没发现平民百姓家遭受过洗劫,被洗劫的都是大户人家。
难不成垣前城里的飞贼还都是义贼?
他不明白上头为什么会派他来查这件事,但既是让他查了,那就定然有些蹊跷。
半个月的调查下来,他终于记录下一些情况。
其中――无家可归的流民难民虽多,却无一夫妻,也无老人与小孩,那些漂泊无定所或是住在巷子里用破烂垃圾搭起的窝棚中的人,无一例外的是二十岁以下的年轻人。
无征国富饶,最贫瘠的湘路城也不至于像这里难民多见。那这两年突然在垣前涌出的年轻流民们是哪来的?他们手脚完好,却不去城里找活计,反而要这样艰苦过活是为哪般?
问题传回去,只得了三个字:继续查。
摆明是不想让他多问,他问了也不会告诉。
霍报是个有责任心的。他深知拿起长枪不是为了维护国界领土,而是为了外敌不会侵入,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国之内部的百姓出了问题,那他在边界护的再好又有什么用?
于是他暗自深入调查了起来。
“呃元帅,据小的所知,这帮流民是几年前陆续迁到垣前的,之前一直不多,但其中有一年,一下子就涌入了好多人,在那之后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去,但流民们就定居在了这里,偶尔强壮的会去做些体力活,弱小的就乞讨或者做小偷小摸的勾当,却没一个做长工的。”
霍报点头,将前几年晋京城发生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总觉得答案就在脑海,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
番外…匪报也,永以为好(二)()
“继续密切打听,就问六年内最早来垣前的年轻流民有几个,大致体型与去向都问清,越细致越好。”
刘成德懵了:“这这可有的问了!”
霍报说:“问出有赏。”
“啥赏?”
“跟我混。”
“成!”
就在霍报离开的时候,眼前竟有一个纤细的身影踏着房顶像猫儿一样灵巧的蹿了过去,后面还追了两个小贩装束的男子,“又是你这个女贼!看我们追上不打死你!”
话是这么说着,可在地面跑的两个人竟然不及人家在房上跑的,身影三窜两窜就消失在了街头。霍四眯着眼细细的看着,发现身影绕了一圈是从城门的侧墙遮挡处爬了上去,溜去外城了。
这墙,还真该重修了。
霍报没有追过去。在这时候他暴露自己的身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身影逃往城外这事他暂且记下了,如果猜得没错,主城外那些相对人烟稀少的村镇里应该也有流民,只是更加不起眼。
但不起眼不代表不重要。刚才那人的身手,绝对不简单。
霍报是个算为节约的男人。因为他本身也没有多少钱。这一年开始又在存娶未来媳妇的贺礼,身上更是不会带多少盘缠,经常钱袋里不超过一两银子。不过以防万一,怀里还是会揣着几两碎银子用来应急的。
然而钱少不代表就可以被偷。当他发现自己腰间的钱袋不见了的时候,钱袋已经不知道消失多久了。一时间霍报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诧异,还是该匪夷所思,竟然有人能从他腰间把他的钱袋偷了去?
就算那里边只有两文钱,被偷了也绝对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大半月没特训,退步了?
不能啊,没那么夸张吧?
那钱袋怎么没了?
霍报有点郁闷。这垣前的飞贼果然名不虚传,连他的钱袋都能偷去。
只是他的钱袋那么瘪,一看就知道没什么东西在里面,那人为什么偷?
更匪夷所思的是,第二天在他值夜的时候,钱袋又从天而降落到了他身边。
霍报当即抬头看,只见一个纤细的身影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背后是一轮弯弯的月亮。他不由分说的借力跃上了房顶,那身影却转身就跑,消失的极快,像是会飞一样眨眼间就不见了。
他追了才不过小半柱香的时候,就已经跟丢了。
那家伙是人吗?!
霍报带着疑惑回了林知府家,内心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打开自己丢失已久的钱袋之后,更是哭笑不得。
里面怎么多了几块碎银子和两文钱?
感情他是被施舍了吗?
若是阿姐知道他的钱袋被偷了,被换回来时却多了钱,一定能笑话死他。
霍报无奈的摇着头,继续值他的夜。
趁着夜深人静,他眯着眼微微抬了头,脸冲着之前那身影站过的方向,弯月还是挂在天边,在层层云雾遮挡中显得有些暗淡。记得当时站在房顶的人虽然衣着破烂,逆着光也看不清脸,只能依稀从那小巧玲珑的身姿可以辨别那大概是一个女子,并且她的头发很长,不受约束的垂在胸前被风吹起时,竟看得他有那么一瞬恍惚。
一定是那一瞬的恍惚!让他分了神,才没能追上她!
霍报扶着额头皱了皱眉,闭上眼轻舒了一口气。脑中再次浮现那个身影,他直觉自己此次来垣前要调查的事多半和她也有关系。
身上的册子里,已经记录了不少人的资料。男的女的女扮男装的,大致年龄和样貌特征以及暂住地都被简单的记录了下来,以后都要呈交上去。翻到了最新一页,他提起了笔,却犹豫了。除了身形娇小、敏捷如猫,他对她一无所知。
最后他合上册子,一笔未动。
在这世上,有些人信缘分,有些人不信。而霍报则是从未考虑过这种矫情的事情,直到他再次见到她,距离上一次的月下相遇不过两日。
他一眼就在城外的流民巷里那一块用垃圾堆筑起来的小窝里认出了她。
见到他,她先是一呆,而后眨了下眼,便当作全不认识那样继续趴在自己脏兮兮的小木桌上打起盹来。还用额头蹭了蹭胳膊,真就像一只贪睡的猫儿一样,在他眼中看来,那脏兮兮的姑娘竟然有点可爱?
霍报无视了这荒唐的想法,走过去说:“姑娘可认得在下?”
夏梓萱从臂弯里抬起了一点头,睡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问问题啊,三文钱一次。”
霍报从腰间取下钱袋,放在她眼前,“姑娘可认得这钱袋?”
夏梓萱伸出三个指头,“再加三文钱。”
霍报继续问:“姑娘为何要施舍在下银钱?”
夏梓萱把脑袋沉回了臂弯里,“不给钱,不答。”
这时巷口忽然传来匆急且并非一个人的脚步声,夏梓萱立刻睁开了眼,迅速起身退到了巷尾的墙下。
“女飞贼今日竟然在这!”几个人相互传递着消息,往这边飞奔而来。夏梓萱则二话不说,翻墙就逃。霍报看了看两边,选择一起翻墙追上去。有人问他:“兄弟,她也偷你东西了?等咱抓着她,定把她折磨死!”
鬼使神差的,霍报一脚踩在了那人往上攀的手上,听得他一声惨叫落下,自己则转了身就往夏梓萱离开的方向追去。
不知为何,他觉得今日她的速度比起前两日要慢了许多。
夏梓萱连逃了几条废弃的街道,路过有流民见着她这么跑都已见怪不怪。但她在停下歇了两口气时,忽然皱着眉头抱上肚子呻吟了一声,暗骂:“该死!”
此时霍报已经追到了身后,刚准备抓住她,却见她薄薄的衫裤后方沾着些血迹,看样子还未凝固,是刚出的。
霍报心理一跳,“姑娘,你小产了?”
夏梓萱也被身后的声音吓得不轻,真的就是跳起来了一下,猛地回头看他,“你怎么追上来的!”
这不重要吧?霍报更关心的是,“姑娘,要不要带你去看大夫?”
夏梓萱闻言换了种眼神看他,豪放的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里摸了一把,又将血淋淋的手拿出来呈在他眼前,“这是月事,不是小产,看什么大夫!”
霍报看着她的手,疑惑难道小产和月事出的血是不一样的?
夏梓萱却已经嗤之以鼻的摆着手走了,“穷鬼就不要想着看大夫,不如留些钱给自己买馒头充饥吧!”
昨夜的果然是她?
霍报加快步速追了上去,将钱袋摘了下来往前伸,“姑娘,在下不需要你的施舍,请你把钱收回去!”
夏梓萱白了他一眼,迈开腿倏地往前跑出好远,但没跑几步又停下了,捂着肚子表情扭曲的咬着牙。
“很疼吗?”霍报问。
夏梓萱看到毫不费力追上来的霍报,一口咬死他的心都有了,伸出没沾血但也是脏兮兮的那只手,“钱袋拿来!”
霍报果真把钱袋给了她。
她把两只手在身上抹了抹,再从里面倒出银钱,数出属于自己那部分,把其他的塞了回去,丢到霍报身上,“行了!以后少烦我!”
霍报却好笑的看着她问:“姑娘,你是贼吗?”
“是。”对方毫不迟疑的答,“怎么,想抓我去报官?”
“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姑娘你的身法不错,为什么要做贼呢?找个大户人家做工不好吗?”
夏梓萱挺直了些身子,但看她的样子大概还是在肚子疼。这倒不影响她的气势,“我不仅做贼,还做乞丐。乞丐就是我长期并且稳定的活计,能逍遥自在为什么要选被囚在那么个院儿里!”
“但偷盗是不对的。姑娘,你还年轻,手脚健全,长得也很漂亮,分明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事情去做。”
夏梓萱皱了下眉,指着自己的脸,“你是怎么看出我长得漂亮的?”她就差把泥巴糊一层在脸上了,这脏兮兮的样子也会有人觉得她漂亮?
霍报却不知她内心想法,而是说:“常年经受风吹雨淋,浑身脏泞不堪的人我见得多,久了自然能透过外面那层遮掩看到里面的人和心。我向林知府家的几个下人打听过,才知道他们刚去做工的时候钱袋都被偷过,后来却也都被还了回来,里面无一例外的多过或多或少的一些银钱。”
夏梓萱闻言轻哼了一声。
“林知府一毛不拔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当月的月钱总要到下个月过了几天才发,许多人都不愿去他那里做事。去他那做工的人一定都是在其他地方不好找,不得不选择去林知府那的,并且那些人都穷困潦倒。所以你为了他们能坚持到领到第一个月的月钱,才会给他们一些碎银子的,对不对?”
“”她歪了歪头,不耐烦的看他,“你发现了这些,很得意吗?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好人,那些钱不过是从我看着不顺眼的人手里摸来的,给了一些我看着顺眼的人,但余下的钱我都是拿来自己用了的,所以我还是个彻头彻尾的贼,没什么高尚的品德,以后也不会有,你不用想着对我说教。”
番外…匪报也,永以为好(三)()
“既然是自己用了,为什么一个姑娘家还会穿的这样破烂,住的还会那样寒酸,会饿的这么瘦?”霍报问出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些沉,却很温柔,一如他温柔的目光。
夏梓萱闭上眼,重重的呼吸了两下,冰冷的说:“我喜欢,你管不着!”
对于家里有着一个放荡不羁爱玩闹的大姐的霍报来说,这姑娘有些像他脾气倔强又孩子气的阿姐。但她的处境要比阿姐的糟糕太多。
莫名的就有些心疼这个姑娘。他抓着她的胳膊,稍一用力就把小小的她抱了起来,朝着周围的一处小河边走去。
“喂你干嘛!放我下去!我要叫非礼了!”夏梓萱挣扎。
“瞧你这脏的样子,谁会有兴致非礼你。”霍报毫不留情的反驳。
“那你抱我干嘛!”
很快就把她抱到了河边,他把她放了下来,“替你清洗。”
霍报在战场上的几年,流过不知多少血汗,也不知见过多少兄弟与他一样在泥地里打滚,在血海里挣扎。
他毫不嫌恶地拽着她把她牢固地锁在了自己身边,先替她洗了手,见她想跑,干脆就蹲在地上,把她塞在自己身前,双腿死死夹着她的身子,硬是先将她的两只小手都洗了个干净。
她的身上裹着层层破烂的布,已经猜不出是多久没洗过的。好在他披着自己出门时习惯披着的披风,将披风解下来之后他在脑海里设想了下,觉得大概是可以帮她裹上系好暂时做衣裳用的。
只是他失策了,就在他一圈一圈的把破布拿掉的时候,他才发现,这姑娘里面竟然没穿衣服!肚兜都没有!
夏梓萱脸红到了脖子根,若不是被他固定着扭不过身,一定会给他一巴掌!
“不不好意思!”霍报也有点脸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就心一横,掏出平日带在身上方便擦拭东西的手帕在河里浸了浸,拧干之后替她擦拭起身上。
十几岁的小姑娘,对他来说虽然还小,但身子已经有些发育了。或许是因为饥饿颠沛,夏梓萱发育的并不算好,胸前微微隆起的小山丘还没他脱下衣服的看着充实。然而毕竟是个女子,他的手帕在她身上擦过的时候,脑袋都是有些发空的,虽然闭着眼,可还是忍不住要咽口水,手也有些抖。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了,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做出了这么禽兽的事情可是,禽兽吗?他是在做禽兽的事吗?他明明只是想替她清洗干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一向排兵布阵信手拈来战场之上运筹帷幄所向披靡的霍元帅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傻子。
算了!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
手帕一遍遍在身上擦拭,脏了之后再被洗清,他时刻都在小心的保持着不让自己的手碰到她的肌肤。
不知何时开始夏梓萱已经不再挣扎了,有时候还会配合他一些。两两无言,只有霍报在认真的替她擦拭,从手臂到身子再到脖颈和脸颊、额头不知过去了多久,她才被擦拭干净,也清楚的露出了算不上多美但面容清秀的小脸儿。
他将披风解了下来,小心地往她身上裹着。宽大又长的披风刚好能裹住她的上身,并打上一个结确保不会掉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
下面
霍报扯开了自己的衣摆,扯成了长长一条,“不知月事带是什么样既然是带子,这个够不够长?”
夏梓萱反问:“月事带是什么?”
“”
霍报觉得有点尴尬。
他这一辈子也用不到这玩意的人,怎么和她形容?
“大概,就是女子月事的时候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