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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家族的身份标记金铃。”
天帝的手抖动了一下,金铃!
站在他面前的,不仅是他的妻子,还是家族一直以来,殚精竭虑想要除去的那个女子,两人无言相对着,天帝忽道:“你是什么样的身份,对我并不重要,媚儿,我只知道,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
媚儿向天帝怯怯一笑,道:“于是,我又一次来到那个陌生异域,可是恰好他。。。。。。冥皇不在,他手下的人说我是异域妖孽,把我逼入冥海中,里面是万年不灭的炼火,我被炼火焚身,正在这时,他赶回来了,把我从火海中捞了上来,那时,我感觉全身都是火,烧得我好难受。。。。。。后来,我醒来时,是在一个很奇特,很迷离的空间,我和他已经。。。。。。他告诉我,我真元已被炼火烧熔,顷刻便会灰飞烟灭,而只有和他。。。。。。他说这是能救我的唯一方法。”
随着媚儿的叙说,天帝的眉毛早已凝成一团,脸色愈加的深沉可怕,当听到媚儿说:“这是能救我的唯一方法时。”猛地飞起一脚,将身旁玉桌踢个粉碎,怒道:“胡说八道,哪有这种救人之法!他枉为地域之皇,行事竟然无耻至此。”
媚儿顿时噤声不语,不敢再往下说了,这种事本来就说不清,帝君的愤怒也是情理之中,这祸事是自己惹出来的,那就得自己来啃这后果。
过了好久,她轻轻绕过石头般寂然不动的天帝,走到妆台旁,取出大婚当日天帝亲手递给自己的碧玉如意,这天后的权杖她接过后一直放在身上,从来没有取出来细看过。
她垂目看了那碧玉如意一眼,将它放在桌上,转身向天帝盈盈跪下:“帝君,我已身有瑕疵,不配君子,今请自废婚约,回归故里,请帝君成全。”
天帝喉结不停滚动,眸光如火,只是定定地望着媚儿。
媚儿站起,转身便往宫门走去。
天帝大喝一声:“媚儿,你又想去哪儿?”
他大踏步走近,一把将她拦腰抱住,冷声道:“媚儿,自此刻起,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我保护不了你,让你流落异域,被冥皇所欺,受其*,这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他。”
媚儿骇叫一声,忙道:“帝君,这完全是因我行事鲁莽而起,不必牵扯到天地之间的安宁,你我缘尽今生,你就放我离去吧!天域中多的是秀丽贤淑的好姑娘,他日你必可觅得可心的爱侣。”
天帝被这番话噎得几乎气绝,他目不转瞬地瞪着妻子,声音已是镀上一层寒冰:“你到底想去哪里?我知道,西方金陵世家上有一条通道,可以走到幽冥去,媚儿,你想去找他?”
媚儿凄然摇头道:“不是,你别多心,我只想回到那片土地上,那是我的根源所在,和羲,你是天域的尊主,天域的祥和需要你,忘了我这不祥之人吧,我自会了结所有的恩怨。”
天帝手上的力度悄悄加大:“你在骗我,你心里想着他,是不是?”
媚儿拼命摇头,哭道:“不是的,不是的。”
天帝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酸意,你明明是我所爱的女子,是我命定的妻子,你口口声声言道把我放在你心中多年,可现在你的心正在远离着我,天宫那么大,有那么多风景秀丽的地方供你闲逛,你为何终日想着离开天宫?离开我?
为何你不安心等候着我的归来,为何偏偏要撞入那个跟天域毫不搭边的异域,而那个和自己有着同样年华的该死冥皇,明知道你是我的妻子,竟然还用一个那么卑鄙的借口,窃取了你的清白。
他紧紧抱着媚儿,她的身子柔软如棉,她的气息芳香怡人,可她的眼眸内没有他想要的温情脉脉,这令他迷乱痛楚。
媚儿看到天帝眼眸内燃起了一团隐晦的烈火,她的心砰砰跳动着,终究是经了人事,这浓浓的火焰,她知道代表着什么,她用力推搡着他,试图挣脱他的钢箍般的怀抱,可他却把自己越箍越紧。
天帝猛地俯下压住了媚儿温润的红唇,他心中憋屈了一团烈火,今晚,他要尽情地把这团烈火燃烧殆尽。
他要把她导入帝后合欢的桃花池中去,他欠了她一个洞房花烛夜,今夜,他就把这个旖旎之夜还给她,也还给自己。
他粗野地吮吸着她芬芳的甜蜜,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感觉到她正在不停地挣扎着,这只增添了他的疯狂和愤怒,为何你始终不愿意接受我对你的爱?他将她身上的裙裾撕成粉碎,毫不怜惜地揉捏着亲吻着她柔嫩滑腻的身子。
媚儿拼命逃避着天帝狂暴的爱抚,哀声道:“和羲,求求你,冷静点,不要这样,放了我吧!”
他彷如一只被利箭射伤的猛兽,将她禁锢在身下,怒道:“你忘了,我才是你的夫君?为何你总是拒绝我,却不去拒绝别人?”
他紧紧抱着她,可是,可是。。。。。。当他的情欲如浪涛般涌起时,骇然发现,他竟然无法将她导入那个帝后合欢的空间中,他喘息着放开泪流满脸的媚儿,退后数步,一时之间,只感到屈辱羞愤诸般情绪涌上心头,不由得仰天长啸,那个该死的异域皇者,竟然强行在她身上留下了他的印记,这是天地至尊皇者的印记,一旦刻上,至死方休,他的妻子,竟然给另外一个男人,烙上了不可侵犯的印记!
天帝俊美的脸容可怕地扭曲着,他望着伏在床上哀哀哭泣的媚儿,一字一顿道:“你是我的,生生世世永远都是我的,媚儿,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冥皇,把他强加给你的诅咒消除,然后把你过往所有的记忆洗去,你休想离开我,我谁都不要,就要你的这一生。”
媚儿惊骇地望着近乎疯癫的天帝,颤声道:“帝君,所有的一切,是我不好,求求你不要为了我伤了这天地间的和气,既然今生缘尽,不如彼此相忘吧!我会用其他的方式补偿给你的。”
天帝哈哈大笑,他用力摇晃着媚儿,厉声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补偿?媚儿,你的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
第202章 我一定要杀了你()
媚儿泪眼朦胧地望着接近疯狂的天帝,羞愧,内疚,无奈,怜悯诸般情绪在心中翻腾着,只能低声道:“对不起,和羲,是我不好。”
天帝大叫一声,猛地将媚儿望墙上一推,他趔趄着退后几步,道:“媚儿,你为何不安心待在宫中等我回来?”
媚儿被撞得有些发懵,只感到额头上有滚烫的液体正自淋漓而下,落在锦被上,化成一朵朵妖艳的红花。
手臂上倏尔传来钻心的刺痛,她顿时从混沌中清醒过来,转身望着七色飞扬的锦帐,用力压着臂弯,涩然道:“对不起,和羲,就当是我负了你,你让我离去吧,这样于你于我于整个天域,都是一件好事。”
“你就这么心急着去找那个冥皇?你。。。。。。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这样回报于我?媚儿,我好痛啊!”
天帝哈哈大笑着,他忽如一阵烈风般跑出琴瑟宫,头痛欲裂的媚儿瘫软在床上,喃喃道:“对不起,和羲,是我不好。”
天帝此刻如同一只受伤的困兽,郁结在心中那腔浓浓的妒火,几乎把他整个人烧熔殆尽…“对不起,和羲,是我负了你。”
她说负了我,这是因为她的心变了!
她急着离去,不过是为那个化外之人,媚儿,和羲堂堂天域之主,在你心中,就是如此不堪吗?
他狂奔在莽莽的群山之间,沿路那些阻挡了他脚步的山丘林木全部被他一脚夷为平地,他在天宫最高的都忘峰顶停下,朔风卷起他的衣袍和长发,他眸内血光浮现,整个人充斥着一股凛然的戾气。
我是这天地至尊,竟蒙受这等奇耻大辱,天地的牙咬得咯咯作响,只恨不得把冥皇生吞下肚。
天帝手上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式样奇古的长剑,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掠过锋利的剑刃,鲜血泼洒在莹莹的剑身上,他神情阴鹫,声若寒冰:“冥皇,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以雪今日之耻。”
他猛地仰天长啸,怒气勃发的狂啸声令天宫内外颤栗失色,夜鸟惊魂,他手上一使劲,长剑犹如一条奔腾的巨龙,在漆黑深远的天际划过一道耀眼的紫光,嚓的一声没入了对面的西望山腰,巍峨的山体摇晃了几下,继而发出沉郁的坍塌之声,竟然从中间折断,巨石泥尘,断树残枝,飞散在整个天域之内,漫起风烟一片。
正在神庙静坐的智者忽然觉得整座神庙晃动了一下,一向明亮的长明灯火猎猎作响,火苗乱窜,他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扯上几个青铜斗士循声寻来,远远看见帝君一人站在都望峰上,昂天长啸。
智者不禁老泪纵横,帝君今天怎么狂怒至此?自小到大,他都是一个稳重有序的孩子,脾气和顺,可刚才看他掷向西望山那一剑,却是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憋屈和戾气,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帝君,发生什么事?是谁惹帝君生气了?”
智者扑通一声跪在主子面前,捣蒜般磕着头:“帝君心中有气,可冲着老奴来发,千万莫憋在心中,帝皇以血祭剑,是大忌哪!”
天帝默然望着他,过了好久,方缓缓道:“此事与你无关,是我的私事,我会用我的方法把它解决。”
智者仰起头,望着脸色沉郁的帝君,嗫嚅道:“这些年来,老奴从来没有见过帝君如此失态,帝君,能否告诉老奴,是何事”
天帝低声咤道:“够了,回你的神庙去吧!”
智者蹒跚着站起来,欲言又止。
“咳咳,帝君,如是心情不好,帝君可邀请主母同赏月华”
天帝暴喝一声:“闭嘴,莫要提她,你快滚吧!”
智者顿时噤声,他忧心忡忡地看了帝君一眼,转身往山下走去。
“等等”
智者马上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天帝望着他,神情莫测,漠然道:“神庙中可保存着上古时期天宫的建筑草图?”
智者露出迷惑的神情,沉思片刻,回道:“草图有很多,不知道有没有帝君需要的,老奴这就回去找找。”
天帝嘿了一声,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琴瑟宫内一片狼藉,这些天帝君一直待在琴瑟宫照顾主母,宫内诸人俱是七窍玲珑的心,没有帝君的召唤,谁也不敢露面,这晚天降异象,帝君狂怒,诸人更是吓得躲在暗处,不敢探头偷窥。
媚儿自然也不会叫宫女们入内收拾,她迷迷糊糊地趴在床上,任凭泪水干了又流,流了又干。
“你就这么心急着去找那个冥皇?你。。。。。。我对你一片真心,你竟这样回报于我?媚儿,我好痛啊!”
那一刻,她怎敢望他伤痛愤怒的脸容?
“对不起,和羲,离开你是最好的决定,所有的一切,由我终结。”
良久,她放醒起帝君是含怒而去,他是天域第一人,却因自己的缘故蒙受这等奇耻大辱,心中定是愤懑不已,她内心不安,匆忙将额上的血迹洗去,换过衣裙,走出宫门。
顺着一路破碎的痕迹,媚儿很快就找到了独立在都忘山上的天帝,她躲在暗处默默望着他,看着他怒气勃发,毁山作誓,他冷冽的声音在时空内不停回荡着,媚儿心下一片冰凉,这几个月她常常午夜惊魂,就是因梦到天地两强执戟相对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可如今她已没有能力去阻止帝君的愤怒。
帝君和冥皇,如果因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后世会如何评说这段历史呢?这个女人,媚儿死命咬着嘴唇,腥咸的血丝反流入口内,她全身在不停地缠斗着…我…又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
沉稳的脚步在山径上响起,天帝正一步步走来,媚儿往里缩了缩,目送着他流转的紫衣在浓浓的夜色中冉冉而灭,她抚摸着手臂,愣愣想着:“对不起,和羲,我必须离开你,这是我唯一可以补偿给你的。”
她伫立在原地,望着头上兀自在呀呀乱叫的飞鸟,犹豫了一下,转身往山下而去。
媚儿彷如鬼魅般来到清心涧入口,天边残星若隐若现,四野肃杀,她正要迈步入内,身旁有凛冽的寒风掠过,一个青铜斗士现出身来,喝道:“谁?”
第203章 你有否真心爱过一个人?()
媚儿没有答话,她不想浪费时间,衣袖一拂,一股阴柔的劲风卷向那个青铜斗士,青铜斗士“哎哟”一声顿时昏倒在地上,媚儿低声道:“对不起了,明天你就会醒来。”
青娥正在竹榻上睡觉,媚儿悄悄走近,俯身低声唤道:“青娥,青娥。”
青娥骇然而醒,她瞪大眼睛看着神色凝重的媚儿,过了好一会,才失声道:“是你?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媚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轻声道:“青娥,我来看看你,你听我说,以后你独个留在清心涧内,一定要慎言慎行,千万不要出言顶撞帝君,安心听那位老先生说教,三年后,帝君一定会遵守诺言,把你放回去。”
青娥脸色一变,一手推开媚儿,冷声道:“你深夜来此,扮鬼吓我,原来是为那个贼子作说客来着,他杀了我母亲,此仇不共戴天,为何我要向他低头?”
媚儿急道:“青娥,不要任性,虽然我不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我知道,帝君一直都希望化解两家纠缠多年的仇怨,绝不会是有意伤害你母亲的,这肯定无奈下的所为。帝君为人其实很宽厚,不然早就把你杀了。现在你处身在天宫,如一味逞强去招惹他,只会枉自送命。金陵世家日后还要靠你来繁衍血脉,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吗?”
青娥猛地捉住媚儿的手:“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姐姐?如果你是我姐姐,为何天宫中的人唤你为主母?”
媚儿全身僵硬了一下,苦笑道:“世事难料,有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
她抬头望了望即将破晓的天色,黯然道:“记着我的话,我走了。”
她轻轻把手抽出,转身就要往外走去,青娥忽然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你既然是天宫主子的妻子,为何我表哥巴巴赶来,向他讨你回去?我娘亲生前对我说,我表哥肯定是爱极了你,才肯为你破天地永不相交的盟约”
媚儿心头微微一跳,她沉默地望着林木浸淫在夜光中的阴影,过了好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轻声道:“青娥,你有否真心爱过一个人?如果日后,你遇上了,就会明白,有时候,明知前面是洪水猛兽,还是会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求,不顾一切地去追求那份情爱的。”
她抬起头,迎着微凉的夜风,梦呓道:“只不过,没有谁可以预见到最后的结果,我们都是活在局中。当局破了,也许结果就出来了。”
她犹如一阵清风,倏尔消失在青娥眼前。青娥迷惑不解地望着媚儿消失的方向,低声道:“局中??”
媚儿回到琴瑟宫内,她掩上宫门,懒得去清理满室狼藉,匆忙捋起袖子,出神地望着手臂上的那滴嫣红泪印,它比起昨天又往上移动了寸许,媚儿低低叹了一口气,转入帷幔内,沐浴更衣。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流淌在镜内依然是那份行云流水般的秀丽,只不过盈盈秋水内多了一抹无法言喻的悲伤,她瞥了放在妆台上碧玉如意一眼,喃喃道:“和羲,但愿他日你能觅得如意佳偶,我去了。”
纤纤素手轻轻拂过那扇小红窗,媚儿如一片雪花,无声飘入那个虚无的空间内,晨曦已挂在枝头,她静默在远古的晨风中,遥想着当年的金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