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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事,就算是瞎子,也看出来不妥了,许惠这是看上了方才那个公子了?
“惠儿,姑姑可要提醒你,那个公子生得再好,人家带来了女伴的。你莫不是昏了头了?难道你还打算去做”
雷夫人见许惠只不言语,立时坐直了身子,严肃地:“你快打住吧,这个念头想都不要想。不行,我们许家的女儿可不能”
“姑姑!”许惠忽然抬起了头,红着一双眼睛,冲口而出:“什么做小?要做也是她做小。真不要脸,勾着男人在外面玩耍”
她住了口,见雷夫人吃惊地望着她,连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雷将军也走了过来。她羞急之下,一捂脸,快步低头跑走了。
留下一脸错愕的雷夫人与雷将军面面相觑
木瑾被连云一路拉着快走,直直出了院子,她偷偷斜睨了他好几次,见他面无表情,像是后面有什么赶来似地,脚下飞快,一直到出了院子门,才放缓脚步。
”瑾儿!“
他叫,抱歉地:“本来带你来赏花,你看,这临时有事,所以”
他以为木瑾会埋怨,毕竟她这是想了好多次,自己也答应了她的。现下却是要急匆匆回去。
木瑾眨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歪着头,看着他,不发一言。手也抽了出来,脚下却是不动。唇边一抹了然的笑意。
他的心一跳,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心内却是惊跳:
那个是许惠。许侍郎的女儿。他也是方才堪堪想起。要不是她眼睛里的神情他才忽然警惕起来。
他怎么就忘了?雷鹏与柳侍郎是姻亲。许惠不是叫他姑父么?还有那个雷夫人,眉眼之间与许侍郎还真有那么几分相像呢。
他暗自懊恼,见那个许惠不依不饶地,显见得是也认出了他。
他哪里还敢多待?又不能叫木瑾瞧出了行迹去,这才匆忙拉了木瑾逃也似地走了。
可观眼下木瑾的神情,竟似已经知晓?
木瑾见他眼睛骨碌碌地乱转,知道他也知道了。
她看着他躲避、尴尬的眼神,忽然就一伸手,主动挽住了他的手臂,微微一笑,说:“走罢!你不是还有事么?”
连云随着她走了两步,转脸看她笑眯眯的狡黠的眼神,忽然顿住,转身一拉她的手:“天还早呢。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
说着,拉着木瑾直接上了马。木瑾叫了一声,“马车!”
连云哈哈大笑:“无妨,车夫自会回去!”
他一边策马,一边低头说:“瑾儿,抬起头来。别再遮遮掩掩了,让那些人看看,你就是我连云的妻,看谁还再给我说亲?看哪家愿意把自己的闺女给嫁过来?你说呢?”
他得意洋洋地说着,见木瑾低了头,只管一双眼睛乱瞧。心下一笑,还是伸手掏出了一个斗篷,套在了木瑾的头上。
木瑾一声惊呼,仰头:“你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我竟不知道。”
连云弯唇不语,他一早就准备了,原本就想让木瑾下了马车,与他共坐一骑。
两人一直玩到天傍黑,才意犹未尽地回到柳条儿巷,连云送了木瑾归家,这才向隔壁走了过去。
云天与熊二正等着他。
他望了他们一眼,心情甚好地,:“怎么了?一脸严肃?”
两人对望了一眼,熊二悄声:“王爷来了,在厅里坐着呢!”
连云收了笑容,默了一默,抬脚往里面走去,老远见得赵英明正在花厅里踱着步。
他紧走几步,抱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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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立场()
连云送走了赵英明,疲惫之极地倒在椅子上,面前一杯茶水凉得彻底,一口没喝。
赵英明说,云州的事情,不要再继续了
他不语。
是的,再查下去,他会后悔的。赵英明说,当年,王府用的那一大批银子,都是出自徐府,来源就是
赵英明似笑非笑地:“不然,父皇以为恭王府那些年那末多的银子都是从哪来的?徐家又不会铸银子”
连云头疼地,他用手揉了揉眉心,发觉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他就说么?这赵英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底气,明明知道赵睿有多么重视这件事情,以他的精明却还是要横插一竿子,这是有了这么大的把柄?
他倒好,把这么大的一个难题就这样抛给了自己自己还真是不能再继续了。一旦这件事情闹大了,知道的人越多,自己越是被动。到时,赵睿难堪,自己只会更加棘手
他叹了一口气,心下还是埋怨:徐氏一早与自己说透了这件事情,不遮遮掩掩地,也不至于这么被动?他不相信徐皇后会不知道。
或许,赵睿也隐约猜出来了?又或许他懊恼地想着:这件事情恐怕永远也没有答案了。
罢了,他们赵家的银子,赵家人自己提前用了
他自嘲地想着。
得赶紧去趟云州,不,这宫里务必得先去一趟。
赵睿那里,得想个说辞,赵睿最是要面子,他得想好了,怎么说?
院子里,木瑾正满脸不舍地抚摸着黄毛硕大的脑袋。它现在愈发的高大,都到她腰上了,一身的毛粗硬得很,摸着都扎手。
“黄毛,你要乖乖地听话。知道么?机灵着点。还有,不许偷鸡”
她唠叨了一会,见云天笑眯眯地望天,她讪讪地笑了一笑,转身别开了眼。
此番,云天他们要去西北边境,需要黄毛带路。
看他的神情,应该是比较艰险的事情,不然,知道黄毛对她的重要性,不会一走就月余的。
云天带着黄毛走了。
木瑾不知怎地。心里老觉着慌慌的。
云州的事情就这样偃旗息鼓,无声无息地停了下来。
这是连云意料之中的结果。
他从赵睿寝殿中走出,天气忽然阴沉了下来,看起来竟似要下雨的样子。他摸了摸怀里的密旨,看来今天要漏夜赶路,赵睿等不得,想着他那咬牙的样子
他望着连云:云儿,你马上赶赴云州,把这件事情给办了。
赵睿密令:云州知府与鲁县县令周必成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们胆子太大
这是赵睿的原话。
连云目光转深:赵睿心里还是有芥蒂的,徐家这件事情表面看似揭过了,但是自此,恐怕在赵睿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刺。深深地埋在心里,不碰还好,只要一碰就疼
要不是他转动着眼珠子,此次承办的是自己与赵英浩,换了别人,恐怕也是与周必成两人一样的下场。“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天家的秘密?
“驾!”
他使劲抽了一鞭子,座下的马儿加快了速度,陡地往前蹿去
徐皇后望着赵英明,压低声音:“你真的如此说?那云儿信么?你知道没那笔钱”
赵英明望着母亲,嘴角挑起一弯笑容,嘲讽地:“不然,要怎么说?母后想叫儿臣与阿云怎么说?难道说真要到父皇面前去求情:看在徐家是我外祖的面子上?母后,你莫非是糊涂了?”
徐皇后听者应浩染的话,竟未在意他话中的怨怼。
她不得不承认,赵英浩说得有礼:只有让赵睿自己以为他也用了这笔钱,才有可能杜绝他再追查的念头。不然,”想着云州知府与鲁县县令,她目光黯沉了下来:赐毒酒!听说是连夜处决的。
赵睿愈发果断了。
赵英明端起茶杯喝着茶水,瞥了一眼怅然若失的徐皇后,嘴唇牵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此番,他一箭双雕。
想着徐太傅答应他的,他眯起了眼。
他与赵英浩都是中宫皇后所出,一直以来,英浩都与徐家比他走得要近些。许是小儿子的缘故,包括徐皇后也是更加喜欢赵英浩,口口声声地在他面前要他多加照顾这个弟弟,说什么英浩心性纯厚,真诚,是个藏不住话的
他沉下目光,心内讥笑:赵英浩纯善,那他赵英明就伪善了?天家没有亲情,这点他自小就晓得。成王几个兄弟的相互提防、追杀,伴随了他整个少年时期。那些明争暗斗的敌人说来可都是他的叔叔伯伯们,可一个个下起手来,都是不遗余力,欲置之死地而后快。
祖父的死,他隐有猜测,他怀疑过
赵睿即位后,那些王爷的狼狈与落魄,他都看在眼里,之前个个可都是风光体面得很。特别是成王,低调得京城里都快没了这个人。这一切都因为那个位置只有一个
徐太傳,他的外祖,终于在他面前表态:徐家,是他的坚强后盾,就像当日拥护赵睿那样。
他满意了。
他看了一眼皱眉兀自唠叼的徐皇后,开囗:“母后,此事就这样,儿臣这里提前知会你一声。过不了几天,许是父皇会向你打听这件事,你可千万绷住了,可别漏了谄。那些用度与去处,都要有个合适的说辞才行。最好是与徐家商量一下,免得到时对不上,有出入”
他不歇气地说完这通话,拱手:“儿臣该回了,呆久了不好!对了”
他忽想起什么:“母后抽空多多关注一下彩妍殿那对龙凤胎,听说父皇很是喜爱,每天都要去探一遍母后是他们的嫡母,也该去多多关心一下!”
说着,一掀帘子,大步走了。
徐皇后愣怔了一会,才省过来,转头:“皇上最近常去彩妍殿么?”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09战事()
“什么?”
木瑾大惊失色,一脸震惊望着云天。
云天几人低垂着头,很是愧疚:那日早上醒来时,他就觉得不对,院子里静得诡异:黄毛不见了。
他望着地上断成数截的皮绳,懊恼:这要怎么与木瑾交侍?黄毛跟着木瑾,晚上都不用拴。他一借出来就出事,想到此前那次追踪,黄毛就曾失踪过半日莫不是跑走去耍了?他惴惴不安地又在那里呆了两天,想着黄毛只是贪玩,兴许能回来?
可直到他们启程,也不见黄毛的踪影。
眼看,归期日近,再等不得。又有当地老猎户说:村里经常有狗失踪,附近有猛兽出没,恐是
几人只得离了那里,不甘心又留了地址给房东,言说如果黄毛回来,请央人送上京,必有重赏!
木瑾开始担心:黄毛是死还是活?她不在乎了,只要它还活着,就好!
自此,她天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门口看看黄毛是否回来
吉祥几人也是,特别是安嬷嬷,常对着鸡笼发呆:以前黄毛在,她每隔一个时辰就要跑去查看笼门是召拴牢了?那厮一不小心就自己开笼门
可黄毛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音讯。
三个月后,另外一件事夺去了柳条儿巷一众人等的心神:夏国在西北边境集齐十万军队,开始向大庸发动猛烈的进攻,边境战报几度告急,圣上金殿亲点将。
虎威将军王大将军亲率五万大军与官老将军在虎门关会合,共同抗敌。
十日后,双方军队在虎门关外的落虎山混战了三日三夜,我军节节败退,不得不退守临舟城内死守。
虎门关失守。
消息传来,朝野震惊。
夏国自先帝伊始,与我方一直多有交战,但都呈拉锯状态。像这样几日就失一个城池的还不曾有过。
赵睿急了,满朝文武寻求战将。朝堂上一时噤声。
忽有官雁东要求出战。
赵睿望着他的腿,想着尚在前线的官老将军,犹豫:官家只此一子!上次虎门关一战官雁东就负伤,养了半年,伤了一条腿,如今这
他目光闪烁,又巡视了一遍,望着殿内几个武将,又挑了一遍,想着还有谁能出战?年轻力壮的都镇守在边塞要地,一时不能抽调。
“皇上!”连云匆匆出列,单滕跪倒金殿,朗声:“臣愿往!与官校卫一起!”
赵睿大喜,望着殿下两个英姿勃发的年轻人,欣慰:连云善谋,官雁东善战!此二人组合,此战大有希望。
他一高兴,开口:“好!爱卿忠勇可嘉。此番你二人此去必能获胜朕等着给你二人庆功!”
两人齐声抱拳,声音洪亮:“此去必胜!定当竭尽全力,保我大庸平安!”
一时金殿内回想着他们两人的荡气回肠的声音。
二日后,连云任东路大将军。官雁东任副将,两人率领十万大军,从明县出发,日夜赶赴虎门关。
金殿回来,连云就去找了木瑾,两人在房间里秉烛夜谈。
安嬷嬷几人守在楼下,也是心事重重,都知道连云此番要出战,不免担心,特别是吉祥:熊二此番也去。他说要去挣军功,给她挣个诰命夫人当当。说得吉祥两眼泪花花,哭着说:她不要什么诰命夫人,她已经很满足了。只要熊二好好地,全须全尾地回来就好。
安嬷嬷合掌向天摆起了香案,祈求老天保佑她的姑爷、小姐的姑爷能平安归来。
木瑾望着连云,红着眼眶:你终究还是要去?不是说了不去么?你又不是领兵打仗的将士,你是皇城兵马司,你只管管好这个建阳城就好了。那么多的将领,有的是人,你去请什么战?要什么军功?我不是说了,我不在乎,真的,我一早就说了,你怎就”
她抽泣了一声,说不下去了。
连云神情严肃地看着她,默默地听她数落,在她没有看到的角落里,悄悄地掀起嘴角笑了。她说了很多,絮絮叨叨地,他没有打断,任她说,越听他越开心。
通篇都是对他的抱怨,但又是听得窝心不已。她真的把他放在了心里,再不是开始的那种直想借助他摆脱那桩不如意的婚事。他一直小心翼翼,想确认,偏偏木瑾就像一只容易受惊的兔子,稍有风吹草动,就缩了回去。
木瑾停了一会,见他低着头,只不做声,奇怪。仔细一瞧,登时就恼了:连云正微微笑,右手手指还有节奏地在大腿上轻敲着。
她忽然伸手掐住了他的手臂,气恨地使劲拧了一把。
连云吃痛,忙抬头,不敢躲,嘴里兀自油嘴:“哎哟!还没出征就挂彩了,你这是要谋杀亲夫么?”
木瑾啐了一口:“什么亲夫?你又不是我的”
忙掩嘴,自己说过不在乎地,怎又说得好像有怨怼的意思,住了口。生气不别过身去。
连云见她真恼了,转到她面前,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握在手心里,说:“我就是你的夫君,你就是我的妻子。我允诺过你的,此去,等我回来,我必娶你为妻,你只管在家做好准备,到时风光嫁与我连云,可好?”
木瑾被她说得眼泪花花,见他一脸笃定的样子,有心想问上一句:他怎么就知道此次一战,大庸军队一定能赢?被连云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滚烫的嘴唇慢慢地地印上了额头,她的心一慌,头脑也空白了起来,想说什么,忘记了
连云他们走后,带走了木瑾的心,也带走了吉祥的魂。
整个院子的人每天都竖着耳朵,破天荒地关注起前方的战事来,特别是安嬷嬷每天上街买菜,总要大半日才回来,经常是买了青菜忘了萝卜,回到家才省起。也没有人笑她,大家都知道她又去听人谈小道消息去了。
隔壁院子又空了,不,娟子她们几个又住了进来。连云特意吩咐的,连府里的侍卫都调了过来,还有一个人:福伯!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210嫡长子()
与此相反,昌盛候府却是一片安宁。
东边正院围着的院子里,两个媳妇子正端着一盆子的衣物边走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