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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晴吃痛,喊出了声音。
而男人却扬起唇角,一把将她拉近。低沉冷冽的音便落在她耳畔。
一字一顿,“想离婚?”
“你难道不是深爱着我么?为什么女人都这么蠢,明明深爱对方,却还想离他而去。”
唐安晴缩了缩,垂落的眼睫洒落淡淡阴影,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绪。
便只在心底轻声回应。
因为人心都是不满足的啊。
这世上有几个女孩能做到遇上喜欢的人便大胆去追,哪怕对方并不爱自己。
又有几个人能满足于没有感情的婚姻,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一辈子。
她胆子小,遇着了这种情况就只想逃走。最害怕的并不是他不爱自己,而是发现自己深爱上他的时候,他心里却始终有别的女人。
这副模样其实都落在梁琛眼里。
他冷哼,空出一只手挑起她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之后,继而低下头,让两人鼻尖相距不到两公分……
太近,他身上的气息越发浓郁。
唐安晴缩了缩,却避不开也躲不掉。
耳边只响起男人低哑不屑的音,“这场婚姻是我一手主导,就算要停也轮不到你喊结束。在我没有腻之前,你什么也做不了。”
“还有哇,我们因为什么结的婚你大概是忘了。是交易,是你求着我的一场交易,我、才是甲方。唐安晴你跟了我这段时间,别的没学到,倒是把‘过河拆桥’四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题外话………6000+
第二百九十七章 番63,留住了心却留不住人()
“过河……拆桥?”
唐安晴讷讷地跟着他重复这几个词,却只睁着眼睛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还未曾想明白这四个字眼为何会被用在自己身上时,男人的手臂已经揽紧在她腰际,渐渐将人往身上拉,靠近的气息里萦绕着丝丝暖意,那深黑的眼眸更让人迷醉。
等了很久,她鼻尖都还能嗅到男人身上的淡淡烟味,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了一样,总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推了推他,只小心翼翼咬着唇偿。
“我没有过河拆桥、我……”
她想说,自己也赔了清白的身子,也付出了感情撄。
可转念一想,却只觉得矫情而尴尬。
便只好默默被他拥在怀里,想闭着气又不敢太用力,心里委委屈屈的一下子便连鼻尖都红了。
好在梁琛并未强迫她始终靠在自己身边,而是在等待一段时间之后,慢慢松开了她。
“你也说,我是红城有名的钻石单身汉。如今却因为你要求的交易结婚又离婚,这一来一回,身价不知道要掉多少……”
“可你呢,你大哥的官司解决了,实习单位解决了。只要拿着事务所的章回去,实习成绩不说第一前十总跑不掉。你说,你这不是过河拆桥是什么?”
唐安晴一时语塞。
她原本心里那样委屈,可因为男人这话,却什么都答不上来了……
梁琛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只觉得可笑。便轻挑起眼眸,沉沉地望着她。
等了一会之后,他才终于挑眉,轻声说道,“很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还要不要跟我离婚?”
唐安晴想,她有时候是真不明白这个男人的。
明明心里头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心思,却总能藏得很好不被人知。
明明他脾气不好、甚至动不动就生气。可还是能让全世界都觉得他性情温和好说话。
甚至明明那样生气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逃离,却总还忍耐着她,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了脖子,哪怕气急败坏,也还收敛着脾气。
唐安晴知道自己喜欢温柔的他,可有时候、更喜欢他真实的模样。
“别只看我,说话。”
他耐性全无。
可唐安晴却只是紧紧盯着他,那澄澈明晰的眼眸里透着细细的光芒,像是装了全世界、总让人记忆深刻。
梁琛蹙了蹙眉,眉宇之间还留有一道轻浅的沟壑。
他平日里极少有这样紧张的时候,因为不知名的缘由而拎紧了眉宇。
后来许久,唐安晴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要离。”
“要离的。”
她扬起头,一边深呼吸着一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过往的种种都在心头萦绕,她迷恋他的时候、她眼里心里都是他的样子。
便终于轻扯开唇角,任凭那上扬的弧度与透着苦涩的眼形成鲜明对比。
“我曾以为自己能那样冷漠地生活下去,到后来才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做不到在日日夜夜能看见你,而你眼里却装着其他女人。更做不到在知道你深爱她,却续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生活。”
“学长,我大概是太傻了。以前竟从来没有察觉到你心里有人,竟还傻乎乎地以为你对我好是因为心里有我……”
“的确,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交易,我不该强求什么。但、我的确是高估了自己。”
她哪有旁人想象的厉害,能不动声色地望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能容忍对方心里装着另外的女人……
甚至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妹妹。
唐安晴没发现,男人在她说完这些话之后立刻沉下了脸。心里头所有的情绪都在瞬间被冰冻。他甚至没有用任何动作、单单只是那冰冷的眼眸,便能让人心凉。
“你的坚定是我意料之外。”
梁琛的视线随着这句话说出,一点点往她身下移动。
随后,落在那凸起的小腹上,“你也算半个律师,既是这种情况,说说看你肚子里的这个、要怎么办?”
唐安晴愕然,后退了两步。
这模样不知怎的逗笑了梁琛,“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将孩子给你?凭什么呢,说回到抚养权的问题,我们之间的差距,比你哥和穆家的差距更大。”
“啊,是了。离开了我,你大概连请律师的费用都没有,在法庭上只能自己为自己辩护了,凭借你这半吊子的水平,还能有赢面?”
“你难道到现在还以为他是什么善人吗?”
曾经听过的一句话你,此刻渐渐浮现在唐安晴脑海里。她等了半晌,只觉得脑子里乱乱的,心里的所有情绪都在瞬间被挑起,像是陷入了梦境里,因为他时刻改变的面容而无所适从。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知道么,这么多场官司、那么多人都无法打赢的案子,为何到他手上就能赢?无非是不择手段而已。你既然嫁给了他,这些事早晚要清楚,他不是善人、他的心机比一般人深,手段也比寻常人要狠!”
唐安晴眼神闪烁了下,下意识往后退。
她如今几乎是不敢对上梁琛的眼睛了,像是知道与他目光相对,心里的那些东西就会被看透。
“后退有用?”
耳边又是男人嘲讽的声音,还带了一丝不屑的意味。
唐安晴下意识顿住,呆呆扬起脸。
她哆嗦了下,“你……想抚养这个孩子还是……”
“还是什么?”
梁琛眯了眯眼,模样越发危险。
可唐安晴一直没有发现,还只是默默思考着自己的情绪,几乎快要被那些担忧覆盖。
“我们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你还王默的孩子曾经就那样……那样没了。”唐安晴不知要如何组织语言,她心里始终有怀疑,这么长的时间也不曾减少过。
直到此时,对上男人阴狠冷厉的目光,更是忍不住的尖叫一声,差点跌坐在地,“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我只是害怕你伤害他……”
她口不择言,“王默肚子里的宝宝是你推下去才摔死的,大家都说是意外。可大家也都知道,你是为了保护许欢才这样……”
“别说你不爱宝宝,就算爱,若是有一天又遇见同样的事情呢?若是又需要你在许欢和宝宝之间二选一呢?!”
唐安晴不敢去想那样的场景。
她至今仍觉得,那个胎死在王默腹中的婴儿究竟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离世的。
甚至,他还不会思考,还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情绪的东西。
梁琛冷笑,站远了几步。
他没有再靠近唐安晴,只是瞪大了眼睛望着她,满脸的不敢置信和嘲讽、以及隐藏在眼眸深处的苦涩。
小屋子里格外安静。
外头一阵阵风吹过,发出那些细细的声音,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
唐安晴等待许久,终于听见那缓缓侵入耳朵的音。
“看来,你的确是铁了心。”
他轻笑,薄唇柔柔的拂开一个弧度,虽轻缓、却冷漠。
“都说最留不住的是人心,可我明明留住了你的心,却反而留不住人?既然你非要走,我也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真想离婚,那就离吧。”
“只不过,你一直以为我不想要这个孩子,费尽心机想杀了他么,但现在,我要你把他生下来,生下来之后你再要离开,我立刻签字同意。”
梁琛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隙,任凭唐安晴那样努力地瞪大眼睛,也仍旧看不清楚。
她只好从将视线移开,装作什么也没发觉,默默垂下头。
其实挺好的,至少他愿意同意离婚。至少他是愿意放她离开的。
后来许久,唐安晴也还想起过这件事。
当他用那样随意的语气说同意离婚的时候,想来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念也早已被打破。
她在当时第一次发现,曾说出口的那些话、竟真的很想收回。
“拿着这个,有需要就找石磊,我的孩子还在你肚子里,在生下他之前,你最好别生病也别出任何差错。”
“另外,你想呆在哪里我不管,但一个月一次的产检必须到红城医院找孙医生。仍是为了我的孩子,虽然他出生之后抚养权就不属于你,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善待他。”
话音刚落,梁琛终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唐安晴只能瞧见他的背影,冷漠而坚定。
第二百九十八章 番64,他做事什么时候直截了当过()
很快,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唐安晴还呆在小木屋里。
她有许多地方可去,梁家也好、她租下的那间小公寓也罢,无论何时,至少不至于无家可归。可偏偏,也觉得好累好累。
许是心倦了,便连半步都不想移动。
天色全黑的时候,佣人送来了晚餐。每一样都经过精心烹制,有营养,也有味道。
而在不远处的主宅里,莫柔全身僵硬地坐在原地,眼睛傻傻望着前方偿。
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因为刚刚听见的消息,让她失去了走动的意愿。
“都打扫好了,一块进去吧。”
莫柔轻点了点头,跟在男人身后走了进去。
她以前总以为自己的父亲是深爱母亲的,直到此刻瞧见那熟悉的背影,忽然开始怀疑起这件事。
若是深爱,又怎么会在母亲去世之后两年就与别的女人有了往来。
若是深爱,又怎么能十几年如一日地对其他女人好?
甚至,他们在母亲去世后的在第三年就生了儿子。
莫周平没有发觉自己女儿那些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是推开门,将这房间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
“你怕触景生情就不爱进来,我最近也很少再进来了。瞧这屋子很久没打扫,灰尘多。”
“嗯,是挺多的。哪怕他们粗略打扫了一遍却还是能抹到手上。可这里的灰尘再多,能多得过人心上的么……”
莫周平吃了一惊,手指僵在一侧,那原本想敲击在桌面的食指,骤然顿住。连他人也许久没说上话。
“惊讶什么,若不是心里蒙尘了,怎么会口口声声说爱我妈妈,却在她离开之后迅速和别的女人勾搭在一起?”
莫柔的犀利在他的意料之外。
很快,莫周平便轻叹着将房门虚掩起,在仍有灰尘的房间里找了个地方坐下。
默默点了一支烟……
“我妈不喜欢你抽烟。”
莫柔忽然开口,顺手也将窗帘全部拉开,让外头的深沉黑暗都落在两人眼睛里。
“我其实也不喜欢。”
“以前妈还在的时候,你从不敢在她的面前抽烟。厨房里也好、阳台上也罢,妈劝过你多少回让你戒,你不肯。”
“后来她不在,你就变本加厉了起来。现在想来,她刚走的头两年,是你抽烟酗酒最严重的两年。”
旁的人不清楚,可身为莫周平的女儿,莫柔自是知晓自己父亲的模样。
那个清廉公正的莫检察官,其实也曾有过一段黑历史。
只是渐渐都随着时间飘散了。
莫周平闻言,轻叹了声。
他伸出手缓缓抚过房间里的东西,顿了顿,“是我对不起你和你妈,我没什么好说的。他们母子俩这几年也受了不少苦,正好被梁律师公布了也好,我也不必再纠结难受、更没有再瞒着你的必要。”
“我一开始和她在一起,不过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而已。渐渐的却不知怎的有了感情,想一直和她呆着,想给她名分给她最好的。”
莫周平第一次在女儿面前袒露心声,继而苦笑,“现在这些事你也都知道了,想怎么解决,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莫柔有些错愕,更多的是六神无主。
这样的事她实在拿不定主意。
既是被人知晓了,无论是情人还是私生子都瞒不住。与其被人继续指指点点过生活,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莫检察官养情人是比较难接受的事,可若是换另外一种说法呢?
也许,那不是他的情人、根本就是他的妻子!两人早已结婚,只是碍于莫柔的存在而没有住在一起也不曾公开而已。
莫柔笑了笑,心里闪过许多念头,最终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点了点头。
“梁大哥之所以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报复我,说到底这件事是我自己捅出来的,如今报应回来了,我无话可说。”
她起身,忽然想起了什么便往门外走去。
到门口时,才突然顿住身形,“如果需要解释,我也可以召开记者发布会。他既然不择手段,我们也总得想好应对的法子。”
“哎,你能理解就已经足够了……”
莫周平擦了擦眼睛,没料到眼眶上竟有些许濡湿。
他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就坐在旁边,望着正前方的一张书桌,慢慢凝住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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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安晴在吃晚餐,莫家的人对她挺好,知道她是孕妇之后,还特意准备了营养餐。
莫柔进来的时候,她还没有结束。
桌上那酥脆的排骨才只吃了两块,第三块正在筷子上。
“唐安晴。”
莫柔径直推开门,直截了当地站定在她面前。
她心里还夹带着气愤和怨恨,恨不得立刻找地方发泄。
找到唐安晴,除了要质问她之外,更多是却是另一种奇奇怪怪的心情。
莫柔不知怎么的,就是不想自己呆着。
“你别看这我,你说。当时你要我帮你避开梁大哥一段时间,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会找上门来?是不是你故意这样做,好让他有借口对我爸爸出手?”
“你在胡说什么啊。”
唐安晴筷子顿了顿,仍还决定将那块排骨夹进嘴里,便摇了摇头,“突然间这样,我不明白。”
“你别装傻,梁大哥针对我爸爸,难道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