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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算是我的什么人…是名正言顺的夫君?还是不死不休的仇家?
夫君,如你不是在大婚次日一别经年,我和你,会否是一对羡煞世人的神仙眷属?说不定孩子都生下了吧?可是…为何你要抛下我,潇洒而去呢?
莫非你的心中,还藏匿着另外一份的情感,那晚你说过,这亲事,我也是不太愿意的。
“你其实是在恼我。。。。。。不告而别经年吧?其实那时我的心中,和你一样,都是难以接受这个安排的。”
“我希望在我这一代,将这个规矩彻底的废弃。”
那晚他淡漠的话语,道出了他心中的无奈。
原来藏在我心底的这份思念,只是我一个人自导自演的独角戏罢了,入戏的是我,不是你。
呵呵,最美好的初遇,最纯真的念想,最庄重的婚礼,命运把你我送作一堆,甚至冠上“凤冠所赐,必是良缘”的古规,可到最后,迷蒙在彼此脸上的迷雾拔去时,等待你我的是笑还是泪?
媚儿伏在玉案上,低低哭泣着,或许,你心中是有我的,只是上天注定我俩此生必须以血作结,所以从中作梗,不允许我们成就这段美满良缘。
我已经历了一段难于启齿的遭遇,我也知晓了那个本应长埋泥土的秘密,我的心还能依旧如昔日吗?
那个带着凉意的碧玉镯在她皓腕上来回滑动,她愣愣望着镯子,我和这镯子的主人经历的那段情孽,又该如何了结?
笼罩在天帝身上的光圈慢慢消减着,沉溺在哀伤中媚儿猛地一惊,她知道这是收功前的征兆,此刻她心绪万般紊乱,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待会清醒过来的天帝。
她撑着玉案迅速站起,就在此时,手腕传来一阵刺痛,她垂首一看,那滴隐匿在手腕上的泪印正闪动着殷红的光华,似乎正要喷薄而出,她心头一凛,忙将攥在手心的玉佩搁下,捂住手腕,匆匆揭开帷幔离去。
那块旋转着的莲花影壁已阖上了,媚儿大为惶急,用力去推动影壁,幸好影壁应声而开,没有给她带来任何的障碍,她快步走至岔道口,回头一看,影壁已恢复原状。
她倚靠在玉璧上,感到有点虚脱,一缕寒气自手腕升起,涌入心窝,扎得她的心刺痛,她腿脚一软,又跌倒在地上。
寒气瞬间即逝,媚儿撑着地面坐起,她蹙着眉望着那颗不安分的泪印,金铃儿是远古中的人物,她的年代距离今天已是相隔数十万年,可她以身所化的怨念之剑仍是厉害如斯,并没有因为岁月的消磨而减弱半分。
这怨念,未免种的太深了吧?
帝君清醒后会否发现有人来过?智者曾郑重说过,天乾宫为天宫禁地,擅入者亡!一丝凄婉的微笑浮现在媚儿苍白的唇边,就算你知道我偷偷来过,那又如何?我早已不惧生死,和羲,我这次回来,只不过想问你一句话,就一句话而已。
她望着右边那一条小径,左边通向的是天乾宫,这边通向的又会是一个怎样的神秘所在呢?
她迟疑着转头望向隐在幽深处的影壁,终是害怕天帝会破壁而出,于是撑着玉璧站起,走出紫玉甬道,融入黝黑的隧道中。
来到隧道的尽头,她仰望着头顶上那个悬空的湖泊,暗涌的湖水依旧澎湃如昨日,无奈她的身心已成千仓百孔,支离破碎。
繁花摇曳在枝头,微风轻轻荡过宁静的院落,媚儿倚着石亭上的栏杆旁,惘然地看着眼前绮丽的景致。
如果那天我没有推开画中的小窗,就不会进入这个神秘的庭院,那就自然不会发生后面这些恼人的纠缠了。
我会无奈安静地待在天宫中,等待着帝君的归来,就算他始终是冷冷谈谈的相待,但我也能留在他的身边,仰望着他倾倒众生的风采,或许终有一天,他会感念我对他的一番痴心,从而应了凤冠所赐,必是良缘的古规。
可我偏偏推开了那扇画中的小窗,一步步地陷入了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中,难道,这才是真正的天意?
媚儿落寞的眼光停留在腕上青翠欲滴的碧玉镯上,那个异域的皇者,一开始就将它霸道地套牢在我的手上。
“我把这碧玉镯送给你,你可喜欢?”
“无端端的,我不能要你的东西,嗯。”
想到冥皇,那番两相缱绻的迷离梦境顿时浮现在脑中,她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蹲在地上,我不是说过要忘了那一切的吗?
为何还要想起他?为何还要想起他?
第175章 鸿蒙爱初()
媚儿推开小径尽头那扇红木小窗,彷如一阵清风,无声飘入琴瑟宫,里面物事和数日前离去时一般无异,可见这几天并无他人进入,她倚在窗边望着宫内熟悉的摆设,念及昨日种种,仿如隔世,复又思量将来明日,只觉头痛欲裂,只得用力揉捏着眉心,缓解着嗡嗡作响的脑仁。
浑浑噩噩走到床边,她拿起那顶流光溢彩的凤冠,灼灼华光耀花眼眸,她混沌的神思逐渐清醒……附在凤冠上的那个可怕诅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随手将凤冠抛落琉璃池内,这要命的诅咒是为了针对那些不安守本分的天宫新娘,还是刻意为金陵世家的直系后裔而设的?
帝君可否知道这凤冠的秘密?他又是否已经获悉我身世的秘密…于金陵家族中人来讲,凤冠是夺命的利器,他为何任由这可恶的凤冠约束我经年?
头两次是冥皇将我从苦海中打捞上来,而最后这一次呢?
在那个虚无的怨念空间,她在意识迷糊中只看到一抹淡然掠过的红光,轻轻的金玉破裂之声响过后,那锥心的疼痛马上消于无形,此后的这些天,她的头再也没有痛过了。
是那个远古的传奇女子,金陵家的始祖金铃儿在最后的关头拯救了自己吗?
手腕上那滴嫣红的泪印,凄艳婉约,媚儿静静看了一会,似乎感到有点不对,仔细又看了一眼,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在床上枯坐半晌,她方恹恹站起沐浴更衣,冥皇为她准备的自是上佳的衣裙,但她现在处身天宫,这幽冥的服饰还是更换了的好。
梳洗更衣完毕,她走向琴瑟宫紧闭的大门。
手轻抚微凉的宫门,前后不过十天的时间,她的人生际遇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此刻心境已改变良多,有些事情终归要去面对,去解决,她已不愿再自困在这深宫内。
门轻启一线,她停了下来,有些迷惘地摸摸头,愣了好一会,回过头来寻找着那顶凤冠。
那顶她一迈出宫门就如影相随的凤冠,这次竟乖乖地漂浮在琉璃池内,没有丝毫的动静。
媚儿心内诧异万分,她走近琉璃池,蹲下瞪了凤冠良久,不禁低低苦笑着,现在,你终于不能再约束我的自由了吗?
只是,她心中并没有解脱后的欣喜若狂,静默片刻,终是把凤冠捞起,甩去水滴,轻轻戴在头上。
还是戴着好!她心中百感交集…有着这一层的华丽的隔膜,日后面对着帝君时,就算正在泪流满脸,他也不会知晓。
宫外阳光灿烂,花香浮动,她沐浴在明朗的光辉下,脚步有些踌躇,我该先去哪?
帝君回宫了,也许和我只相隔着几幢宫墙的距离。
隔着闪动的珠帘,媚儿看见今天的阳光沾染上迷离的彩色,只是这份绚烂却渗透不入她黯然的心扉。
稍作思量后,她脚步微微一转,走向前往神庙的路径。
智者今早去了尘鸣洞里看望守护两老,经过将近一年的调养,他们已经恢复七八成了,看来再多些时日,就可以恢复出洞了。
他带着欣慰的心情回到神庙,今天他要到清心涧给那个金陵家的姑娘讲道去,对于这件事,他心中稍有微词,按照昔日青铜斗士处事的原则,早就杀了这个狂傲不驯的金陵余孽,以绝后患了。
可这是帝君的吩咐,他只得遵循主子的意思行事,想起昨天那个女子说的那番话和帝君反常的表现,他心中犹自惴惴不安来着。
当他踏入神庙大门,眼前不禁一亮,多日不见的主母正静静站立在神庙内,仰着头在瞻仰伫立在神坛上的圣祖神像。
他趋前两步,老脸浮出一朵融融盛开的菊花,躬身行礼:“主母,你找老奴有事吗?”
媚儿正在细细端详着那位开创天域的绝世骄雄的形貌,闻言轻轻嗯了一声,她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笑容可掬的老人,还没有开口说话,智者已经微笑道:“告诉主母一个好消息,帝君昨日回宫了,帝君言道因此次出外元气消耗颇大,需时间调理内息,故暂时没有惊扰主母。”
媚儿的裙摆无风而动,纵使她已在那个天宫禁内偷偷见过他,心情早已波涛汹涌了一番,可如今在和暖的阳光下听得智者喜滋滋地提起时,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
智者静候片刻,不见主母开言,遂轻轻咳了一声,温言道:“主母有何吩咐?”
媚儿只是望着神庙外随风摇曳的梧桐树林,没有说话。
智者觉得主母今天的举止有些异样,心想莫非主母气恼帝君昨日没有前去相见?
帝后成亲将近三年了,始终未能得谐,这的确是一个令天宫上下倍感不安的严重问题!
那个金陵家的女子言道帝君心中曾眷恋着她的姐姐,这怎么可以,又怎么可能?
幸好那个金陵家的长公主已被冥皇带走,人带走了,她身上携带的那把夺命魔剑也一同走了,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否则,帝君岂不是处身在万分凶险的境地之下?
那个金陵家的长公主,竟然能令帝君和冥皇相继倾心,想必是一个妖魅的女子,那样的女子,绝对是红颜祸水,只会遗祸世间。
想到这里,智者在心中默念了几遍圣祖保佑,心想帝君心软,不舍得下手诛杀妖孽,既然冥皇喜爱,就此做个顺水人情,让冥皇带走好了,免得让这妖孽扰乱了我天域的祥和。
媚儿定了定神,又转头望向那尊宝相*的圣祖玉雕。
“老先生,你可知道,赤莽圣祖的皇后是谁?”
智者有些愕然,他万万没有想到主母相询的竟是这个问题,忙在脑海中搜寻一番,答道:“圣祖时期的事迹,史册上没有留下记载,有关圣祖当年的一切,皆是口头传颂流传下来。老奴知道的是,圣主母是迦洛山中人,温婉贤淑,世所无双,是后世帝后争先模仿的典范。”
媚儿轻轻哦了一声,重复一句:“伽洛山中人?史册不载?”
她好看的嘴角微微翘起,在凤冠下绽出一丝浅浅的笑,带点讽刺。
第176章 我会亲自跟她解释此事()
智者匍匐在地,向高高在上的圣祖虔诚礼拜:“是,圣祖伉俪的事迹已成为天域不巧的历史,圣祖为人谦恭,不喜歌功颂德,故没有为自己留下片言只字的记载,天域中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始于第二代焱弭大帝。”
媚儿幽幽叹了一口气,低声道:“这历史确实太过悠远了,可为何偏偏遗祸后世千千万万年呢?”
智者愕然不解,道:“这?主母何出此言?”
媚儿避而不答,她转身快步走出神庙,智者望着主母窈窕落寞的背影,忙追上前,扬声道:“主母请留步。”
媚儿脚步一顿,并没有回过头,只是淡然问道:“何事?”
智者走近,陪着笑道:“老奴年纪老迈,有些典籍可能记不全了,主母心中如有疑惑,可以直接相询帝君。”
媚儿垂眸望着随风晃动的裙摆,沉默良久,才轻轻道:“不必了,已成定局,探讨亦无谓。”
似有清风掠过树梢,林海间浮动着一抹淡淡的紫光。
智者忙道:“金陵余孽已被完满解决,帝君以后可以长留宫内,他昨日回来时,还询问起主母的。不过帝君实在太累了,所以,没有前去相见,主母不必不必多心。”
他捋着花白的长须,呵呵笑着:“说不定,帝君今晚就会与主母相聚了。”
媚儿心头一颤,霍地转身,沉声道:“金陵家族的事完满解决?怎样解决的?”
智者看见主母对这事儿感兴趣,便欢快应道:“是解决了,帝君言道,一切都结束了。”
媚儿走上一步,厉声道:“那位金陵家的青娥姑娘呢?帝君是否杀了她?”
智者吓了一跳,这些年来,主母用声色俱厉语气和自己说话还是头一回,他老眼无法窥得主母隐匿在凤冠下的神情,忙问道:“主母,你怎么啦?你也知道金陵家的青娥姑娘?”
媚儿心头一痛,青娥和我虽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可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她冷冷望着神情惶恐的智者,寒声道:“他真的杀了青娥?”
智者连连摇头,解释道:“帝君没有杀那位青娥姑娘,只是将她囚于清心涧内,吩咐老奴每隔三天去为她讲经布道,以洗涤心中戾气。”
媚儿绷紧的脸色一展,低声道:“囚于清心涧内,他终是不放心,是吗?”
智者极为诧异,主母对金陵世家的态度甚是怜悯,这可能是因为她不了解这段血腥历史的缘故。
他双袖暗拢,恭恭敬敬答道:“帝君这样做已是仁慈,那位姑娘狂傲不驯,如由我处置的话”
媚儿接过他未完的话,淡淡道:“如是由老先生来处置的话,就是一了百了,一刀杀了,是吗?”
智者踌躇不答,媚儿瞪了他一眼,道:“你今天要去清心涧?”
智者垂首道:“是。”
媚儿心中一动,道:“今天你歇歇吧,我去清心涧看看那位金陵家的姑娘。”
智者伸手抚额,顺带将不经意泌出的冷汗拭去,脚步一转,拦住媚儿,道:“主母身份尊贵,何必跟那妖族余孽一般见识,她对我们积怨极深,定会出言不逊,主母还是不要前去,免得被那些污言秽语扰乱了心情。”
媚儿浅浅而笑,悠悠道:“妖族余孽?这几年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儿,日子过得实在是气闷,现在难得来了一位姑娘,我和她说说话解闷去。那就不必整天胡思乱想,这有何不好?”
她不再搭理那个张口结舌的老人,走下台阶,径向清心涧而去。
智者暗叫糟糕,撩起袍裾,就要拔脚追去。
手腕忽觉一紧,智者回头一望,天帝不知何时已站在身旁。
智者跺脚道:“帝君,你来了,主母去清心涧了,这”
天帝淡然望了智者一眼,道:“你怎么啦?她爱去就去吧,你紧张什么?”
智者挠挠头,望着神情自若的主子,呐呐道:“老奴只是担心那个饶舌的姑娘像昨天那般胡说八道,主母今天心情似乎欠佳,如被那些无聊语言所困,我怕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天帝望着媚儿远去的身影,眸光转作黯然,低声道:“她说的也是,这些年她身边确是没有人相伴,现在有人可以和她说说话儿,也是一件好事。”
他刚才到琴瑟宫寻她,宫内只余一室淡雅入怀的清香,他在宫内逗留片刻,观赏着宫内寂寥的优雅,思量着过往的日子她独个待在这方寸之地,心境定是郁郁寡欢着。
她不在宫内,想必到外面散心去了。
在神庙外的梧桐树林内,他恰好听到了她和智者的谈话……“这几年我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儿,日子过得实在是气闷,现在难得来了一位姑娘,我和她说说话解闷去。那就不必整天胡思乱想了”
那一刻,天帝心中忽觉盈满愧疚,是的,他确实亏欠了她,她曾两次问自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