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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皇帝的脸色,她提出告辞,知道得适可而止,皇帝面前是不能再多说了。毕竟,木家也是养育了她十八年,不能让赵睿觉得她没有良心,孝心。这是至关重要的。
第二日,去了胡贵妃那里,见了胡贵妃又是一通哭诉,这回子是不遗余力地把叶氏、木瑾如何欺凌她、刻薄她,添油加醋地细说了一通。
胡贵妃蹙着眉头,陪着她抹眼泪,对那未谋面的木瑾是憎恶之极。
待得见到了盛安帝,胡贵妃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此时的叶氏已经是恶毒的妇人:为了自己的女儿,嫉恨庶女的好姻缘,而生生地逼她做了妾室。
奈何叶氏已经逝去,总不能去找一个死人算账?于是,皇帝把一腔怒火转到了木华阳身上,身为一个男人,不能治家,任由妇人在后宅为非作歹,欺凌妾室。这样的男子何以担当重任?于是,着吏部尚书前来,一问,这个木华阳在青州任上有何功绩?
吏部尚书想了半天,说了一句:治下尚且安稳!并无乱子。
赵睿当即沉下脸来:为官,当造福百姓,在青州多年,竟然毫无建树。次等碌碌无为之辈,当腾出位置,另任有能之人代之。至于木华阳
吏部尚书当即应下,说岐山县县令正到任了,不如?见皇帝闭目不语,知道可行,忙退出,去拟写文书
待得吏部尚书走后,赵睿靠在椅子上,忽然想起木瑾来:叶氏不是念念不忘木瑾么?既然她这么放不下这个女儿,那他就帮她圆了这个愿望好了。
想到木瑾那才情,他踌躇了一下,此等女子,太过聪慧,指给王公贵族,必是不行,万一让她给翻过身来,反倒不美。想起她能把诏书倒着描下来,他就后背一阵发凉。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此次行事,有功之人,俱都封赏。因木瑾是女子,倒把她给搁在了一边。
既然这样,那就给她赐婚好了,对于女子来说,这可是莫大的恩宠。
只是,指给谁合适呢?他皱着眉,在房间里面踱起步来。
隔了几日,大将军方胜回京,正准备觐见盛安帝。听得内侍报来,他忽问道:“方胜的夫人是否去岁离世?”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他眼中一亮,说:“即刻传方胜觐见。”
木瑾跪伏在地,脑袋轰隆隆作响:嫁于大将军方胜为妻?
她木木地领旨谢恩。
传旨内侍,挺直身子,望着木瑾说:“木小姐,圣上口喻:因事急从权,方将军七日后即将赴塞河上任,此前务必把婚事办了。就不必回青州了,就在建阳把婚事给办了。一切事宜,着刘府加紧准备
传旨内侍走后,几人面面相觑,方胜是何许人也?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傍晚,刘老夫人过来接了她过去。望着她,拉了她的手,笑微微:“怎就说嫁就嫁了?还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哎!你哥哥后日应该要赶回来了。嫁妆什么的,你娘一早给你备好,等那边拉过来,我们再看看要添点什么。这事情得抓紧了。”
木瑾几番想要打听方胜的事情,见刘老夫人说完就忙忙叨叨地去张罗去了,只叫了刘五姑娘来陪她。
刘五姑娘也是一脸懵懂,反向她打听方胜的事情,闲聊了几句,木瑾告辞离开。
回到住处,却见官雁翎的马车停在巷口,她一喜,进得屋里去。
官雁翎正焦急地在花厅里转圈,见她回来,到了跟前,伸开双臂一把环抱住她,哽咽着:“瑾姐儿,这是怎么回子事情?怎就配了那个蛮夫?”
木瑾一惊,一把推开官雁翎:“怎的?你认识那个方胜?给我说说。”
官雁翎跳了起来:“方胜,别人或许不晓得,我又怎会不知?”
原来,方胜此前原是官老将军麾下一员副将,此人大字不识一个,但作战勇猛。是巴鲁县人,原家里穷,娶不起妻,后在一次破城中,掳了守城将领之女来。硬逼着成了亲。但是,半年后,这位夫人就香消玉陨了。他又续娶了一位商户的女儿,同样,也是一年不到,就没了之后,无人敢把女儿嫁与他,都传说他克妻。
官雁翎压低了声音,忽然通红了脸,靠近木瑾的耳,轻声说了几句话来。
木瑾的脸刷白:“真的么?你听谁说的?”
官雁翎肯定点头:“大哥透露的。这事情,军中都知道。他那些夫人都是被他给
你看,这会这个,刚刚在去岁没了。听说是一个胡女,这个还算熬了近一年半的时间,算是最长的了。”
说着,红了眼圈:“瑾姐儿。怎么办?圣上怎么会挑上你?可千万不能嫁了去,不然”
木瑾踉跄后退了一步,双手扶着椅背,方才坐稳。
这是报复!她的脑子中登时闪过这个念头。木秋,一定是木秋。木华阳不久刚被贬官,已经去岐山县上任。岐山虽然不远,在青州治下,听说木华阳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整天在家摔东西骂人。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6赐婚2()
木瑾没有想到,木秋竟然这样恨她。这事情明显是有人在赵睿面前进了谗言,不然,好端端地,皇帝怎么会突然想起给她赐婚?
除了木秋,还有谁?木华阳她都不放过,至于她就更是不意外了。想到当日,她那怨毒的眼神,她不禁打了一个寒噤。
又想到她如今的如日中天,心下不由惴惴:木家众人,她都不准备放过么?那哥木嘉呢?她会对木嘉下手么?
记忆里木嘉可是对她们姐妹呵护有加,对于庶妹们都温和有礼。照理说,不至于。她再恨,可木嘉没有半点对不起她吧?况且木嘉从小就对她这个妹妹特别关照,兄妹感情不错。从这世,木嘉对她的诸多爱护,可见一斑。
她想着,稍微放下了心。
安嬷嬷几人并不知情,方胜的事,木瑾特意地瞒下了。她不想弄得人心惶惶,与事无补,徒增难受而已。
私下里,她自己却是绞尽了脑汁,百八十个法子想了,都被否定,竟是没有法子可想。
圣上赐婚,谁敢违抗?除非死了,才能摆脱。
死?她茫然地摇了摇头,她重活一世,可不是为了这样莫名的送死的。
想着,是否去找那个方胜谈上一谈?出钱让给他买上若干美女?
觉得可行,第二日,去找了官雁翎来,唧唧咕咕说了自己的打算。官雁翎陡地睁大了眼睛,连连摆手:“你快死了这条心吧。你还没弄明白么?方胜如果说得通,他那几任妻子也就不会死了。你,不知道,他一连死了那么多的妻子,为什么其他官员不弹劾他?盖因他从不纳小妾通房,也不诳青楼。这样的人,你叫人如何说?因为他比起那些人来,太洁身自好了”
木瑾灰了脸,颓然垂下了头,喃喃地:“官姐姐,怎么办?难道我竟只有等死么?如今这样,竟是要逼死我。”
官雁翎看着她,也是着急。两人相对无言,对着坐了半天,大眼瞪小眼。正着急上火,忽然门外有小丫头进来禀报说:薛四小姐上门来寻小姐,是不是
官雁翎烦躁地:“回了,我这有客人在,没看到吗?”
见丫头呆立不动,粗声:“哎呀,就说我不在,去吧。”
“小姐,”那丫头小心翼翼地:“你不是说,薛小姐来,要迎进来,可不能让她去叨扰大少爷去?”
官雁翎烦躁地一拍额头:“你傻呀,就说大少爷也不在。就说我和哥哥都出去了。”
丫头“诺诺”地应声出去了。
官雁翎回头对木瑾抱怨:“真没见过这样难缠的人,这是认定我们家了。你看,我躲着不见吧,都不行,不然叫她跑去找大哥,这传了出去,我们家还不得认了?不娶也得娶了?我”
她住了嘴,“呀”了一声,盯着木瑾只骨碌骨碌眨动着眼睛,嘴张了一张,又闭上了。
“瑾姐儿!”她忽然开口:“要不,你先回吧?我再去找大哥他们想想法子”
木瑾无精打采地起身告辞,出了门,却见那薛玉娇的马车刚离去,不由心下怅然:竟羡慕起她的肆意来。
想想自己,悠悠地叹了一口气,悄悄儿地红了眼眶。
却说,官雁翎等木瑾一走,就急急跑去找官雁东,劈哩啪啦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末了,盯着她哥:“哥,行么?”
官雁东惊讶地望着自己的妹妹,瞪圆了眼睛:“你,你想出来的?”
官雁翎焦急地:“成不成?哥,你说句话?”见官雁东踌躇,不吭声,急得一跺脚:“瑾姐儿,才貌双全,哪里配不上你了?只是,事后,你可不能叫人作妾。我很是喜欢瑾姐儿这样的嫂子呢,相信父亲与祖母也是喜欢的。”
官雁东见妹妹当真起来,也正了脸色,起身掩了门,看着官雁翎,压低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这可是欺君大罪。皇上下旨赐婚的新娘子,被我给劫了,你觉得你哥哥我有这么大的脸面么?”
官雁翎愣住了,看了看官雁东,耷拉下了脸,是呀,他们官家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
她垂头丧气地低了头,准备走人。
“等等!”
官雁东忽然叫住了她,不确定地:“有一个人倒是可以。只不知道,他自己是否可行?”
见官雁翎双眼死盯着他,苦笑:“你真的要帮她么?”
官雁翎点头如捣蒜,扭着他:“快说!快说!你也不想瑾姐儿送死吧?“
官雁东一窒:“当然不成,这事得叫上萧亦飞那厮帮忙,他们俩关系不错。”
说着,叫来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点头而去。
二刻钟后,萧亦飞晃荡着膀子进来,嬉笑着说:“找我喝酒么?这么急巴巴地。小爷正与”
见官雁翎从屏风后跑了出来,惊喜:“你在这里作甚?是来看我的么?”
官雁翎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没个正经。上回骗她说家里有好马,到现在都未见着。
官雁东“咳”了一声:“亦飞,有件事你看可行?”
三言两语地说了木瑾的事情,萧亦飞怪叫了一声,骂道:“这是把人往那火坑里推么?圣上是糊涂了?要赐婚也该赐个五大三粗的横婆娘去。把个娇滴滴的木小姐嫁过去,那不是等着送死么?”
忽然看了一眼边上的官雁翎,忙掩了口,暗骂自己口无遮拦。却见官雁翎一脸赞同地:“是呢!所以,我就想着是不是这样子如此,圣上也没有法子了,不是么?”
萧亦飞惊叹地看了一眼官雁翎,手中折扇点着:“你,想得确实是好法子。”
他不得不承认,眼下只有这个法子才能救了木瑾。不过,就要委屈连云了。也不知连云肯不肯?没法子,纵观现下,也就只有连云可以去捋一捋圣上的虎须。可以全身而退,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行,当然还有赵英浩兄弟,可是
萧亦飞摇摇头,手中扇子一收,脸色端正起来,说:“走罢,现下就去找他,此事宜快!”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67少了()
几人匆匆地跑去城西找连云,结果几人坐着喝了整整二壶茶,又下了一回棋,也未见连云的影子,说是五天前就去城东二营了,得明日下晌才能回来。几人面面相觑,长叹一声:这是天意么?再过二日,木瑾该嫁了吧?圣上可给了7日的时间,眼下因为嫁妆在青州,才拖延着!
官雁翎听得消息,登时红着眼睛,就要去寻连云,说:“现在就去,我去求他”
官雁东一把拦住她,摇摇头:连云身为禁卫军头领,所去的地方是一般人进不去的。而且说是城东二营,天晓得是不是?
萧亦云一拍手:罢了!我就做一回恶人,先不管了,这样明日,英王府有宴,赵英浩嫡长子的满月宴,又是徐皇后小生辰,届时要在英王府举行家宴。到时,连云必是要回的
再说,这厢木嘉日夜兼程,拼命赶路,总算在第三日一早赶到了青州。
他顾不得喘上一口气,坐在厅里喝了几口茶,扬声:“去,多叫上几个人,去库房。”
一行人急急地奔往后院,有丫头见到他们一行人,忙忙地奔往主院:“夫人!大爷回来了!”
邹氏一把站了起来,带翻了桌上的杯子,呆了一瞬,又缓缓地坐了回去。
一旁的林妈妈见状,轻声:“夫人,奴婢去那边瞧瞧?”见邹氏点头,带了人,急急地去了!
木嘉望着洞开的库房,脸色阴得能低下水来。当日木瑾的嫁妆单子,他也有一份,此刻,看着单子上那些显目的打了叉的物品,他的脑门青筋都跳了起来:“竟然少了足足八十多件东西,其中不乏珍贵的物件,有许多都是他未见过的稀罕物件。是母亲留给妹妹的!嫁妆是女子的脸面、倚仗。他自是赞同,同样,妻子刘氏也是带了不少的体己过来。换句话说,女子的嫁妆是娘家的实力体现,关系着她以后在夫家的生活。
可,如今,他看着空了将近一小半的单子,终于冷“啍”了一声,下令:“关上门,派个人守着!”
明叔带着几人挺直腰背,大声应了一声,立时散开。
看着大爷带着人往主院里去,明叔也是心里震撼,这真是
简直是个破落户,这是明显的抢劫。后母打劫前头女儿的嫁妆,听也听过,但那大多是克扣,小打小闹。像这样,都要搬空了。还不是打劫么?看看,连大爷都忍不住了
他就说,有这么一段时间了,这邹氏没有在他面前哭穷,原是这个缘故!
早有林妈妈一溜小跑,去通知邹氏了,邹氏听得,吓了一跳,忙叫人去堵了门,却听得门口一阵喧哗声,早被人大力推开,大壮几人一拥而入,并不进院,只守在门口,不让关门。
邹氏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颤巍巍地用手指着窗棂子外面:“反了!反了!快,叫人去请老爷!”
林妈妈也抖着声:“夫人,出不去了。老爷一早出去了!”
原本说好的,木嘉应在今日傍晩才会到,要开箱检视也是明日的事情了。届时,木华阳在场,料木嘉也翻不了天去。谁曾想,这木嘉竟然提早到了!想见是漏夜赶路,这更让人害怕,就冲这份对木瑾的重视
眼看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仆妇跟在木嘉身后,直通通地往后院库房而去,邹氏的心发抖,可又不敢跑了出来,她摸了摸肚子,咬着下唇
木嘉看着门上的铜锁,冷声:“去叫夫人拿钥匙来!”
身边一个媳妇子应了一声,那是明叔的二儿媳,家里男人如今在大爷铺子里做着二掌柜,她很快跑去了。
邹氏听得回报,气急:“作什么?这是要作什么?竟然翻检起继母的嫁妆库房来了?这是哪家的规矩?”
她边哭边骂,哪里肯给?
木嘉听得回禀,目光一沉,叫了大壮几个进来,拎了大铁锤来,亲自动手,三两下就砸开了锁头。
他立在库房里,望着满满当当半库的东西,心内冷笑:邹氏真是大胆!当日她嫁进府里,统共才32抬嫁妆,且许多都是棉被袄子一类的占了多数,估计如今这个库房的三成都放不满。
如今看着,却是满满的塞了半库。他伸手从袖内掏出木瑾的单子,吩咐:“尽数打开!按照单子上的,我念一件,搬一件,俱堆在门外推车上去,都利索着点。小姐那边等着呢!”
众人答一声是,都挽了袖子搬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门口就满满当当地堆了一座墙。木嘉看着单子,吁了一口气:还好!大部分还在。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