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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
比如，总监刚进公司的时候只是一个小职员，用了三年的时间坐上了总监的位置；
第184章 卑鄙（）
比如，总监刚进公司只是一个土到爆的小职员，而且还是被拒了六次才顺利入职；
比如，总监全年无休，一直在工作上埋头，从来都是最早来最晚走的；
比如，总监是医科班出身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跑来做这毫不沾边的工作；
比如，总监姓何，单名一个字，西。
而且何总监不像公司里其他男的一样风骚，都说做时尚的男人不是骚就是娘，可在何总监身上完全没有看到这两个字的存在。
他的头发偏向柔顺，不烫不染，安静的贴服在脑袋上，而且头发不会长过耳朵，每天黑白灰三种颜色的西装轮着换，这个领衔着全国潮流风向指标的人，本身竟朴素成这个样子。
何总监每次一戴上那副无框的眼镜就会散发着禁欲型的气息，凯莉觉得他简直男神！虽然这样一看他们的何总监跟刚毕业的大学生无异，不过凯莉可是见识过何总监出席各种宴会场合时的模样，啧啧啧，那气场，那骂人不偿命的气场
“我的假期叠起来可以直接休大半年，我还需要请假？”何西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翻着手上的文件，新的一个季度快要来了，他在做最后的确认。
当凯莉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这时风风火火的闯进一个男生，男生的头发疏成鸡冠型，而且末端还染了红色，活脱脱一个鸡冠！男生上身穿着颜色鲜艳的t恤，下身穿着七分裤配布鞋，凯莉见到他的样子，直接鄙视：“公鸡李，我很好奇以你的审美，当初是怎么进来公司的？”
“如果你不能叫我小李，那就麻烦你叫我李先生，或者，李大爷。”特助小李正经的道，幸好公司有暖器，不然他可不想裹成一只粽子来上班。
”你“凯莉气得跺了跺脚，作势要出去。
何西一直低头看文件对他们的吵闹恍若未闻，他们这样吵闹保持最少两年了，他早已习惯。
“对了对了对了，有正事，出事了！”小李突然想起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双手拍掌让凯莉停下离开的脚步。
何西抬头，凯莉也皱眉，办公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打闹归打闹，可这两人做起事来也特别认真特别狠。
“下期的杂志封面我们不是约了当红的国际影星red吗，她被a刊翘了！要不是我有朋友偷偷告诉我，a刊这次封面肯定开天窗！”小李强烈鄙视a刊的做法！
“m！”凯莉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骂了一声：“同行就算了，同一个公司还这样耍手段，卑鄙不！”
何西抿了抿嘴唇，陷入深思。他们b刊已经领先a刊17个月了，也难怪他们狗急跳墙。只是现在着急也没用，出了事情就得想办法解决，何西吩咐凯莉：“你现在立刻打电话看看哪个明星刚好有空，最好是国内的，不出名也行，有自己的特点就行。”
“总监，现在11月，接近年底，稍微有点影响力的大咖忙得屎都没空拉好吗。”凯莉心急，忍不住说出俗话。
第185章 这是一次冒险（）
小李捂住鼻子，似乎真的有一坨屎在他面前，鄙视凯莉的语言粗俗，他们可是文化人。
何西看向桌子上的小型日历，才惊觉，原来，一年又快到头了。
时间已经过去六年了。
面对这个不算多也不算少的数字何西抬手把日历压到桌面上，不想再看。
“总监，何总监？”凯莉见何西出神，直接走到他的办公室桌前，用手敲击他的办公桌，凯莉知道何总监心底一直有一个人，每年年末他都会特别惆怅，而且听闻他做这份工作，并非因为喜爱时尚，只是因为那个人。
凯莉知道，何总监想做的是一名儿科医生。但凯莉亦知道，何总监之前在医院实习的时候曾经出过一起医疗事故，他也是因为那件事所以辞掉医院的工作，转而投入到这份工作来。
被拒六次，屡试屡败，这样非进这公司不可的决心，让人诧异。
只是现在，并不是惆怅的时候啊。
“哦，我刚刚在想事情，”何西调节过来，收起那抹一闪而过的惆怅，解释：“我们并不是每一期都要用大众所认识的大咖，就比如我们的产品，并不是它之前就那么火，而是经我们介绍，杂志推出，它才变火，懂？”
小李摇摇头，那现在意思是要找有影响力的还是不找有影响力的？
凯莉跟在何西身边许多年，自然比小李更懂何西的想法，便向小李解释：“何总监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一些比较特别的人，哪怕现在认识他们的人不多，但是只要他们身上有值得抓的点，人们就会喜欢。”
“噢！”小李恍然：“所以，这是一次冒险？”
何西挑眉，反问：“要蝉联第18次吗？”
”必须的啊！我现在活着的乐趣就是以打败a刊为主！时间不多了，要立刻行动才行。“凯莉道，之后一边走出办公室一边感慨：“换了人物封面那标题文章等等全都要改掉了，还得一个个通知，哎呀忙死老娘了！”
”好，我立刻动用我的人脉！“小李说完，箭一般的冲出了办公室！
诺大的办公室恢复了清静，何西的办公室在楼顶可以俯瞰大半个c城，这些年，因为他做的b刊很出色，所以在分部里，大boss允许他为所欲为。
但是何西什么也不要，他只是要了顶楼来做办公室。一整层，他房间的面积就占了三分之一，外边是凯莉还有小李办公的地方，还有两个会议室。
办公室里的摆设很简单，书柜，办公桌，沙发，茶几，还有一些手工品之外，别无其他，有时候一个人甚至说句话都会有回声。
当时出了事故，他辞了医生的职位，其实刚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直到有一天看见新闻，说时尚季要重金购下c城第三高度的建筑物来做国内分部的基地时，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就在他脑海里诞生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从一个连三原色都不知道土到爆的乡村小子，变成如今的模样，其中的辛苦，不是用短短几句就能概括的。
第186章 摄影（）
转眼夜幕已经来了，晚上11点的时候，凯莉见何总监的办公室灯光还在亮着，而他整个下午都没有出去过，凯莉便将刚才在楼下24小时开的便利店里买的快餐拿了进去。
“先吃饭吧。”凯莉把饭放在何西正在看的文件上，叮嘱他。
何西抬头，看向凯莉身后那墙壁上的挂钟，已经11点了，又一天的结束，何西合上文件：“我现在看那面白色的墙壁，都好像写满了字。”
“下午小李给你找了大约20个人，我也找了12个，可是你统统拒绝了，我想问问你心里是不是有人选了。”凯莉觉得下午那些人都不错，是各行各业有潜力的人才，原以为今天下午至少可以确定一位，可是没想到，被何西统统给滤掉了。
所以凯莉猜测，何西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人选。
“那些人不沾边，少了一点契合的东西，让他们和杂志沾上联系。”何西打开饭盒，快餐盒的味道，说真的，他闻得都有点想吐了，但是没办法：“说实话，我也说不上那一点东西，是什么。”
“你真难伺候。”凯莉依在办公桌站着，何总监总有着超乎常人细腻的触感，这种细腻比女人还细，凯莉相信这种触感，是让b刊脱颖而出重要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愿意陪何总监一起疯，跟着感觉走，哪怕只剩下一周时间。
也愿意跟着他每天加班，传闻a刊一直都有几本杂志做后备，就是怕出现意外来不及做新的就把备用的替上。但他们b刊一本都没有，如果出现任何一点意外，只能靠他们整宿整宿的来处理。
之前凯莉也提议过他们要不要效仿a刊做几本后备，哪怕一本也好，但何西否定了，他只说了一句，人都是有依赖性的，一旦有退路就不会尽全力。
这话凯莉觉得很有道理。
“你知不知道，最近相机一词很火？”突然，何西想起什么，抬头。
“知道啊，因为某品牌相机拍了一条广告嘛，那广告我也看了，老娘都差点哭了，所以现在大街上所有的年轻人何总监，你意思是”凯莉突然反应过来！
何西点头，他知道，凯莉想的，跟他想的，肯定一样！这是这几年工作中培养出来的默契。
“我立刻托人问问摄影界的朋友！”说完，凯莉像阵风一样的跑了出去，哪怕穿着一双恨天高！
“摄影。”何西细细的咀嚼这个词。
何西只扒了几口饭便把盒饭扔到垃圾桶，忙活了一会已经到了凌晨一点，起身准备回家，出了办公室发现凯莉座位的灯还亮着，便走过去，见凯莉对着电脑，手指飞快的猛敲，便对她说：“下班了，送你回家。”
“好，等我打好这封邮件，我得通知文案部的改标题。”凯莉没有抬头。
“我先去开车，楼下等。”
“好。”
整个办公室静悄悄的，凯莉点了发送之后，拎起包立刻走人！
去到地下停车场时，就看见何西的小车停在那里，而何西已经坐在驾驶室里把车子候出来了，凯莉走过去，当她还是没长记性的打开副驾驶座的门的时候，是锁住的。
第187章 全民女神（）
“工作头晕了，竟然把何总监的大忌给忘了。”凯莉尴尬，连忙走到后座，打开后座的车门，顺利的坐上了车，何西并没有说话。
“其实何总监，咱们都一起合作了那么多年，难道还不能告诉我，你的副驾驶座是为谁留的？”凯莉再一次露出对这个问题八卦的决心。这个问题她都追问好几年了，可是何西却一直守口如瓶。
真的，一个字也不肯说。凯莉甚至不能确定，何西心里的那个ta，到底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凯莉，我劝你不要挑战凌晨拦的士的难度。”何西方向盘一转，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哎，看来我真要抽时间去学一手车了，省得老有人用这点威胁我。”凯莉见何西不想谈这方面的话题，于是转了个方向：“哎，虽说我们已经确定摄影这个方向了，但是哪个搞艺术的不是有点自命清高的，我怕很难搞，我们只剩一周了。”
“大不了你亲自上阵，一辑封面，难不了你。”何西揶揄。
“也是，没准b刊一出，我就成为全民女神，广告代言唰唰就来，还上什么班。而且我听说啊，a刊的人准时下班，加班也不超过9点，你说，我怎么就跟了你。”天天加班，熬夜，唯一准时下班的就是除夕那晚，之后，一直都是苦逼加班。
但是她得到的收入和成就，也是别人无法想像的。所以，世界还是很公平的。
只有那些不想努力又想有丰厚报酬的人才说这个世界不公平。
“回去早点睡觉，明天还得继续奋斗。”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凯莉所住的小区门口，何西叮嘱道，让她少点幻想。
这个世界，只会奖励脚踏实地的人。
“知道了，明天见。”凯莉打开车门，下车。
何西驱着车子离开，他住在市区内的高级单身公寓，一房一厅面积很大，其中一面全是玻璃墙，可以清楚看见这个城市，有厨房和浴室，厅里摆一张办公桌和书架，书架上横列着所有经他出手的b刊，就没有其他了。
何西打开冰箱，偌大的冰箱只摆着一罐罐的啤酒，他伸手拿出一瓶啤酒，站在落地玻璃墙前看着这个不夜城，头发有些长了，稍一底头便遮挡了眼睛，可何西无心顾暇。
他此时心里有些许的感慨，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着迷于这万家灯火，办公室要楼层最高的，连住房也是要便于观赏的。
只是可惜，这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专为他而留的。
也许，看着别人的幸福，可以麻痹自己。
第二天，何西刚踏进办公室，就看见小李守在他办公室里了，难得一次比他还早。
小李黑眼圈浮现，可是掩盖不了脸上的兴奋：“何总监！我找到一个人，应该说是一个团队，你肯定喜欢！”
“说吧。”何西脱下西装，挂在一旁的檀木衣架子上，内着白色贴身衬衫，配了一条黑色的领带，中规中矩毫不声张。
第188章 时光不饶人（）
“自昨晚凯莉凌晨三点跟我说要找与摄影有关的人之后，我连夜起来翻查资料，铺桥搭路，连觉也顾不上”
“重点。”
“哦，我找到一个摄影团队，叫ai，他们大部分都在拍摄‘那些’东西，很小众，但是他们在圈内名声还是蛮好的。”
“那些是哪些？”何西打开电脑，声音清润不带半分起伏。
“就是，拍遗物，拍墓碑，墓地什么的。”小李双手合十，嘴里呢喃着一句佛经。
“哦？”何西表示有兴趣。
小李见何总监来了兴趣，连忙说道：“其实这些人不是一个正式的团体，他们只是因为兴趣走在一起，由五个人组成，分别是hugo，alex，赵”
“直接介绍要拍的人。”何西忙着处理邮箱里堆积成山的邮箱，没有留意到某些一闪而过的信息。
“我们打算拍负责人hugo，中国人，在美国定居，别听这名字很man，但其实是个女的，今年29，未婚，他们的作品不多，但是每次一出，必定会拿奖。但你也知道中国人讲究那些所以他们在国内名气不大，不过在国外却深受欢迎。”小李介绍得认真。
“好，你现在联系他们。”何西在听小李介绍的时候，已经登录ai官网把他们的作品浏览了一遍。
确实，照片拍得不错，很有意境。
明明一些充满灵异的东西，但是由他们拍出来，却多了一分寂静，一分悲伤，就像有些东西，永远的失去了，掏空了心里的悲伤。
能拍出这种照片的人，其实本身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吧。
有故事的人用心去出的东西，一定可以引起别人的共鸣。
在这个时代，能够做专注质量而不只专注数量作品的人，真的很少，更何况，何西蛮喜欢他们官网上的那句话：
片刻即是永恒。
相机拍出来咔嚓一声的片刻，便把图像永恒的保存，挺不错的。
“好。”小李收到通知，立刻出去活忙。
小李前脚一出，后脚何西电话就响起来了，拿起手机，来电是何母，何西按下接听键，把手机夹在右肩处，双手没闲下来噼里啪啦敲击着键盘：“妈。”
‘小西，在工作是吧。’何母的声音听起来多了几分老态，也是，六年了，时光不饶人。
“嗯，你最近身体还好吗，爷爷呢。”何西揉揉眼睛，有些干涩，干脆起身，用手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边，眺望远景。
这六年真的变了很多，何北跑去当女兵剪了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没人能联想到她以前的样子，而何爷也光荣退休现在和何母一起生活，两人平常节目很多不愁会无聊，何父还继续从兵，获得荣耀无数。
‘我们都很好，不用担心。小西，今晚一起吃个饭吧。香荷下周三就要飞国外去安排走秀的事，起码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她说你们已经一周没见面了’
“好。”何西没有拒绝何母的安排，她说什么他都答应，包括单方面介绍香荷给他认识，单方面让他们订婚，何西都无所谓，通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