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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有内情。
除此之外,他还见到同班的夏杉。
白瞎了那个灿烂的好名字。
沈子科不待见他,班上的同学从一开始的友好相处到后来集体忽视他,活该。
班里有几个女生跟沈子科玩得比较好的过来诉苦,抱怨夏杉摆着臭脸就算了,还冷不防地吐嘴刀子,跟谁都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沈子科高一就无语他,昨天的比赛也因为他输了,烦躁得很,要不是班里会打篮球的人少,大家都不想找他来打班赛。
现在这厮莫名其妙地下来看不是自己班赛的球赛,闲得慌?
沈子科对这个人讨厌得不行,转身找社长聊聊天舒缓,顺便解救一下社长身陷修罗场的困境。
“社长,你要喝『奶』茶咩,我那儿还有一杯,荔枝味的。”沈子科凑过去『插』话。
本来是准备给社团里的女孩子,她没来,那就给社长。
阗禹先谢过他的好意,“不用啦,我不怎么喝这个。”
洛星:“嗯,他确实不喝『奶』茶。”
简茜:“哎是吗,为什么上次我买的『奶』茶社长你喝了?”
沈子科立刻觉得——
唔,好像不是困境,他才是多余的那个……
女神貌似拿了他的『奶』茶也没对他另眼相看。
沈子科有些委屈,想着哪次把社长拖出去,他就是当之无愧最惹眼的那个了。
盛静鸣本来想早点回家,却还是忍不住下到一楼去观望篮球场那边的比赛。
星期五是放学高峰期,学校采取分级分时段放学,高三党这时候最占便宜,第一批先放,第二批是高二,高一由于资质浅比较衰。
她只是站在教学楼的卫生间附近望了几下,阗禹和社团里的人正好背对着她的视线。
洛星在跟他聊,似乎聊得很投机。
原以为无所谓的,现在发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盛静鸣站在那儿盯了一会儿,发现阗禹似乎没有打算上场的准备。
因为她注意到他不像昨天那样手臂上戴了护带。
忽然之间,阗禹好似感知到什么,摆动脖颈,不像活动筋骨,倒像……即将转过来的预备动作。
盛静鸣马上躲进卫生间,恰恰好好是篮球场上的人的视线盲区。
“怎么了?”洛星对于阗禹突然回头望有些疑『惑』。
阗禹的眼眸微动,牵动了下嘴角,“没事。”
他没有像往常的习惯那样去解释。
简茜喝完了『奶』茶,耸肩,笑着像在笑她的大惊小怪。
相比简茜『性』格里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因素,洛星显然想东西会想到更深层次的方面。
或许她跟阗禹朝夕相处了一年,『摸』透了他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理由,不会随心而动、无缘无故。
换而言之,他的所有举动都能找到一个确切的目标或是念头,犹如上了发条的钟表。
洛星至今记得数学课上,高一级出了名臭脾气的老教师,当着全班的面训斥实验班这次的成绩不理想。
“你们有没有搞错,这么简单的送分题也做不对,还过来问我为什么会错是不是改错了;我从高一第一节课就告诉你们了,上我的课做笔记,一节不落,该做的作业也做好,即使是脑子不聪明的学生,成绩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现在呢,看看你们的数学成绩,平均分居然只跟重点班拉开了两分这么小的差距,而且这道题我在课堂讲过!”
头发已显花白的数学老师走下讲台,将攥着的卷子重重打在前排第一个梁树的桌面上。
梁树吓一跳,气都不敢喘。
“梁树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后面的难题附加题是做完拿到分了,前面的呢,因为粗心错了两题,立刻没了第一的优势,你们就该学学阗禹,他最后一道大题不会做,写了一些基本的思路,没拿多少分,但他前面做了的题全对,他上我的课,从来没有哪一节课是松懈的,笔记写得满满一页!”
洛星当时深有体会,心有余悸,那是老师至今为止发怒最严重的一次,把高一级里成绩最拔尖的学生骂了个狗血淋头,只有阗禹一人幸免。
一个后来选文科的女生曾跟她讨论过。
“有时候如果不看阗禹的为人处事,我真觉得他是机器人都不奇怪,为什么有人能把枯燥的事情做得这么认真啊,搞不懂但是又很佩服。”
每个学生,即使是成绩好的优等生,也总有想偷懒的时候,而且往往越聪明的人越容易投机取巧,因为聪明帮其免了大部分的辛苦脑力。
洛星被家里人教导,即使是自小养成的念书习惯,在听见同龄的女生讨论假期去哪儿玩的时候,她仍是克制不住自童年压抑已久想放松的天『性』。
偶尔一次放松是有利的,也不会过于疲惫。
她会喜欢阗禹,大概是欣赏他这种坚韧不松懈的『性』格,而且他对待任何人都非常好,从不会因为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翻脸,更不会轻易动怒。
更因为,他有一次在学校灌木丛喂养小猫温柔的侧脸,日光倾斜下来,黄昏醉人,而他格外『迷』人。
这样的男生值得她去喜欢,并默默守候。
洛星想着过去的一些细节碎片,毫无预兆地撞见了夏杉直勾勾盯她的视线。
而不是夏杉这种,不懂得尊重的人。
洛星垂眼,躲开那道视线。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夏杉烦她有些时候了,每次都趁她独身一人来『骚』扰。
她受够了,想着干脆一了百了断个干脆。
思及此处,洛星悄无声息地慢慢后退,转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渐渐远离喧闹的人群,洛星放慢脚步,快走到女卫生间门口时,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洛星。”夏杉处在变声期的嗓音叫住她。
洛星停住,并未回头。
“你为什么要接过沈子科的『奶』茶?”
“同社团的成员好心好意给我的,为什么不能接?”
正准备走出卫生间门口听见对话声的盛静鸣,脚步一顿。
洛星跟别班男生在争执,似乎有恩怨。
夏杉:“你不是喜欢阗禹吗,干嘛接受其他男生的馈赠。”
洛星终于回头看他,看他与阗禹一般身高的骨架子,只不过面容远没有阗禹的柔和。
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狠戾。
这个人,高一起就对同班同学爱理不理的,喜怒无常,然后某一天放学堵住她的路,像通知命令一样告诉她:“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洛星起初还好脾气地答复他,只是他听到拒绝后就翻脸无情,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开始每天送一些奇奇怪怪的礼物,趁无人时对自己动手动脚。
洛星回绝他的礼物,对于他那种『毛』躁占便宜的行为表现出排斥。
她被『逼』无奈,向老师举报了他这种烦人幼稚的行为,班主任找他谈过话,他才停歇了一阵。
后来,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讲自己和阗禹两情相悦,找到阗禹说要单挑。
阗禹一开始没防备,猝不及防被他揍了一拳。
“我不明白你,非要动手来证明自己的厉害?我对洛星没有任何同学以外的情谊,而且我觉得,高中还是读书要紧。”
第二拳揍落的时候,他们赶来了,阗禹正好接住那一拳,握住夏杉的左手不让他动弹。
夏杉收不住暴戾的眼神,“你装什么『逼』。”
阗禹没说话,右脸的颧骨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那时洛星的心跳都快停止了,不止因为阗禹那句宣告与她没可能的话,还因为自己给他带来了不必要的困扰。
“我是喜欢他,夏杉你还没够吗,当时你去揍阗禹,他没告诉老师已经是宽容你,不然你就得通报批评甚至是留校查看,严重还可能处分警告。”
夏杉想起那件事,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会感激他?”
洛星的声音平静,“我不指望你感激,我只希望你能懂得尊重别人的意愿。”
夏杉忽地嗅到一丝希望,眼睛亮了亮,“如果我为了你改掉自己的『毛』病,你会接受我吗?”
“不会。”洛星几乎跟着他的话尾回。
夏杉唰地沉下脸。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的问题在哪么,”洛星本想一字一句地说清楚,见他仍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情,顿时没了劝诫的想法。
洛星顿了几秒,只说:“即使你长得再帅,人品不行,我对你就无感。”
夏杉深吸一股气,强忍着发怒的情绪,“如果我说……”
洛星没给他这个机会,“请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了,谢谢。”
她说完随即转身离开,姿态优雅,浑身上下无不告诉他这么一个事实:她跟阗禹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三观契合无比,而他什么都不是。
夏杉猛地捶打旁边的柱子来泄恨,白柱子回应他沉闷的痛觉。
几分钟后,盛静鸣重新洗了洗手,走出卫生间。
但没料到那个夏杉一直呆在那儿没走。
盛静鸣见到他低头靠柱子的时候,眼睫『毛』颤了一下,而后若无其事地越过他。
这时夏杉蓦地抬头,意味不明的眼眸一下子盯紧她。
盛静鸣脚步未停,离他仅有几步距离。
夏杉半眯眼,嘴里突然蹦出四个字:“我记得你。”
第23章()
盛静鸣不动声『色』地抬眸瞟了瞟; 并不打算搭理。
她没必要去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生,尤其是还听见他打过阗禹这样的话。
“长得挺漂亮,身材嘛……”夏杉眯着眼打量她; 肆无忌惮的视线往下移,语气轻佻。
盛静鸣停了停; 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对方目光言语调戏的时候她也在端详,总体五官尚可; 眼睛盯人时流『露』的情绪太明显; 的确如昨天的女生所说的; 比不过阗禹的外貌。
而且这种流里流气的说话调子。
怪不得洛星不喜欢他。
可怜虫。
盛静鸣垂下眼睑; 收回视线,当对方的话是空气,继续迈步离开。
“喜欢阗禹吗。”夏杉看着她问。
盛静鸣毫不影响地继续走。
胳膊突然被强硬地拽住; 她微皱眉; 转头看夏杉。
“你是聋子?还是哑巴?”夏杉才平息下去的怒气又被挑动上来。
盛静鸣的身体排斥反应开始; 她维持冷静地忍着,“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理你。”
用力抽手臂,抽不出来。
夏杉察觉到她的挣扎; 压制别人得来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想我放开就乖乖回答我的问题。”夏杉捕捉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没感觉。”她回。
夏杉了然地哦了一声,然后揪着她白皙细长的手臂; 偏高灼热的体温通过皮肤印在她的胳膊上,他感受着女生冰凉的手臂触感; 继续盘问:“真没感觉,还是追不到?我帮你啊,帮你把他追到手。”
“以为这样你就能得到洛星?”她立马接话,反应快语速也快。
夏杉愣了一秒,随即眼神危险起来,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生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不谙世事。
“刚才的话你听到多少?”夏杉缩紧了手上的力道。
盛静鸣越来越不适,未被抓住的手悄悄握成拳头,“我跟洛星同班。”
夏杉暗暗威胁:“so?”
“我还是洛星的同桌,”盛静鸣再去挣扎,终于抽了出来,她松了松手腕骨,“你还是想追她对不对,今天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告诉洛星。”
夏杉果然还在意着洛星,在听见同桌时就已经卸了力道,尽管他在洛星那儿多半再无翻身的机会。
两三秒的沉默内,夏杉的目光一直望她。
“来合作,”夏杉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提建议,“我们合作,你帮我追洛星,我帮你追阗禹。”
盛静鸣忽地一笑,转瞬又即逝。
“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能帮得到我。”她第一次在外人这么表『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或许就因为对方跟她完全不熟,平时完全不会接触的那挂人。
一个『性』格有缺陷却还妄想喜欢的女生会爱上他的真实『性』格的可怜虫。
她至少从初中开始就知道自己原本的『性』格不讨喜,还会用淡漠伪装一下,在阗禹面前扮成弱点多多来博取同情,眼前这个男生连洛星的爱好还没『摸』透就贸然进攻,蠢得可爱。
她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嘲讽。
夏杉不傻,很快听得出来对方在嘲笑他没实力帮忙。
妈的。夏杉忍着怒气,“别给脸不要,我知道阗禹一个秘密,这个秘密能拉近你和阗禹的关系。”
盛静鸣总算来了点兴趣,眉『毛』挑起。
同时她视力极佳的目光注意到了远处篮球场上的动静,她往后挪了挪,正好夏杉挡住了她整个身体。
“不稀罕。”最后她这样回,话音一落她就抬脚走人。
夏杉神情晦暗,各种郁结和愤怒随之发酵。
周六下午,风和日丽,云少得像在衬托浅蓝『色』的天空。
“盛静鸣,”伏盛嗑瓜子嗑得兴起,使唤二妹,“给我再买两斤瓜子回来。”
盛静鸣坐在沙发上刚看进书几分钟。
吞声忍气地起身,拿过钱和钥匙,她走过女人哄伏『露』的房间。
伏『露』中午出去皮,把脚给皮伤了,疼得哇哇大哭,膝盖流血不止,涂了红『药』水也包扎过,伏『露』还咿呀叫着,到现在女人还在哄她。
“哎,『露』『露』别哭了,妈妈给你亲一下伤口就不疼了,别哭了啊。”
伏『露』一边抽抽搭搭地哭,一边不忘嫌弃女人的封建套路,“……我才不信,你当我傻子么……”
盛静鸣经过房间的时候步伐不自觉地放慢,周四摔伤的脚痛从脚底蔓到头顶。
她的脚也受伤了,痛得周五花在路上的时间是往常的两倍。
然而等她一拐一瘸地走回家门时,门内无人在乎。
如果伏盛的嘲笑也算的话。
她单脚站着脱鞋,伏盛斜眼望过来:“哟,这次玩新花样啦,装脚疼?红肿画得很『逼』真嘛。”说着伏盛又撇开视线,再无兴趣逗她。
盛静鸣想着,早被磨平的情绪习以为常。
二十分钟后,她买了瓜子回来,伏盛不在沙发玩手机嗑瓜子,却走到阳台摆弄着什么。
“那谁,回来了帮我拿瓜子壳过来。”伏盛提高声音命令。
盛静鸣先放下装得鼓鼓囊囊的红袋子,然后端起盛瓜子壳的碟子,走到阳台。
阳光劲头不大,风带来几分凉爽,伏盛眼睛没看她,迅速接过碟子,直接一碟子倒扣,黑灰『色』的瓜子壳哗啦啦全掉下阳台栏杆。
盛静鸣稍微走近栏杆往下观察,见到一个穿橙『色』t恤拿书的男生被淋满了瓜壳子。
男生又气又莫名其妙地抬头仰视,『露』出一张清隽还未长开的脸庞。
是楼下三楼的单亲爸爸的儿子,读初二,刚才她进楼的时候对方在背英语单词。
伏盛掩着嘴偷笑,笑得不可抑制。
她还找盛静鸣来获得认同感,“你看他那个呆样,是不是很好玩。”
阗禹在周六的下午去了一趟宠物店。
跟平时几个球友打完球回来,他换好衣服,受邻居家的阿姨之托,帮忙带她家暂受宠物店保管的法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