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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瑾心内很是温暖,柔声说;“我没事,官姐姐,此番多谢你了。”
官雁翎咧咧嘴:“你没事就好。多亏他们了。我来介绍一下!”却尴尬地发觉都不认识。
连云几人抱拳,只萧亦飞上前,高声:“小爷我坐不改姓,行不更名,乃萧二爷”
木瑾一一谢过,方登车而去。
黄毛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跳上了马车,蹲在车辕子后面,老实地伸着舌头,不吭声。
连云等人目送马车远去,他眼神热切地看着那只蹲在车后的大狗,不,狼,一只纯种的狼。
他一眼就认出来了,看那强健的四肢,以及那闪电般的速度,他确定这是一只优质的狼。如果放在狼群当中,该是做狼王的材料。
可现在,它正不时向车厢内张望一下,轻轻地呜一声,完全是一幅家犬的样子,摇头,哑然失笑。他看了一眼熊二,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熊二驱马向前说:“爷,我们把它要过来?好好训练一番,可是能这样当狗养,忒可惜了,我们正缺这样一条狼,追踪起来,可是能省不少事情。”
连云摇摇头,指着马车轻声说:“你知道的,狼这种动物,是认主的,你看它刚才那样子,你确定要得过来?”
熊二看了眼后面马上那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摸了摸脖子,不吭声了。他不甘心地盯着黄毛,转动着眼珠子。
一行人掉转马头,往北郊而去。
连云放任马儿信步走着,心下疑惑:如果猜得没错,这是冯英一伙人。只是,他如此兴师动众地,劫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女子又是为哪般?这老家伙,前世自己与他周旋了大半生,不说是了如指掌,也算是清楚。
这人狡猾得很,自己大半生都在追查他,硬是未留下一点蛛丝马迹。早闻得他在京城郊外有几处据点,愣是没发现。没想到,今儿倒意外发现了这一处。
这也是刚在密室里发现了一些东西,他才认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88小王爷()
去青州的人回来了。
连云面无表情地站在书桌前,半天不曾吭声。
云天与熊二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冒了一句:“公子怎知那邱四诈死?”
连云不语,转头望着窗外:那里是一面墙,堪堪看到院墙外一枝杏花伸了出来,粉色的花朵把青色的墙壁映得有了几分生机。
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如这青砖墙,苍老,历尽沧桑,不起波澜。
想到为了复仇,小小的少年,每天起五更,睡九更,效仿古人,头悬梁锥刺股地,拼命压榨自己。他满心满眼里除了复仇,再无其他。
甚至他的妻子,也是因为她是胡贵妃的侄女,而求娶的。
那是个柔顺的女子。他对胡氏谈不上有多少感情,两人相敬如宾,养育了二男一女,她从来不在他面前说一个“不”字。为他默默操持后院,直到被朱儿给伤了身子,在不到四十就撒手西去了。
他也未再娶。那时,他已经站稳了脚跟,无须再借助其他势力,只一门心思地与冯英对峙,耗去了他大部分的精力!
直到去世,他都是孑然一生。
这个邱四,他所知也不多,只知道他是冯英的得力手下,四大夜枭之一,自己与云天一干人等都被他憨厚的外表给蒙骗了。
如今他提早诈死,也好,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出现了!
又想到今天木瑾的事,支支吾吾,明显有事瞒着不肯说。他疑惑:木瑾本青州人氏,与冯英有甚交集?值得如此大动干戈,不惜派出手下的死士。想到此,又眸色一深,幸好木瑾是个女流,不然,如果他手下的四大夜枭出动,今日,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全身而退。不然,冯英也不会弃了木瑾匆匆走了。
又想到如此好的机会,本可以直接擒了此贼,以雪滔天的仇恨,却让他给溜了。虽经两世,却还是抑制不住的牙齿咬得咯吱响。
如今当务之急,是尽快拿到那件东西,他要他身败名裂,而不是以那样敷衍的名头死掉。
他招手,看着熊二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亲自去青州一趟,务必要查清楚木知府家的这个嫡小姐的情况,事无巨细。对了,特别是她身边的人等,近两年有无特殊之处,与何人来往,都悉数整理好”
熊二眨了眨眼睛,忍不住问了一句:“那条狼也要调查么?”
连云看了一眼兴奋的熊二,点头:“当然!”
熊二一个纵身而去,他一脸兴奋:那可是条好狼,他真得问仔细了,想着能否也弄上一条?最好是狼崽子,那样调教起来,啧啧,以后可真是
他一路想着,脚下飞快,只几下,就不见了人影。
连云与云天望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熊二是猎户出身,对动物有天生的喜好,马匹,鸽子他都很有兴趣,上次的鸽子丢了,他心痛得查点掉下泪来,碎碎念了好几天!
门外有人来,一个小丫头跑来,说是小王爷回来了,王妃请公子过去。
他应了一声,云天递过来披风,他披上,往落霞院而去。
徐氏早在门口张望,见他过来:欣喜:“英明回来了,这都两个月了。”
他微笑,搀着徐氏往屋里走,:“是呢!这不回来了!”
侍女端上茶来,连云伸手给徐氏倒了一杯。
门口传来一声:小王爷!”
徐氏欣喜放下手中茶盏,抬眼看过去。早有婢女跑去挑起珠帘,一个身形颀长,很是温和的青年男子大步跨了进来。他取下披风,向徐氏抱拳:“母妃,云弟。”
徐氏一脸笑容,看着挺拔屹立的大儿子,满眼掩饰不住的欢喜之色:小王爷赵英明,是她的长子,自小就聪敏好学,从不让她和王爷多操心。且性格稳重,很得赵睿的看重。娶妻明国公府的嫡长女莫氏。莫氏做事滴水不漏,嫁过来才三年,就能独挡一面,很有长媳的风范。
她看着英明,连声说:“可累着了?快歇歇。”
早有丫鬟捧上水来,他抬手,任由丫鬟净手,笑着说:“都妥了,原本早该回来了,只中途有点事,耽搁了,这才晚了些,让母妃挂念了。是我的不是。”
又看向连云:“云弟,几日不见,愈见精神了。”
连云笑着站起,抱拳:“小王爷。”
赵英明板着脸子,愠怒道:“怎地客气起来了?说了多少次了,总改不过来?叫大哥就是,又王爷王爷的叫上了。这是要与我生分不是?”
连云微笑改口:“大哥!”
赵英明这才拍拍他的肩膀,复坐下,转而与王妃聊起其它来。
他说话不多,但是句句都恰到好处,逗得徐氏笑声不停,间或又微笑看一眼连云,点头示意。
连云断着一杯茶,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小王爷赵英明,得继大统,是后来的文帝。看去随和,平易近人,但实则心胸狭隘,为人阴鹜,容不得别人对他半点不敬。
连云心中雪亮,虽他为恭王义子,但赵英明心中可未必把他当兄弟,对于他来说,兄弟有一个都足够多了吧?其余的都是下属,可以为他所用的人。
这声小王爷,他还是不能省的。
他冷眼看着眼前的母慈子孝,想到后来徐氏为了英浩求他手下留情,他那声无情的:“母后,您的儿子有朕一个就足矣!”
赵英眀颇有耐性地听着徐氏与他抱怨英浩带了一个番邦女子回来,他微笑着劝慰徐氏:“怪道我回来看不见他,敢情这是又惹母妃生气了?母妃莫理他,我待会子去说他。”
徐氏很是高兴,抚着他的手说:“你是个好的,比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好,哎,你们只兄弟两个,就该好好扶持着才是。”
英明点头,很是赞同:“这个自然,那是我亲弟弟,我不提点,谁来提点?母妃且放宽心,对了,还有云弟,母妃应该高兴才是。”
说着,回身看了连云一眼,眨了眨眼睛。
连云一笑:“小王爷,哦,大哥说得是!”
英明指着他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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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树欲静而风不止()
赵英明亲热地揽着连云的肩往院子外走,出了院门,忽凑过来,压着声问他:“云弟,听说你有中意的姑娘了?”
连云一愣,看了他一眼,一脸茫然。
赵英明挤挤眼睛,一笑,哈哈去了。
连云眯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目光一紧:这落霞院也有他的眼线,原来这之前就埋下了。竟是朱儿。那件事只有三个人知道,徐氏今儿可未提半个字。
想着之前,万明所说的事,他心下一默:这院子得加紧人手了。
入夜,城南兵部尚书府。
府邸中一处四面环水的亭子里,四角挑着气死风灯,照得不大的亭子明明灭灭。一位身着青衣的老者,正稳稳端坐一把太师椅上,手端一杯茶,垂目。面前地上单膝跪着两个男子,垂首。
良久,老者手中茶盏在桌上一顿,吐出一句:“自己动手!”
地上两人即刻直起身子,刷地抽出绑腿中的匕首,相互看一眼,手起刀落,二声闷哼,已是削下了对方的二个手指。
其中一个探手捡起地上仍在抽搐的四根断指,并排放于面前的一个黑漆木托盘上。
两人重又低下头,伏于原地,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照着青砖地面上断指不时滴落点点血迹,很快湮入
冯英看着面前两人,不语。背后一黑衣人趋身向前,端过木托盘,一扬手,倒入廊下湖水里,霎时,原本平静的湖面一阵“噼啪”声,水面溅起一阵水花,瞬间复归平静。
那两人大气不敢出,一声不吭,断指处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袭来,额上已是渗出密密的汗珠来。
死一样的沉寂,终于,老者一阖杯盖:“下去吧!”
两人如蒙大赦,相互看一眼,从地上爬起,齐声:“属下告退!”躬身退出。
到得亭子外,两人偷眼看了一下寂静的湖面,眼里皆有庆辛之色:这面湖里,不知葬身了多少人,不管活人,死人,都喂了这群魔鬼
亭内,刚才那黑衣人望了望这两人的背影,嘶着声说:“主子,他们两人已经尽力了,此番实没想到他会过来。”
冯英目光深邃,把玩着手中白瓷茶杯,缓声说:“他们那群人,你最是熟悉,如果你们四个对上,有几成胜算?”
黑衣人一抱拳:“不好说!云公子与云天两个从来不曾真正露过实力。另外几个,那双胞兄弟,老大好说,老二过于艰滑。余下的,各有擅长,但硬对硬的打斗上可能要逊色一点!”
“不过!”他话语一转:“属下感觉云公子背后还有一股势力,具体不详”
冯英起身,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今夜月色很好,清冷的月光在湖面上闪着银光。
“那个木家的丫头,依你看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
黑衣人一双眼睛灯下煜煜闪光:“应该不知?不然能这么镇定?估计还是那个叶氏拿了去。照理说这么一大笔钱,该是放起来了,又岂会留给一个未出阁的丫头?他们家可是有儿子的!只可惜,他们办砸了这事,把人给弄没了,不然,岂会这般麻烦?大哥,你看呢?”
一侧暗影下闪出另一个瘦小的黑衣人,声音尖细:“老四,你说会不会给了他儿子或者那个木华阳?我们去”
冯英抬手,沉吟着:“那床一直在那小丫头房里,我们也让那木匠打开看了,东西是没有,可却找到了一颗珠子,明显是女儿家用的,就是说,这暗格曾被打开过。”
两个黑衣人齐声:“要不,再劫一次?”
冯英:“不可!此次已然引起了那起人的关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恭王府的人对上。且缓一阵子,大郎,你叫人盯紧了那木家的丫头,不,木家那几人,都叫人盯紧了,有异动,即刻回报。”
两人齐声抱拳:“谨尊主命!”
城东,柳条儿巷,木瑾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的黄毛。
面前地上摆着一大盘的熟牛肉,煮得香气扑鼻,几人亮晶晶地盯着黄毛,催促:“吃呀,黄毛,可香了!”
黄毛耷拉着舌头,看看地上的牛肉,闻了闻,退后一点,一转头想走。
木瑾叫住了它:“黄毛!”
它顿住,蹲坐在地,歪着头看着木瑾。
木瑾气馁!自昨日回来,已整一天了,黄毛愣是不动口。
她生气:“我看你耗到什么时候去?”吩咐:“不许给它吃生的,我看它熬到什么时候去!”
自知道黄毛竟是一匹狼后,她着实吓了一跳。以前,郑家隔壁就住着一户人家,那家有个小儿子,冬天上山与人去猎狐皮,据说遇到狼,给吃了!
她当时没敢去看,听金嬷嬷说,人抬回来,吃得只剩半幅了,心肝肺什么的都掏空了,呕得她当时就把刚吃下的饭给吐了出来。
现如今,他们告诉她,黄毛不是狗,是狼。她身边竟有一条狼,她怎能不怕?她是完全相信的,那日那两个人的死状她可是看见了的。
她晚上做噩梦:梦见一条狼扑倒了她,张开嘴向她喉咙咬来,她大叫一声,满头是汗地醒了过来,却见窗外一片寂静,远远地,隐约有狗吠声传来。
她侧耳听了一会,发现院子里很是安静,下意识地一惊:黄毛呢?
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向外望去,却听见“呜”的一声,窗户下忽仰起一个硕大的脑袋,亲昵地用舌头舔着她的手掌,粗糙却很温暖。
她习惯性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忽然很是安心。看着暗夜下那双闪着绿光的眼睛,暗暗地说:“这是我的黄毛!是狼又怎么样?只要好好约束,不怕的。”
可黄毛对于木瑾的“训狼”计划,一点都不配合,这都两天了,愣是一口没吃。
实在饿得急了,会跑出去,也不知从哪叼来的死老鼠,躲在花架子底下吃得满地腥臭。
安嬤嬷她们几个,提了好几桶水,才冲刷干净。
木瑾只得作罢,吩咐仍旧买了生肉来,这回不顾它反抗,白天用根链子拴了它,只拉得长长的一条,方便他在院子里奔跑。
只是,到了晚间,关好院门,才放了它,
不然,一院子铁链的哗哗声,大家都不用睡觉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090又见萧家人()
一大早,木瑾就被安嬷嬷扯着起床,原是今儿要去佛光寺去祈福。
自那日遭劫以后,木嘉甚是担心。官家出面,报了个强盗劫路,厚葬了大春,又给了他家里人一笔银钱。木瑾的事,虽未报官,但到底担心。听刘夫人说佛光寺的符很是灵验,特求了刘夫人带她去求平安符。
佛光寺香火鼎盛,很是热闹,木瑾随刘夫人到了大雄宝殿。
木瑾老实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望着宝相庄严的佛像,很是虔诚地叩了一个头,默默在佛前许愿:信女木瑾,得上天保佑,得以重活一世,但愿家人健康安顺,哥哥仕途平安,自家铺子生意兴隆,木老爷官运亨通,身边人最后自己能觅一如意郎君,没有妾室,幸幸福福过一辈子,足矣!再无他求。”
默念了数遍,觉得说得够具体了,菩萨肯定听见了。方又叩拜了几下,起身,心满意足地拉了吉祥几个去求平安符。每人都求了一个,挂在身上,这才觉得安心。
因刘夫人要听方丈讲经,须在这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