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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这个木秋是对萧亦云花了心思的,是把他真正放在心里的。不然,一个同时与主母进府的妾室,如何知晓得这么清楚?可不就是日夜心心念念想着萧亦云,才能如此了解?
是以,当听了大夫的话,她才心念一转,方才放了她一码!
萧亦云放下碗盏,又陪候夫人说了几句话,方告辞离开。
到得园子里,迎面碰上萧亦飞正翘着手指,指挥几个丫头折那湖边的几枝花。他指着高处的几处颤巍巍的小黄花,笑得如沐春风:“对,再高一点,就要那朵。喜庆。”
萧亦云咳了一声,他回头,挤挤眼睛,笑了一声:“搞定啦?”
刚候夫人那阵仗闹得,他一回来就听得一群小厮丫头嘀嘀咕咕,一问,又是萧亦云的妻妾纠纷。
此刻,他看着大哥的神色,真心同情:“我说,你那后院能不能理理?见天鸡飞狗跳的,你不烦,我都腻歪了。这要成亲都像你这样,干脆不要成亲好了。还是像我这样,一个人好!”
说着,回身对着一个正攀折花枝的小丫头轻佻地吹了声口哨,那个丫头脸一红,手中的花一抖,掉了下来。萧亦飞挑起眉毛,轻轻地用两个手指拈起,转身插到另外一个丫鬟的鬓发上。那丫鬟叫了一声:“二爷!”
却原来是他屋子里的大丫鬟海兰。她飞快地伸手拿下了头上的花,扔到篮子里,嘟着嘴说:“二爷又拿我们取笑。这花插得不伦不类的。二爷真要疼我们,正经给我们买珠花带。”
萧亦飞哈哈一笑,用扇子挨个点着:“买,买。不就几朵花么?回头爷给你们买上一打,见天换着带。”
几人大喜,齐声:“谢二爷”
萧亦云看着笑闹的一种丫鬟,摇了摇头。萧亦飞总这样不着调,爱胡闹。不过,他倒是蛮羡慕他的,身为嫡次子,不能继承候位,但也相对自由洒脱。父亲给他在衙门领了个闲职,三天倒有两天见不到人。
整天跟着一帮子公子哥在京城各大酒楼,遛狗斗鸡,赛马斗蛐蛐儿,日子是过得是肆意之极。
不像他,肩负振兴候府使命,早早地就跟着昌盛候外面
他笑了笑,问萧亦飞:“你那有酒么?咱俩喝一杯。”
萧亦飞兴奋,又狐疑地:“酒当然有,只是,你确定要喝?就你那一两的量”
萧亦云却是回头大步去了,他忙小跑着跟上,说:“有十年的女儿红,还有梨花白,你要哪样?”
萧亦云喝得醉醺醺的,红着个脸,扯着萧亦飞的袖子说:“今晚,你陪我?咱哥俩好好聊聊。”
萧亦飞叫来小厮,合力把他往外拉,说:“你还是回你自己那里吧。不然,明天你那两个美人还不得把我怨怼死。”
萧亦云迷迷糊糊:“美人?秋儿瑾姐儿”
萧亦飞凑近了,大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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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子嗣问题()
木秋一震,家庙,去了那儿也就与死差不多了。不,她还年轻。
她一时发愣。候夫人一努嘴,立妈妈已端过那碗药来,凑到她嘴边,柔声:“姨娘快喝了吧!”
说着往前送了一送,一股子奇异的味道冲鼻而来。她下意识惊慌闪躲,感到胃里一阵翻腾,脑中电光一闪,叫道:“我不能喝,我有孩子了,我有世子爷的孩子了!”
立妈妈一楞,看了候夫人一眼,收回了碗。
候夫人眼神明灭不定的看着木秋,半天未作声。良久,瞧了乐妈妈一眼,立妈妈点头,快步往院子外面去了。
木秋瘫软在地,已经虚脱般,心内只是叫嚣着:“世子,世子快来救我。”
刚才她也是情急之下,才想到这个方法。只希望能拖得一时,等萧亦云回来再说。
须?,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木秋惊喜抬头,看清来人,脸色一阵煞白:一个白胡子老大夫跟在立妈妈后面进来,她心里一阵绝望:完了!
她歪坐在地,再也不作他想,楞楞地任由老大夫给她把脉。
老大夫皱着眉头,很是仔细。把完了左手又换右手。两只手都把过了。又细细地瞧了一下木秋的脸色。方直起腰来,向后退几步,站定。立妈妈忙把他拉过一边,悄声问了几句,听老大夫说完后,她脸色古怪地看了看木秋,把老大夫送到院门外,好生叫一个小丫头子送了出去。这才回身凑到候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一番话来。
候夫人听完,瞥了眼木秋,忽然站了起来,一挥袍袖,撂了句:“好生在院子里待着。再敢出什么幺蛾子,直接打死了事。”
说着,直接出门走了。
知书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来拉木秋:“姨娘,快起来,地上凉。”
候夫人一行人刚转过院子,就看见萧亦云正往这边走来,见到母亲,忙行礼:“母亲!”
候夫人问:“可去看过你媳妇了?”
萧亦云回答,说已见过了,刚从那边过来。说着,脚下不动,眼睛却是往这边院子溜了一眼。
候夫人看他那样子,原想说他几句,一旁的立妈妈悄悄儿地扯了扯她的衣裳,也就吞了回去,装不知道,往梅氏那里去了。
走了几步,眼角往后溜了一眼,见萧亦云已经抬脚往那边院子里去了。她抿了抿嘴角,想起刚才老大夫说的:体寒,不能生育。
心下也就随他去了。左不过一个姨娘,玩物而已。既然云儿喜欢,由他去。过个几年,等她年华老去,身边又没有一子半女地,倒时,萧亦云腻味了,自是丢开手去。最多也就几年的功夫。
眼下最要紧的是梅氏的身体,她的嫡孙。
萧亦云一步迈进西跨院,见院子里一片凌乱,竟无一个人。
他往里走了两步,叫了一声:“秋儿!”
门帘子一声响,知书跑了出来,叫他:“世子爷!”
萧亦飞一眼瞥见她半边脸青肿,诧异地:“这是怎的了?”一边说,禁不住伸出手去,伸到半道,又顿住,温声:“待会去找双喜要盒药膏来擦一擦,可别落下疤了!”
说完,听得屋里有响动,就抬腿往里去了。
剩下个知书愣愣地呆在原地,想着刚才世子的话,一张脸却是慢慢地红了
屋内,萧亦云一把环住摇摇欲坠的木秋:“怎的了?”
木秋偷眼觑了一眼一脸担心的萧亦云,心下晓得萧亦云还不知道那件事。
她一边往萧亦云怀里靠,一边在心里寻求对策:务必赶在他知道之前把这事撇清,为自己辩白。萧亦云再宠她,但也有底线,涉及到候府子嗣的问题,莫说侯夫人,候爷容不下她,就是萧亦云也饶不了她吧?她心里实在没底,不知候夫人刚才为什么放过她?是等萧亦云回来处置么?
她脑子一转,悠悠出声:爷,姐姐她
萧亦云面露担忧:“不大好,估摸着是保不住!”
又皱眉:“怎就那么不小心!走个路也能”
木秋心中一沉,现在她祈祷梅氏这个孩子千万别出事,否则,她也
她抬眼,说:“这头三个月,本就是不容易放住的!”
又抱住萧亦云的腰,仰头:“秋儿怕!刚夫人过来,说夫人的胎是秋儿的错”一边说一边偷眼去瞧萧亦云的神色。
萧亦云一怔,低头扳起木秋的脸,这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娇嫩欲滴,此刻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含了无限委屈。
他低头注视着,木秋不自然地转过了头,轻声抽泣起来,却是不敢再出声。她糊涂了!
萧亦云这个人,除了在女人问题上有些绵软,太过多情外。其它地方可是丝毫不含糊。前世他接手了昌盛候府,比老候爷在的时候,更上一层。至她重生时,候府巳经济身于五大府之中。
她虽身在内宅,但萧亦云外面的事情也略有耳闻。他并不像她所见的那般万事不管。现在细细想来,概因她给他生了一对嫡子的缘故,才愿意宠着她,纵着她罢?
她在内宅如鱼得水,皆因他的关系,还有候夫人的宽厚!
她心里慢慢警醒起来,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身份问题。
她犯了一个错误,一直把自己当成了前世的自己来思考问题,浑然忘了,如今这个身份。是,虽然她心里不承认,不甘,但一个现实问题摆在面前:她只是一个妾室。这候府里妾室一大堆,候爷那就不用说了!
萧亦云除了她,也有二个通房。
她想要脱颖而出,最要紧的是赶紧怀个孩子!好在这个梅氏并未叫人给她送避子汤,她也许是忘了吧?
她是糊涂了!有了孩子,再图谋,她还是太急进了!像今天,差点
候夫人那一碗药彻底点醒了她,萧亦云的宠爱、子嗣,这两样都是她要紧紧把住的。
她把身子一扭,忽伸手勾下了萧亦云的脖子,媚眼如丝,贴了上去,嘴里轻声呢喃:“世子爷!”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7槐树胡同那场官司()
刘府。
刘大奶奶面色紫胀,讪讪地看着婆婆与木嘉:“那个,娘,妹夫,真是对不住这,我们也没有想到。妹夫,我还没来得及与你说这件事呢。是这样,我娘家有个弟弟,今年二十,上次听娘这么一说,我就想着,咱们两家是亲戚,亲上加亲”
木嘉听到这里,看了看转头不语的刘夫人,抬手打断了她的话:“嫂子,此事莫再提了,我衙门里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着,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刘大奶奶“哎”了一声,木嘉不知是没听到还是不想听,径直去得远了。
刘大奶奶悻悻回头,见刘夫人满脸不虞低头喝茶,并不看她。良久,杯盖啪地一声,合上,起身,刘大奶奶忙伸手去扶。
刘夫人不动声色避过她的手,自唤了丫头进来,伸手扶了丫头的手也自去了。
刘大奶奶被摞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呆了半晌:婆婆几时给过自己脸色看?心内又是委屈又是愤恨。
一跺脚,出了门子,直接套了马车,往娘家去了。
到了吕府,先去找她娘,拉了她,着实一通埋怨,吕夫人也是吃惊不已,见自家闺女受了委屈,不免心疼,也着实把那个杜八娘埋怨了一通。
刘大奶奶见她娘只不提吕成念半句,撇了撇嘴,对她娘说:“成哥儿去了哪?算了,我也懒得跟他计较!你且把那个杜八娘的住址给我”
刘大奶奶一腔怒火是腾腾地没处去发。她本性好强,一早就对那杜八娘鄙夷得要死,只是自恃身分,懒怠理她。如今,这竟惹到她头上,害她平白看人脸色,哪里还捺得住?恨不能,现下就去揪了来,先打上几个大耳刮子,怎么就这么能呢?
吕夫人见她那神情,知是要坏事,支吾了一下,推托:“这我不知道呢?上回是你爹去堵的”
刘大奶奶打断她娘的话:“派了谁去?是老陈?”
见她娘不作声,知定是了。当下,带了几个身边人,去叫了老陈,即刻套了车,忽啦啦往槐树胡同去了!
槐树胡同,杜八娘正满心欢悦地给院子里一盆月季浇水,院子里竹竿上搭着两床棉被。
她看一眼,又笑一会,昨儿成念哥哥竟然宿在她这里了。虽则一个晚上折腾得紧,吕成念急得直挠墙,她硬是死守了那最后一道防线。这个,她姨娘说得好:千万别叫人得了逞,要不,就只能给人做妾的命
想到她那个大娘,又老又丑,脾气还不好,整天骑在她娘头上,作威作福。可她爹但凡说一句,她就吊着眼,来一句:“一个妾,还客气什么?要不是看她生了三郎、五郎的份上,早提脚卖了!”她姨娘气得发抖,也没办法!
谁叫她被表哥三言两语地给逛了来,两人在床上被表嫂给堵住了,没要一分彩礼就进了杜家,这才发现:杜家家徒四壁,已有两个孩子。她被这个多年不见的远房表哥给骗了
杜八娘想着那一大家子乱哄哄的都是人,她都这么大了,还跟姨娘挤在一起哪像这里。
又想到吕府,听说更大,她偷偷地去瞧过了,好大的宅子,想到以后自己就要生活在里面,一颗心止不住地乱蹦。
刘大奶奶下了车,站在紧闭的两扇乌漆门前,一旁的丫头上前叩门。
里面杜八娘听见,扬声问了句:“谁呀?”
丫头看了刘大奶奶一眼,继续叩门,并不出声。
杜八娘狐疑地过来,又问了一声:“是成哥哥么?”门外停了一瞬。静默了下来。
她正要离开,又响了起来。
她陡地拉开了门,生气地:“乱叩什么”忽张大了嘴,看着呼拉拉进来的几人,张口结舌:你们
她本不笨,知是有人找上门来了!脑子一转,就想到昨日那个木家小姐,心内咯登一声:这是来找补来了?心内暗悔,对方少说有五六个人,自己只得一个,早先吕成念说要给自己买个小丫头,因怕被人发现,推了。这会子,可怎么办?
眼珠一转,看到巷子外有人经过,提高了声,惊叫:“来人哪!你们是谁?闯到我家里来作什么?”
一边说,一边就往那门口挤。
刘大奶奶冷笑一声,并不拦她,只一努嘴,几个丫头立时动手,乒乒乓乓地就动手砸了起来。
更有那一个小丫头,一把扯下了院子当中的棉被,丢在地上,转头看见一旁脸盆里半盆水,手一抬,哗地一声,淋了个湿透。
杜八娘这下子不干了,气冲脑门,一把冲过来,推开了那丫头,厉声:“你们这是作什么?清天白日地私闯民宅。我要报官!”
她嗓门尖细,一时,左邻右舍都惊动了。纷纷跑了出来观望,见是此等情景,纷纷议论了起来!
杜八娘见人围拢了过来,胆子又壮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四周的人,一摞头发,忽“扑通”一声给刘大奶奶跪下,哀哀切切地:“求求你们,莫要逼我了!成哥哥的事,我也做不了主。他不喜欢你们小姐,找我何用?求你们了,叫你们小姐去找成哥哥吧!”
周围的人轰地一声,炸开了:这是哪家的小姐?这么厚脸皮还找上门来了,看把这小娘子吓得!
就有几人壮着胆子,开口:“唉,那谁家的”
杜八娘心内一喜,更加卖力地哭了起来,抽动着肩膀,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哀哀切切,直让看的人心内恻隐,不免骚动了起来。已经有人开始对着刘大奶奶一行人指点了起来
杜八娘愈发哭得大声。
刘大奶奶气了个仰倒,看着地下的杜八娘,眸中转深。她本想着砸了东西,把这个杜八娘赶出去就得了。必竟吕成念那里还要顾着点脸。
如今么,看着这个杜八娘这幅样子,她本武将之女,最见不得这些弯弯绕绕,心里一股恶气就涌了上来。上前一步,也不叫丫头,伸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甩了过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08槐树胡同那场官司2()
这一巴掌可是下足了劲。杜八娘不妨,登时就被打得偏了头,愣愣地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还未反应过来,早有丫头上前按住她,动弹不得。
刘大奶奶这才向着周围哗声一片的人豪气地一抱拳:“让诸位看笑话了!大家且听我说几句!”
她伸手一指地上的杜八娘:“大家莫要听她胡说。地上这就是个浪的,不要脸皮的。一个大姑娘,与男人在外头住着,你们说,这样的人,谁家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