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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杨光忙跟了上去,在洗手间门口拍了拍戚灿的肩膀,说:“兄弟我可不是故意陷你与不仁不义啊,刚刚都帮你试探过了,顾清那丫头看到你身边围着女人,脸色都变了。”
戚灿没理,只开了水龙头洗手。
“这说明什么,说明她这四年心里还有你啊!”
老杨依旧喋喋不休的说着。
戚灿打了洗手液,一双手洗的缓慢。
“听说季川那小子在画展上扔下清清一个人走了,现在你的出现正好,现在不追,还等什么时候?”
戚灿冲干净手,抽了纸将手擦干丢进垃圾桶,淡漠地道:“没兴趣。”
“你得了吧。”戚灿没搭话,老杨再次拍了拍他的肩头,指了指外面:“我过去帮你看着点,别让那些鸭子乱来,你一会过来啊。”
戚灿点了一下头。
老杨离开,戚灿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着,看着烟雾后,镜子里的自己。
四年已经四年了。
当年那个扎着马尾素面朝天的小姑娘,现在已是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画着淡妆,在台子上冷漠的看着底下污蔑她的记者。
她长大了。
一根烟还有半截,戚灿将烟掐灭,出了洗手间。
昏暗的灯光,喧嚣的音乐,令人血脉喷张的的气氛,他与她是该好好谈谈了。
戚灿走近还未落座,便看到顾清站在一群男人中间,她皮肤白皙,狭长的眸子迷离着,鼻尖的细小的黑痣在灯光下十分有味道,饱满而娇艳欲滴的唇齿轻轻咬着高脚杯,饮下一口红酒。
黑色长裙贴紧她的身子,圆滚的胸部,翘圆的臀部,纤细笔直像藕断一样的双腿,如瀑的长发散落肩头,冷艳又性感。
身边围着的男人各自心怀不轨,蠢蠢欲动。
戚灿捏住了拳,缓步走过去,将顾清从男人堆里拉出来。
顾清没站稳,腿脚软了一下,顺势便靠在戚灿身上。
酒气与女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脸埋在他的颈窝,呼出酒味与热气。
他喉头一紧。
戚灿搂住她,低声道:“你醉了。”
顾清半眯着眸子,红唇上杨,轻轻笑着:“我没醉,我只是有点心理难过。”
“为什么难过?”
“那个人,四年不来见我,我最辉煌的时候不来见我,今天我这么狼狈他却来了。”
顾清越说越激动,难过至极,掩面哭了起来。
戚灿将她按进怀里,抬手轻轻拍了拍她后背。
她真的醉了。
平时她是说不出这种话,就算心底想的是这样,可说出的话就跟刀子一样,往人心坎里刺。
老杨过来,招呼那些男鸭子下去,戚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老杨讪笑:“不怪我,是她要喝的,这姑娘今晚看来只一心求醉,醉了也好,醉了什么烦恼都忘了。”
“我走了。”戚灿没有情绪的笑了一下,带着顾清往外走。
老杨喊道:“把握机会啊!”
戚灿没回头,摆了摆手。
司机将车开到门口,戚灿扶着顾清上车,她依偎在他怀里,一手扯着他的领带,细长的眉毛皱着。
“你怎么了?”
“我我难受。”
“忍耐一下,一会就到酒店了。”
“我想吐”
话未说完,顾清拽住他的领带哇的一下吐了。
车猛地停下,戚灿抱稳顾清,才没让她掉下去。
司机吓傻了,一旁的女秘书也是。
“戚总您的衣服”女秘书结巴起来,她知道戚灿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弄脏他的衣服,而且他有一定程度的洁癖。
“没事。”戚灿淡淡应了一句。
男司机说:“戚总您放心,车子我今晚就开去冲洗和保养,明天保证干干净净什么味道都没有。”
第五章趁人之危()
“嗯,继续开。”
“是。”
车子开到皇家酒店,戚灿扶着顾清进去。
“您好,戚先生,杨先生给您定的房间是二十九层的999房间,这是您的房卡。”服务人员用着标准的中文,礼貌的微笑,将房卡递给戚灿。
戚灿接过房卡,房卡数字后写着一串法语。
“情侣套房。”
二十九层,是皇家酒店情侣套房的专用楼层。
这层风格一改楼下的低调奢华,楼道的灯光是暗粉色的,地毯是暖黄色的,墙壁上画框里,裸。露的男人和女人,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只这楼道的装修风格便是说不出的暧昧。
顾清瘫软在戚灿怀中,他一手搂着她似蛇一样的细。腰,一手拿出房卡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戚灿不由得皱起眉头。
灯光成红色,昏暗的照射着每一个独具一格的角落。
圆形红纱帐的床,做成男女隐。晦形状的枕头,圆床对面红色铁笼子一周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情侣玩具,衣柜里的护士服,床头旁边的整齐叠放着数十个套和一包没拆封的抽纸。
戚灿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杨光是活腻了,敢给他订这种酒店!
他将顾清扶到圆床。上,让她先躺下。
顾清刚躺在床。上,整个人陷进去,弹了又弹。
这床是用水充气的
戚灿一脸黑线,进了洗手间,先简单处理身上顾清吐的污秽,一边拨通女秘书的电话。
电话响铃不到两秒,女秘书接起电话。
“戚总,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换个房间,要套房。”
“好的戚总,我这就给您安排。”
一分钟不到,有人敲门,戚灿将脏掉的衬衣换下,漏出八块腹肌,线条流畅,他随意披了一件浴巾挡住身前去开门。
是女秘书。
“戚总,您的新房卡,三十楼9999号房间,是杨先生给您备用的。”
戚灿接过房卡,吩咐:“拿一身我穿的干净衣服和顾小姐穿的干净衣服来。”
“好的戚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
“那戚总我先下去了。”
“等等。”戚灿想起顾清的额头上面破了一点,伤口虽然凝固了,但一直没处理。
“戚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消毒的酒精碘伏,还有纱布和创可贴,送上来。”
“好的。”
杨光既然给他准备了总统套房,那这个情侣套房就是故意刺激他的,且杨光知道这四年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
戚灿知道杨光伟为他着想,也懒得打电话再教训他。
戚灿将顾清带到总统套房,吩咐女秘书给她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女秘书给顾清换了一件连睡裙,裙子刚刚遮住春光,细长白。嫩的双。腿交。织在一起,无意识的变换着姿势,惹人浮想联翩。
戚灿喉咙一紧,心底暗骂一句。
“戚总,我出去了。”女秘书简单整理了一下顾清换下的衣服,低着头恭敬说道。
“把她的衣服拿去干洗,再送回来放在床头。”戚灿背对顾清不再看她,吩咐道。
“好的戚总。”
秘书出去,戚灿拿着衣服去浴。室冲澡,降一降火气。
他开的冷水,清凉刺骨的冷水从头顶灌下,人似乎清醒了不少。
趁人之危?呵他在心底冷笑,现在他还不想。
一通凉水下去,顾清圆。滚柔软的胸脯,紧致的小腹,藕段似的长。腿愈发浮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他将手放到身下,胡乱。揉了一通,大约二十分钟左右,这才披着浴巾出了浴。室。
他出来,顾清已经熟睡,被子踢到床下,睡裙撩起,姿势撩人。
“顾清,你故意的吧?”
戚灿无奈,弯腰替她捡被子。
顾清呢喃一声,身体打了个滚,照直掉在他的背上,一双白。皙的长。腿搭下,胳膊故意似的勾住他的脖颈儿,脸在颈窝里蹭了蹭。
酒味与女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顾清。”戚灿隐忍无奈的叫了她一声。
背上的人毫无反应。
“你今天是专程来报仇的吧?嗯?”
戚灿无奈,慢慢起身,将她放在大床中间,盖好被子,亲手亲脚拿着酒精碘伏给她处理伤口。
顾清睡得不算安稳,嘟着嘴巴,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戚灿凑近去听,她却伸出手挽住了他的脖颈。
喃喃道:“季川,为什么不信我”
他的眸子一紧,抿紧唇,从她手里挣脱起来,看着她熟睡的面容,心里划过一丝说不清的意味。
戚灿关掉床头的灯,退出房间关了门。
临出门,他给何佳佳发了一条短信。
“谢谢你通知我来参加她的第一场画展。”
第六章母亲的询问()
短信一发出,他合上手机出了皇家酒店。
其实来法国并不是要做生意,而是专程来看她的画展。
如果画展成功举办,他会大大方方说,我是为你专程而来的,这趟变数太多。
何佳佳正泡在温泉里,听着音乐,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不由的笑出声来。
脑海中不断回想当时顾清的表情,和那些上流人士、艺术家、记者的嘲讽与不屑。
若是戚灿看到这一切会怎么样,还会继续喜欢这个他以为单纯的女人么?
四年,可以改变人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爱情,友情,亲情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
就算戚灿想重头再来,现实恐怕也不会给他重头再来的机会。
何佳佳冷笑一声,闭上眼睛,享受温泉和音乐带给她的舒适与放松。
一旁走来了一个服务小姐,双手拿着何佳佳的手机:“何小姐,您的手机有一条短信显示。”
“谁发的?”
“戚先生发来的。”
何佳佳突地睁开眼睛,神色一喜,服务小姐手中接过手机,点开来看。
一秒两秒
何佳佳脸色铁青,胸口起伏。
她猛地将手机仍在温泉里,温泉溅起一朵水花。
一旁的服务人员被吓了一跳。
何佳佳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用手狠狠地推了一把身前的水。
无力又苍白。
无论如何,是不是无论如何,他都愿意相信她是纯洁无瑕的?
就连亲眼看到顾清那些不堪的照片与视频,他还是愿意相信她,帮助她,保护她!
凭什么!
“何小姐,您的手机还要捡吗?”刚才递手机的服务小姐问。
“不要了。”
何佳佳腾地一下从温泉中起身,上了岸。
服务人员忙围上来给她披浴巾。
何佳佳猛的站住,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她忽地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都愿意相信她,等到回国之后,舆论的压力,和顾清今后的颓废落败的生活,为了东扬集团的脸面,看他还愿不愿意继续爱着这个女人。
若他还不顾一切的爱她,那么
何佳佳渐渐凉笑起来。
那么,戚灿若是亲眼看到顾清和一个男人睡在一起缠绵悱恻,他还会爱她,想她,保护她么?
何佳佳勾一勾手指,对服务小姐说:“给我来一杯不加糖的拿铁。”
“好的,何小姐请稍等。”
顾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她懵懂的看着房间的一切,却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他们去夜总会,见到杨光那里。
一群男人围着她,哄她喝酒,她就喝了。
头很痛。
以至于后来发生什么,她为什么在这,都记不起了。
她从枕头下面找到手机,有何佳佳打来的三个未接和两条短信,而季川一次都没联系她。
心底不由得再次失落。
打开聊天软件,艺术联盟、美术协会等群都炸了。
还有许多私聊问她具体情况,这一瞬间,昨天所发生的事情才觉真真实实,那些压力,舆论,和不争的消息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想起,昨天在台子上,她那么狼狈,戚灿却出现了,还帮她挡了一只红酒杯,心里五味杂陈。
正愣神,手机突然响了,是妈妈打来的。
顾清接通电话,还没说,母亲先着急询问道:”清清啊,我看到网上和报纸上你的事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昨天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可急死妈妈了。“
“没事,就那些记者瞎写的呗。等我找到卡罗尔•田先生处理一下这件事,他召开个记者会解释清楚就没事了。”顾清安慰道。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卡罗尔•田先生现在在闭关潜心创作,谁也不见,她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人。
而这些记者之所以这么关注她,是因为,半年前她创作的亲密夫人洛在法国的某活动中得了一等奖,她女画家的名气也就此而来。
很多人慕名前来买她的画作,本想借此画展,拍卖一些作品,却被人无端质疑。
酒精残留的后遗症还在作祟,顾清捂着头,母亲还在电话里关心,询问。
她却无暇应付。
画展上出现的状况,明显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整她,将她击垮,拍照和录视频的人,她不敢断定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一定别有用心,为的就是她举办画展的这天。
现在她算是声名狼藉了,想解释清楚很难。
除非有视频中出现的人出面给她做解释。
就算有人出来当场解释了,可谁会信,现在的网络,人们宁可相信自己所猜想的,也不愿意相信事实,他们会认为这是紧急公关。
事情必须沉淀下去,不能让其继续发酵。
第七章季川的床照()
顾清平复了一下心情,说:“妈,我买最早的航班,很快回国,回去和你说。”
母亲这才收住话匣子,嘱咐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临行前,顾清给季川打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
现在内心不止失落了,更多的是焦急。季川啊季川,好歹听我一句解释,再做出你的选择,不要这样不理不睬。
在一起三年,第一次季川这样对她。
飞机落地,她开了手机,再次拨打季川的电话。
这次通了,却没人接。
很久之后电话传来忙音,顾清不死心再次拨打,这次没响两声,电话杯对方挂断,顾清正要出机场,手机震了一下。
是季川发来的彩信。
机场网络有些延迟,顾清的照片一直没刷出来,但心中好歹松了一口气。
他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所以才没及时联系她。
打车回家,在家门口,顾清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看起来轻松没事,好让父母放心。
平复许久后,才抬手摁了门铃。
王嫂开了门,忙从顾清手中接过行李箱,脸色一喜问候道:“小姐回来了!”
“家里都还好吧?”顾清试探问一句。
王嫂平日里不上网,不清楚顾清的事情,笑着点头:“一切都好,小姐快进来吧。”
在客厅看报纸的顾远程听到顾清和王嫂说话的声音,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的报纸翻页,没搭话。
“爸、妈,我回来了。”
母亲林秀兰从二楼下来,担忧的拉过顾清,小声说道:“你爸爸看到那些消息雷霆大怒,你别惹他,待会好好和他解释解释。”
“我知道了,妈,我会和爸爸解释清楚的。”
林秀兰低声呢喃一句:“你爸爸最近脾气很大。”
顾清没听清:“嗯?妈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