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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现在有可能在杀害陈志的凶手手里,加上余妃那么凑巧的出现,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余妃,她似乎就是杀害陈志的凶手,但是现在目击证人死了两个,王峰算是最后的突破口了。
奈何他的牙关咬的太紧,尤其是听到王燕的死讯后,他的态度就更加坚决了。
依照我们的推测,王燕有个孩子,那么线索就在小兵哥身上了。
为了不惊动老家的人,我再一次把小兵哥叫来了星城,他去见了王燕最后一眼,回来时情绪有些低沉失落。
当我对他说起王燕曾经有一个孩子的时候,小兵哥的表现是很惊讶,那一瞬间的反应不会骗人,他脸上的所有表情都在告诉我们,他不知道这件事。
“小兵哥,你仔细回忆一下,你跟王燕在一起之后,有没有听她说起过孩子的事情,或者是她很关注小孩子的一些东西什么的?”
小兵哥摸摸头:“燕儿一向喜欢孩子,她不也救过妹儿吗?”
我不忍心告诉小兵哥事情的真相,张路要说的,都被傅少川拦住了。
“死者为大,逝者已矣,我们就别再说什么了。”听了傅少川的话,张路倒是安静了,但小兵哥却刨根究底的问:
“你们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燕儿难道还做了别的触犯法律的事情?”
我安抚着他:“没事,我就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孩子的事情,要是不知道就算了,小兵哥,婶儿最近身体怎么样?”
小兵哥没有心情跟我扯家常,又碍于面子不好不回答,聊到最后,他递了一张卡给我:“我知道是燕儿犯了错,她给我留的钱我都存在了这张卡里,请你帮我转交给魏警官,让魏警官交给受害人的家属,也算是我帮燕儿积点德吧。”
我把他的手推了回去:“这是王燕对你的一片真情,你收下吧,死者是个孤儿,无亲无故,况且他对王燕做了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虽死不饶。”
我还问过小兵哥拿到那些钱有没有什么异常,他说没有。
在临走的时候,他又折回来坐在我的面前:“哦,对了,她在那堆钱里面还分出来一部分。上面写着让我把钱留给你和妹儿,你告诉我,燕儿是不是做了对不起你和妹儿的事情,除夕夜的烟花爆炸案,是不是燕儿干的?”
我安慰小兵哥:“她已经死了,这些事情也都成为了过往,妹儿现在茁壮成长,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让王燕在你心中留个好印象吧,小兵哥,实不相瞒,我们都怀疑陈志的死和王燕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扛下了所有的罪,我们觉得是跟那个孩子有关,所以你要好好想想,那钱里面还留有什么?”
尽管我一再追问,小兵哥却很坚定的说那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可是王燕明明告诉我线索在小兵哥那儿,我让小兵哥回去把王燕留在他家的所有东西都整理了一遍,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看着线索忽明忽暗,我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
我们的身体都在慢慢复原,我也交代三婶不用再来医院看望我们,毕竟中间的路途那么远,也让谭君在家里守着三婶和孩子们,就怕余妃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我们一共住了四十天院,盛夏时光就这样在医院里耗了一大半。
韩泽那儿本来下了病危通知书的,但是说来奇怪,在小措的陪同下,韩泽的身体竟然一天天好了起来,到我们出院的时候,医生告知我们,韩泽可以出院回家调养了,只是每个星期都要定时按点的去医院做检查。
我以为小措也会因此住进我们碧桂园的家,但韩泽出院那天,小措却笑着说她要回美国一段时间,那里有很多的孩子都在等着她回去教钢琴课,已经延误了这么长的时间了,眼看着暑假都过了一大半,她心里着急孩子们的学习进度。
小措的决定让我们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而姚远的官司前期阶段已经完毕,官司定在八月二十号,出院那天姚远来看过我,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秦笙当时就朝着他扑了过去,抱着他一顿嚎啕大哭。
出院后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回到这个久违的家,感觉精气神都倍儿棒。
尤其是张路,她根本看不出像个久病初愈的人,在花圃里荡着秋千和孩子们玩耍,极其欢快。
韩野和杨铎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韩野脸上的擦伤结了痂后已经脱落,依然是那个颜值逆天的帅男人。
我的肚子已经快六个月了,怎么都瞒不住。回到家之后韩野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我,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他却傻乎乎的偷偷问三婶,说我是不是最近积食坏了肠胃。
三婶的笑声挡都挡不住,从厨房一直魔性一般的传到了花圃里。
傍晚的阳光柔和的洒在花圃里的葡萄架上,我坐在葡萄架上,妹儿和小榕都在身后推着我,张路小心翼翼的看一旁护着,生怕我出现什么闪失。
韩野竟然也能忍,吃晚饭的时候三婶还拿他的问题都笑话逗我们开心,韩泽终于表了态,不反对我和韩野之间的事情。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我却一点开心的感觉都没有。
姚远说我这一胎应该会很艰难,很有可能要躺着过完整个怀孕期,但是三婶把我照顾的特别好,我感觉快六个月身孕的我比第一胎更轻松,就是长胖了不少,都快有双下巴了。
张路看着我一天天长肥,还恐怖的说她坚决不要生孩子。
傅少川搂着她的肩膀迁就她:“行,你说不要孩子,那我们就不要,我们做丁克。”
夜里,好端端的天气突然就下起了暴雨,三婶去阳台上收衣服,浑身都淋了个湿透。
家里有自动麻将桌,我们四个女孩子坐在一起搓麻将。杨铎和傅少川在一旁为我们端茶送水,小榕带着妹儿在给韩泽弹钢琴,这个家仿佛一瞬之间就完美了,那些霉运过了之后,日子越来越和睦美好。
首先发现韩野不在家的人,是三婶。
她收拾完厨房之后,给我们炖了燕窝端了进来,看见我们屋子里只有六个人,惊奇的问:“小野去哪儿了?”
我们这才发现韩野不见了,我当时心里一疼,摸麻将的手都抖了抖,麻将掉在地上还砸到了秦笙的脚。
“吃完饭的时候还在呢?出去的时候说是透透气,我还以为他因为嫂子瞒着他孩子的事情在生气。小野哥哥不至于生气到离家出走吧?”
秦笙的话犹如一把刀子插进了我的心房,徐佳怡轻拍她的手:“你少乌鸦嘴,快快快,说不定二哥睡觉去了呢,这段时间也怪累的,都去找找吧,别愣着了。”
徐佳怡最先起身,我们把家里家外都找了一遍,没有发现韩野的踪影。
“下这么大的雨,小野的腿伤都没好全,他能去哪儿?”三婶看着外面瓢泼大雨,担忧的眼泪都快来了。
秦笙拉着我的手:“嫂子,你和小野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我哪敢和他吵架,得知我孩子还在,我以为他会高兴的奔下来抱着我打几个转兴奋的大喊,我又要做爸爸了。
结果他却一晚上都没搭理我,我也就由着他了。
秦笙给韩野打电话,电话在客厅的茶几上,徐佳怡松了口气:“手机都没带,应该就是出去买东西了,可能是买老大爱吃的呢?”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姚远给我打电话,他的话宛如一道闪电,直击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152。就算世界荒芜,总有一个人是你的信徒()
“他疯了吗?快叫他回来,他腿伤还没好呢!”
我冲着电话里咆哮,姚远着急的劝我:“别生气别生气,你现在身子刚刚好一点,千万别动气,他性子倔强,怕是劝不回来,不过我已经叫人准备了救护车,在山脚下候着,另外,我的师弟会带人上山,防止任何突发事件,我就是怕你着急才跟你说一声的,黎黎,他是真的爱你,你别让他受煎熬了,你们和好吧。”
姚远的话让我情难以堪,我呆滞着不知如何回复,张路夺了我的手机问:
“姚医生,韩野那王八犊子在哪儿呢?”
张路开的是扩音,大家都把脑袋伸了过来,聚精会神的听着。
“你们别急,韩野在麓山寺,他是去给菩萨磕头的,请菩萨保佑他挚爱的女人平安喜乐,也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来找过我了,我跟他说了孩子的事情,然后他不发一语就跑了,我看他腿伤没有痊愈,才跟了去。”
张路气呼呼的挂了电话,双手叉腰咧咧道:“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他不要命就算了,别让我们为他担心啊,三婶,你去熬姜汤吧,好不容易消停两天,又要开始折腾咯。”
张路是刀子嘴豆腐心,一面把一切安排好,一面安抚我:“你在家里坐着等,我一定帮你把韩野那王八犊子给你拖回来,等他回来你就用鸡毛掸子暴打他一顿,你打累了就换我,老娘我好久都没运动了。”
看着张路摩拳擦掌的样子,傅少川将她摁在沙发上坐到我旁边:“你在家陪着曾黎,你们两个哪儿也不许去,秦笙,你在家看着她们;她们要是敢跑,就拿鸡毛掸子打断她们的腿。”
徐佳怡笑的直不起腰来:“你们俩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那我们赶紧走吧,把那头方寸大乱的倔驴给拖回来。”
杨铎跟在一旁附和:“来来来,娘子,我帮你打伞。”
徐佳怡也学张路的样子双手叉腰:“你给老娘坐好,乖乖在家等着,秦笙,你三哥要是敢跑出去,你就。。。”
秦笙不知何时已经把鸡毛掸子拿在手上了,她将鸡毛掸子对准杨铎的手轻轻敲打了几下:“我就拿鸡毛掸子打断他的腿,我都知道了,你们快去快回吧。我今晚还没赢够了,好歹也让我赢一个名牌包包的钱才算尽兴。”
本来还挺凝重的气氛,被徐佳怡和秦笙三言两语就弄得暖和了起来。
张路这种性子的人岂会坐在家里干等,她是第一个站起来反抗的:“我为什么不能去,收拾韩野这王八犊子,你们谁比我有动手权,我代表的是黎黎的娘家人,你们都只是有可能成为黎黎的婆家人罢了,你们去逮那货,我怕你们心慈手软,还得由老娘我来动手。”
也多亏张路平日里就是爱动爱闹的性子,这一次身上打了两个窟窿眼,养了一个多月就好了。
想把她甩在家里坐着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杨铎也是紧跟着起了身:“我也要去,活了三十年都不知道老二凄凄惨惨戚戚的时候是什么鬼样子,想想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却在情场上三叩九拜,我要是录下来,保准后半辈子我的公司都不用自己打理了,有老二这片天支撑着,我就能。。。”
徐佳怡一手捏在杨铎的胸口:“你就能当寄生虫吗?我徐佳怡的男人绝对不可以懦弱无能。也不可以逞强逞威风,你给老娘坐下。”
没想到风流倜傥的杨铎会在小家碧玉的徐佳怡面前认怂,张路惊讶的嘴里都能塞俩鸡蛋了。
“黎黎,我这两个窟窿眼是不是打在我眸子上了,我怎么觉得有种老眼昏花的感觉,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很久很久以前,某只小绵羊还在苦苦追求大灰狼的时候,梨花带雨的样子好让人心疼的咧,现在是一只披着羊皮的母狼和一只披着狼皮的公羊结合在一起了吗?”
她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可没有,我着急的从沙发上起身:“不行,我得赶紧去劝劝他,上山那段路本来就泥泞不堪,又加上今晚暴雨,韩野这禽兽八成就是故意的,大晴天不去大白天不去,偏偏选了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去。”
张路攀着我的肩膀:“哟,小媳妇终于学会低头,学会心疼人了?这下原谅他了吧?还怪他吗?他要是双腿残废了,你估计会心疼的不要不要的吧?”
我恨恨的说道:“他要是双腿残废了,我就把他送回美国去,我才不要一头双腿残废的倔驴呢。”
徐佳怡窃笑:“老大,你别这样啊,就算二哥双腿残疾了,他还有第三条腿的嘛。”
这样的话从徐佳怡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稀奇,稀奇的是秦笙竟然呆萌呆萌的问:“哪有第三条腿?人不都只有两条腿吗?”
就连三婶和徐叔这样的过来人都忍不住脸红的躲一边去了,秦笙这无辜的小模样还真让人哭笑不得。
徐佳怡只有搂着秦笙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解释,听完解释后,秦笙连耳根子都红了,娇嗔一声无耻之后,整个人往楼上跑去,琴房里,小榕和妹儿还在尽兴的弹琴。
张路甩甩手:“好了,赶紧决定吧,到底怎么办?你们去不去,你们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开车去了,这种千年难得一见的西洋景,我是绝对不想错过的。”
我是一定要去的,虽然我不能上山。但我可以在山脚下等着。
我和张路都很倔强,傅少川拿我们没法,只好让我们穿戴好之后上车,在车上,傅少川还给姚远打了电话,说了我要去,姚远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大雨一直未停歇,徐佳怡开着车跟在我们后面,张路忍不住叹气:“这老天爷的眼泪好像是专门替韩大叔准备的一样,你说他那身子骨熬得住这么折腾吗?前不久他一个好端端的人上山去都能摔残废了回来,现在岂不是作死吗?”
我没有回话,我的心里很乱。
如果说我第一次听到他为我三叩九拜的去求佛祖保佑的时候,我还觉得他有些幼稚的话,现在他的行为让我觉得内心很沉重。
我受不起这样的付出,总觉得沉甸甸的。
“听过这样一句话吗,就算世界荒芜,总有一个人是你的信徒,爱情有超越一切的力量,爱情可以让人变得冷酷无情,也可以让人星火燎原。我以为你们女人应该更能理解深爱一个人的感受,老韩是个很自信的男人,他这一生所受的打击,都拜女人所赐,前者让他哭,让他痛,而你让则是进了他的骨髓中,浸入了他的血液里,要么不爱,要么拼了命去爱,这才像他,曾黎,我感谢你,你让他找回了那个有血有肉的自己。”
这番话太深刻,我听得一知半解,张路更是一头雾水。
“傅少川,你这王八犊子咧咧啥呢,什么叫做冷酷无情,什么叫做星火燎原,谁冷酷谁无情,谁用星火把谁给燎原了?还有前者后者的,你给老娘解释清楚。”
张路伸手揪着傅少川的耳朵,傅少川吃疼,极力求饶:“宝贝儿,你这样对待自己的男人,是要下油锅的。”
张路向来不信那些,自然不肯松手:“傅少川,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也有女人让你哭让你痛,进了你的骨髓中,侵入你的血液里,让你拼了命的去爱?”
傅少川的侧脸很完美,尤其是嘴角微扬的时候,他突然把车停在了路边,转过头来深情的凝望着张路:“有,那个人就是你,你就是我的命。”
张路这么大大咧咧的姑娘都被他整的娇羞了:“你撒谎,你骗人。”
傅少川抓住张路的手:“你说过,撒谎的人要吞下一千根针,我很怕疼的,所以我永远不会对你撒谎,骗人这种事情,老韩说小骗子骗人一阵子,大骗子骗人一辈子,只有老骗子才会从一而终,你放心,我绝对是老骗子一枚,会对你的一生负责。”
我尴尬的咳嗽两声,看见徐佳怡的车跟了上来,就停在我们后面:“那个,姐们,哥们,两位,我还是下车坐后面那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