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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汗,换句话说,他那根本就是装的!
我更怀疑这位楚教授的身份了,如果不是心中有鬼,他何必要装模作样,故意做出副普通人的样子给我看?还有,他留在厂房中也挺奇怪的,直接出去才是最好的掩饰,可他偏偏留了下来,这又是为什么呢?
难道,他是想看我的处理方式,借此判断我的身份?、
嗯,肯定是这样了,所以这家伙冒充普通人留在厂房里,就是为了认出我的身份,要不是哥们机智,说不定早就露出破绽了!
我一面心里这样想着,一面继续忙着,直到确定所有虫豸都被挑进火中烧死,铲斗里的林淑娟体内也清洁干净,这才从口袋里摸出张黄表纸,双手各两指夹着两端,高举过头,朝着那火堆和铲斗各自鞠躬,口中诵道: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
有头者超,无头者生;鎗殊刀杀,跳水悬绳;
…………
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敕!十殿阎罗黑白无常急急如律令!”
这段道家正一教的救苦往生咒我记得很熟,倒不算是胡诌,为了迷惑这老头儿,我也不得不使出这画蛇添足的把戏来耍一回了!
叩拜之后,我把这黄表在火中引燃,呼呼朝那铲斗中扔去,跟着顿首叩谢,依足了教中规矩,把这弟子身份坐个十足。
我让你猜,猜吧!
弄完这档把戏之后,我让几个女学生把她从铲斗中扶了出来,带回屋里去稍稍清洗,而我则带着男生从漏斗里把饿秽胎体挑出来检视,这些东西在朱砂和陈艾汤煮沸下已经变成了黑褐色的干块儿,不过为了保险,我还是把这些东西都归拢堆准备烧掉。
不多会儿功夫,它们出来报信说林淑娟醒了,我手上不停的对孙教授点头:“行了,现在请楚教授出手吧,我这儿完了。”
无需多言,楚教授已经呵呵一笑接过了话头,“安先生果然英雄出少年,灵宝派的符箓本事用得出神入化,可真叫人大开眼界啊。”“楚教授您老可能走眼了,我师承正一教旁系,有些东西虽然走形,却实实在在是师传嫡系,并非您口中说的灵宝教,”我笑着纠正他这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错漏,“看似一样,其本质却是不同的。”
“是嘛,哈哈哈,那可能是我老眼昏花搞错了,”楚教授毫不以为意,轻巧代过后对孙教授示意:“孙教授,我再多句嘴确定下你的目的——您是要我催眠,使这位学生忘掉最近十来天的事情,对不对?”
孙教授肯定道:“是,抹掉这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嗯,那我清楚了。”
他点头表示明白,接着眉头便紧紧锁了起来,某种为难的神色立刻显露,孙教授原本放松的心情立刻又变得有些忐忑:“怎么,楚教授,这事儿有困难?”
“有点棘手,这件事比我想象的可难多了!”楚教授苦笑一下,目光依次从我和孙教授的脸上划过:“你们都是学心理治疗的,肯定也清楚这件事的分量,它在女学生的生命中留下的印记很深,影响巨大,恐怕会伴随她的一生…所以,普通的催眠只能让她暂时忘记,但经过五年、十年、二十年之后,这段记忆会慢慢苏醒,到时候更会像火山般的爆发出来,把她家庭和亲人都毁了…”
“这也是我们担心的,所以才会不远万里把您请来啊!”孙教授舔舔嘴唇,声音有些发干:“难道…你也没有办法吗?”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唉,我就尽量一试吧!”楚教授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而望向我道:“安先生,我需要借你的内室隔断天光,只点红烛照亮,可以吗?”
隔断天光就是把人放在个黑屋里,只用蜡烛油灯照明,不见天日光亮,对我来说这倒不难,那里面的几间屋我本来也就是这样准备的——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他这是为了避免被我看见手势和法术,这才找了个躲起来的托词。
哼哼,幸好哥们有后手…
他都提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立刻带人去把屋里收拾了下,重新抬了张沙发进去当床,又把开始拿柜子弄出来的乱七八糟东西堆旁边,至此,林淑娟才被女生们搀扶着进到了屋内。
经过这场巨大的变故,林淑娟整个人都变了,身上那些伤口还好,毕竟有痊愈的时候,她的精神面貌才是重中之中:林淑娟眼睛深陷,眼珠麻木的盯着面前,动也不动,空洞而茫然,脸上白得没有一分血色,无论别人说还是做,她都没有反应,所有动作只有在旁人牵引下才会无意识的跟着——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具活着的尸体更好,没有自己的意识和行为,只如傀儡木偶一般。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应该是某种精神和心理创伤后遗症的症状,除了催眠让她忘记这段经历之外,治疗几乎不可能,除了现代医学的精神心理治疗手段一直没有长足进步之外,她所受到精神折磨太大也是另一个原因。
换你知道自己没事儿去啃过尸体吃条大腿,估计你也受不了!
楚教授进去给她进行催眠,其他人都留在了外面,大概过了多半个小时,我们外面的东西都已收拾停当,胎体全烧成灰,铲斗清理干净,他这才满脸疲倦的走出来,让人帮忙把林淑娟抬回去——这种精神催眠后有数个小时的昏迷期,应该是人本身的自我调节功能在起作用,正好把她带回去,按照准备好的说辞安排妥当。
说辞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孙教授给林淑娟和孙涵香都安排了进修,暂时离开蜀都去外地呆两三年,这整件事知道内情的人不多,到时候估计也差不多被遗忘干净了。
陈鹏带着林淑娟和其他人先走,我则给铲车结账,收拾厂房中的东西,孙教授握着我的手颇为感触,正准备说点谢我的话,我首先压低了嗓子道:“孙教授,记住,如果楚教授问关于我的事儿,你千万别说!”
他老人家也是个人精,听我所言立刻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这才换个话头和我道了谢,然后与楚教授一同离开…孙教授的为人我还是很放心的,至少我和他的关系比楚教授要好,倒是不怕泄露任何消息。
楚教授也没有多说,嘴上客气几句便即离开,像是对我彻底放心了…
你放我,我还不放心你呢!
等他们一走,我立刻钻进了房间里,直接来到最里面个安铁门的门前,掏出钥匙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整套的监视系统,毫不夸张的说,厂房内发生的所有事情,我这里都有记录,其中也包括楚教授在房间里催眠的过程。
用句流行的话说,我的地盘我做主,这后手哥们可是早就备下了。
果然,楚教授的施法手段和她孙女的一模一样!
录像上,他同样摸出个阴阳双鱼的玉佩,只在林淑娟面前一晃,她眼中顿时就迷糊起来,人也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然后楚教授伸手在她后脑的玉枕按了几下,让她平躺在了沙发上,然后才坐在林淑娟旁边,把太极阴阳鱼放在她的额前,嘴里开始徐徐说起了什么。
一开始林淑娟并不接受他的话,每每说起,她的身子就剧烈的颤抖起来,楚教授只能伸手在她头上几处穴位,等待平复之后再来…反复多次之后,林淑娟心里的抗拒力才减少了些,反应也缓和了许多。
下一步就该是给林淑娟创造个记忆了吧?
普通的催眠师给人创造记忆,大多是口述描绘个场景,让被催眠者如身临其境,脑补其他画面,但林淑娟的情况比较特殊,楚教授如果会些其他东西的话,现在多半就该使出来了——我正兴致勃勃的等着他下一步动作,突然面前的画面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全都黑了!
我连忙检查线路和监视器,查看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正常的。
我心头咯噔一下,顿时觉得有些不妙:难道这是楚老头儿动的手脚?他早已经发现了隐藏的监视器,只不过没动,直到关键时候才下手,让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干嘛?
如果这样,那他就很有可能已经怀疑我了!
这可有点麻烦了。要是楚教授只是个习惯,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身份,每次施法的时候都把监视器破坏掉,那情况还好点,可要只是针对我而为,这事情就比较复杂了——无论他是敌是友,是好是坏,我都必须做些必要的准备了。
开始我想找油耗子帮忙弄把枪带着,但仔细想过之后就打消了这念头,最要还是运气,我想如果带枪在身上的话,天知道这运气会闹出多少乱子,说不定会遇到临检啊查毒啊之类的破事,把我再给弄进局里呆着。
不过,弄个辣椒喷雾带身上应该没问题吧?
等了数分钟之后,监视器重新恢复了画面,这更让我怀疑楚教授的目的了,所以想了会儿之后,我还是决定见见大九叔那客人之后,连夜躲到附近的古寺里去避祸,先把最近这段日子挨过再说。
最熟悉的,应该就是青城山李婆婆的居士斋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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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再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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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婆婆人非常好,在听完我的情况之后,她并不是简单给我在斋堂安排个住所就算了,而是联络了后山某个庙宇,让我到庙里去住段时间——这寺庙虽然不大,不过确实实打实张道陵的道场,历时悠久,因为交通关系所以没有开放做景点,倒是个能借神通庇佑三厄的极好去处。
看时间已经将近六点,大九叔那边又来了电话,询问我和孟家的事情谈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把晚上见客人的时间再推推,我连忙说这边已经差不多弄好了,那子虚乌有的情敌被我的王霸之气震慑得无地自容,主动退出了竞争,所以今天可以和客人见面云云…赶着趟让大九叔把事儿定了下来。
必须今天解决,我可真不愿意在蜀都多呆那怕一秒了!
虽然八点距现在还有两个小时,可凭我对蜀都交通的了解来说,这两个小时应该是整座城市最为拥堵的时间,事不宜迟,我立刻出去拦出租直奔茶楼——我这段时间的运气可以算是不错了,只用了一个半小时就走完了平时只需半个小时的车程,倒也中规中矩不算太过倒霉。
楼下和油耗子的送货员碰了个头,他送来的两瓶喷雾都是美国沙豹公司的高档货,也是美国警察和各国警察机关的标准配置,这让我放心了不少…好吧,即便有什么事儿,我至少也算有了个防身武器了吧。
他们还没有到,所以我放放心心坐进包厢,又叫了个大份牛肉面准备犒劳下肠胃,今儿一天只吃了俩锅盔,可真是把我饿够呛。
牛肉面很快端了上来,但霉运也接踵而至,第一碗的牛肉是他妈臭的,换来的第二碗明显又把醋当成了酱油,差点没把我牙酸掉,第三碗更直接,服务员端进包间的时候没来得及吭气就打翻了,差点把整碗热油热汤泼我身上!
至于说第四碗…没有第四碗,人餐馆很坚决的表示不卖了!
我满肚饥肠辘辘,心想是不是换个什么东西垫垫底,正在此刻包厢的门开了,大九叔一马当先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是今天的买家…卧槽!
这是什么情况???
我相信楚教授当时和我同样吃惊,在见到我的瞬间老头儿也是满脸愕然,差点没把下巴掉地上,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手也不自觉的摸向了腰间。
某一瞬间我甚至出现了这种错觉:老头儿是准备拔枪干掉我吧?!
但仅仅过了数秒,我和楚教授同时恢复了可掬笑容,大步上前相拥握手,其热情程度堪比基友相见——
“哎呀呀,原来是楚教授,真没想到又和您见面了!”
“安先生,安先生!缘分,真是缘分!想不到您就是这匕首的主人,这下我可放心了…”
我俩热烈寒暄一番,这才各自坐到了沙发上,简单给大九叔说完我和楚教授见面的经过后,他表示明白,跟着便把红布包裹的龙骨匕首从包里取了出来,摆在桌上道:“东西我带来了,两位现在可以当面说清楚了,究竟卖是不卖,价格多少,别让我这中间人为难吧。”
我和楚教授都冲他笑笑,我本着多快好省的原则直奔主题道:“楚教授,听说你想出五百万买这把匕首?”
“此话不假,”楚教授哈哈笑道:“钱财身外物,这些才是老头儿的最爱——只是不知道安先生为什么不愿割爱呢?是价格不合适,或者说另有原因,请安先生明示,别让我这老头猜来猜去的心头难受啊!”
我并不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把球踢到了他脚下:“楚教授,您要这么说,我可也想涨涨学问了:这东西要是按照骨甲之类的价格来看,顶多不过二三十万,就算材质特殊也不超过五十,可您居然愿意出五百万收购?——究竟是这东西真值得到那么多钱,还是说这东西您老才是另有他用?”
楚教授估计是没料到我有此一问,当时也是愣了,跟着连忙摆手:“那有什么它用啊,就是看着这东西稀奇古怪,想要收藏把玩,正好又有着闲钱,可不就任性一回了吗?”
“哦,原来如此!”看老头儿吃瘪,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脸上却不漏声色:“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其实这东西我也是想留着把玩,说不定还能冒充传家宝送给未来媳妇呢,对吧?我今年生意不错,自己也存了小一百万在手,虽然没您老的家底,可倒不至于等钱开饭,所以啊,这匕首暂时就不打算卖了。”
“但是……”
楚教授才刚开口,突然听见口袋中传出阵悦耳的铃声,他说声对不起摸出电话,淡然冷静的看了眼来电人,然后按下接听键放到了耳边,同时起身朝着包间外走去——来电者说得很快很急,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所以我能分辨出是个女人,隐约中还听到了‘立刻’、‘快了’、‘没办法’这几个字眼儿,然后,他走了出去…
看着包间门关上,大九叔立刻一反刚才的镇定之态,急急问道:“赶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样了?”
“呃?”我一时间有点没搞懂,只能支吾道:“九叔啊,我真是赚了钱不想卖,没别的意思…”“屁大爷才管你卖不卖!”大九叔猛然打断了我,眼珠子几乎要鼓出来了,“我问的是你去孟家的事儿!你有没有骗我,那个什么什么的情敌真的放弃了?”
老人家一提情敌我才想起,搞半天,原来老人家问的是这事儿啊!
想想也对,在大九叔和我老爸他们这辈人眼中,估计没什么比儿女成家立业更大的事儿,任何事情一旦和此事冲突,那都得毫无原则让路——我憋着满肚子的笑却又不能表露在脸上,那一刻差点没把自己活活给憋死!
想不到我这随口的胡诌,到成了大九叔块心病了!
我端起杯子咕噜咕噜灌了自己几大口,跟着咳咳咳的咳嗽起来,趁着咳嗽的时候把欲炸欲裂的感觉释放掉,然后才呼呼喘着气,似笑非笑的给大九叔道:“那是当然…啊!您不是不知道我家的基因多好,哪…有人敢和我