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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氏笑着:“媳妇也不知道,世子爷认得,是一个小姐,叫他瑾姐儿。”
候夫人目光一闪,“唔”了一声,不再搭腔。
木瑾来了建阳,她自是知道。王府花宴,那个记忆超群的姑娘,她怎会不知?当日她就认出她来了。虽与小时候有了出入,但大致的模样还是没变的。
想到叶青青,她心内一叹,昔年的好友,那么爽利的一个人,那位叶家妹子,听说竟然死于非命。
叶青青自幼聪敏,小时她都是仰望她的,后来阴差阳错,竟她嫁入了昌盛候府,她是无比的愧疚,总觉得对不起她后来,她提出结为儿女亲家,想着好好弥补,可却
她闭着眼睛,知道这会梅氏定是在心里琢磨,心内叹息。
梅氏颇有计较,为人也算大方,但不知怎的,对上那个秋姨娘,就不够看了。她早就劝慰过她,身为正妻,与个妾室置什么气?没得掉了身份。只要生下嫡子,什么都不用管,只管稳稳地坐着就是。他们昌盛候府断没有宠妾灭妻的事情发生。她和老候爷都在,那个秋姨娘还能翻上天去?
她听着身边梅氏不匀的呼吸,知道她定时又开始思量了,终是睁开了眼睛,想着这件事还是她来说得好。原本打算瞒了,既然碰上了,干脆挑明了说,省得梅氏到别处去瞎打听,倒时候不定打听出什么来。
她睁眼看着梅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坐下,缓缓地说出一番话来
梅氏睁大了眼睛,心内翻转,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缘故。
这个秋姨娘,竟然是这样一个人。怪道看着一幅骚狐狸样,原来做姑娘时,就会勾搭自己的姐夫。又一想,心内警铃大作,怪道那个木瑾不肯嫁过来,这是知道自己这个妹子是个厉害的,才丢开手罢?不由把原先对木瑾的那几分醋意去了一大半,这也是个可怜的,看这样子,竟未说亲?
心内对木秋又再加了几分厌恶,以及慎重,又想着世子对她万般的柔情,心内又难受,一时,只怔怔地不出声。
直到丫鬟轻声唤她:“少夫人?”这才回过神来,发现婆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忙一拉彩蝶的手:“知道世子往哪儿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93妻妾之争()
彩蝶说:“刚往老夫人那边去了。”
梅氏这才吁了一口气,起身,说:“明儿下晌要回去了,你陪我去前头再去拜一拜,总要显得心诚些才灵!”
连云受萧亦飞之邀,正往候府去。其实,萧亦飞不请,他也正想找个机会去探探木秋的近况。
一早,就只身去了,也不带人,云天这几人可都鬼精得很,这种事情还是少带他们为好。
萧亦飞、薛二,还有一个意外的人,官雁东竟然也在。
他看了一眼含笑坐在轮椅上的官雁东,笑着拱手,心内却是惊异:官雁东的腿伤了肌腱,走路跛得厉害,因而遭来各种异样的眼光,就干脆坐了轮椅。但是,记忆里,算算时间,他央人做了精铁的特制靴子,应该早已经可以在外自如行走了。为什么还坐着这轮椅出行?
几人笑着往马厩去,萧亦飞新得了两匹好马,急着来献宝。
连云看着马厩里两匹通身雪白,四蹄却是乌黑的良马,心内忽然想到云天:要是被这厮知道,这里有好马,却没带他来,指不定怎么埋怨他。
云天与熊二一样,对马匹有着近乎狂热的情结。
他如斯想着,又看了一会,不同于他们几人围着这两匹马仔细端详,逐一评点。连云嘴里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心思却早不知飞到哪去了。
这是前院,要怎么才能援触到后院?世子的妾室,应该住在哪里?该向谁打听?得想个法子,可不能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正想着,忽小厮跑了进来:“二爷,二爷,少夫人出事了!”
萧亦飞不动,慢条斯理地顺着马颈上光滑的鬃毛,挑了一下眉:“鬼叫什么?大哥不是在么?他的事,别老扯上小爷,烦。”
那小厮被萧亦飞一顿排揎,愣了一瞬,看看众人,方壮着胆子,:“爷,这回,闹大了!少夫人晕过去了,听说是”
萧亦飞只能转身,跟着小厮往外边走,边问:“去请大夫了么?母亲呢?”
小厮:“夫人出去了,世子也不在,这才急着来找二爷”
几人笑笑,继续欣赏“雪里青”,这是夏国的出产的良马,此马能日行千里,官雁东正询问此马能否配种
连云借口去净房,悄悄地跟了上去。萧亦飞匆匆转到后面,刚过垂花门,就听见里面一陈喧哗声传来,几个丫头慌张地跑进跑出,见到萧亦飞前来,叫了一声“二爷!”
萧亦飞远远地站在门口,对一个丫头说:“叫个妈妈出来!”
有个大丫头跑了出来,刚与萧亦飞说了二句,听得里面有争吵声。须臾,有几人从门里出来,原是一个丫头扯了一个姨娘模样的年轻女子不放手,又有一个丫头被几人按在一边,挣扎着。
隐在花丛后的连云眼光一缩:那个尖尖的下颌,楚楚可怜被两个丫头拉着的年轻女子可不就是木秋?见她一身梅红对襟长衫,脸上不施脂粉,只耳上垂着两颗小拇指大的粉色珍珠,因挣扎晃动着,愈发显得动人。他目不转睛也看着,此时的她是鲜活的,娇俏的
萧亦飞皱着眉,远远看着乱糟糟的屋里这一群女人,问边上那个丫头:“大嫂呢?怎么样了?可请了大夫来?”
丫头彩蝶正要回答,忽惊喜地:“世子爷!”
萧亦云从门外大步走了进来,一眼见到被丫头扯着的秋姨娘,忙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秋儿!”
两个丫头忙放手,木秋得以脱身,也不顾在场众人,一把扑到萧亦云怀里,双眼含泪,盈盈欲滴,满脸的惶急:“世子爷!姐姐她怎么了?不干秋儿的事,真的!”
萧亦云一怔,往里头瞧去,里面先是静了一瞬,接着一声急急的尖叫:“少夫人,你怎么了?”
萧亦云忙推开木秋往里跑去,须臾,就传出他焦急的声音:“怎的还不叫大夫?快呀!”
院子里立时又鸡飞狗跳起来,一个丫头奔了出来,对一个留头的小丫头说:“怎的大夫还未来,都别杵着了,再去催一遍!”
话音未落,一个老大夫匆忙跟在一个丫头后进了院子!
连云只盯着木秋,见她微垂着头,立在门边,专注地倾耳听着房里的动静。侧面瞧过去,身段窈窕,立在那里犹如一支含苞怒放的迎春花,衬得周围一众人等都失了颜色。
与周围惶急进出的人相比,她显得太过镇定,连云有种错觉:好似这一切都在其掌控之中。这种感觉,他能感受出来。
待揉了眼,再定睛看去,木秋已抬起脸来,一脸惶急,仿佛方才只是他的一场错觉。
片刻,萧亦云与大夫出来,立在廊下,不知与萧亦云说了什么,立刻有丫头拿了方子奔出去抓药。
萧亦云这才转身进去安慰梅氏去了,临进去时,不忘看一眼哀哀望着他的木秋,
萧亦飞看着这乱糟糟的,早提脚走了!
连云望了双眼脉脉含情望着萧亦云背影的木秋一眼,心内黯然:看这情形,她过得不错,在这场妻妾较量中,她稳稳占了上风。刚才那情景,他听得一个丫头说少夫人怀孕了,刚才那通忙乱,好似与这位秋姨娘有关,这才扯了人,不让走。可观方才就这情形,萧亦云不但未怪罪木秋,这种时候还不忘顾及她的情绪。可见,木秋是相当得萧亦云的宠的。
他默默地抽身而退,到得花墙下,却见木秋正扶着丫头的手走过来,刚刚的哀切巳全然不见,一张俏脸,面无表情,好似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忙隐于花树下,听得两人脚步声渐近,一旁婢女的声音:“姨娘,你说夫人没事吧?”
木秋绷着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今儿算她运气好!她也配生下长子。这嫡子长孙也该是我肚子里爬出来才对!”
知书忙四下里张惶望了一望,压低声说:“姨娘慎言!要叫人听了去,可不得了”
木秋哼了一声,也不再言语,两人匆匆而去。
连云慢慢地直起身子来,眼中情绪不明地看着远去的木秋主仆,一个闪身,出了院门:既然木秋有意在候府立足,要争一争,那就如她愿。原还想着不介意帮一把,如今看来,她游仞有余,萧亦云显见是被她拿得死死的。这萧亦云也算是个端方君子,为人中规中矩,木秋跟着他,也不会受苦。
他一路想着,避着人回到前院,见几人正往外走,见他过来,一把拉了他去,说:“以为你掉到茅厕里去了,怎的这么久?走,去城东马庄,亦飞说那里有几匹新到的红鬃马!”
连云一笑,说好!几人翻身上马,去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94初见贵妃()
五月二十八,木瑾与几位闺秀跟在恭王妃后面进了宫。
穿过层层宫禁,几人好奇又紧张地到了揽月殿,跟在恭王妃后面给上座的贵妃娘娘行了大礼,方垂眉敛目站于一侧。
木瑾耳边只听得衣裙拖地的唏嗦声响,不敢抬头,眼前一暗,一条暗红裙摆出现在眼前:曵地的裙摆上绣着金色的凤凰,凤凰尾上均缀着硕大的宝石,炫目张扬。
自大庸尤皇后十五年前薨后,中宫一直空悬。现在后宫中皇贵妃庄氏主持后宫一切事宜。事实上,皇贵妃已等同皇后。
这一身暗红的衣裙,其实已与皇后的正红无甚区别。其实,她就算穿一身正红,也无人会指摘,谁敢说那就是正红?
她脑中电转,木嘉临时给她恶补的这些讯息一刹那全都涌了出来,她低着脑袋,尽量垂目望着地面
庄贵妃缓缓地在四人面前一一走过去,一个旋身,抬眼看向恭王妃:“恭王妃,辛苦了!”
她还是满意的。
各府送来的教习,她也见过,但她全回了。那些个,一看就不安什么好心,一问,全是各府沾亲带故的亲戚,这是把她揽月宫当成那收容所了,把她的雅蓉当成踏板了不成?
比较起来,还是这恭王府有诚意些,看着她们头上四枚华盛,她目含笑意。上回,恭王妃专程向她讨要了四枚华盛,听说从闺秀当中选出的这四位。虽然未必没有小心思,但她无所谓,只要有真才实学,他们敢送,她就敢要。
徐氏亦微笑垂目:“不敢!”
心中吁了一口气,这是过了。听说其它几个王府送来的都被拒了,闹了个没脸。还好她留了一手,就算是个四岁的小娃娃,也要当成十四岁、二十四岁的重视。而且她抬眼溜了一眼四位站得笔挺的闺秀,心中庆幸:虚虚实实,实实虚虚,这当中只有一位
看了眼站在队尾的木瑾,暗暗点头:恭瑾有礼,大方得体!更难得是有一份这个年龄少女不曾有的稳重。
只是想起阿云的态度,叹了一口气。
庄贵妃轻轻拍一拍手,有宫女端上四个托盘,分别端至木瑾她们面前,揭开光滑的绸布,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八件精致的雪云丝衣袍。外加四个玉手镯。
庄贵妃笑吟吟地,声如娇莺:这衣服是专门给你们四位进宫时穿着,每人二件,换起来穿。
又指着玉镯说:“这是同一块玉雕出来的,共得了五件,雅蓉是一个玉兔,这四个镯子,你们四个刚好一人一个。”
说着,掩唇而笑,:“这也算是我们雅蓉的拜师礼罢!”
四人忙弯腰行礼,齐声拜谢。
雪云丝,是一种云蚕所吐的丝,极难养,每年产量极少,只得几匹,专供宫中妃子公主所用。
庄贵妃一出手就是每人二件。
还有,这玉镯,且不说这玉镯通体莹透,实属玉中上品,就光这与公主同一块玉,就是一份无上的殊荣。
不提四人的受宠若惊,恭王妃眼睛一眨,嘴角勾起了一弯稍瞬即逝的笑意,信心又加了一分。
木瑾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只到一声“抬起头来!”响彻在耳边,方抬头,一张面容撞入眼帘:容长脸,杏仁眼,皮肤极白。眉眼平和,正笑吟吟地望着她们。
她忙又低头,心内思量:人都传庄贵妃是后宫第一人,原以为必然是那眉眼凌厉的,或者是艳冠后宫的人,可今日见了,与平常的贵妇并无特殊之处,且眉眼带笑,甚是和蔼的一人。不过,她也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自是不会掉以轻心
四人又去见过公主,小小的女孩仰着头,看着她们,天真地问:“你们就是我的老师么?”
几人汗颜,都说“不敢当!”
今日并不授课,几人随着小黄门退出揽月宫时,碰到了皇帝。
年已七十的康元皇帝,脸膛黑红,身体发福,走两步都要停一停,内侍几番要伸手扶他,都被他拒绝了。
几人忙跪拜行礼,地面刚洒扫过,还残留着水渍,皇帝来得突然,几人猝不及防地跪了下去,膝盖触到冰冷的地面上,生疼。
木瑾咬着唇,听着皇帝一行人从面前走过,良久,才敢起身。
最小的汪小姐轻声咕哝了一句:“皇上比我爷爷还老”就被一旁的几人捂住了嘴,一旁的曾小姐低声:“你不要命了?这话也敢说。”
汪小姐看着周围几人赞同的脸色,小脸煞白,意识到说错了话,忙点头,团团拜了一圈:“谢各位姐姐提点。”
她后背出了一身冷汗,先前在家祖父专程叮嘱过她的,她虽应着,却不以为意。现下,方警醒过来,看了一下其它三人,自是千恩万谢!
揽月宫,庄贵妃快步上前,伸手挽过康元帝的胳膊,触到绵软松驰的手臂,心下一黯:皇上的身体衰败得很快,特别是这一两年,明显是力不从心,但为了她们母子,在强撑着。
想到刚满八岁的五皇子,心下祈祷:老天保佑,让皇帝再多撑个几年,总要让隆儿再大一点才好!
康元帝笑着问她:“雅蓉的教习来了?”
十三公主是他的老来女,对于这个小人儿,他只要一提起,就止不住的满脸笑容。
庄贵妃笑着说了两句,他也甚是满意,转头问:“雅儿呢?”
庄贵妃一个眼色,一旁的宫人快步跑去叫了。
“父皇!”一声轻脆的叫声,十三公主像只花蝴蝶般地从寝殿内跑了出来,一把扑了过来,吓得身旁的内侍忙伸手去挡,皇上年龄大了,可经不起公主这样冲过来。
康元帝满脸的皱纹都舒展了开来,忙不迭地伸手抱住委屈得撅嘴的小女娃,温声说:“雅儿在作什么呢?可有想父皇?”
赵雅蓉仰起精致的小脸,没有回答康元帝的问题,欢喜地大声说:“父皇,雅儿要上学了!”
四岁的赵雅容很是得意,哥哥早就进学了,没人陪她玩,也不让她跟着。她很是羡慕,缠着母妃、父皇闹个不停,现下好了,她也要进学了,也有自己的师傳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95奉命搭讪()
康元帝看着一脸兴奋的十三公主,呵呵笑了起来。这孩子,贵为公主,金尊玉贵,衣食无忧,才四岁,再大个几岁再学这些个东西也不迟。
偏她闹着要,不过见她如此高兴,与庄贵妃对视了一眼,两人微微笑。
第二日,揽月殿,偏殿的琴室内,木瑾看着小小的正襟危坐的赵雅蓉,眼里尽是赞赏:才四岁的小孩,竟整整坐了近一个时辰,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