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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木秋,木家庶女,被夫君赌给了别人,含恨而死。木瑾,木家嫡女,一生荣华富贵,昌盛候夫人。木秋醒来却发现重生在原身嫡姐木瑾身上……两个重生的人暗中角力,却发现后面还有更意想不到的……各位书友要是觉得《华瑾》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华瑾最新章节;华瑾无弹窗;华瑾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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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木秋正就着窗前的亮光仔细挑着袖口上的线头,这处已经磨得发白,原来的流云图有好几处断了,好不容易才续上。之前一直不错眼地盯着,这会子眼珠已经酸涩难忍。
她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提着袖子又往窗口靠近了些,这天阴沉沉的,屋子里暗了点。
木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本就有些松动的门扇晃了一晃。
金嬷嬷气急败坏地跑进来,见了木秋,眼眶一红,直着声叫了声“小姐”,却一眼瞧见她手中的褐色直裰,一把抓过,下死力往地上一掼,又扑上去踩了一脚,犹不解恨,“呸”地一声吐了一口唾沫。
木秋诧异:“嬷嬷?”
金嬷嬷早一把抓住木秋的手,颤抖着嘴唇:“小姐,这天杀的,雷咋不劈了他呢?这郑家,真真作孽哦!”说着,竟呜呜地哭出了声。
木秋反手抓住金嬷嬷粗糙的大手:“出什么事了?是不是路平他?”
金嬷嬷哭了两声,忽省过来,忙扯着木秋往外走:“快走,快走,老奴收拾一下马上来,算了,都是些破烂,也没什么好收拾的。”说着,咚咚跑进里屋,抱出一个雕花小匣子来,跑了两步,见木秋还呆楞在原地,急的一跺脚,:“走吧!等人来了,就走不了啦。”
见木秋不动,心一横:“郑路平都把你押给人家了,这会说不得就要来领人了。”
说着空出一只手来扯她,木秋一晃,就要栽倒,金嬷嬷一声惊呼,放下匣子,双手来扶。却被她死死扣住肩膀:“到底怎么回事?”
金嬷嬷都快要哭出来了:“老奴去给姑爷,送夹衣,他正被一群人围着,挤进去一看,郑路平他,正在一张纸上按手印。”金嬷嬷吸了一下鼻子:老奴老奴偷偷问了边上的人,才知道,姓郑的,他,他竟拿你作赌注,输了1000两银子,抵给一个路过的客商了。”
木秋只觉得脑袋轰隆隆地响着,脚发软,眼前阵阵发黑。郑路平闲时是好赌两下,她也知道,说了几次,见他听不进去,也就随他去了。思忖着自己只管把好自己手头的银钱就是。
没想到,竟然把她给赌出去了。他竟敢?是了。自己早跟木府断了来往,与他搬到这西城老宅。当初嫡母木夫人一脸鄙夷地瞧着郑路平:“这宅子就当我送与你们的,以后生老病死,互不相干。”
“生老病死,互不相干“两行泪无声流了下来,木秋仿佛被抽光了全身力气,软倒在地。
金嬷嬷流着泪搀起她。她神情木然地挨到梳妆台边,缓缓坐下,轻轻拿起了梳子,端详了会,这个家,已经如此之穷了,这屋里,她环视了一下,就剩床和这梳妆台了。其它的,她目光缓缓转了一圈,都被郑路平典当变卖,换成了不值钱的杉木家具。如今,怕是连这些也保不住了吧?看了看手中的紫檀木梳,竟对镜梳起了发来。
金嬷嬷一楞,小姐这是魔怔了?
正待开口,却见木秋缓缓开口:“嬷嬷,你走吧。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了。匣子带走,留着防身用。”
金嬷嬷又一怔,却见木秋双眼空洞,面色惨白,诡异地对镜细心地一根一根整理鬓发。金嬷嬷后背汗毛直竖:“小姐!”
郑路平下晌方回转,见木秋睡在床上,窗户关着,屋子里静得诡异。他有点心虚地摸到床边,撩起帐子一看,却唬得一屁股软在了地上:木秋双眼圆睁,脸孔扭曲,双手在床沿上抓出许多细小的抓痕来。竟已断气多时。
门外站着的连云听得不对,进来一看,怔住,面色灰白。良久,一声轻叹:“竟然是吞金”
地上一声响,郑路平已经扑向里间的柜子,却见柜门洞开,那个红漆雕花匣子已然不知去处。
他回身盯着床上的木秋,眼光一闪,忽然去抠她的嘴巴,抠了半天,还真被他抠出一样东西来,脸露惊喜,亮光处,两个手指拈着一枚黄澄澄的金戒指。戒指很是厚实,雕的是海棠花样。
他用手擦了擦,正待套在手上。一只手伸了过来,他一愣,迟疑地递了过去。
连云端详着一下手中的戒指,半晌,眯眼看了看木秋,心底叹息一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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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错了()
木秋扭着脸,痛苦地嘶喊着,喉咙里却赌着一团东西。上不来,下不去,沉甸甸地坠着,喘不上来气。
她呐喊,嘶叫,痛苦得无以名状。想不到吞金竟如此遭罪。特别是最后那个戒指,卡在喉咙里,像要割裂开喉管似的。她用力喘了两下,有了松动,又使劲一憋,终究冲了出来,“呵”的一声,一挺身坐了起来,张着嘴粗喘着气,满脸的汗。
“小姐,可是梦魇了?”一个圆脸丫头凑了上来。她一怔:知书?金嬤嬷呢?
知书见她怔怔地,忙递上一盏茶,体贴地:“小姐,是不是嘴里发黏?快漱漱,之琴一早沏好的,这会子刚刚好。”
她木木地就着知书的手,抿了一口,吐了,又抿了一口。脑子里惊骇:这是哪儿?精致之极的布置,名贵的家具摆设。这不是她的屋子。她屋里早就破败不堪了,这明显是未出阁的闺秀房间。眼光瞟过一旁的知书,脑子里轰然一声:木府嫡女,木瑾的闺房。
有风从窗口吹进,身上微凉,忙紧了紧衣,一怔,触手滑腻,紫色的丝绸中衣,这料子,不是木瑾最爱的兰桂坊的雪里飘吗?她和木夏几个只能悄悄在心底羡慕。谁叫木瑾的娘亲是富商叶老爷的小姐,嫁妆丰厚。她们的娘亲,都是木府的小妾。
木夏、木冬的娘,原来是木夫人的陪嫁丫鬟,后来开了脸,做了姨娘。木春的娘则是木老爷的通房丫头。娶进叶氏后,才提了姨娘。
至于她木秋的娘,却是城南倚翠楼的,据说是大着肚子才进的门。
木瑾,是木府的大小姐,只听这名字,就高下立现。她们姐妹四个,木春、木夏、木秋、木冬。春夏秋冬,还真是省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丫头的名字呢。不,连丫头都不如,木瑾身边有四个大丫鬟,知书,知琴,知棋,知画。听着都比她们这正经的小姐要雅致。
木槿是木府嫡女,平时不大接触,印象中,这个大姐姐总高高在上。后嫁进昌盛候府,转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迅速地在候府站稳了脚根。
每次回家,木府都像是迎接贵客一样,大开中门,木老爷带着全家老小在门口
她缓缓地闭了闭眼睛,知书以为她未睡醒,便拿过一个团花大迎枕来,让她斜斜地靠着,说:“待会要吃晚饭了。小姐可不能再睡了,小心晚上跑了觉。再靠会子吧。”木秋点头,知书起身到窗下掩了半扇窗,又移了一下屏风的位置,堪堪挡住了吹过来的风,这才去了。
知书一离开,她立马睁开眼,几步跳下床,冲到铜镜前。镜子里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白净的鹅蛋脸,一双大眼顾盼神飞。左眉心有一颗红色的胭脂痣。可不就是木瑾?她吓得倒退了一步。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怎么就成了木瑾了?那木瑾去哪儿了?不对,应该是木秋到哪儿去了?她的心忽地咚咚跳了起来。
门口一声轻响,她忙跳回床上。有人轻手轻脚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她闭上眼睛装睡。
知琴蹑手蹑脚地近前探了探,见木瑾侧着身,似是又睡去了。放下手中的铜盆,复退了出去。在廊下找了张小杌子,靠门坐了,候着。一旁的知画凑过来,抬了抬下巴:“还没醒么?知书姐姐说要叫醒呢?”
知琴悄声说:“你敢去叫?小姐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要是扰了她的兴致”身音陡地低了下去。知画吐了吐舌头,不言语了。
站在窗前的木秋悄悄地退了回去。她躺在床上,心潮翻滚:自己是木瑾,木府嫡小姐。确定无疑。
是老天怜悯她么?让她重生到木瑾的身上。她伸出手指,十指纤长,细白。十指翻转,指肚处微微有层薄茧,那是长期练琴的结果。她记起来,木瑾的琴是跟着本朝大家清风先生学的琴。木夫人可是花了每节课五两银子的重金,才得以跟着侍郎小姐一起学的,还不算每年给侍郎府送的年节礼。
她抬眼瞧了瞧,果然屏风后有一架琴。她轻轻走过去,琴身暗红发亮,看得出是架好琴。她又抬眼四顾,博古架上,摆放的俱是好东西。样样精品,忽然,眼睛一眯,看到了一个细颈悬胆瓶。她伸手拿下摩挲着。心里五味杂陈。
前世,自己出嫁,姨娘送了自己一个瓶子,就与手中这个一样。瓶肚子上绘的是梅花的图案。说是木老爷送于她的。当时,她欣喜。没想到这个瓶子原是木瑾也有一个的。原来,爹送出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木夫人的眼皮底下,抑或都是木夫人拿出来的?
木老爷身为五品同知,俸禄不多,又是在这样一个清水衙门。可家里却养着四房姨娘,众多仆人。光老太太那就八个大丫头。
这么大的开销,都得益于木夫人。叶氏出身平州富商叶家。商铺遍布大庸国南边五个洲,除此还是茶叶皇商。
家里两个哥哥,叶家对叶氏及其宠爱,三代没出一读书的。叶氏嫁于知书识礼的木老爷,叶老爷自觉脸上有光,叶氏嫁过来,可是带了大量的田铺的。
木秋看了一会,坐回床上,拥着被子发呆。
外面听得声响,知琴与知画一齐进来。见木瑾已醒,两人忙一个绞面巾,一个到架子上拿衣裳。木瑾伸着手,由她们摆弄。
知琴见她不作声,小心瞥了她一眼,见她并无不愉,忙拿过一个小瓷盒来,用小手指尖挑了一点玉色的油来,在手上匀开,轻柔地挘谒牧成稀
立时,鼻尖一股浓郁的味道散了开来,木瑾鼻子抽动了一下。知琴忙笑着说:“这是前几日夫人走时拿过来的,说是大舅爷带回来的。据说是用江里的什么贝的油熬制出来的,宫里的娘娘都用这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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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小心思()
正说着,一个中年妇人走了进来,微胖的脸上漾着温和的笑:“姑娘醒了就好。大奶奶刚叫杏花送来一盏核桃酥,姑娘现下可是要吃?”
知琴两人忙唤了一声“安嬷嬷。”
安嬷嬷伸手接过知琴手中的梳子,笑吟吟地给木秋通着发。木瑾长了一头浓密的黑发,又黑又亮。安嬷嬷手指很是灵巧,十指翻飞,一会儿就挽了一个垂髻,余下的用一根丝带松松地挽了。
知琴早拉开一个匣子,从里挑出一枚蝴蝶花簪,在发上比了比。又翻找出一个碧玉双面发钗步摇,欲待插上,安嬷嬷却早拈了两朵粉色的珠花,说:“姑娘,用这珠花可好?”
木瑾偷瞥了一眼琳琅满目的妆盒,微颌首。
知琴脸色一黯,不动声色地把手中的簪子放了回去。退后一步,看着安嬷嬷与木瑾轻声细语说着什么,心下不愉:这安嬷嬷,仗着是小姐的奶娘,事事都要压她们一头。小姐早不耐,却迫于夫人那头不好张口。
这安嬷嬷原先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她家的大丫头比小姐早二个月出生,夫人奶水不够,她竟断了自家丫头的奶,跑到夫人面前,自荐做了小姐的奶娘。夫人感她恩,待她比其它人多了几分体面。
她看了一眼木瑾,却见她正面无表情盯着镜子,安嬷嬷叽叽咕咕说了一通,见木瑾无甚兴趣,讪讪地住了口。
回身去桌上端过一个乳白色小碗来,殷勤递到木瑾面前:“姑娘快吃了罢!小时,姑娘可是最谗这个的,大奶奶这个做得虽好,但里面再加上姑娘爱吃的花生,就更妙了!记得姑娘小时”她顿了一顿,见木瑾并无不耐,一喜,又絮絮叨叨地往下说。
知琴与进来的知画对视一眼,眼里闪过了然,这安嬷嬷今儿这么殷勤,又絮絮地说了这么一大通,绝不会是单纯抢功。定是又有什么事要求着小姐给办了。
木瑾不动声色,好性儿地听着安嬷嬷大打感情牌,任她絮絮地说着,她凝神,努力从中获取原身的信息。她只接收了木瑾的身子,对于木瑾的信息却是两眼一抹黑。她现在只能多听多看,多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免得露了馅。
对于这个新身份,她还是满意的,前世的她心高气傲,却是命比纸薄,盖因一个庶出的身份,嫁了那样一个浑人。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想到郑路平,她眼眸一暗,身子一僵,安嬷嬷一眼瞥见,一顿,住了口。
她挑眼瞧了一旁的知画一眼,大声说:“这知书去哪了?来了这么久,不在姑娘房里侍候着,跑哪野去了?要叫夫人知道,还不得提脚换了?”
知琴与知画咬牙:这老虔婆,还真倚老卖老。竟连知书姐姐也排揎起来。”
安嬷嬷溜一眼不吭声的木瑾,继续:姑娘可是我们府上顶顶金贵的人儿,这跟前伺候的务必要尽心。这做下人哪,忠心是第一重要的,整天花哩胡哨地,不好好做事,这样的,就该换了去。哪像我们,当初夫人身边四个大丫头,哪个不是忠心不二,眼里只有主子的?前儿我们几个老姐妹还感叹,如今的小丫头子,一个个心气比小姐还高,都快使唤不动了。还好,我们家二丫随我,死性子,眼里只有一个主子,又手脚勤快”
“小姐”门帘一声响,知书笑吟吟地端着一个盘子进来,上面是一大盘洗好的樱桃。
她似笑非笑扫了一眼安嬷嬷,端出盘子放在花梨木桌上,对木秋笑着说:“夫人回来了,这是刚带回的新鲜果子。小姐快尝尝,可甜了,刚夫人赏了奴婢一颗,真比那蜜糖也不差。奴婢还替夫人给大爷那送了一盘子过去。”
木秋,不,木瑾伸手拈了一颗,送入嘴里,味道酸甜。这时节不产樱桃,定是叶氏娘家送来的,听闻叶府有一处温泉庄子,一年四季时鲜水果蔬菜都有,专供达官贵人府上,价格也贵得离谱。
安嬷嬷面皮微赧,讪讪地立在一边。
知书恍若未见,利落地去一旁架子上取下外套,披在木瑾身上。
木瑾又吃了二颗,拍拍手,出声:“娘回来了?”
知书点头:“夫人刚回,说是料刚湊齐,正吩咐明叔去请工匠呢。夫人正烦恼呢,这料子耽搁了这么久,怕赶不出来,转眼就进腊月了,要耽搁了小姐明年的婚期,可怎么是好?”
木瑾一愣,忽记起,是了,木槿是次年三月嫁进昌盛候府的。她是
如果没记错,再过一个月,是木秋订亲的日子。因嫡姐未嫁,她这个妹子只能先订亲,三月木瑾嫁入昌盛候府,四月她嫁了郑路平。
现在想来,一丝疑虑浮上心头:木府四个庶女,按长幼顺序,也是木春、木夏,然后才是她。
噢,记得当时,她也问过姨娘,姨娘怎么说来着?她努力回想,是了,姨娘说她爹说了,郑路平是官宦子弟,虽没落,但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说不得几年,再争气点,还能给她挣个诰命夫人当当。
她冷笑,争诰命?是的,挣了她一条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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