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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搞得他比新郎官还累?
他装作没有看见连云那警告的眼神,偷偷地抬脚退了出去,他要赶下半场子了。
220见礼()
红烛高烧,不时爆发出几声噼啪声。
“小姐,不,夫人!可要吃点东西?”
杜鹃贴心地附身问她。
夜巳深,前头还未散,隐约有喧闹声传来。
木瑾合衣靠在床榻上,正打着磕睡,她困极了,今儿累了一天,方才又被灌了一肚子的酒水。
现下被杜鹃一问,肚子倒真觉得饿了,望了一眼四周,四下静寂,想着这会子厨房里哪有人?
眯着眼,含糊咕哝了句:“算了!明日再说吧!今儿也晚了,没得叨扰得大家都不得安生!”
知琴与杜娟对望一眼,两人开始在房内寻找可有能吃的点心之类的。。。。。。
忽门口一声轻响,有人进来。
徐妈妈一脸笑容,见房内三人俱抬头望她,笑得温和:“少夫人可是饿了?老夫人吩咐奴婢煮了酒酿园子来,还热乎着,先垫巴垫巴!”
木瑾忙坐直了,又欠过半个身子,微笑:“有劳妈妈了!娘她,还没歇下么?”
徐妈妈满脸带笑,端着盘子到了木瑾近前的圆桌上,轻轻拿了小勺在汤里轻搅着,一边偷眼望了一眼床榻上的木瑾,心下不由承认:怪道少爷会那般宠着,生得着实不错:端庄、大方!丝毫没有那娇柔造作感,也没有妩媚惑人的样子。通身一派大家闺秀的气度浑不像外间传说的那般是个狐媚子!
木瑾见徐妈妈只搅着汤,知道她必在偷偷观察自己,哪肯让人小瞧了去,也是拿了全幅心神,腰背挺直,目不斜视,以求能在婆婆面前落个好的印象,这以后相处的日子且长呢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都不语,屋内一时静了下来
忽门外一阵人声,往这边来,几人俱往外边瞧去。
徐妈妈知道这是连云前头散了,趁势起身,对着木瑾一揖:“少夫人先歇着,老奴先告辞了!”
木瑾忙叫杜娟送到门外,正碰上连云一脚踏了进来:“瑾儿!娘子!”
见了徐妈妈一愣,收起嬉笑的脸,:“徐妈妈!母亲还未歇么?”
徐妈妈笑吟吟,边往外走,边说:“少爷快进去罢!老夫人那有老奴呢!”
说着,回头笑望了一眼房内,走了。
连云这才一脚踏了进来,脸孔发红,:“瑾儿,可等得急了?这帮孙子不够朋友,明明知道今儿是我洞房烛夜,还缠着我,非要叫我喝了那坛子酒,笑话,那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真要喝了,我今儿就。。。。。。”
他住了口,红烛下,木瑾一双眼睛水汪汪地望着他,双颊悱红。
他不禁咽了一口唾沫,杜鹃与知琴两人见状悄悄地退了出去,又体贴地掩上了房门。。。。。。。
房内,传来一声轻呼,是木瑾的声音。两人相视一笑,红了脸,匆匆退了下去。
新房内,那张拔步大床上,红被翻浪,连云搂着木瑾,眼神迷蒙,只喃喃地:“瑾儿!”一声声的呼唤,热了那顶摇曳的百子帐。。。。。。
翌日一早,木瑾醒来,却见连云早已起床,正坐在窗前看书。
见她睁眼,几步跨过来,伸手去拿搭在架子上的衣服:“来,快穿上!”
一边低头去理衣服。
木瑾大窘:“杜鹃她们呢?”
连云“嘘”了一声:“叫我赶走了!今儿就让我来侍候你一回,如何?”
木瑾望着他情意浓浓的眼睛,忽然双颊发烫,忆起了昨晚上的事来,忙伸手去拿:“我自己来。。。。。。”
连云一声轻笑,低低说了句:“还害羞不成?昨晚我可是全。。。。。。”
他成功地看到木瑾的脸红了,迅速蔓延到脖子。
木瑾低着头,在屋子里与连云粘糊了半天,方穿好,逃也似地坐到了妆台前,见他又无赖地要伸手来梳发,忙扬声叫了句,外面知琴与杜鹃推门而入
两人一个端了热水,一个端了一盘子点心,连云这才坐到桌边,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一边看木瑾梳妆。
木瑾从镜子里瞥见,侧转了身子,连云哈哈大笑。
终于弄完,两人往后面老夫人处去请安,木瑾低头跟在连云后面,慢吞吞地,连云在前头几番停下等她,见她只不停地检视自己的衣物,不由好笑:这一路上,总共不足百米,她已检视了几回?
他干脆走了回去,一把牵过了她的手,笑着说:“走罢!别看了,好得很!我不是与你说了?娘最是和气不过的人,看到你,欢喜还来不及呢?快走吧,别让娘来寻我们,那才不好。。。。。。”
木瑾忽地抬头,眨眼:“娘,会来寻我们?你没骗我吧?”说着,脚下却是快了不少。
进得院子,果然,一个小丫头子见了他们过来,一路跑了进去,徐妈妈一掀帘子,满面笑容迎了出来,说:“少爷与少夫人来了,快请进,老夫人一早就等着呢!”
两人听得,加快了脚步,早有丫头打起帘子,里头窗明几净,邱氏一身簇新的团锦袄,眉目含笑,正笑吟吟地端坐在椅子上。
连云上前一步:“娘!”
有丫头拿过两个蒲团,两人并排跪在上面,接过徐妈妈端过来的茶,齐声:“母亲请喝茶!”
邱氏望着一身红衣,低着头,温顺可人的媳妇,笑得眼都眯了起来,忙一手端过茶水来,在唇边挨了一挨,就放下了,随后从一旁拿过两个一早准备好的大红封,递了过去,说:“快起来吧。好孩子!”一边一手拉过木瑾的手,轻轻地摩挲了一会,木瑾低了头,任由她握着,心下却是窝心:这个婆婆当真是不摆一点架子呢?慢慢地那心中的紧张忐忑也就放下了。
忽然,手里一凉,却是邱氏正脱了手里的一只镯子往她手腕上套来。
她一惊,忙推辞:“娘,这。。。。。。”
连云也望了过来,那是父亲留给母亲的东西。
“娘,瑾儿有的,再说,儿子我也会给她买的,你这。。。。。。”
邱氏嗔怪地望了他一眼,说:“你这孩子!你们有那是你们的,这是为娘的一点心意。怎么,莫不是嫌弃我老婆子的东西不合意?”
木瑾忙说不敢,只得称了谢。邱氏才笑眯眯地放了手,让他们自去了。
木瑾回到屋子里,看着手腕上的镯子,刚才连云在路上已经与她说了这个镯子的来历。
她打开箱笼,翻了一块上好的料子出来,叫杜鹃给送到老夫人院子里去。
221母亲()
连云带着木瑾回了青州,两人从车子上下来,木老爷早率领一家大小在门口迎接,一见两人的车辇,立时有人燃起了鞭炮,一时“噼啪”声震天,四围早有人围了上来,不敢十分靠近,伸长了脖子朝车里张望。
连云先跳下车,转身去搀了木瑾下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木瑾一身红衣,高高挽起的发髻上,一套红宝头面,闪闪发光。素手伸出,细白的手指上一个硕大的红宝石戒指。。。。。。
有人低下了头,不敢直视。早有几个侍卫一路上前,瞬时清理出了两旁的人群,拥堵的人群如潮水般地往后退去,又站住脚:这个就是连将军么?青州的百姓最大的官就见过知府,现在这个可是骁卫将军,三品大员。是掌管皇帝出行的。。。。。。
木瑾拎着裙摆,杜鹃忙上前一步,与知琴两人一左一右跟在后面。
“贤婿!”
木老爷早一步上前,呵呵笑着。
身后跟着木夏夫妇,龚三笑吟吟:“将军!”
连云偏头,看到木夏上前叫木瑾“姐姐!”
方才忆起眼前这人是谁,遂笑眯眯:“妹夫!”
龚三欣喜,从善如流:“姐夫!”
两人笑着往里边去了,木老爷忙颠颠地跟在后面。。。。。。
厅堂内,木老爷与邹氏端坐厅堂太师椅上,连云两夫妻在蒲团上跪下,行礼。
连云刚撩了袍子,就被木老爷一把给拉了起来:“不敢,可不敢,快请起!”
连云看了一眼木瑾,还是大礼参拜了下去,直把个木华阳激动得眼泪:这个女婿,真是。这可是大将军,却对着他这七品县令大礼参拜,这是真的把他当作一家人哪。
他唏嘘着。自被贬后,木华阳可是见尽了身边人的嘴脸,那些原本的同僚、下级见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
都说他木华阳得罪了珍珠公主,这是要撇清嫌疑。
可是,如今,连云却是扎扎实实地给他行了翁婿礼,真心实意地敬着他。
他又去搀扶木瑾,见她正向邹氏行礼,忽然就心内愧疚起来。之前对她那样,如今她是将军夫人,完全可以像木秋那样,不用理会邹氏,凭她如今的身份,谁又敢说什么?
眼角却是瞥见邹氏大刀金马地稳稳地坐着,一脸受用地接受木瑾的跪拜,忽然间心里就不舒服起来。
“那个,瑾儿,你是否带贤婿去拜祭一下你的母亲?在后院祠堂里。。。。。。”
他忽然开口。
木瑾一楞,看了一眼父亲,见他正望着自己,又很快转过脸去,木瑾眼尖地见到了他眼里一闪而逝的温情。
她点头,对连云说:“我带你去。”
两人并排消失在门内。
邹氏张着嘴巴,好半晌,“啪”地一声摔了手中的杯子:“老爷这是作什么?这不是打我的脸么?当着孩子们的面。。。。。。”
她情绪激动,万没有想到木老爷竟会来这么一出,当着一众下人与小小辈的面,提起了叶氏。
谁知,木华阳今日一反常态,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哼了一声:“瑾儿的母亲是叶氏,如今她成亲,带了夫婿祭拜她又有什么错?这不是应当应份的?你有什么意见?你今日受了瑾儿的大礼,还不允许人家祭拜了?你本就占了人家的光。不然,你受得起么?”
”你!“
邹氏被噎得登时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今日木华阳哪根筋搭错了,怎就句句都往她心窝子里戳?
望了一眼坐在一旁披着眼不语的木夏、木春夫妇,她吞了一口口水,只得坐了回去,再不敢多言,唯恐木老爷再给她更大的难堪。
后院饲堂内,连云望着抱着牌位哽咽不止的木瑾,伸出右手环住了她的肩膀,温声:”别哭了。以后我们好好儿的,相信岳母大人在天有灵,也高兴。。。。。。”
良久,两人起身,木瑾见屋子外面一时没人,踌躇了一下:“那个!我。。。。。。”
她吭哧了一下,见连云望着她:“我还有个姨娘,你知道,她从小对我不错。我。。。。。。”
连云望着她,微笑,知道她口中所说的定然是陶姨娘了。
对于这个女子,他心下也是唏嘘,赵睿。。。。。。
他伸手拉过木瑾的手,温声说:“去吧,我陪你一起。”
木瑾大喜,一把拉过连云的手,两人手牵着手,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又一路小跑,径直望外边去了。
这里,木老爷等了一会还不见木瑾夫妻过来,不免焦急,又不敢去催。忽然管家跑了来,俯耳说了几句,他挥手,心内诧异:“出府?可知去了哪里?”
。。。。。。
木瑾跪在陶秀兰墓前,刚收掉的泪水止不住又流了下来。
又不敢十分哭泣,深怕叫连云瞧了行迹去,只是憋着。。。。。。
连云知她心思,他站了一会,举目四望,但见四周杂草丛生,都有一人多高,显见得是很久无人清理了。
他撩了袍子,双手左右开弓,开始拔起了草来,身后两个暗卫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出手帮忙?将军自己动手,这他们在一边看着。望了望夫人,悄悄地往后挪远了一步,又挪远了一步,还是当作没有看见好了,万队长就是这样吩咐的,听他的没错。。。。。。
木瑾哭了一会,不好意思地抬头擦了泪,吸溜了一下鼻子:“回去吧!我”
连云了然一笑,轻柔地拉着她走了两步,忽回头,在木瑾愕然的目光中,对着陶姨娘的墓碑一揖首,心里默默地说了句:“您放心!我必好好待她,想必您现在也知道她才是你的亲女了吧!”
说着回身一拉木瑾,大步走了。
身后一阵风吹来,掀起墓前地上的草叶子,卷起来飞到半空,又落下,恢复了平静。。。。。。
小径上,一男一女正缓缓行去,男的高大,英挺,女的娇美俏丽,两人携手,十指紧扣,并排行去。。。。。。
222铜牌()
两人回了木府,木华阳正焦急等着,两人歉意,连云忙招呼龚三、木春的夫君柳三公子入座。。。。。。
木瑾与木夏、木春等人坐了一桌,抬眼一望,却不见了邹氏。
正诧异:木夏眼珠一转,悄悄附耳说了方才厅里的事。
木瑾一愣,抬眼看向了正谈笑的木老爷,意外:木老爷竟然说了这样的话,还真是意外!
菜上了来,有个媳妇子进来,与木春附耳说了几句,木春点头。
木瑾抬眼望了一眼,惊愕,对方已经唤了她一生:“大小姐!”
红杏。
木瑾望着一身妇人打扮的红杏,用询问的眼神望着她;“你?”
木春见状,笑着说了两句。原来红杏配了她府里的管事的儿子,现在是她身边的管家娘子。木春笑着添了句:红杏可能干了,她现在可是离不得她。
木瑾微微笑,看着忙上忙下,利索的红杏,心内也欢喜。不由想起绿柳来,心内恍惚。。。。。。姐妹几人欢声笑语,很是热闹。屋子里邹氏听着前厅不时传来的谈笑声,猜拳声,很是不是滋味。
她知道,木华阳今天那样,绝不是心血来潮,她看了眼架子上的那几个摆件,忽然心内忐忑:“该不会拿了回去吧?得藏起来。。。。。。”
连云两人在青州待了足足五天,这期间,木府一直是宾朋满座,座无虚席。
所有青州的大小官员、地方人士都寻了各种法子上门求见,连云都是彬彬有礼,以礼待人。
众人都夸连将军平易近人,没有一点架子,又夸木老爷好福气,竟然得了如此一个佳婿。。。。。。
木华阳整个人扬眉吐气,很是出了一口气。他一扫心中的郁气,很是舒爽。
待到木瑾两人回京的时候,带了一大车的东西,全是木老爷四处搜罗来的,里头甚至还有一箱子的小儿衣服,全是木春与木夏的儿子穿过的。
“那个,瑾儿,亲家家里就只得他一个,你这嫁过去。。。。。。”
“咳!”
他咳嗽了一声,眼睛不自然地看向地面:“这话本该是你母亲与你说。。。。。。我问你两个妹妹找了这些小儿衣服来,听说能招来。。。。。。”
他又咳嗽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木瑾望着这样的木华阳,忽然鼻子有点发酸,她低了头,“嗯”了一声。半天无话,只憋了一句:“爹也保重!”
木华阳脚下一顿,快步走了。
一行人到得傍晚才回到住处,邱氏一早叫人收拾了,等着他们。
下行李的时候,邱氏听得徐妈妈说:木瑾带回了一箱子的小儿衣服。
她喜得笑眯眯,这亲家是与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她乐滋滋吩咐徐妈妈:吩咐厨房里这段时间多注意着少夫人的饮食,对,云儿的也是。总之一句话,他们院子里的饮食多精细着点。
眼下最大的事情,就是木瑾的肚子。
连云一早就去当值了,请了这么多天的假,手头上有好多事要处理!
“将军!”
见他回来,众人纷纷打招呼,一向面无表情的将军可是今儿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