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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以后也和他父亲一个德行，爱着时候看着深情，不爱了一点情分都不念了。而且以黎芷琴那样性子，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到时还不是整天得吵吵闹闹，然然性子哪里受得了这样家庭。”
程婉宁被陆呈海说得哑口无言，扶着陆呈海想往屋里走，一个回头间，却没想到看到了本应该已经离去黎芷琴，正站门口，脸色有些苍白，人很尴尬。
程婉宁也有些尴尬，不知道刚才和陆呈海话黎芷琴听到了多少，正要开口，黎芷琴已经局促地先开了口：“陆老先生，我……很抱歉，我既然已经说服自己过来了，我是真想和陆然好好道个歉，希望你们能成全。”
陆呈海为难地皱皱眉：“唐夫人，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
“陆老先生，我……”黎芷琴说着说着突然哭了，“我是真没办法了。我看着我儿子那样，我真放心不下他，他为了我们那个家已经牺牲太多了，我真希望他后半辈子能过得乐些。”
“唐夫人，您别这样，这……”她一哭，陆呈海和程婉宁也手足无措起来，赶紧把人让进屋。
“我儿子他或许真不是太懂得经营感情人，但他真会是个有担当人，不会像他爸。当年我们整个家垮了都是他一个人撑起来，他那时也就才23岁，他本来只是一心做一名军人，就是被我和他爸给毁了，不得已退了伍，一个人扛着一个家和一个负债累累企业磕磕绊绊地走过来了，没有自由没有什么朋友，一天到晚除了责任和工作什么也没有，一直过得很压抑，好不容易有了陆然才开心了些，却让我给毁了。我只想我走之前好好为他做一件事，愿不愿意再一起你们交给陆然来决定，可以吗？算我求你们了。”
黎芷琴是哭着说完这番话，她声音不小，惊动了楼上陆然。
陆然本来就只是听从陆呈海意思带着俞恒远走开，却没什么心思陪他逛，听到动静便走出来了，站二楼栏杆处，望着楼下哭得狼狈黎芷琴，心里也不好受，忍不住望向陆呈海。
陆呈海往她望了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终是软下心来，对楼上陆然说：“然然，你下来陪唐夫人四处走走吧。”
陆然听话地下楼来，抽了几张纸巾给黎芷琴，黎芷琴低低道了声谢，自己也尴尬狼狈，只是刚才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但毕竟是陆然面前，长辈样子还是要有，也就逼着让情绪稳定了些。
陆然与她一道去了院外凉亭里，就这么慢悠悠地逛着一路走到了那里，一路上两人谁都没怎么说话，到那边时黎芷琴情绪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只是心里头还是尴尬，也不太习惯和陆然这样平和相处，却不得不逼自己去习惯。
“陆然……”她迟疑着叫着她名字，“过去事是我对不住你，我真很抱歉，我……希望你……你别怪到阿旭头上，他是真不知情，也不太开窍。”
“我现没有怪他。”陆然扭头望着她说道，这是陆然第一次和黎芷琴这么心平气和地交谈，以往不是她卑微地讨好就是与她一样冷冰冰地针锋相对，像现这样，还是头一遭，不止黎芷琴不习惯，她也不习惯。
“那个陆燃……当初是我和宁宁让她到家里来，她曾经帮了我们家不少，又和宁宁是姐妹，我一直把她当女儿般看待，才让她多来家里走走，不是阿旭把人带过来，阿旭和她只是工作上关系，没别事了，是我和宁宁没有照顾到你感受才……”
黎芷琴没再说下去，陆然是听得懂，也就没追问，这些东西以前不懂，经历了这么多，看了这么多，却也还是慢慢就懂了。
“他以前和陆燃一起有一大半原因是我和宁宁促成，刚开始家里出事，所有人都对我们家敬而远之，甚至是落井下石，就陆燃不顾别人闲话，跑过来帮着忙前忙后，到处托关系帮忙，很用心，我很过意不去，也觉得这个女孩子不错，对阿旭是真心好，就一直劝着让阿旭好好把握住，他刚开始时并没有很愿意，说不想耽搁了陆燃，只是禁不住我和宁宁劝，陆燃对他也是真好，才想着和陆燃好好发展。之后吵吵闹闹过了几年还是磨合不了分了，但那时只是性格不合而已，不是多大仇，陆燃对我和宁宁也还是一如既往地好，我也是想着她做不成儿媳妇也还是可以做女儿，也就任由她继续待家里。”
黎芷琴望着陆然道，“我是看着他过来，除了你，我真没有看到他为了哪个女人这样痛苦难受，甚至绝望过，他是真很爱你，以前或许只是他没意识到，或者不懂怎么表达，用错了方式，但他不是笨人，吃过一堑长一智，他失去过会懂得怎么珍惜，陆然，如果你对他还有一点情分，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好好陪他？”
第081章 。（补齐）（）
黎芷琴说这话时语气是请求，不像以往趾高气扬；却也不会像刚才陆呈海程婉宁面前失控；只是以着一个长辈身份请求着；只是这样请求以及这样黎芷琴还是让陆然有些手足无措和为难。
“我……”话到嘴边；陆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那样一个骄傲又爱面子人；放下所有姿态来向她道歉，来向她求和，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哪怕黎芷琴是像往常那样，以着不屑或者命令语气告诉她；希望她能看昔日情分上，再给唐旭尧一个机会；她还能自如地应付她所有不满，可如今，她突然对她大打温情牌，这样转变，让她无法招架。
“陆然。”黎芷琴看她犹豫，嗓音软了几分，“我从没求过你什么，这次你能不能看过去婆媳一场份上，原谅阿旭一次，好好陪他日子？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到你们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陪着他就够了。”
“我……”陆然为难地摇头，“您别这样，我真不知道，这不是原不原谅问题，我已经让我家人伤心过一次了，我真不知道……”
“陆然……”黎芷琴抓住了她手臂，眼里隐约有泪花闪动，只是强忍着，“我这辈子算是被毁了，阿旭这前半辈子也被我毁了，我真不忍心再看着他后半辈子都痛苦悔恨中度过，算妈求你，能不能就回头一次，好好陪他过完这辈子？”
“我……我……”陆然无措地摇着头，“对不起……”声音哽咽着，始终无法敢真正点头答应她。
黎芷琴眼中神采因为她这声“对不起”而熄了下去，抓着她手臂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神色有些颓然，却依然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明白了，是我要求过分了。”
拍了拍她手臂，笑了笑，转身走了，背影透着股悲凉孤寂，陆然看着难受，冲动下想叫住她：“唐……阿姨。”
黎芷琴回头望她，眼里隐约带着期盼。
“我……我现心里很乱，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你，我没办法完全不顾我家里人感受，我本来和唐旭尧已经说好就这么算了，您突然过来请求我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我现真给不了您明确答案。”陆然试图让自己表述可能清晰。
“没关系。”黎芷琴冲她挤出一个笑，“陆然，我是真希望你以后能好好陪着阿旭，如果连你也失去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陆然听着这话感觉不太对，皱了皱眉，却不明白这股怪异感从而来。
这股古怪感一直到黎芷琴离开，伴随着陆然回到客厅里，依然挥之不去。
家里人都等她，俞恒远已经先离开了。
“你答应她了？”陆呈海问，看着陆然若有所思模样，没等陆然开口就已经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了？她来求你回去又能怎么样，那个男人就真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巴着不放吗？”
陆然被骂得瑟缩了下，程婉宁朝她使眼色，让她别再惹陆呈海生气。
陆然抿着唇，陆呈海身边坐了下来：“爷爷……”
“如果你是来给他们家当说客那就什么也别说。”
“我不是给谁当说客。”陆然挨着他坐近了些，“我也没有答应她。爷爷……”
手自动自发地搂着他手臂：“您能听我说说我和他和他们家事吗？我不是要说服您什么，只是您经历事多，看人也准，您帮我分析分析，这段感情到底还值不值得我这样，让我好彻底死心好吗？”
*****
陆然说话时是很认真地望着陆呈海眼睛说，她认真看人时，清澈眼神让人很难招架 ，陆呈海狠不下心来拒绝，长长地叹口气：“说吧。”
陆然把从军营里和唐旭尧相识到后来错过再到重逢再到偷偷闪婚，唐家点滴，以及离婚后到现，把和唐旭尧点点滴滴巨细靡遗地和家里人说了个清楚，好，不好，量客观地交代了清楚。
“当初我差点小产时候，我自己没意识到问题，他看我脸色不对劲，强行把我送到医院，才发现了问题，后来孩子没保住，当时他还刚到纽约，要去签一个大单，当晚就搭了近航班转机回来了；我那次去山里取景差点出事，他给我打电话，知道我还山里后立刻赶过来了，一路上不让我挂电话，一直透过电话了解我这边状况，后来差点遇到劫匪时他还没到，就电话里指导我怎么开车，怎么脱险；冰凝那次，是他利用人脉替我先打点好了我才没被牵涉进去，生日那次我扭了脚走不了路，他第一个就赶了过来；我作品不被人接受，他利用他人脉帮我把它们推了出去，然后拿了奖，他家里一团乱着，却会担心我对坐飞机有心理阴影，先陪我去法国领奖……”
陆然扭头望陆呈海，“他以前会因为工作把我一个人扔家里，但是好像无论任何时候，只要我遇到麻烦了，他总是会第一个出现，替我解围。他这一年改变和表现让我很意外，每次我觉得我要放下时他总会做些让我感动或者心疼事来，也做不出什么轰轰烈烈事来，却都是很细节东西，所以我总没办法真正放开。”
陆然搂着他手臂晃了晃：“爷爷，您说，错过了他到底是幸运呢还是遗憾呢？”
陆呈海扭头往她望了眼：“天色不早了，早点睡吧。”
“……”陆然没想着陆呈海也会有逃避问题时候，有些反应不过来。
陆呈海却已没再理她，起身去休息了，陆然也摸不准陆呈海态度和心思，看陆呈海不想多谈，冷淡似乎已经表明了他态度。
陆然也不敢再追问，怕触怒了陆呈海，也怕他会难受，也就默默扶着他回屋休息，也回了自己屋，还没休息，秦嫣就过来找她了。
她是把所有事情看眼里，看得出陆然心事，也就过来看看。
自从谢淼走了后，陆然连个说心事人都没有，很多东西她也是不太会处理，举棋不定，就像今晚。
本来已经决定好和唐旭尧桥归桥路归路了，却没想到黎芷琴会突然来道歉，还以着那样低声下气语气道歉和请求她和她家人。
“自己心里是怎么想，跟着心走就好了。”秦嫣劝她。
陆然忍不住笑了笑：“我当初就是跟着心走了，结果怎么样你也看到了，现家里没一个人放心我做决定。而且我哪里还敢让他们担心。”
“也是，整个家里就没一个放心你了。”秦嫣点点头，“如果真敢走下去，那就让唐旭尧来说服他们好了。”
陆然笑笑，没应，她连敢不敢都还举棋不定。
“唐夫人是个好母亲，她完全就是为了唐旭尧才来道这个歉，我看她未必就是觉得对你错得多离谱了，只是因为她儿子才这样拉下面子来向你道歉，以后也未必就敢对你不好，只是大概总有些小心翼翼了。”秦嫣分析着，之前两人两家那么大仇，不可能是真心无芥蒂了，只是取了轻重而已。
陆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即使以后真一起了也还是有些小心翼翼和尴尬，说到黎芷琴，就想到她一些很奇怪言论，诸如“走之前”、“他如果连你也失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之类话语。
“感觉她态度变得太，说话也有点奇怪，有点像交代后事感觉。”陆然皱着眉说道，这就能很好解释黎芷琴为了让她回去，为什么能把姿态放这么低了，如果是不想活人，也就不乎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了。
陆然想着心里有些不安，想了想，还是给黎芷琴拨了个电话，电话很接通，电话里黎芷琴听着没有任何异样，声音也温和了许多，这么冒冒然地打电话过去陆然有些尴尬，随便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只当是自己想多了。
黎芷琴挂了电话后给唐越笙打了个电话，约他和那个小三儿出来，坐一起心平气和地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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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旭尧此时飞往纽约飞机上，订是上午票，本来是让林江涛订周二，没想到唐越笙带了离婚协议书回来，想和黎芷琴离婚，大概是想赶紧着离了给小三肚里孩子办理户口，黎芷琴刚稳定情绪当时就又崩溃了，揪着唐越笙又哭又吼地暴打了一顿，离婚协议书没签成，唐旭尧替黎芷琴以重婚罪把唐越笙起诉了，好好一家人，却非得闹得反目成仇。
黎芷琴不好受，唐旭尧也不好受，看黎芷琴情绪不太稳定，怕她想不开出事，特地抽空家里陪了她两天，本来是让唐宁宁陪着，只是家里近气氛压抑得不像样她也受不住，近也因为他瞒着她陆然就是糖糖事和他赌气，也不知道忙什么，三天两头往外跑，半夜三不回来，像是逃离这个家般，直到昨晚他差点没像年前那样直接给她一耳光人才收敛了些，家好好陪着黎芷琴。
赵伟那边好不容易找着了人，拖不得，唐旭尧看着黎芷琴情绪稳定了些，这才飞纽约来找真相。
飞机空中飞行了十三个小时后终于到了纽约，下了飞机，唐旭尧刚把手机开机，正准备打往侦探社给地址去，手机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您好，请问是唐旭尧唐先生吗？这里是b市西城派出所，晚上十点半左右青湖路段发生一起严重车祸，事故相关人员可能是您亲属，麻烦您过来一趟。”
电话刚接通，电话那头已经冷静地说道，条理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下是补齐内容，唐公子这是要晋升为我家受虐男主节奏啊，比楚沐风悲催多了……
第82章（）
陆然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殷城。
虽然昨晚已经和陆呈海认认真真地谈过一次；早上醒来时陆呈海对这个问题决口不提；也没提俞恒远；只是叮嘱她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多回来看看。
陆然惦记着他答案，趁着吃早餐时小心问了句：“爷爷，昨晚问题……”
然后就被陆呈海不冷不热地扫了一眼：“你想我回答你什么？劝你回去嫁那个男人？”
陆然没敢再吭声，默默地吃了饭便回去上班了；她近很忙碌；上午有两个广告提案，下午有个商展项目要洽谈。
自从上次广告节上意外拿了奖，诗雅那个化妆品广告也为诗雅打开了不少知名度和提高了市场占有率；陆然工作室近业务量大增，以往是她这边主动找人联系客户；庙小没名气人家企业还不放心让她这边来做，如今是各大牌子企业主动过来联系，把业务送到跟前来，无论哪一行，没有成绩人看人脸色吃饭，有了成绩别人看你脸色。
因为业务量大增，人手也没那么补齐上来，陆然近也越发地忙碌，除了固有广告业务，也忙着拓展商展这块业务。
陆然以往从不觉得自己事业上有野心，那会儿只要能安安静静地待唐旭尧身边就觉得人生圆满了，离开唐旭尧后，陆然才发现，除了爱情，她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去做，就像写作，像广告，像商展平台，她磕磕绊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