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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第二日傍晚,才见有人来叩门,原是云天与沈伯:说是可以回去了。
她欣喜,忙与杜鹃说:“告诉老夫人,我们回去了!”
回到城西,连云刚回来,大家坐定,这才知道:
赵睿竟然苏醒了!
那日,赵英明与徐尚书带着人进入宫禁的时候,就被莫总管叫人拿下了。
徐皇后被困宫中,叫人去送信,送信的刚出宫门口,当场被打死
连云也接到了密令,立即控制皇城,去往徐太傅家,连夜查,务必要找出证据来。。。。。。
连云拥着木瑾,眼内有着后怕:幸亏木瑾与娘一早离开了。
据沈伯说:前日晚,就有人潜入府里,被侍卫发现,并未恋战,跑了。他清楚,定是冲着木瑾与娘来的。
他暗自后怕:亏自己留了一手,不然!好在,。。。。。。
那日,他在宫门口,寸步不让,双方争执了起来,意图引出冯英来。他知道,他就躲在附近,这人生性狡猾,想要抓住他不容易。
正在争执时,莫总管忽然出现。。。。。。
一切都太快,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还沉浸在皇帝病危的消息中,正彷徨时,就传出了徐太一家被封的消息,徐太自进宫后,就再未出来,徐府一众人等胆战心惊,有人出门去找赵英明,发现英王府门前都是士兵。。。。。。
赵睿从病床上起来,穿戴整齐,一脸阴鸷,开始发号施令。。。。。。
他的心情已经舒爽,一扫心中积压已久的阴影:终于找出这个不肖子!最大的危险。梦中康元帝指责他:你弑父,大逆不道,会得到报应的!
赵英明,这个逆子!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自己一病,还没死呢。那迫不及待的样子,他虽躺着,但那声音中控制不住流露出来的兴奋,他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敏感!
那种对权力的渴望,狂热,再没有人比他更加的清楚了。为了这份炙手可热的东西,可以舍弃一切,奋不顾身。。。。。。
他当机立断,扣下了赵英明。只是终归还是留了一念,提早结束了这件事,不想看到他不愿看到的事情,留赵英明一命,或者他更加不愿和不敢看到朝臣当中有背弃自己的人出现。
总之,他突然现身,在这场戏刚拉开了帷幕的时候就宣布结束了。在许多人还云里雾里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就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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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皇后跌坐在宫里,焦急地望着门外,外面看似宁静,可她知道,只要她这宫里有人出去,就有去无回。
赵睿用这种近乎残酷的方式向她宣告他的愤怒。
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太心急了,与赵睿夫妻那么多年,赵睿的疑心到底有多重,她竟忘了。康元帝的疑虑防范,赵睿可是学了个十成十,不,遗传,来自于赵家的疑心病。
在赵睿忽然坐起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当看到赵睿冰冷扫视过来的目光时,她全身如坠冰窖。
完了!
这一刻,她脑子里只剩这两个字,如果现在她还不明白赵睿要作什么,那真是枉费她与他这么多年的夫妻了。
赵睿要对徐家下手了,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
“逼宫!”
还有什么比这个罪名更加有力?能将徐家连根拔起?
她太傻了。前次的事件,她就应该示弱,怎么就任由英明用了那样的理由?赵睿心里竟然如此恨么?
对了,英明!
她惶急:英明,那日英明带了卫队与连云在宫门口冲突了起来,连云只允他带贴身侍卫进入,赵英明不依,当即动起手来。
当时,她还埋怨连云不识时务,如今想来。。。。。。
这个局,连云他看透了,他们没有。所以。。。。。。
“来人!”
她唤道。
“娘娘!”碧儿躬身进来:“娘娘!”
她说:“外面可有人求见?”
碧儿不解,“娘娘说的是?”
她叹了一口气,说:“下去吧!”
她说的是英浩。
这个碧儿,远不如朱儿那般知她心意,可是这样一个伶俐的丫头,却让赵睿给斩杀了。毫不留情地就那样一刀砍在她宫门口。
她都不敢吱声。
朱儿只不过奉她的命出了宫门,就这样断送了性命去。
看着碧儿退下去的身影,她扶着椅背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出去,那条甬道上空无一人,四周安静,连走动的太监宫女都见不到!
浩儿呢?怎不来探望她这个母后?这孩子最是孝顺。
想到那日在赵睿寝殿内赵英浩伤心的样子,她心中浮起了希望:赵睿如今有多厌恶赵英明,就有多喜爱赵英浩。这个孩子,那日在赵睿床前的表现,真是,不是连她都没感动了么?这孩子纯孝!从小就这样!没想到,到得了他父皇的喜欢!
任徐皇后在宫里胡思乱想,望穿秋水,赵英浩也没有出现。
此刻的他正在徐府,他的外祖家,木着脸,面无表情地望着跪伏一地的徐家老少:他的外祖母、舅舅、舅妈、两个表弟、几个表妹。。。。。。
他不同于英明,从小就肩负重担,被赵睿严加管教,不轻易与外人过多接触。这当中也包括他的外家:徐家。
可赵英浩不同,他不是长子,赵睿夫妇从小就对他要纵容得多,是以,他小时,有大半时间都是在外祖家,徐府度过的。徐府里的人他与恭王府一样熟悉。
几个表兄弟,更是一处顽大的。
此刻,见他们跪伏在地,俱用哀求的眼神望着他,他抬高了眼,望着粱上的雕,不语。
徐家选择了赵英明。
赵英浩一腔心思隐藏得再好,可他却向他的外祖,徐太隐隐透露过。
当时徐太拍拍他的肩,并未说话,但他知道徐太懂了!因为,至此,他开始有意无意地向他透露一些朝臣们的事情,那些可都是徐家一支的。。。。。。
可是,徐家倒弋了,突然间就向赵英明靠拢。
以至于这次。。。。。。旗帜鲜明地站在了赵英明的身边,准备“逼宫!”
这就是防的自己,他当时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徐家弃他如敝覆,他又何必多留情?他自我安慰着。。。。。
“来人哪!”
一队侍卫持枪上前,“王爷!”
“将徐府一干人等暂羁押在东厢房内,静侯圣上发落。”
“王爷!浩儿!”
身后哀叫!
那是外祖母李氏的声音,苍老,颤抖。
他顿了一顿:“女眷另移往西厢,不得怠慢!”
说着,大步掉头而去。
。。。。。。
侧殿内,徐太盘腿坐在榻上,闭着眼睛,胡子却在微微颤抖:已经两天一夜了,他自进宫就一直被扣押在此。每天只有一个小内侍端了茶饭来,连出恭都在房里。
他心内焦灼,可无法,只能老实呆在这里:等赵睿料理了前头的事,再回头来理会他,不会太久的。。。。。
他想。
及至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吱呀!”一声,有人推开了门,他愕然抬头,望着逆光进来的连云,一时默然:“你?”
连云微笑,回身合了身后的门,把满院阳光隔绝在外。
。。。。。。
木瑾望着抱着她,双目亮晶晶的连云,娇嗔:“怎么了?这般高兴?”
连云自宫中回来就一直心情愉悦,眉眼带笑,到得上,实在憋不住了,木瑾开口问。
连云笑而不答,只拥紧了木瑾,把头深深地埋入她的脖子里,深深嗅了一口,欢欣地:“你擦了什么香,好香啊,娘子!”他拖长着声音在木瑾耳边呢喃,极痒!
连云心情大好,整拥着木瑾,缠着她。。。。。。
徐太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连云的意思。他写了厚厚的一份东西,央连云转交赵睿。
临离开时,连云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当日连玄青一案,你可有参与?”
徐太愣怔,望着连云的眉目:恍然:你,你是?
他拍腿:怎么就没想到?嗨!
他郑重起身:“不曾!此事与我无关!”
见连云定定盯着他,不信:“那冯英?”
他讶异,明白过来,“冯英。。。。。你确认?”当日连家之事,他自是清楚,连玄青本是兵部尚书的人选,可却因为一场祸事,说是因为那宗银子被人瞄上。。。。。。丧心病狂地杀了他一家,又据说有人见一伙人往夏国而去
他望着面无表情的连云,心内明白,他一早就等着今日,因为冯英是他的人!
不过,他也有些恼怒:冯英竟然瞒着他做下了此等重大的事。当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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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赵睿雷厉风行地处理了此次事件。
徐太傳自己上书,言说自己年事已高,自请辞官归去,因身体有疾,带走了两个儿子并子侄!
徐皇后得以允许,见了老父一面,关起门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徐太傳走后,就收了泪水,专心居于宫内。
赵英浩被金殿封为太子,赐新府邸,并查办兵部尚书冯英一案件。
那日,连云当堂金殿指证,突然跪倒,向皇帝叩头,长跪不起。。。。。。赵睿诧异,一众大臣面面相觑。
连云虎目含泪,“砰砰砰”三叩首后,方说:“请圣上为臣做主,还我连家清白,为我连家一门七十四条冤魂雪恨。”
文武百官皆惊!鸦雀无声。
连云望着惊愕的赵睿,朗声:“臣连梓云为家父连玄青金殿鸣冤,指证当年的兵部侍郎现今的兵部尚书冯英,为了掩盖自己的滔天罪行,勾结外族,灭了连家一门。。。。。。”
他泣不成声,伏地不起。
冯英大惊。
金殿上一片嗡嗡的议论声,此起彼伏,赵睿也是震惊不已,他坐在椅子上,一时作声不得。
连云竟然是连玄青的儿子?
难怪。。。。。。。他此时再端详连云,才发觉他竟然与连玄青及其相像。只是连玄青其人好留小胡子,且常年征战,皮肤黝黑。是以一直未有往那上面去猜想。
连玄青的案子,他自然清楚,是一宗悬案,当时,他还说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将才,竟遭人暗算,没有死在战场上。。。。。。
真是虎父无犬子,他想,难怪连云有勇有谋。。。。。。只是,他为何私下不说,却是选在这样一个时机,这是?他疑惑地看向满脸沉痛的连云沉吟。。。。。。
一旁的赵英浩见状出列上前,望着连云,一脸严肃:”“连将军,你可有证据?冯大人可是二朝元老,你总得拿出让人心服口服的证据来。。。。。。冯大人,你说呢?”
冯英早已在连云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候就已经越众而出,此时,见赵英浩问他,早已顾不得去深究他话中的深意,拜伏在地,老泪纵横:“皇上,可要为老臣作主啊!真是无妄之灾啊皇上!连将军,还请拿出证据来。。。。。。”
“皇上!”
连云双目通红,:“请允许臣传当日证人上堂。。。。。。”
冯英惊疑不定,那件事,做得隐秘,哪来的证人?他当下腰背挺直,颇有底气地站在当地。
赵睿颌首,立时,有小内侍跑了出去,殿上嗡嗡声响起,俱把目光投于殿上两人。
不多时,就有侍卫押了人上来,两个被蒙着眼的黑衣人低垂着头,待得到了跟前,被侍卫押着跪下。
冯英自那两个人进来,就变了脸色。
四大夜枭中的老二与老三。。。。。
这是怎么回事?眼看着赵睿缓缓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冯英镇定的心开始慌了
随着殿上两人的声声叙说,殿上鸦雀无声,冯英的脸一阵阵白,再是发青,他注视着那两个侃侃而谈的属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千防万算,都没有想到这两人会背叛自己。。。。。。
当日,冯英就被下狱。
关在刑部大牢,不得探试。
皇上着赵英浩主审,刑部辅助,通过一日一夜的苦审,终于在第三日一早,一份厚厚的卷宗呈于赵睿案前。
赵睿阅后,直接掷了手中笔:“冯英贪亏军饷百万两之巨其罪一;戕害忠良,灭人满门其罪二;勾结外虏,草营人命。。。。。。。。罪大恶极,所犯罪行令人发指。。。。。。”
那日根据几人指认,抽干了那口潭中的水,发现底下皆是累累白骨,望着那在谭底凶狠乱蹦的怪鱼,众军士后背一阵发毛,一声令下,手起矛落,登时血花飞溅,剁了个稀巴烂,但还是有兵士不小心被弹起来的东西咬住了小腿,登时就撕下一块肉来,瞬间就被吞了下去
赵睿听得,望着被养在硕大缸里的一尾怪鱼,亲眼见得一只鸡扔了下去,瞬间就见血花翻滚,须臾,只剩一幅森森白骨。。。。。。他胃内一阵翻腾!
冯英被判秋后处决。
。。。。。。
连云望着大门上的牌匾,圣上亲书“连大将军府”四个烫金大字,默立半晌,虎目含泪。。。。。。
良久,他转身,院子内,木瑾正在知琴的陪伴下沿着花木小径散步,另一边,杜鹃手拎一件披风,跟着。
忽然,木瑾身子一歪,知琴“唉哟”一声,忙去扶,却见眼前人影一闪,一只手已稳稳地托了木瑾的手“小心!”
连云一脸认真,小心翼翼地托着木瑾。
木瑾无奈地:“你能不能别那么紧张?只是脚歪了一下而已,哪就这么紧张?再说,这才三个月,什么都看不出来。。。。。。”
自从怀孕后,连云简直把她当成了那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连出个院子都要派人跟着。
这还罢了,连云总要出去当差,白天他不在家,木瑾以为自己总算是吁了一口气,可以自由地在院子里舒展一下了。
有次,她刚走下回廊,准备绕到塘边,那丛新开的雏菊那里去剪两支来插瓶,就被正走过来的邱氏看见,急得拎了提篮就冲了过来:“别动!别动!慢点!”
木瑾愣愣地,由着邱氏如临大敌般地拿过她手上的剪子,大大吁了一口气:“你怎么跑出来了?听话,快回去歇着,慢点走,小心!”
又对低头的杜鹃两人说:“好生伺候着,别由着夫人的性子来。你们没有生过孩子,哪里知道,这三个月的胎儿最是金贵,可得小心着!”
知琴两人忙不迭地应了,一左一右上前搀扶了木瑾:“夫人回吧!”
“夫人慢点!”
两人护着木瑾回了亭子里坐下,时值秋日,风起,带了一片树叶,翻卷着,知琴忙跑了屋子里去取披风来。。。。。。
木瑾双手抚肚,哀叹:这得要什么时候才能自由行事?
初始的怀孕喜悦,已转化为无聊,她现在衣食住行,一切都精细得不得了。
邱氏高兴得整天眉眼带笑,在院子里走过来转过去的,天天去寻了方子,吩咐厨房里给自己炖了补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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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这日正躺在院子的藤椅上晒太阳,听得杜鹃来报,说叶大夫人来了。
木瑾忙要起身,却见一阵笑声,叶大夫人早一步跨了进来,见到木瑾忙快走两步:“快让舅母瞧瞧,哎呀,这肚子怎的这般大?快七个月了吧?”
她啧啧说着,拉着木瑾转了一圈,狐疑地:“你这莫不是怀了双胎吧?”
木瑾抿着嘴唇,一笑:“很大么?我这都待在屋子里,也不知人家这月份肚子有多大。再说,怎么可能?我们家这也没有双胎的呀。。。。。。”
话音刚落,忽记起:木瑾前世不就生了双胎么?
她的心不可遏制地急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