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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不存在摸不摸的问题。
我暗自吐了口浊气,再次复述道。
“就是刚才,你过来找我的时候,是不是都看见了?”
说这番话的时候,我紧紧地盯着周奕琛的侧脸,深怕错过他任何表情。
可他眸光很淡,薄唇轻抿着。
其实我挺讨厌他这样的,心里跟明镜似的,偏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想周奕琛能知道我在这里,大约就是苏叙告诉他的。就周奕琛这种大写加粗的直男,看到那一幕,想必诧异不会比我少。
“周奕琛,其实你没必要把我拉开的,苏叙是我哥哥,我有权利关心他。你也知道,苏家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大伯虽然嘴上没说,但心底却希望他能有所成就。像我们这种人,最怕的就是舆论,那种伤害会有多大,不单单是自己,更可能会波及苏氏久泰的声誉。”
我一本正经地和他说。认认真真地咬清了每个音节。
周奕琛却是笑了,他缓缓侧过脑袋,说。
“苏南,管好你自己。”
随即还极为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舆论很可怕?会波及苏氏?这种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来,苏氏久泰最大的黑点就是你。”
他一句话堵得我再也不想出声了。
几乎一路无言,我坐在车上,脑袋一片混乱,我好几次想掏出手机给苏叙打电话,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我就这么赤裸裸地把话说开来,我想象不到后果,也挺害怕。
苏叙多半会否认,且之后我们之间也会有隔阂,我并不想这样。
毕竟整个苏家。对我最坦诚的人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我胸口就闷得厉害。
车子驶向山顶的老宅后,司机为我拉开了车门,等我下车,他又关上了。
我扣了扣车窗,好一会儿车窗才降下来,接着,周奕琛目光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让我赶紧滚进去。
我歪着脑袋,问他。
“你不在这里住吗?”
其实我也只是客套地问一下,并没有真的想他留下。
他依旧没任何反应,蹙了蹙眉,就用车窗挡住了我们之间的视线。车窗关紧的那一刻,车子就冲进了夜幕之中。
我还站在原地,吃了一嘴的尾气。
进老宅后,恰好是十二点整,只有玄关开了盏灯,其余的地方黑漆漆的,也没半点动静,安静得可怕。
我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刚换好鞋,杨嫂就站在了我眼前。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杨嫂略微抱歉地说。
“夫人,您没看见我吗?我刚才一直在这里。”
“我没注意……”
杨嫂接过我手中的外套,就给我递了杯蜂蜜水,我迟迟没动,数秒后,我笑着问。
“周奕琛告诉你我喝酒了?”
杨嫂只笑,没回答。
可我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周奕琛这算是在关心我吗?
看着我把蜂蜜水喝完,她让我早些休息,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佣人的房间在一楼最深处,我独自上了楼,也没开灯,脸贴着床,整个人都感觉昏昏沉沉的,在我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十分突兀地震动了一下,我点开一看,是周奕琛发来的简讯,内容很简洁,还是那句话。
——管好你自己!
可与之前不同的是,他后面加了两个感叹号。
我没有回复,直接关了机。
第二天还是杨嫂把我叫起来的,已经是中午了。
宿醉的感觉很差,我脑袋都是懵的,吃完午餐,我才缓过劲,然后脑海中又闪过了昨晚的画面。
我现在是清醒的,所以不免有些庆幸昨晚没有冲动。
到了下午,我竟接到了苏叙的电话。刚开始看到他的号码时,我心里还挺慌的,可接起的那一瞬间,我的心就落了下来,并松了一口气。
“南南,你还好吗?我见你喝多了,就联系了周奕琛,你们是夫妻,他来接你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的口气十分温和,且字字句句满是关心。
嘘寒问暖了一会儿,他就邀请我与他一起去S市。
个别儿童乐园已经建起了一个轮廓,苏叙想去现场跟进度,为期一周。
我当即就拒绝了,我没有身份证,坐不了飞机。
苏叙似乎看出了我所想,笑着宽慰。
“我们驱车过去,也就半天的功夫,我已经替你递交了出差申请。”
“可是我……”
“没关系的,南南,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管我爸,你现在是我的下属,我带你去,也合情合理,再者我也不想和别人一同。南南,这个公司除了你,我谁都不相信。”
苏叙的语气满是不可抗拒。
“你准备一下,过一个小时,我来接你。”
他也没问我住哪,我也没来得及告诉他,通话就这么结束了。
行李是杨嫂替我收拾的,我只说我要出差,她也没问我去哪儿,甚至连去多久也没问。
苏叙来得很准时,我出了老宅的大门,就看见了他,他站在一辆黑色的商务车旁,先一步迎了上来,接过杨嫂手中的行礼,亲自为我拉开了车门。车子挺宽敞,有两排后座。
我坐到了最后一排,屁股刚挨上椅子,就发现边上还有个人。
竟然是周奕琛,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双眼闭得很紧,我支支吾吾,惊讶了好半天,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怎么在这里,他就说了句。
“闭嘴,困。”
等苏叙上车,我轻手轻脚地就准备过去和他一起坐,刚起身。后领就被扯住了,随即周奕琛手臂一横,圈紧了我的腰,不满道。
“让你别吵。”
而后他好像真的睡着了,呼吸声音很浅,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我敢怒不敢言,并保持着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坐了近两个小时。到了休息站,我才有机会和苏叙说上话。
我们躲在一颗大树后面,我略微有些不悦地问。
“他怎么在?”
苏叙笑眯眯地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后才缓缓回道。
“你们新婚不久,我让你出差,难免周总会舍不得,我告诉他。他恰好S市有个项目要谈,就一起了。”
吐了口烟圈,苏叙满脸八卦,用特别暧昧地口气问。
“你们不会是真心……”
他还没说完,我就打断道。
“不是。”
我其实挺郁闷的,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周奕琛也并不是那么想时时刻刻和我呆在一起,但他还是跟来了,大约是怕我趁机跑路吧,毕竟他还没有折磨够我。
到了S市,已经是凌晨了,我坐在车上,也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醒来后,竟发现自己的脑袋枕在周奕琛腿间,身上还盖着他的外套。我滚了滚眼珠子,就从他身上闪了开,并不动声色地扯开了外套。
周奕琛侧脸看着窗外,对于我的举动,丝毫没有半点反应。
车子泊在S市最豪华的酒店前,有人来接应我们,确切地说,是接周奕琛。
我们并没有登记,那人就为我们安排好了房间。进电梯的时候,听到苏叙与周奕琛的对话,我才知道,这酒店是周氏集团名下的。
我和周奕琛理所当然地被安排在了一起。但是个套房,有两个房间,周奕琛把我赶去了另一间。
可洗完澡出来,周奕琛却坐在我的床上。
他垂眸摆弄着手机,见我出来,只抬了一下眼皮,轻声交代了一句。
“把衣服换上。”
“去哪?”
“饿了。”
其实我还挺困的,只想睡觉,也不觉得饿,可周奕琛非要我把衣服换好。
我们也没马上出门,等周奕琛接了通电话后,他才缓缓起身。
离开套房前,周奕琛意味深长地提醒道。
“苏南,我希望你智商高一些,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明白。”
我和他一前一后出了酒店,苏叙已经在门口等我们了,他的身边,还站着个女人,眉清目秀,化了个淡妆,十分亲昵地环着苏叙的胳膊。
她微微地冲我笑了笑,主动朝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苏叙的女朋友,杨语。”
我整个人一愣,也忘记伸手,片刻,杨语也没觉得尴尬,默默地收回了手臂,重新环紧了苏叙。
苏叙也没有半点解释的架势,只说。
“这里冷,到了吃饭的地方在聊吧。”
他明明是对我说话,但目光却落在杨语身上,他眉宇间全是温柔,一点儿也不像装出来的。
我半信半疑,坐在车里,却觉得很奇怪。
我昨晚才撞破苏叙的秘密,今天他就带了个女人出来,那女人还自称是他女朋友,这也太滑稽了吧。
我和周奕琛坐在他们后面,我盯着苏叙的后脑勺,一路上,他们两有说有笑。
很快就到了吃饭的地方,苏叙要了一个包厢,我们坐在里面,我就一直看着苏叙,每每想说话的时候,周奕琛就会暗自掐紧我的胳膊,用眼神示意我闭嘴。
苏叙似乎有些酒瘾,只有我们四个人,他却叫了一整箱的酒。
说实话。别说喝,我现在就是闻到酒的味道都想吐。为了降低存在感,我只能埋着头往嘴里塞吃的。
“吃慢点——”
就在我‘埋头苦干’的时候,周奕琛蹙着眉拍了拍我的背,我没抬头,只是放慢了速度。
周奕琛平日也不爱喝啤酒,可还是陪着苏叙喝了数瓶。
在他们喝酒闲聊之际,杨语悄悄地坐到了我身旁,她扬了扬手中的酒杯,说。
“我敬你。”
我逼不得已,只能和她小酌几杯,她性格十分开朗,有点自来熟。短短的十分钟,说了许多她和苏叙在国外的一些趣事。
她表情很自然,双眸微闪,说到苏叙的时候,脸上全是少女般的羞涩。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的话很刻意,像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你和哥哥在一起多久了?”
杨语指尖划着杯口,抿唇轻笑。
“快一年了。”
这么长时间,我从来没听苏叙提及过。并且我敢说,连年洁都不知道。如果我没记错,大半年前年洁还给苏叙安排过相亲。那时苏叙明明就是空窗期,找了借口敷衍了几句,也没回国。
“是有点时间了。大概是我哥害羞,他一直没和我说过。”
我就是试探性那么一说,杨语眼角却染了些许雾气,她低叹了口气,语气中全是无奈。
“比起我认识他的时间,不算久。我们大学就在一所学校,是我主动追求苏叙的,他也算个风云人物,好像没他不会的事儿,他是学生会长,喜欢他的女生很多,我不过是其中之一。”
杨语一口气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后面的话我也没怎么仔细听。总之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透明追到男神的过程,我条件反射般地再次看向苏叙。
我们的视线偶尔也会相对,但苏叙总是不着迹地移开了。
大概是有血缘的关系吧,我看着苏叙,还是扑捉到了他眼底滑过的那丝落寞。
这顿饭我感觉简直就像吃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杨语是S市人,吃完饭,她也没回家,就当着我的面,进了苏叙的房间。进门前,苏叙还轻吻了一下杨语的额头,动作很自然,就好像做过无数次一般。
我顿在走廊,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先前的疑惑也消了一大半。
苏叙一直在国外,或许他和那个男人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毕竟国外比较开放,打招呼的方式也比较奔放。
在我思绪正深的时候,腰间就横出了一条手臂,周奕琛的薄唇贴在我耳边,冷冷地说。
“苏南,你还想进去看现场直播不成?”
我尴尬地推开了他,低下脑袋,笑说。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罢了。你可能不知道,家里催苏叙催的很紧,他找了女朋友,也没带回家,甚至提都没提。”
周奕琛静默了片刻,话锋忽地一转。
“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什么人都往家里带?”
第122章:离婚,这样对你们都好()
然明白周奕琛话中的深意,他总归就是想借机嘲讽我一下。的确,我和池上泉还未确认恋爱关系的时候,就把他带去苏宅了,不过只是当做同学,一起吃顿晚餐罢了。
那会儿父亲并没有说什么,甚至最早我们好上的时候,父亲也是持沉默状态的。
只是后面父亲知道了池上泉的身世,说什么也不愿意了。
父亲曾告诉我,他不会接受一个小三生出来的孩子,做自己的女婿。他说,池上泉的身份永远见不了光,就算他能在池家立足,他娶得那个人,必定不是我。
因为池上泉什么都没有,所以他选择了不经世事的我。
但凡他有了自己的筹码,他会选择对他最有利的。
当时我觉得挺可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恶意揣测我与池上泉之间的感情,包括我的父亲。
但现在想来,当初为池上泉做的那些辩白,是多么的可笑,如父亲所预料,他的确伤我不浅。
见我不说话,周奕琛再次开口埋汰。
“苏南,当初你把那姓池的带回家,你父亲怎么就没打断你的腿。”
他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还用鼻子哼哼了几声。
良久,我才缓缓侧过脑袋,直视着周奕琛冷漠的双眸,我笑得释然。
“那是曾经,现在不会了。”
就算现在偶尔会想到池上泉,我心中也没有丝毫悸动了,若非要说怀念,也是怀念曾经拥有过的那段美好时光,无关任何人。
我轻轻地推开了周奕琛的脑袋,站在套房前,等他开门。
周奕琛在原地僵了好一会儿,期间他手机不停地在响,他也不接,甚至都没拿出来看一眼,片刻,才把房卡塞进我的手中,然后转身,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先睡。”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问他要去哪儿,他已经快步走进了电梯,上电梯的一瞬间,他才掏出手机,放在耳边,极为冷淡地吐出了一个音节。
“说。”
他似乎发现了我的目光,极快速地就按上了电梯门。
当门快关紧的时候,他好像叫了我一声,可也不像是在和我说话,声音很轻,其实我也没听清,只是一般人都对自己的名字很敏感,所以我确定,他第二句话前,一定加了我的名字。
我没多想,就这么站着,等电梯上的数字跳到‘1’的时候,我才进套房。
晚餐吃的烤肉,我头发上全是肉的味道,特别腻,我在床上翻滚了几圈,强撑着困意爬起来又去洗了一遍澡,浴缸放水之际,我打了无数个哈欠,整个人埋进水里的时候,眼睛就不自觉地闭了起来。
等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水已经没有温度了,头发湿哒哒地贴在颈上,有点难受。
我揉了揉眼睛。正欲从浴缸中爬出来,浴室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砰’地一声巨响,我耳朵一嗡,困意跟着消散了一大半。
周奕琛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只是他步伐稍微有些踉跄,身上还带着浓重的酒气,边走边扯领带。
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捂在了胸前,还没出声,周奕琛毫无征兆地就倒了进来,水花溅起,我原本湿了一大半的头发,几乎全挨上了渐凉的洗澡水。他挺重的,我的腰被这么一撞,隔得生疼。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横了他一眼。
“周奕琛,你起来。”
我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