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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画舫旁便是波光粼粼的安江,夜间的码头依旧喧嚣,大大小小的船只或停靠,或远行。
“老板,这定金你可收好了。到了目的地,我就将剩下的租金和船费给您。”名叫柳柳的姑娘温柔地对船老板说,老板看着她绝美的容颜,连忙哈腰说:“柳柳姑娘愿意来租我这艘小船,实在是我的荣幸,哪还提什么钱不钱的。”
“老板别这样说,我自己倒是不打紧,主要是我这妹妹,她怀着孕,曲丘离这山长水远的,恐怕,会多有麻烦。”柳柳客气地说着,眼睛看了看身旁的轿子。
“这也不碍事,安江虽长,可怎样也只是个内陆河,没什么大风大浪。我这船虽小,可怎样也安稳,令妹住着也舒服。”老板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黑色轿子,眉头皱了皱。
“那就多谢了。轿夫,将轿子抬上船吧。”
那两个站在一旁的面无表情的轿夫,像木头人一样,听到此话之后,抬着轿子朝船上走去。
“令妹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还要用轿子抬上船。”船主看着轿夫机械地动作,试探性地问。
“没有,我这妹妹身体不好,大夫叫她多休息,所以才用轿子代步。”
“哦,那怎么没看见令妹的夫婿呢?”船老板看了一眼柳柳姑娘身后,没看见男人。
柳柳姑娘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羞愧,她将船老板拉到一旁,小声说:“老板,实不相瞒,我这妹妹怀孕也算是件家丑。我妹妹是瞒着家人跟一个男人跑到这里来的,可那男人到最后竟抛弃了我妹妹。我方才支支吾吾,实在是家丑不可外扬。”
“哦。”船老板不禁同情起这柳柳姑娘来,这曲丘离长信城如此远,她为了寻回妹妹,竟然愿意跑这么远,还卖身在十里画舫,实在是个奇女子。
“姑娘放心,这船费你给一半就好。这曲丘离长信城虽远,为了柳柳姑娘这样有情有义的女子,我也会加紧航行,把你们送回曲丘。”船老板拍拍胸脯,柳柳姑娘连忙道谢:“多谢老板。”
船老板笑着点点头,朝船上走去。柳柳姑娘却看了一眼灯火辉煌的十里画舫与长信城,嘴角带着一丝笑意,慢慢走上船。
“大人,你觉得那个黑衣人会是凶手吗?”罗源看着在花园中四处搜寻的高湛,轻声问到。
“不知道。”高湛干脆地回答。
他没想到那个黑衣人武功不在罗源之下,就用了一个*,他们就失去了它的踪影。
现在他在花园中寻找,就是希望可以找到一点与黑衣人身份有关的东西,可找了一圈,并没有。
“算了,罗捕头,我们先回去吧,明晚再来重现案发现场。”高湛直起腰,罗源听到此话却“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我们只有一个月的破案时间,连凶手如何犯案都没搞清楚,还怎么破案。”高湛没好气地说。罗源又“哦”了一声,他现在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个大人的脾气,平常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关键时刻又紧张地要死。
罗源还在想高湛到底是怎样的人,高湛却早已走了很远,等他反应过来,高湛只有一个背影。他看着阴森森的花园,心里一抖,大喊:“大人,等一下我啊。”
在他们走远之后,从花园的另一端又显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低头思索了一会,就离开了。
“大人,我大致调查了一下穆王世子的人际关系。王世子与世子妃成婚五年,他们成婚的第三年,穆王世子又纳了一房小妾,只是那个小妾生产的时候难产,与孩子一同去世了。而这个穆王世子人长的不错,平时最爱逛青楼。”罗源一大清早高兴地向高湛汇报自己这些天得到的消息,高湛边看着最近的公文,边听着。当他听到“逛青楼”三字时,他“哦”了一声。
“逛青楼?有说他与哪个青楼女子交好吗?”
罗源摇摇头,他觉得像穆王世子这样的浪荡子,与青楼女子交好是很正常的事。
“那就继续查,查他喜欢去哪个青楼?喜欢和谁去?经常点的姑娘是谁?”高湛头也不抬,罗源的脸却涨的通红。
“大人,那是青楼,我们是公职人员,怎么能随便去。”
高湛这时才抬起头,一脸无所谓地说:“行了,平常禁止你们去,你们躲着也要去,现在要你们去,你们反倒斯文起来了。”
“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灭门案,怎么也和青楼扯不上关系。”罗源支支吾吾地说,高湛却又叹了口气。
“罗捕头,你真是个萝卜头。这其中的关联,我看我解释给你听,你也不懂。反正听我的就对了,要你去你就去,别那么多废话。”高湛再一次不耐烦,他深觉自己要是早死了,一定是被气死的。
“我知道了大人,我这就去。”罗源又一副委屈的样子,高湛倒是没理他,继续看着公文。
他转身走出房门,却没看到高湛这时抬起头,脸上有些歉意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王妈妈最近高兴地要命,虽说十里画舫走了一个柳柳,可最近立马就来了一个新摇钱树。
那姑娘还是和柳柳一样,王妈妈初时都觉得外面的世道是不是变了,怎么好好的姑娘都要卖自己。
“我叫秋其。”那姑娘简单地介绍自己,王妈妈打量着她,眼中都是笑意。
这姑娘的容颜不比柳柳差,换句话说是另一种感觉,不同于柳柳的妖媚,这姑娘从头到尾散发着一种高傲。
“你有什么才艺?”看完脸蛋和身材,问姑娘有什么才艺也是重要的一点。虽说十里画舫培养姑娘的手段高超,可还是要看姑娘自己的悟性如何。
“剑舞。”秋其姑娘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开始舞动起来。
她跳跃似银鱼,弯腰似花蛇,舞动灵活,似蛟龙一般,舞中带着英气,令人心潮澎湃,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秋其姑娘跳的可真好,咱们画舫还没出过你这样的姑娘。姑娘留下来,绝对是头牌。”王妈妈看完赶紧奉承地说,这棵摇钱树可不能跑。
可那位秋其姑娘听完只是笑笑:“妈妈也别夸我了,我说完接下来的一个条件恐怕你就会骂我了。”
“不会的,不会的,只要姑娘愿意留下来,我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王妈妈摆着手,只要这姑娘愿意进门,她就有方法*。
“那好,我就一个条件,我卖艺不卖身。”秋其姑娘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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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节 背景()
十里画舫最近贴出了新告示,外间的新老顾客都好奇地要命。坊间传闻,十里画舫来了个新姑娘,能歌善舞,比离开的柳柳姑娘要更出色。
“真是可惜这姑娘只卖艺不卖身,否则,本公子出千金都愿意。”家有猛虎的张公子在醉仙楼喝着小酒,笑了笑。
“张兄,你连人家姑娘的面都没见过,就想这个了。”王公子笑了笑,拿起酒杯。
“这坊间都传闻这新来的姑娘比那柳柳姑娘更美,你说呢?”张公子极力辩解,王公子嘴角依旧带着笑。
他们二人说得起劲,却没注意到一旁听到他们说话的高湛,他嘴角也带着笑,眼睛看了看窗外。
“高兄,你这次也算是花了大血本。”姗姗来迟的陈棋笑着坐下。一旁的小二连忙走上来,满脸带笑问:“客官,现在点菜吗?”
“点啊,先上一份白切鸡,再来份醉鸭。嗯,你们这的卤煮牛肉好像也不错,也来份吧。”陈棋倒是不客气,一口气点了几份贵菜。
“好的客官,还要些什么吗?”小二嘴上带着笑,陈棋想了一下继续说:“酒就上竹叶青吧,小二,别掺水啊,我可是喝的出来的。”
小二点点头,笑着说:“客官放心,还有别的需求吗?没有的话我就去吩咐厨房做菜了。”
陈棋摆摆手,看了眼高湛面无表情的脸,笑着说:“去吧去吧,快点上哦。”
“你这一顿饭吃了我半个月的俸禄,你给的消息最好可靠,不然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高湛嘴上带着笑,说的咬牙切齿。
“哎呀,你我难得见一次面,这饭你请我吃是怎么了。”陈棋嘴上依旧带着笑。看着他带笑的脸,高湛有时都觉得,这长信城中没有比他更不要脸的。
“不过你让我查的我也确实查到了一些。”陈棋终于说到了正事,只是高湛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就有些不信。
“这穆王爷是当今圣上的舅舅。因着大杨建国之时有军功,又因着已逝太后的家族影响,破例赏为王爷。”此时小二端来第一道菜,陈棋眼睛放光,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你到底靠不靠谱啊,你说的这些我都清楚。”高湛有些不耐烦,拿起筷子轻轻打了陈棋的手。
“哎哟,你这家伙。”陈棋放下筷子,故做疼痛地吹吹手。
高湛冷眼看着他这个浮夸的家伙,陈棋尴尬地摆摆手,拿起筷子继续说:“这穆王世子是穆王爷唯一的儿子,当今陛下的表侄子。人呢,长得玉树临风,从小就受宠爱,所以个性放荡不羁,爱流连风月场所。这穆王爷呢,也没管过他,反正这小世子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高湛现在觉得自己的眼睛干脆直接变成白眼算了,这陈棋说了半天,他也没听到重点。
小二又上了一道菜,连着酒一起,陈棋将酒杯放到高湛面前,斟了杯酒说:“高兄,你有没有信心一个月以内破掉此案。我可听说你要是一个月没破掉此案,就要降级了。”
高湛嘴角一扬,喝了杯酒说:“我本来就是芝麻小官,再降,能降到哪里。”
“此话不假,不过你有我这样一个朋友,一个月之内肯定破的了。”陈棋喝着酒,大放豪言。
高湛白了一眼,陈棋却不自觉地继续说:“我刚才的事还没说完。这王世子啊,南宝七年,年方十八。那年正值大杨四处征伐,攻打华国之际。各王公贵族都被选招领兵,这小世子也不例外,去了华国西南,也就是现今曲丘一带。”
“曲丘?那不是安江之战打得最激烈的地方吗?”高湛这时终于有了兴趣,连忙问。
“是啊,曲丘有十里大山,易守难攻,安江之战确实打得激烈。”陈棋说到此眼神黯淡了下来,那一战的激烈和血腥,他始终记得。
“那那个小世子,发生什么事了?”高湛到没注意到陈棋的失落,他未曾参加过安江之战,自然没体会过战争的残酷。
“据军中行书记载,小世子大战过后,就失踪了。”陈棋压低了声音,严肃地说。
“失踪了,难道他逃跑了?”
“哎,不是。当时世子的亲兵看见世子被在大战中身中数箭,掉落到了安江,他们都觉得他死了,却在收拾战场时,在安江下游没有找到他的尸体。”陈棋吃了一口菜,高湛眉头紧皱。
“后来呢?”
陈棋嘴里咀嚼着饭菜,喝了口酒,咽下去。看着高湛继续说:“那时穆王爷得到消息以为儿子已死,都想好为他做一个衣冠冢。陛下那时有感于穆王爷老年丧子,破例为穆王世子追封为护国公。”
“可是他没死啊。”高湛疑惑地说,也顺带喝了口酒。
“是啊,三个月之后,穆王世子居然回来了。”陈棋略微激动,声音大了一些,周围的人看了他一眼。
“这可把穆王爷给高兴坏了,但是这世子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跟着他回来的,还有一个曲丘女子。”陈棋压了压声音,继续说。
“哦,你说的这个我知道。王世子娶了一房小妾,那个小妾不会就是这个曲丘女子吧。”高湛恍然大悟,陈棋“哎呀”了一声,笑着说:“阿湛,你变聪明了啊。”
高湛白了他一眼,继续问:“这纳妾又不是什么怪事,你说这干嘛。”
“是不是什么怪事,可是啊,这穆王爷偏偏不喜欢这曲丘女子,对这曲丘女子也不好。”
高湛觉得陈棋现在特别像菜市场卖菜的老人,满嘴的八卦。
“可偏偏这女子还在进门后不久,就怀上了孩子。而世子妃进门多年都没产下一男半女,穆王爷也没有办法,只好接受。”
此时桌上的菜已吃的七七八八,陈棋开始喝起酒,脸上也有了一点红晕。
“可那个小妾不是死了吗?”高湛感觉自己今日花的钱不值,光听了一堆八卦。
“是啊,那个小妾死了,却死的蹊跷。”陈棋继续压低声音。
“蹊跷?”
“嗯,据说那个曲丘女子生产那日王世子不在家,正在十里画舫寻欢作乐。等他回来时,家里人都对他说,这曲丘女子难产而死,连着孩子一起。”
高湛听完沉默了片刻,陈棋既然这样说,这其中必然有着联系。看来要查出灭门案背后的真凶,必然要查出这小妾的死因。
“你别喝了,明日还要去户部工作。”陈棋杯不离手,高湛看他这样,劝说到。
“阿湛,我啊,实在是有些不想在这长信城中待着了。”陈棋现在醉醺醺的,拍了拍胸脯说。
“你别这样,我们不待在这,还能回哪?”高湛脸上没了表情,他知道陈棋要说什么。
“我们可以回青城山啊。”陈棋大声说了一句,只是高湛不说话。
“哈哈哈。。。。”陈棋忽然笑起来,周围的人又看着他。
“我知道,你还在等她。”陈棋是真的醉了,他一直觉得高湛这人,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其实什么都在乎。
“唉。”陈棋叹口气,他摆摆手站起身,脚步却有些不稳。
高湛也站起来,他扶过陈棋,陈棋却推过他。
“不用,不用,我好的很。”陈棋脚步不稳地朝门口走去,脸上都是笑意。
高湛跟在他的身后,外间的天已经黑了,他们沿着路边沉默地走着,偶尔有一两声小贩叫卖的声音。陈棋突然唱起歌来,是年少之时,高湛与他经常唱的。
“大风起兮,扬四方。”
“少年壮志,平四海。”
“大风扬兮,起四方。”
“少年踌躇,心之昂。”
。。。。。。
高湛听着陈棋的歌声,看着他的背影,在这长街之上,突然有些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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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生产()
高湛是个不胜酒力之人,昨日醉仙楼喝的那几杯酒,让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杆。
他睡眼朦胧地从床上坐起,按了按发疼的脑袋。昨日穿的便服还没有脱下,床铺凌乱的痕迹让他生疑,自己从未睡觉睡的如此凌乱。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场景,却只记得陈棋的背影,还有那首歌。
说到陈棋,他喝的如此醉,能回去吗?
但他随即又笑了笑,陈棋这样不靠谱的人,就算是睡在街上他也是不会介意的。
一大清早经过这么多思考后,高湛终于决定起床,昨日得到的那些线索,今日是要好好查一番。
他抬起脚下床,却一下碰到一个柔软的“物体”。高湛使劲踩了踩脚下的“物体”,只听见那个“物体”惨叫了一声,从床底跳了起来。
“我的个仙人板板,高湛你一大清早踩老子干嘛。”陈棋突然跃起,像杀猪一般喊到。
他跳起的那一刻,高湛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刺痛,陈棋白花花的肉体展现在他面前,除了重要部位还穿着亵裤。
“我的个仙人板板,陈棋你睡觉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吗?”这一次换高湛大吼出来,陈棋一愣,但随即摸着脑袋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