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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夜,白先洗漱完便上床,今日与往常一样,那位值班的太监进来看了他一样,便出去了。白先侧躺着背对着门,他虽然闭着眼,耳朵却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那密文上写的是真是假。
大约快到子时时,白先也感觉自己越来越困,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睡着时,外面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
“几位大哥辛苦了,御膳房那边做了一些夜宵,给各位暖暖身。”
“我们还是等到下一班换防的来了再吃吧,不然也不合规矩。”一个御林军说
“几位大哥说的也是,那喝两口茶怎么样,现在这天冷,各位不喝点什么肯定不暖和。”
“好吧,这样一说我们还真的有些冷,再说喝茶也不碍什么。大哥,你说是吧。”另一个御林军接着说,像是征求意见。
他们沉默了一下,估计是在等那位大哥发话,白先的心怦怦跳,突然那个值班的太监走出来说:“你们都在这嘀咕什么呢?”
“韩公公,小的正等着您呢。御膳房给您做了一份夜宵,您尝尝。”
“你小子我怎么没见过。算了,我正好饿了,把吃的拿过来吧,这还有酒呢,还不给几位军爷倒上,咱们一起喝一杯。这破天气,我呸。”
“好好好,几位军爷不能动,那小的给各位倒上。换班还有一段时间,这天气实在是恶劣,赶紧喝几口酒暖暖身子。”
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那群御林军与太监被放倒。那个御膳房的太监走进来,向他表明了身份。原来他是安插计划里脱了控制的一个人,因为首批被放进来,但是当时计划尚未成型,他中间一度失联,才没人知道他。
白先被他换上太监的衣服,两人慢慢走到御膳房,一路上他们提心吊胆,虽然白先心中还有疑惑,但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今日御膳房有些食材需要处理,白先躲在了装废弃食材的桶中,他们时间不多,只能快速行动。这桶中的味道十分难闻,但是白先忍住了,好在他学过闭气,虽然身上都是那些恶心的东西,但还不至于被熏晕。
那个太监换上便服从侧门亮出令牌出了宫,在宫中的御林军察觉之前他们迅速在事先安排好的地点换衣骑马出城,那个眼线并没有走,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他交给白先一封信与路上所需的盘缠还有地图后,就让他快马加鞭赶往了下一处逃亡。
当那把弯刀离叶惊阑的脖子只有一寸远时,叶惊阑突然惊醒,他后退一步,拔出腰间的刀挡着那个要杀自己的夏国士兵。
这一刻是力量的竞争,生死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叶惊阑拼劲全身力气,他不允许自己再次出神,因为也许下一刻,他就会死在敌人刀下。
那个夏国士兵后退了一步,叶惊阑瞅准时机,砍向他腹部。血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喷涌而出,叶惊阑发觉刀上都是血,只是他已经没了心情思考,不等一秒,又一个敌人扑了上来。
叶惊阑厮杀着,他们运送的粮草此时正烧的旺盛,有好几次叶惊阑被压到了粮草车上,背上一片灼热,他强忍着痛感,有斩杀了两人。
前来袭击的敌军越来越多,叶惊阑渐渐感觉体力不支,他发觉身边的战友越来越少,被死亡支配的恐惧再次袭向他的心头。
又一个敌军袭来,叶惊阑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感觉自己手脚发软,完全没力气将刀砍向对方。“铛”当叶惊阑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一把剑从旁边横挡过来,将那个敌军一剑毙命。叶惊阑朝那柄剑的主人看去,竟然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一个带着面具的怪人。
叶惊阑正要谢谢那位怪人,只听见他说:“小心,后面。”叶惊阑此时有了神智,他转身朝后提刀将从后面袭来的敌军杀死,这一次,他再也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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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节 悲痛()
呼呼的北风在窗外拍打着光秃秃的树木,太子殿下从东宫一出门,寒风灌进他的脖子,他缩了下脖子,将手藏进袖子里,脸上是十分不情愿的表情。这几日的天气太冷了,他实在有些不想上早朝。
塞北的战况每况愈下,太子都开始怀疑大杨能否打赢这场战争。他想有这种想法的人应该不止他一个,只是他作为将来的君主,绝对不能说这样丧气的话。
昨日从塞北传来的军情更是糟糕。幽州刺史陈希押送着粮草前往宜城支援,半路突遇敌军,全军覆没,刺史陈希失踪,而第二日,左都护左轮叛变,宜城失守。这样看起来李元亨已经领先了一大步。
太子坐在轿中,现在时候尚早,天暗沉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他在黑暗中闭着眼睛,想着过一下父皇如果问起塞北的军情,他该如何说。想到这,他突然想到不知该如何告诉叶孤叶,她的五哥在押送粮草的队伍里。当增援的部队赶过去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尸首遍野,有些尸首的脸沾满血污,分不清是谁。当增援的部队打算清理战场,收拾尸体时,第二日却刮起了大风,下起了暴雪。大雪将尸首掩埋,增援的部队不得不退回城内躲避风雪,就这样,没人知道那些尸首是谁的,他们仅知道那些人都死了,而他们的名字都记在征兵的名册上。
太子突然感觉自己有些难受,他刚刚才帮叶孤叶查到叶惊阑的下落,而现在他就要告诉她,她的五哥死了,而他也不是很确定。太子又想到自己的妹妹,她到现在肯定还期望着叶惊阑会回来,可是他永远不会了。
叶孤叶最近几日睡得稍微好了些,自从收到太子的信,知道叶惊阑已经在幽州参了军,她便不会做噩梦了。叶惊阑参军用的名字不是本名,这倒是印证了叶孤叶的猜想,不过他上交的户籍上有公主的印章,这倒是一个值得人注意的地方。那位管征兵的官员看到这个印章,又听他的口音是来自南方,便将他的资料寄了一份给户部,太子一比对,便知道那人便是叶惊阑。
叶孤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三叔,三叔知道后立即告诉了卧病的三婶。三婶听说叶惊阑没出什么意外,还是去参了军,在病榻上笑着流下了眼泪。三婶的病情逐渐转好,人的精神也好了许多,府上终于没那么抑郁,一切又像朝好的地方发展。今日一家人好不容易在餐桌上有了笑脸,叶孤叶十分欣慰,虽然五哥人在塞北,可是至少不是生死未卜,也让人多多少少安了心。父亲今日下朝也是早,管家让人加了一个位子,父亲脸色却是不轻松,叶孤叶看着,感觉有些奇怪。
“既然大家都在,我有件事要告诉。”父亲严肃地说。大家面面相觑,叶孤叶放下筷子,看着父亲。
“前几日幽州道刺史陈希护送一批粮草前往宜城支援,路上遇袭,全军覆没,惊阑就在队伍里。”父亲一字一句,当他说叶惊阑就在队伍里的时候,叶孤叶的脑子突然“轰”的一下空白。
“爹,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你知道昨天我们收到消息五哥在幽州,今天你就开个玩笑对不对。”叶惊阑笑着说,她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颤抖。
“我没骗你,叶儿。增援的部队去到现场的时候,那里尸横遍野,根本分不清楚谁是谁。他们原本打算清理尸体,可是一场暴风雪,掩埋了尸体,部队也不得不作罢。”
叶孤叶的眼泪不停地流,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才过了几天,原本才知道叶惊阑的消息,现在就变成了这样。叶孤叶大哭了起来,母亲扶着她,餐桌上一片沉默,没人说话。
“我不信,我要去塞北找五哥,我要去。”叶孤叶站起来,她要朝门口走去,父亲拦住她。叶孤叶只知道向前冲,她感觉自己身体疲软,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房间里飘着木炭燃烧的味道,那味道有些难闻,偶尔木炭因为燃烧的火焰而发出噼啪声。屋外大雪纷飞,狂风席卷着冰雪在广阔的土地上行走,所到之处无一不积起厚厚的积雪。屋外已无人迹,如果有人,大概也要冻成冰块了。
相比之下,现在的燃烧着木炭的屋内就十分温暖。叶惊阑此时躺在床上,他盖着被子,可裸露在外的左肩处却缠着绷带,那绷带还渗着血,叶惊阑此时说这胡话,面色也有些潮红。一个带面具的怪人走来,他手上端着一碗药,他走到床旁,将叶惊阑扶起,将药喂到他口中。
“咳咳”叶惊阑还没喝完那口药,便吐了出来,那位怪人拍着他的肩膀,有些无奈地说:“你现在感染了风寒,这药是有些苦,可是却十分有效,如果你不喝,便不会好起来。”
叶惊阑咳完整个人更是没了力气,可是听怪人这样一说,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将药又喝了一口。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敢问大侠尊姓大名?”叶惊阑有气无力地说。
“萍水相逢,名字没什么好问的。”面具人直接说。
叶惊阑不好再问,他乖乖吃完药,便躺下了。
“小姐,都三天了,你就吃点吧。”秋黛端着一碗粥问。
“我不饿。”叶孤叶无力地说。
“小姐,”秋黛欲言又止,“奴婢讲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这是五少爷自己选的路,倘若天命如此,那小姐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的。”
叶孤叶深吸一口气,命运,怎么都是命运,难道命运就该这样。
“小姐,太子殿下到府上来了,想要见您。”管家走进来说。
“我这就去。”叶孤叶无力地说。
到了前厅,太子正在位子上焦急地等着,叶孤叶还没走近,他便走上前说:“孤叶,我想你进宫一趟。”
公主躺在床上,她的脖子上还留着前日上吊勒出来的痕迹。当寝殿的门被推开时,她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我不是说了让你们不要吵我,你们没听见吗?”
公主正要从床上坐起,叶孤叶喊了一声:“孤叶参见公主殿下。”
“叶姐姐,你怎么来了?”公主从床上坐起,眼中都是泪。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不太好。”叶孤叶鼻头一酸,有些难受。
“嗯,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公主抓着她的手,眼泪流下来。
“你怎么这么瘦了,我记得你以前还有些肉的。”叶孤叶摸了一下公主的脸,她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看起来几天都没睡。
“我睡不好,我总是能梦见他,我还记得他说了会回来,可是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公主难过地说,叶孤叶的眼泪也止不住,她好难受,好想大哭一场。
“你别这样,五哥看见你这样也会很难受的,我想你也不想让他看见你这样吧。”叶孤叶强忍着痛苦,劝慰道。
“不,我好想他,我恨不得去塞北找他。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从塞北带回来,那场大雪算什么,我不在乎,我要去找他。”公主痛哭起来。
叶孤叶握着她的手,哽咽地说:“我也好累啊,我也好想去塞北找五哥。可是那里兵荒马乱,就算到了也未必可以找到。公主殿下,请你坚强一点,不为我,也为五哥,也为了你的父皇母后。”
公主抽抽噎噎,叶孤叶也泣不成声,两人就这样抱着痛哭。不知过了多久,公主在她的怀中睡了过去,叶孤叶止住眼泪,将公主慢慢放到床上,将被子拉上,轻轻地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站在寝殿外,叶孤叶看着他点点头,他们两人肩并肩地在长廊上走着,太子看着她,问了句:“你还好吗?”他小心翼翼,生怕叶孤叶哭起来。
叶孤叶点点头,她不说话,她有些累,眼泪耗费力气,她没什么力气了。
“我很抱歉。其实我当时就应该让人将你五哥抓起来,这样他就会被遣送回长信城。”
“这和你无关,有些事情就这样发生了。”叶孤叶突然站住,低着头说。
“殿下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叶孤叶突然无比认真的说。
“什么?”
“殿下一定要打赢这场仗,拜托,一定要。”叶孤叶咬着牙,她觉得这也是五哥离开长信城去塞北的原因。
“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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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战事结束()
漫长的拉锯战开始,幽州刺史陈希被俘后,贤宗指派了西北大将军前往幽州坐镇。左都护左轮的叛变是最令人震惊的,贤宗似乎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精神不济,只好让太子暂时代为理政。
是日,李元亨与左轮商讨完接下来的作战计划,便离开了宜城,回到夏廷。他已知白先逃跑,助他逃跑的奸细引导追捕他们的人,最后坠崖而亡。李元亨有直觉,白先一定没有离开塞北,他就潜伏在周围,伺机反攻。
左轮知道白先逃跑,不禁将宜城境内的安防提到最高。他十分忌惮白先,也十分记恨白先。“一山不容二虎”,有白先在,他在朝中永无出头之日。所以当李元亨的人试图接近他时,他考虑了后果便答应了与李元亨合作。
左轮没想到由于自己的疏忽,竟然让一名奸细留在了夏廷,而且还让他趁李元亨南巡之时,救走了白先。此事令他惶惶不安,既然白先已经逃出来了,那肯定也已经知道自己叛变,迟早有一天,他会来找自己。
“大侠,现在塞北情况危急,你有什么计划吗?”叶惊阑的身体渐渐好转,但是塞北的大雪还没停,而这个面具怪人最近几天总会冒着大雪出去,到很晚才回。
“我有什么计划,也与你无关。”面具怪人无情地说。
叶惊阑感觉自己被重重打了一巴掌,过了一下说:“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叶惊阑也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大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可以做到。”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面具怪人突然问。
叶惊阑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会令大侠如此激动,不禁想难道自己的大名已经在塞北远扬,可转念一想,谁会认识自己。
“叶惊阑。惊涛拍岸,灯火阑珊。怎么样,是不是好听。”叶惊阑有些骄傲地说。
“叶惊阑,叶惊阑。”面具怪人反复念叨,突然他拍掌大笑,将面具取下。
“舅侄儿,没想到在此居然能遇见你。”白先大笑,拍拍叶惊阑的肩膀。
“侄儿?白。。。。舅舅!”叶惊阑也有些愣,他反应过来,也大笑起来。
“舅舅你不是在大夏吗?是怎么逃出来的?”两人相认,叶惊阑便问。
“此事比较复杂,来日再讲。你呢?你不是在长信城吗?怎么会在塞北?”
“这也怪我,一时冲动,想实现自己从小的梦想,便来塞北参军了。”叶惊阑有些忧伤,白先一拍他的肩膀说:“好小子,有自己的想法,和老国公一模一样。”
“您是说我爷爷,我都不知道他年轻的时候是像我这样。”
“哎,你爷爷的事我能说上三天三夜。想当年我还只是个小兵,你爷爷可是我心中的英雄。”
“真的?那你给我说说。”叶惊阑十分兴奋。
白先正准备说,可是下一秒他便严肃地说:“不行,我今日还要出去,你在这等着,下午我们喝一杯。”
“舅舅,你最近在干什么?我可以帮上忙吗?”叶惊阑问。
“不,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你的伤好多了,过几日就回长信城,这里不是个安全的地方。”
“舅舅,我来塞北就是为了参军,你让我回去,这不可能。”叶惊阑十分坚定。
“好吧,不过你要小心,这些事情没那么简单。”白先无奈地说。
叶孤叶每日昏昏沉沉,塞北的战事因为大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