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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我只想让你明白,我们之间,没有爱情!”
“我爱你就够了!”
我以为孟初寒的身上只有儒雅的气息,原来他对待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会这样失去控制,大约端午同我的想法如出一辙,她自听到孟初寒的那句话便一直保持着错愕的神情,直到孟初寒将端午摔倒在香榻上,她才恢复了神智。
孟初寒的吻陡然落下来,我伴随着类似于高空跌落的失重感也逐渐清醒过来……我环顾四周,依然是孟初寒为我备好的房间,我端起自己左手腕上的银铃仔细端详,刚才,它是不是一直叮叮叮的响个不停……
第三十六章 帮我找到慕青()
第三十六章 帮我找到慕青
在孟府住下的几天时间里,我与孟初寒一直积极准备寻找端午的各项事宜,大师兄被海师父临时召回了南国,而我也乐得清静。加上第一次来到姜国,这里的风土人情都让我很是好奇,也就全然没了孤身一人的感觉。
那天那个奇怪的景烟,我再也没有在孟府里见过他,就好像那晚是我自己做了一个荒谬的梦,现在连他的样子都变得模糊,越发的不真实。
今日是我同孟初寒商定寻找端午的日子,吃过早饭,我们便在正殿集合了。他今天身着一件墨绿『色』长衫,越发衬得整个人眉清目秀。
我抱着木古琴,跟他讲着寻人的具体步骤,“孟大哥,因这次同我往常的任务迥然不同,所以,根据我师父的指点,还需要你的*才行。”几日相处下来,我们已经熟稔到无须再公子、姑娘的拗口的称呼。
他点头,“那是自然,我已经提前向皇上请了长假,一切全都听从你的指示。”
“那好,”孟初寒命人接过我怀中的古木琴,身上霎时无琴一身轻,“我们可否到内室详谈?”
海师父在书信中告诉我,此次的任务由于没有灵珠的主人,也就是当事人的参与,所以无法单纯地入梦寻人,也就是说,孟初寒要再次重温一遍与端午的过往,“记住,即便你中途意识到这是在过往里,也千万不能扭转历史。”
一切准备妥当,我将端午的玉佩别在腰际,又将古木琴端放在身前,按照海师父给我的曲谱开始弹奏,孟初寒站在我身旁,微微握紧拳头,其实不止他,连我都紧张的手心出汗,因为,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随着曲谱的循序渐进,我们周遭的场景开始变幻,最后定格在一个小镇——
这里房屋高低错落,炊烟袅袅,镇中的集市算是个繁华热闹的地方了,有卖面具的,有兜售胭脂水粉的,当然,还有一些店小二吆喝着揽客的声音。
在其中嘈杂的环境中,我听到一名『妇』人尖利的声音传来:“你这个死丫头,你又不是*,吆喝一两声能怎么样?你傍晚之前卖不出去这些馒头,今天就别想吃饭了!真是气死我了,生女儿有什么用,还不是给别人养着的,赔钱货!”
我循着声音望过去,一个不大的摊位,馒头笼后面站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少女,她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头发随意的挽了一个髻,脸上还留有面粉的痕迹,眼中泛着点点泪花,却依然倔强无比。
那名『妇』人见她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又大喊道:“端午!还不快点给我吆喝!”
她明显又被这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浑身一激灵,开始用小声呢喃着招呼过路的人——
“馒头、热乎乎的馒头……”
我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似乎周围只有那名『妇』人的声音,虽然在我面前的少女一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可是我还是不厚道地笑了——我面前站着的这个少女就是端午,我已经在琴瑟之中找到了她,我找到端午了!
我高兴地又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好好看看小时候的端午。
“这位姑娘,你要几个馒头?”依然是那名『妇』人的声音,只不过比刚刚训斥端午时要柔和许多。
我不明所以,环顾四周。暗自想着这『妇』人除了嗓门大难道还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姑娘,”『妇』人在我面前晃动了下手,“你买馒头吗?”
我吓得“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发觉周围的人都朝这看过来后又赶紧捂紧嘴巴,跟做贼似的将身子向前靠了靠,“大婶,你能看见我?”
『妇』人随即爽朗的大笑,“你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我哪能看不见你,真是的,这姑娘真会开玩笑。”
听闻『妇』人的话,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双手捂脸,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体温,我心下一横,索『性』朝自己的左手手臂就是一记猛掐——真疼,我搓搓手臂,不好意思地笑:“大婶说的对,我就是在跟你开玩笑。嘿嘿,我要两个馒头。”
端午听闻,利落地将馒头给我装好,“一文钱。”
我笑眯眯地接过馒头,想着在端午面前的这场闹剧终于可以结束的时候,我搜遍了全身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钱!
“姑娘你该不是想白拿我的馒头吧?”『妇』人见我迟迟拿不出钱来,声调立马变的尖酸刻薄起来,周围的过路人听到声音,纷纷向这里侧目。
我将馒头小心放回笼中,此刻,我真想赶紧出了这曲谱,冲着海师父大发一顿脾气,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我这次不能隐身了!我肉体凡胎的入了这古木琴,身无分文,我饿了怎么办?我困了要睡在哪里?孟初寒这“曾经”到底需要几天才能结束我也不知道……难道、难道,我会饿死在这古木琴里么?
“这位姑娘的钱我来付。”
果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应声抬头,看见他气定神闲的帮我拿过馒头,递到我面前,“趁热吃吧。”
我之前的感激之情,在我抬头的瞬间变成了强大的质疑,面前这个人,我惊讶地伸出手指指着他,语无伦次道:“你、怎么、你也来了?”
他笑着转身往前走,见我迟迟不跟上去,这才补充道:“你确定不跟我走?”
我回过神来,小跑两步追到他身后,“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这种突然多出一个人的情况,师父并未向我提起啊,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凭空多出的人,不是那个奇怪的景烟还会有谁。
“嘘——” 他指了指我们身后的馒头铺子。
我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小少年走到铺子边,只是呆呆地站着却并不讲话,那名『妇』人已经进了身后的屋子,摊位上只有端午一人。端午只抬头瞧了小少年一眼,便又垂下头忙活手中的活计。被端午这样一瞧,少年的脸“噌”的红了,磨磨蹭蹭地又向前移了一小步,声音低不可闻:“端午,我要一个馒头。”
端午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将馒头装好递过去才发现那个小少年已经没了踪影,只在案板上留了一小块碎银,端午将碎银与压在碎银下的小纸条拿过来,先是往身后的屋子看了一眼,确定不会有人出来,才打开纸条,看后却又毫无表情地将纸条塞入袖中,继续干活。
“喂,你说,那个小少年会不会是孟大哥?”我承认,我的好奇心在此时此刻又得到了充分的发挥。
“叫我的名字。”景烟突然改了一副郑重其事的口气。
我被他突然的转变弄的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感觉,“你怎么了?不会是生气了吧?”刚问出口我又后悔了,因为心中并没有想要真的关心他是否生气!可是,出门在外没有盘缠怎么行,思前想后兼权衡利弊,我决定暂且在他面前保持弱者的身份。
“我突然想起,我随姑娘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找了一家附近的酒馆,景烟温和的笑:“想吃什么?”
我把馒头放在桌子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现如今我是两个全占遍了,索『性』不再顾虑其他:“想吃什么都可以点吗?”
景烟点头。
“真的?那我可点了,你说话要算数!”
继续点头。
景烟大约是没有见过像我这样吃饭的姑娘,所以饭吃到一半,仍然没有说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吃的差不多,自觉问他:“你刚刚说的什么事情我能帮上忙的?你说吧,我吃了你的,拿了你的,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倾力而为。”
“我听初寒说,你能帮他找到他想找的人,我想问问姑娘,我也在找一个人,你能不能帮我找找她?”
“她是谁?”
“一个我曾经觉得不那么重要,现在却非常在乎的一个人。”
我表示为难,“她身上没有灵珠,我也是找不到的呀!”景烟没有听清我的嘀咕,询问我时,我说:“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我不一定能够找得到她。”
景烟笑:“只要你能答应就好了。”
我豪放的把最后一个饺子放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叫我待卿吧,姑娘姑娘的叫,怪生分的。”
他依言:“好。”
“你要找的人,她叫什么名字?”
“姓慕,单名一个青字。”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那晚在孟府与他的初识,双手不自觉的碰上自己的双唇,脸也跟着滚烫起来。
第三十七章 初识()
第三十七章 初识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我想,景烟口中的慕青,应该是像“巫山”一样的存在。就好似端午在孟初寒心中一样。
夕阳西下,街边的树木被夕阳拉长了影子,随着太阳的下沉,这树影渐渐变暗、变暗,直到再也分辨不出轮廓。
这样日复一日,便是又过去了一天。
“端午,你找我?”孟初寒因为端午的突然到访,喜悦完全写在脸上,他刚刚听到家中管家的转达,连手中正在抄写的诗文都顾不得了,一路跑着到了门外。
端午从袖中掏出那块碎银,递到孟初寒面前,“还给你。”
孟初寒并不接手,只是追问,“那纸条你看了吗?”
端午点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袖中『摸』索出那张纸条,一并递过去,“我不识字,都还给你。”
孟初寒的喜悦之情逐渐转变为落寞的神『色』,固执地不去伸手接着端午递过来的东西,两个人就那么僵持着,直到端午将孟初寒的手抓过来,把东西塞到他的手心,孟初寒才张口说话:“端午,你不识字,我可以教你。先生教我什么,我回来再教你好不好?”
端午没有答话,转身就走。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端午,纸条上写的是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看着端午走远的背影,孟初寒大喊出声。
端午回到家时,她的母亲正在生火做饭,就是那名尖酸刻薄的『妇』人,她因为生火的关系,脸上沾染了一些黑灰,看端午回来,也不招呼,端午自觉地进了厨房帮她一起做饭,母女二人,一直沉默不言,好像厨房里,只有自己,再无他人。
简单的饭菜上桌,端午的父亲也回来了,他是个肤『色』黝黑的农家人,身后的背篓里装着采摘的野菜,手里提了两条小小的咸鱼。端午的母亲从房间里搀扶着一名男子出来,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腿脚有些不方便,落座后,自觉的将两条咸鱼夹入自己碗中……
“还没看够?”景烟的语气有些不悦,“无非是这些寻常家事罢了,再看也看不出旁的东西来了。”
我低呼了一声,随即又赶忙捂上嘴巴,“你能在这曾经里游戏玩耍,我却不能。为了完成任务,即使没什么可看,我还是要尽职尽责的完成。”
他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样子,我拉着他走远了一些,“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吓我了,我不好好看着,说不定端午哪天就消失了,到时候我可怎么向孟大哥解释?”
景烟听了我的话,仿佛听了笑话一般,“看来你的脑袋真不怎么灵光啊!”
我不服气,“怎么说?”
“初寒在考取官职之前,一直都是跟端午有联系的,所以,你根本不必担心现在年纪小小的端午会突然哪天消失不见。”
正如景烟所说,现在的端午,就是每天做些单一的农活,孟初寒会经常去找她,她对待他的态度也不再那么淡漠。
姜国的冬天,天寒地冻,端午将捆绑好的木柴背在身上,挨家挨户的敲门,“买点柴火吧。”她的嗓子都要哑了,却仍然坚持着,母亲今早在她出门的时候念叨,每逢冬日,家里都是最难熬的,她哭诉自己没有多余的钱买棉衣的时候,端午沉默不语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磨破底的鞋,她隐约看得见自己因为『露』底而弄得脏兮兮的脚,不好意思的缩缩脚趾。
大雪纷飞,端午冻得几乎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只是本能的向前走,她想起刚刚敲玉珠家的门,玉珠整个人穿的厚厚的,像个粽子一样,只留出一双眼睛,见是端午,忙拉着她进屋,“瞧你穿的这样少,该冻坏了吧。我娘刚给我熬了姜汤,你快进来喝一碗。”
端午面对这个热情的姑娘有些不知所措,玉珠也不是富人家的孩子,却被爹娘照顾的这样好,她打心底里羡慕。玉珠拉着端午进了屋,让她坐到火盆旁边取暖,端午有些拘谨,拉住玉珠,“你快别忙活了,我这就走了。”说完低头看自己的鞋子因为踩了积雪而在地上留下的脚印,抱歉地冲玉珠笑笑。
玉珠摆摆手,“不打紧的,倒是你,怎么穿着『露』底的鞋子就出来了?这样的天,你还要不要命了?”
端午苦笑,连玉珠都瞧得出来自己的鞋子破了,她娘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么?还是,她根本就对自己没有上心过,小时候,她穿哥哥的旧衣服,被其他孩子们嘲笑是个小子,她们不带她一起玩,她一开始会坐到一边看着她们游戏,可是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现在长大了,『性』子也就越发的孤僻起来。
她的童年,现在想起来,似乎就只是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汤『药』味和爹娘的谩骂。镇上的孩子们有新的玩意,也不会叫上她一起去新鲜新鲜,她似乎被所有人忘记了,直到那年乞巧节,她在家里实在是憋坏了,她娘为了一点芝麻大的小事数落了她一天。她以前总是听别人说乞巧节非常热闹,整个集市上都会挂满红红的灯笼,别人家的女孩子也会出来赏灯会一会自己心仪的男子,她待爹娘都睡下后,悄悄溜了出去……
集市上果然像大家所说的一样繁华,她抬头就能看见烟花在空中绽放出绝美的形状,甚至,她看见自己经常摆摊卖馒头的地方也被人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致。
她跟孟初寒就是在那天认识的,他带了夸张的面具,错把她当做了别人,拍了下端午的肩膀,当时端午正抬着头看烟花,本来还沉浸在烟花绽放的喜悦中,被人打扰后就后知后觉的回头,哪想突然一个面具就闪到了自己面前,她吓得大叫,孟初寒见认错了人,便不好意思的拿下面具道歉。
端午安抚着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看着面前同样不知所措的人,她认得他,他是镇子上的商人孟令吕的儿子,在他们这个地方,称得上是富贵人家,没有人不认识他。
端午淡淡地说没事,孟初寒还想说些什么,便被身后呼啦涌现出来的一群人给拉扯着走远了……端午捡起孟初寒掉落在地上的面具,她看周围同她差不多的同龄人都带着面具,便鬼使神差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