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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开他的手转身要走,他从身后一把将我抱住:
“求你,别这样惩罚我,也别这样苦了自己,好吗?”
我深呼吸一口气:“我就是不想苦了自己,也不想惩罚你,所以才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离,傅总,你刚刚也听到了,我明天就和齐楚领证结婚,我的喜酒不邀请你来了,你只值五百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省着点花吧,傅少爷。”
我用劲从他的怀抱中抽离,转身笑着看他那张难以言喻的脸。
“你家老太太花五百万让我离开你,你说说,她是多么的用心良苦啊。你就听妈妈的话,做个好孩子吧,虽然我没见过你的未婚妻,但我想老太太的眼光差不了,听她的准没错,说不定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能让老太太抱长孙了呢。”
傅少川纠结的脸上出现一抹痛苦的神色:“一定要用这样的话狠狠的扎入我心里,你才会舒服吗?”
我上前踮着脚亲了他一口:
“这样舒服吗?”
傅少川伸手抱住我,将这个吻索取的更深了一点,路上偶尔走过的行人都发出啧啧的声音,我不自觉的笑场了:
“傅总,你这吻技太烂了,没意思。”
傅少川还要凑过来,我伸手挡住他的嘴:“不是我挖苦你,你知道我闺蜜的老家在哪儿吗?她的老家有一种嗍螺,就是用嘴嗍着吃的田螺。这个季节的夜晚是吃嗍螺的时候,叫上三五好友,点几瓶啤酒,简直就是享受啊,这种嗍螺味香辣,加入紫苏,香味浓郁。不含泥腥味,嗍之肉出,让人欲罢不能。”
傅少川很不以为然的丢给我一句:“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我带你去吃就是,管够。”
我挖苦他道:“你以为人人都会吃嗍螺吗?难不成你想要和小孩子一样拿着牙签把肉给掏出来吃?那就太丢脸了,不过傅总有空的时候多点几盘嗍螺练练,有助于提高你接吻的技巧,不然就凭你这吻技,是个女人都会被你吓跑的。”
看到他青一阵白一阵的脸,我哈哈大笑:“方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至于你能不能学会,就看你下不下苦功夫了,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祝你好运。”
我迈着大步往回走,傅少川紧跟了上来追问:
“你很喜欢吃嗍螺?”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个坑,我回头俏皮一笑:“那要看跟谁,跟你在一起的话,无趣又乏味,再好的嗍螺摆在我面前都让人觉得寡淡无味的,不过要是换一个人的话,我还是挺期待的。”
我得意太过,穿着高跟鞋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此时一得瑟,脚下一扭,若不是他及时抱住我,我肯定摔的很难看。
傅少川也不跟我斗嘴,抱着我直接进了小区走到电梯里问我:
“你住几楼?”
我呵呵一笑:“连你家老太太都知道我住几楼,你竟然还好意思问,真是够了,你放我下来吧,你就不用上楼了。”
傅少川不服输的说:“我得上去,我要向你证明,我就算不用吃嗍螺,也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
我伸手去扭他的脑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今晚回去得赶紧洗个热水澡好好敷个面膜,明天漂漂亮亮的去民政局完成我的终生大事。”
傅少川目光如炬紧盯着我:“你确定要嫁给那个娘娘腔?”
我一拍他的胸口:
“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动不动就瞧不起人,傅总,你还是请回吧,我这个穷人的狗窝免得脏了您富贵人家的鞋子。”
在家门口站好后,我拦住了傅少川。
他捏住我的下巴:“别用这些话来激我,不管金窝银窝我都不在乎。有你在,跟你睡狗窝我也乐意。”
我啐了他一口:“你觉得狗会愿意吗?”
傅少川从我的手拿包里摸出钥匙开了门,将我一把抱起,随手关了门之后熟门熟路的将我抱进了卧室:
“若是单身狗的话,肯定不愿意,但要是你,肯定愿意。”
我咬着嘴唇挤出一句:“你那谁是狗呢?”
傅少川在我嘴唇上轻轻咬了两口:“等会你就知道谁是狗了。”
我还没弄清楚自己怎么就被他挖了个坑跳了进去,他的手却突然解开了我的衣扣,我慌乱的抓住他的手:“傅总,请自重。”
200。我们结婚吧()
翌日清晨,晚上睡前忘了调静音,大早上我迷迷糊糊的接了个电话,电话那端的齐楚语气焦急的问:
“路路,现在都快十一点半了,民政局十二点下班,你在哪儿呢?”
民政局十二点下班和老娘有毛线关系。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很快就察觉不对劲,睁开眼一看,妈妈咪呀,我还以为昨晚上做了一场梦,结果傅少川果真躺在我旁边,地毯上有一堆皱巴巴的纸,而我。。。
和他。。。
我就说昨晚上睡觉咋那么不舒服,平时我一个人睡一张一米八的床,浑身舒畅,现在被那么大一坨肉给占了一大半,怪不得我在梦里都觉得自己被束缚住,想翻个身都难。
“路路,你是不是还没起床?”
我刚好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齐楚焦急的语气再次催促了起来。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顿时在我的脑袋里清晰的放映了一遍,我确实喝了很多的酒,但我没醉,我跟齐楚说的那些话。。。
他竟然当真了!!!
我呵呵了半天,才挤出一句:“王子,我这也没爬起来,要不我们换成下午?或者明天?”
齐楚语气很平缓的安慰我:“没关系,那就等你有时间再说,我下午还有事,你先睡吧,记得吃饭。”
挂完电话后,我顺了顺心口,傅少川冷不丁的睁开眼酸不溜秋的回了我一句:
“下午?明天?你就这么想找个人领证结婚?”
我踹了他一脚,可惜他太壮实,我根本就踹不动他:“我就是想结婚领证怎么了?你有意见吗?有意见也请你保留,睡够了没?睡够了麻溜的给老娘滚出去。”
傅少川翻个身将我欺压在身下:“你这么美,睡一晚上怎么够,起码的睡上一辈子,路路,以后别喝酒了,喝酒伤身,我问过杨医生,她说引产对你的伤害特别大,你以后要好好保养身子,我给你买套房子吧,再请个保姆照顾你。”
我冷笑一声:“哎哟喂,这算是傅总要送给我的结婚贺礼吗?”
傅少川捏住我的鼻子:“你想什么呢?你想结婚,你跟我说啊,我们现在就起床去领证。”
还真敢口出狂言,我伸手向他:“户口本拿来我瞧瞧?傅总,你可能不太懂我们中国的法律,现在是一夫一妻制,你已经娶了一个小娇妻了,再跟我领证,你就不怕坐牢吗?”
傅少川突然从我身上离开,将我也一把拉起正襟危坐:
“对于这件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好好跟你解释一下,你听不听?”
我扑哧一笑,逗他:“你是不是想让我和一般的小姑娘一样,傅少川,你这件事情必须要跟我解释清楚,好,你听我解释,不,不,我不听,我不听。”
傅少川笑的前俯后仰:“你这样一人分饰两角,还真有小女孩的可爱和刁蛮。”
我呸了他一口:
“老娘刁蛮也就算了,可爱这种词语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不是说好要解释吗?来来来,我坐等你的解释,老娘就看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能说出什么花来。”
傅少川探头问我:“那你喜欢什么花?”
我白了他一眼:“女人花。”
傅少川笑的两眼都弯成了月牙:“你这朵女人花还是需要男人来灌溉,既然你愿意听我解释,那我就告诉你一句话,这辈子,我傅少川的户口本上只会出现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你张路。”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狂妄自大的男人,姑奶奶还真不信这个邪。
“你确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别出尔反尔打自己的脸。”
这句话虽然夸张的成分太多,但听起来却还是很顺耳。
都说女人是个耳听爱情的生物,连我都不自觉的会被这些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情话给吸引。
傅少川伸手右手小拇指:“不信的话我们来拉钩。”
我呵呵两声:“幼稚。”
看一看时间,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我将傅少川推倒在床,用空调被蒙住他的脑袋:“本宫要起床了,非礼勿视,否则老娘把你的两只眼珠子给挖出来。”
傅少川捂在被子里大笑:“你都被我吃干抹净了,还扭扭捏捏做什么?”
我才懒得搭理他,阳台上晾着我昨天穿的衣服,还有之前没有洗的,这段时间洗衣机坏了,我又是个比较懒的人,除了内衣裤之外,其余的都乱七八糟丢在沙发上,没想到我一起床,发现整个房间一尘不染,我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总感觉自己走错了房间一样。
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傅少川围着曾黎送给我的围裙在厨房里煎鸡蛋,我裹着浴袍走过去好奇的问:
“这鸡蛋还没坏吗?好像放了很久了的。”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去年的鸡蛋了,大半年过去这鸡蛋都能孵小鸡了吧。
说起来这家里的余粮还是曾黎来看我的时候给我准备的,不用下厨就能吃的我都已经解决了,剩下这些需要我动手来做的都浪费了。
傅少川从围裙里掏出一张纸来:
“你没看到这个吗?”
一张字条!
我惊讶的接过来一看,竟然是关河写的,说是好久没有我的消息,所以从曾黎那儿拿了我家的备用钥匙,给我在冰箱里放了吃的。
“一共有十来张字条,应该是每隔半个月就给你送一次吃的,看来你的魅力还真是不小,这个男人应该喜欢你很久了吧,是谁呀?”
字条上没留名,但我认识关河的字,他就是一五大三粗的汉子,写的字却秀气的跟个妹子似的,而且那些横竖比划都喜欢弯弯曲曲的写,所以他的字迹很好辨认。
这件事情曾黎没跟我说,虽然曾黎以前也总是给我买吃的送来,但她知道我出去一段时间,应该不会给我送吃的,这应该是关河的自作主张,我心里哀叹一声,郎有情哟,可惜妹无意。
“是谁跟你有关系吗?多做事少说话。”
我将字条全部都拿了出来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如果这些字条被童辛看到了的话,估计他们情侣之间又要大闹一场了。
傅少川摁了一下我的脑门:“你老实交代,这个频频给你献殷勤的男人是谁?”
我冷哼一声:“喜欢老娘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走出厨房回到卧室,我换了一套运动服,轻轻松松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吃的端过来,但我也很惆怅,回来之后我还没跟关河见过面,拿着手机想给他发条信息道声谢,又怕信息会被童辛看到了误会,思来想去,我在群里大吼一声:
“本宫明天要请客,你们都得到场。”
关河是第一个回我的,直截了当的问:“又失恋了要好好庆祝?”
童辛第二个,跟关河的语气一样:“又丢了工作是吧?”
这些人都已经很了解我的个性了,失恋和失业对我而言真的比家常便饭还家常便饭,所以他们都不像我第一次失恋和失业那样的关心我了,对我这种动态已经司空见惯。om
只有曾黎还算有良心的问了我一句:
“新老板太丑被你给炒了?”
我哈哈大笑:“我跟新老板缘分已尽,所以我们明天老地方见。”
说起新老板这个问题,我丢下手机跑到厨房,对着傅少川吼了一声:“曲莫寒那个王八犊子欠我的工资,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傅少川低头亲了我一口:“杯水车薪能用来做什么?你有了我就等于有了全世界,你去客厅等着,厨房油烟味重,会损害你的皮肤的。”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下个厨都有讲究。
我拍了他一掌:“我知道你有钱,虽然这么点工资不够你一顿饭钱的,但那是我的血汗钱,属于我的钱,一分都不能少,不属于我的钱,那当然是多多益善啦。”
傅少川柔声唤了我一句:
“守财奴。”
这种感觉竟然很美妙,穿着围裙的傅少川就好像一个普通的男人,没有出身豪门的那种贵气,也没有陈香凝身上那股谁都看不顺眼的傲气,这样的傅少川仿佛和沈洋一样,只是一个需要为了生活奔波的男人。
他做的早餐味道棒极了,色香味俱全,更重要的是他在一旁看我的眼神,那种宠溺一目了然。
“喜欢吃的话我每天早上都给你做,好吗?”
我吃完最后一口,擦擦嘴吐槽:“你这是变着法的耍流氓,傅总,你这法子太老套了,出身贵胄难道就没有点稀奇的泡妞之法吗?”
傅少川向我勾勾手指:“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泡妞的吗?要不要今天我带你去尝试尝试。”
正好我今天没事,我点点头:“好啊,那我们第一站去哪儿?”
跟着傅少川出来,第一站真的是吓坏宝宝了。
烈士公园有个游乐场,我以前和曾黎来过,但我们玩的都是过山车和大摆锤,最多是心里难受一些罢了,可傅少川带我去玩狂呼,我张路还真没怕过什么,但这个狂呼实在是太吓人,起初当我上升到最高处的时候,能够看到烈士公园的那个湖面,风景是真优美啊。
但这个该死的狂呼一转动起来的时候,我真是被吓坏了。
三百六十度高速旋转啊,整个人的失重感特别的强,傅少川竟然很冷静的问我:“怕吗?”
我哪有时间回复这个该死的问题,全程我都在狂叫,等下来之后,我两条腿都瘫软了,半点走动的力气都没,脸色苍白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傅少川,你个王八犊子,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傅少川窃笑着搂着我的腰:“你不是号称张大胆的吗?就这么点小把戏就怕了?这鬼屋你还去不去?”
鬼屋我还真是不怕,尤其是烈士公园的鬼屋,那都是给小孩子玩的,大人走进去一点感觉都没有,但是狂呼把我的兴趣都勾起来了,于是我怂恿着傅少川把所有的娱乐项目都玩了一遍,每一样是他怕的,我只有悻悻而归。
第二个项目就是逛街了,我玩了半天累的跟孙子似的,他倒是起劲的很。
我自觉无趣的问:“傅少川,你到底怕什么?”
傅少川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怕的多了去了,我怕你不快乐,我怕你受伤害,我怕你不爱我,我怕你离开我,这么说起来,起码有万万件我怕的事情。”
说一千道一万就离不开油嘴滑舌四个字,这种傅式情话乍听之下很甜蜜,听得多了真觉得他虚伪。
没办法,我就是一个这么不解风情的女人。
说到逛街,每个男人都怕的要命,但今天却成了我怕的要命,傅少川上辈子肯定是一个裹脚女人,这辈子好不容易有了一双大脚,他就要不停的走啊走逛啊逛,买起东西来更是疯狂的不得了。
逛到一半的时候,刘亮和两个助理突然杀了出来,我们加起来一共十只手,买的东西却根本提不动。
回到家之后,傅少川也不停歇,站在门口端详着我:
“路路,你确定这个小家不需要换了吗?”
我拿着抱枕丢了过去:“我的小家不需要换,但是你这尊活佛,我觉得我有必要换成一尊财神爷回来,那种只供奉就好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